269:齐心对外捉恶人正能量哟
这一个晚上不光是郝贝没有睡好,苏韵也没有睡好。
看着天空的圆月,低叹一声月圆人未圆…不知道京都的月亮是不是像江城的这样圆,不知道京都的那人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在对着月亮叹气。
那个人啊,最讨厌了,总是喜惹她生气,她不是放不下过去,她只是想找回自己,她只是想也许他会烦了她,也许他会想要个孩子…
这么想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把自己卡上的钱全都转到卡上了,这些年的工资奖金还有呼弘济每年给她的钱,全都放在一张卡上留给他了。
呼弘济每年还会给苏韵打钱,生⽇的,新年的,还有某一天时,总是会打一笔钱的。
苏韵开始收到时总是很生气,想退回去,还会狠狠骂骂呼弘济。
可是慢慢的就没劲头了,这钱就一直在卡里放着,到了这会儿,却是全留给了那个人,没办法,如果她要死了,那么她想到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人。
那怕明知道他不缺钱,她也想把自己的⾝家所有都给他。
“哎,早上不能喝咖啡,晚上睡前不能喝茶⽔,再犯二的晚上喝茶睡不着,就自己跟自己聊天吧,或者…”苏韵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或者会有另一个女人陪着他聊天,聊小时候,聊从前,聊过去…
想到此,苏韵同志又傲倨了,啊呀个呸,你们能有过去吗?你裴红国的过去只有我,只有我苏韵!
心好疼,机手一直是开机状态,可是没有信短没有电话。
犹记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跟朋友出去吃饭喝了点酒,回家就睡着了,机手弄的静音,就没听到来电声音。
最后睡的糊糊的睡到一个人的怀里了,醒来时还纳闷了,这人怎么回来了?不是早才出差走的吗?
那时候他淡定的说:“出完差了。”
可是后来她机手充好电,一开机,霹雳啪啦的来电提醒跳进眼中时才明⽩,他的深夜归来不是因为出差完事了,而是因为找不到她了…
三百八十八条未接电话,六百一十一条来电提醒啊…不过是她睡着了没有听到电话响罢了。
可是现在,她清醒着,就看着机手呢,却是没有跳进来一条信短,一个电话的…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抹了把泪,倔強的把这些脆弱都收回去。
拿起机手开始打电话,先给⽗亲打了个电话。
“爸,睡了吗?”
苏老爷子还没睡呢,这是回京都了跟苏鹏那里一块儿住着呢,接到女儿的电话就问了:“怎么?有事儿?”没事这个时候,丫头是不会打电话的。
苏鹏在陪老爷子下棋呢,看老爷子神⾊不太好就问了句:“谁的电话,韵儿的?”
苏老爷子点点头。
苏韵这边扯着嘴角勉強的笑出声:“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怕你睡不着,让你出来看月亮呢…”
苏老爷子眉头拧的紧紧的,疑惑的看一眼窗外,这天沉沉的,连颗星星都没,看什么月亮啊?
“哭了?裴红国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就说…”这就是老生常谈了,苏韵打电话从来不敢说跟裴红国之间有什么矛盾,因为她不说苏老爷子都能这样想了,她要再说那还得了啊?
“老头儿,你能不能不这样了啊,都几十年了,你这话都说了几十年的,烦不烦啊!”苏韵不喜别人这样说裴红国的。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哼,就你护着他,上次我去…”
就是上次老爷子跟老友聚会,就听说了点裴红国的事儿,戚萍萍追裴红国追的动静也有点大,当然了裴红国拒绝的也够彻底,要不是那样的话,老爷子能忍着到现在都没去找裴红国的事儿才怪呢!
苏老爷子这心里对裴家的意见自来就大,就算裴红国这些年对女儿的确不错,苏老爷子也是看不进眼里的。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哥呢,跟你一块儿呢?”
苏老爷子叹气,把电话递给苏鹏。
“韵儿,你在外地?”苏鹏刚就在想,京都这天这样,哪里能看到月亮的,连着几天都是天的。
苏韵说是啊,在外面出差,苏鹏就没再问了。
反倒是苏韵就叮嘱起苏鹏了:“哥,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那莫月华都结婚了,你这么些年为谁守着呢?”
苏鹏着眉心,又是这事儿,只能嘟囔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苏韵挂上电话,又分别给苏莫晓和莫扬去了个电话。
无非都是叮嘱一下这些自己在乎的人,到跟莫扬通电话时,就特别的又待了几句,就是怕莫扬死心眼的非郝贝不娶这样的,那裴靖东也是个死心眼的主。
这年头,你们就可着劲儿的耗着吧,浪费的又是谁的青舂年华的啊,最后吃亏的啊,苏韵是看准了,就是莫扬了。
这手心手背都是⾁,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子,一个是老公的亲侄子,苏韵是这两个孩子都疼的,自己没孩子,所以对这两孩子也是上过心,想让他们过的好好的。
打完电话,这一是晚上也是没怎么睡。
一个人不怕死归不怕死,但是当你知道你要面临死亡时,那个感觉就特别的诡异。
怕吗?
真怕,特别的怕。
可是你又不能因为怕就不去做这个事儿。
所以苏韵在四点多的时候就想下楼了,知道裴靖东待过的,不让她出去,这是大院,她也不想闹的跟什么似的。
故而就去了值班室,跟警卫说话呢。
值班的警卫都快困死了,也是強打着精神,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一句话:“苏医生,我们裴xx长说不能让您一个人出去,你看要不我给我们导领打个电话您们沟通一下…”
苏韵也不急,就特平静的跟人家说啊,你们导领说的那是昨天不让出去,现在都第二天了,她想出去锻炼下⾝体,说她有的晨练的习惯。
这一通磨,可费口⾆了,反正就是要出去。
还把裴靖东的电话直接找出来,给警卫员说了:“要不你给你们导领打一个,我可跟你说了,我这侄子起气特别大,他小时候啊…”苏韵就说裴靖东小时候起气大啊,有一次一个保姆叫他起,他把人家保姆一通骂,骂的特别难听,直骂的保姆都要杀自了。
这事儿也是真事儿,当时裴靖东才十岁出头的年纪,是在京都裴宅时发生的事儿,那保姆现在还在裴家呢,当时就被裴靖东给骂的觉得活着都对不起社会了的,真就差点没杀自的节奏。
小警卫员一瞅现在这才四点钟,这个时候打电话,那不就是找骂的吗?
他可不想让导领骂的去杀自啊!
苦哈哈的问苏韵要去哪儿啊,他叫个战友陪着一起去。
人家这也是没合计能有多大的危险,就说是有个人跟着也就好多了的。
就这么地,直就打电话,把一个战友从上挖起来,陪着苏韵去晨练去了。
苏韵也无所谓,跟着就跟着了,就当是找个帮手吧。
这帮手名叫陈博,一听说是导领的婶婶,还是医生,那就格外的精神,一口一个苏医生的叫着,就跟苏韵出去了。
因为这陈博的⺟亲也是医生,小伙子这是离开家来这里当兵了,格外想家,那看到苏韵就跟看到亲妈似的,别提有多听话了。
苏韵这一合计,得,就这样吧。
就带着人出去了。
走了十几分钟到的医院,要是苏韵自己一个人要进去的话,还有点⿇烦,现在没到探病时间呢。
可巧了,⾝边跟着陈博,陈博就给人家看他件证,说这是裴靖东的婶婶,来看裴红军的。
这就进去住院部了,苏韵笑呵呵的夸着陈博:“小陈啊,你这行啊,有点眼力见的,回头我跟你们导领夸夸你啊…”小陈这让夸的三道四的,那就更着急着表现了。
就是苏韵说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完全就没想到苏韵也可能是做些不好的事儿。
苏韵没去看裴红军,她跟裴红军的关系还真没好到要去看的。
直接去了柳晴晴的病房。
柳晴晴的病房里有个保姆陪着的,可是这保姆有点上年纪,耳光有点不灵光,再加上昨天是晚上柳晴晴半夜又想吃东西,腾折保姆起来给做东西弄这弄那的,所以这会儿睡的比较死。
“小陈,把这个保姆给绑起来,嘴巴上,不让她说话就成。”
苏韵从包里拿出胶带来。
陈博领命说是,接过胶带,等站在保姆的跟前,想着胶带怎么的时候,才手一抖颤声问:“苏医生,我们为什么要把她的嘴巴上啊?”
苏韵无语极了,你这也太后知后觉点了吧。
没辄了,直接从兜里亮出自己的件证来。
国安部的件证够拽的吧,吓的陈博小同志一下就机灵了起来。
“是,导领,马上执行命令。”
苏韵点点头,让陈博赶紧行动。
再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苏韵让陈博把柳晴晴给弄到这层的手术室里去。
手术室的门她直接就给弄开了的。
陈博这会儿就是听命行事,苏韵说一他就⼲一的节奏。
直接就把柳晴晴给抱手术室,放在病上去了。
柳晴晴这会儿睡得死啊,那也得亏是苏韵给她嗅了点药粉,不然也不能睡这么死的。
一切准备就绪,苏韵深昅了口气,自己穿上手术⾐,没有助手,没有护士,拿掉一个孩子,这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跟郝贝想的一样,苏韵打算就这么把柳晴晴的孩子给拿掉了,她倒是想会会那些暗处的人了。
反正都敢把她的实验室给炸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给柳晴晴打⿇药的时候,针扎柳晴晴上的,那种痛意让柳晴晴糊的眼了两眼,这一睁眼就看到头顶上明晃晃的手术灯。
一时还有点找不到南北的感觉,不过看到苏韵时柳晴晴就张大了嘴,眼晴里是一种惊恐的惧意。
⿇醉药已经推⼊柳晴晴的⾝体,柳晴晴想大叫,可是全⾝没有力气,只是瑟瑟发抖的说着:“你,你想⼲什么啊?”
其实这个话是问的最愚蠢的话,问了完全就没用的。
苏韵笑了下,才开口:“没想⼲嘛,就是想拿你肚子里那块⾁做个研究。”
柳晴晴的脸唰的就⽩了,満头的大汗,四处去看,却只看到空空的手术室,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捏了自己的腿大一把,却是疼的。
这就明⽩了,肯定是睡着时让苏韵给弄到这里来了。
“苏医生,求求你了,别动我的孩子,我只有这么一次当⺟亲的机会了,求你了行不行?我生出孩子之后,胎盘你也可以做研究,或者到时候你菗我孩子的⾎都行啊…”苏韵呵的一声笑,觉得柳晴晴把她当二蛋子耍呢,菗孩子的⾎都行,那孩子生出来那么大点的,你舍得让菗啊。
再者说了,她要研究的是何种逆生长的药,能让一个胚胎明明都成活不了的,又成活了。
这才是关键,生出来的孩子,那都是成品了,要是有个什么变异的,那就是另一个学术研究了,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內,她只是想研究下药理方面的东西。
“no,这么跟你说吧,我只是想研究下…”苏韵就如实的说了,她想研究什么,她就说什么。
柳晴晴伸手⾆头了嘴,心里真是恨死了,她是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个孩子的。
所以…
“苏医生,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只要你不拿掉他,我可以告诉你是谁给我用的这种药。”
苏韵没什么趣兴的⽩了柳晴晴一眼:“还需要你告诉我吗?你⺟亲柳晚霞呗。”
柳晴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就看着苏韵,觉得苏韵真是神了,既然知道是柳晚霞做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赶紧的找柳晚霞去啊,你们不就是想查这幕后人吗?
对于柳晴晴来说,她是配合查谋后人这个事儿的,因为她自己也忐忑着,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她还真没有傻到以为别人是在纯粹的帮她。
无利不起早,谁也不会跟郝贝个傻圣⺟似的,天天乐于助人的。
“行了,你也少废话,能少受点罪。”苏韵也不跟柳晴晴废话的,为什么会知道是柳晚霞,那真不是她早知道或是怎么样的,就是刚才那一瞬间猜到的,就这么试探了下。
果真就是柳晚霞,这个女人其实苏韵一直在关注着。
你说一个医生,还养着小⽩脸,住着别墅,听说有钱,还听说当年从方家出来的时候是净⾝出户的,你净⾝出户怎么就能这么快发家。
也有人传言柳晚霞是中过彩票的,早些年京都有一起中了四亿彩票的事件,都说是柳晚霞中的,但具体谁中的也没有人知道。
柳晴晴怕极了,就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她在用疼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苏韵看着这样倔強的柳晴晴嗤笑了一声:“都到这份上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么?我告诉你,我的实验室被炸掉,里面有个实习生,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她家里是农村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原本让她来当助理,是想帮她,助理的工资可以够她读研的费用了,可是没想到,她就么没了…柳晴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在做什么吗?你是在助纣为,一个孩子就值得你放弃心中的正义么?你就没想过,这些人想用你的孩子做什么?”
苏韵越说柳晴晴越怕,真怕,这些柳晴晴自己也想过,每次一想就出一⾝的冷汗,可是她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方葵,方葵也知道的,求你了,我没那么伟大,我就想要个孩子的,我就想要个孩子啊,我想当妈妈,我想要个孩子…”柳晴晴哭的鼻涕泪⽔的都混在一起了,特别的怕啊。
苏韵觉得跟柳晴晴再说就是废话,时间也浪费了,直接就戴上手套,准备开始了。
却在这时,机手响了。
这才想起没关机。
拿出来准备关掉的,却是一个未接来电,上面显示着的名字是——‘过儿’。
这是苏韵对裴红国的爱称,也是俩人之间的闺房秘事,眼晴瞬间就红了,紧接着还有一条信短。
信短的內容很简单:【999+1】
苏韵的眼泪瞬间就落了,捏着机手的手都发抖了。
当年裴红国打了总计九十九十九个电话,后来苏韵就问了,你怎么不再多打一个啊?
当时裴红国说的话,苏韵到这会儿还记得呢,裴红国说:“苏韵,如果我们这间有一千步的距离,我希望我走出这九百九十九步,你只需要向前跨一步就可以了…”
这一步,苏韵跨了很多年,还是没有跨过去。
所以,现在…
裴红国让步了,不让步不行,他没有办法接受苏韵出事儿,没有办法接受没有苏韵的⽇子。
也是苏韵离开京都后,他回老宅住,才无意间得知了一件事儿。
那是一直在老宅呆着,照顾过裴红国的妈子给裴红国透的底。
戚萍萍是⽗亲裴林一个旧友的小女儿,戚萍萍的工作也是裴林给活动的,用的是他的名义去活动的,戚萍萍私底下做过的一些小动作,也是裴林允许的。
为此,裴红国狠狠的跟⽗亲吵了一架,甚至说出断⽗子关系的话来。
“爸,苏韵一直把你当亲爸一样对待,我很开心别人说起你时跟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是你老丈人呢,因为他们说你对苏韵好,苏韵对你好,你们就像是⽗女俩一样的。”
这些曾经都是裴红国引以为傲的事情。
他一直知道苏韵有心结,没能给他生个孩子,苏韵心里不好受,也知道自己没有孩子,⽗亲心里是不乐意的。
所以很多时候,他就是故意的做些错事,让苏韵来做好人。
这样慢慢的才有了后来别人都说他爸跟他老丈人似的,那么护着他媳妇。
可是戚萍萍却是他爸给安排的人。
可惜,他还傻傻的言辞拒绝,还傻傻的对外宣示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他老婆。
裴红国快急疯了,他还签了苏韵给的离婚协议书的,他老婆那人他知道的,就是气大,脾气不好,动不动生气了就要走这的那的,可是她没有真的走过。
每次她生气都不会超过两小时,两个小时內绝对的就和好了。
她说她怕他不能专心工作,她说她怕他在生气时开车出事了,或者走路光想生气的事儿,没注意再出事了,那她就得后悔死了。
其实他老婆真的很好很好的,一直把他当个儿子一样的疼着,是他自己一直在计较着,计较着她跟呼弘济的那段过往,计较着呼弘济每年给她的钱…
他没给过苏韵钱,因为不想跟呼弘济一样,但是他用自己的钱给苏韵建了一座城堡。
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有苏韵所设想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那里面的除了房子不是他一砖一瓦建的,其它装饰,都是他一件件的去挑选采购而来。
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把房子给弄好的,他甚至都买好了礼盒,用来装钥匙的粉⾊礼盒,还打上可爱的蝴蝶结,这蝴蝶结的方式他就学了很多种,他想把自己的老婆当成女儿来宠…他知道小女生都喜这样的,尽管他我得很幼稚,很低俗…
这些,他还没有来得及跟苏韵说啊。
“红国,爸知道这事儿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们不能不要孩子,你让我死了到地底下怎么见你妈,是,我们裴家有小瑜和小曦,再不济还有东子,所以我不要求你一定要生个儿子,那怕是个女儿也行,不能没有孩子啊,没有孩子你老了怎么办?苏韵老了怎么办?戚萍萍是我找的,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只要你们能同意,苏韵能同意,就是取一个卵子的事儿…”
裴林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苏韵要能同意,这试管婴儿早就做了的。
可是苏韵没提过,裴红国也没说过,裴林这才着急了的,真的是越到老了,就越喜小孩子,特别是最近裴林住老宅的时间多点,就天天看着裴森两口子含饴弄孙,看得他心里也起急了的。
谁知道会弄成这样…
“爸,你什么也别说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爱苏韵,这辈子有她就行,没有孩子就没孩子,养老问题你不用担心,苏韵老了我养他,我老了苏韵养我。而你,如果再让戚萍萍做些小动作,那么我就当没你这个爸爸,苏韵也⽩把你当亲爸似的这么多年了!”
裴红国挂断电话,就回家了。
回他跟苏韵的小家。
小家里一切照旧,只是少了个老婆。
卧室里空空的,裴红国站在卧室的门口,想到过去他曾半夜回来过,上那位永远都是觉睡不盖被子的,那样把被子踢开,觉睡也不老实…
刚开始在一起时,每次他都要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直到现在都这样的,他很爱她,从小就爱慕着,苏韵是他的女神,娶到女神后,他也不踏实,总是怕她不见了,很多次从梦中醒来…
苏韵每次让他给抱的都嫌累,可是慢慢的就习惯了。
有时候要是他出差,苏韵还睡不着的。
而如今,物是人非。
裴红国不愿意睡这里了,所以去了书房。
书房也是两个人共有的,苏韵很霸道的,自己占着大书桌就算了,连书房里的书架,她也是抢着最方便拿书的位置,用她的话来说,太⾼了要垫脚去拿,太低了要弯去拿,所以她只要了中间伸手能拿的两行书架。
两行齐整整的医学类书籍,上下分别是他的书,经济类的,建筑类的。
开始觉得这书架摆的极度不谐和,可是慢慢的就觉得看着特别的顺眼。
所以这个书架被裴红国起名为民生书架,⾐食住行医几乎全囊括在一起的了。
书桌上的一排东西昅引了他的注意力。
房产证,户口本,行银卡,每张行银卡下面都庒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密码,还有资金数目。
就连苏韵收呼弘济钱的那张卡也在,上面也写着密码,还附有一句话:不用跟这种人清⾼客气的,他钱多愿意给就收着,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啊,你要不愿意要,以后给郝贝吧。
裴红国想笑又想哭的,你说呼弘济要知道给苏韵的钱,苏韵都给了自己,那呼弘济是不是得气得吐⾎啊!
可是又特别的想哭,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怎么能签字啊?真是蠢蛋死了的!
然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就那两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没有找到,真把书房都扒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的。
在书房里坐了夜一,裴红国到早上时才想到苏韵可能去做特别危险的事儿。
他想打个电话,又怕万一她在做危险的事儿,他的电话再坏事了,所以不敢打。
只是打了一下就赶紧挂掉,信短也不敢发,想了很久,才发了999+1这样的信短过去。
却不曾想,就是这样的一条信短,引发苏韵多少的生念。
苏韵没有拿掉柳晴晴的孩子,只是取了部分绒⽑细胞保存好,就让陈博把柳晴晴给抱回病房里了。
而这时候郝贝已经跑到医院来了,正在柳晴晴的病房里。
陈博抱着柳晴晴回来,苏韵也跟在后面的,看到郝贝时虚弱的打了个招呼,郝贝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已经做完了吗?
“呃,你…”苏韵笑了下:“来了啊,那正好,一会你跟医生说啊,就说她…”
郝贝没有点头,也没有头摇,等苏韵要走时,她才想到一事儿,没有拿掉孩子啊?
顺嘴就问了一句,苏韵点点头:“我要的差不多已经取到了,然后孩子还在她肚子里,这是她要的孩子,有什么后果都她自己承担吧。”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孩子还在,那就没事儿吧。
裴靖东是郝贝起来后,跟着起来的,也是担心苏韵,一问警卫员人走了,就赶着来医院。
正好苏韵跟陈博一起出来,苏韵就跟裴靖东说郝贝在上面看着柳晴晴呢,并说了柳晚霞的事儿。
裴靖东叹气,就劝着苏韵别那么強硬啊,他二叔是多好的人啊,这样那样的一通说,刚才裴红国就给裴靖东打电话了,一定要让裴靖东看好了苏韵的。
苏韵⽩了裴靖东一眼:“我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多,你小子还是多担心下你自己吧,还管起我的事来了。”
裴靖东也是无奈,就觉得他二婶有时候就跟郝贝那倔強样一样样的。
你说苏韵年轻时那跟呼弘济多相爱啊,裴靖东可是没有少听裴红国叨咕过的,可是最后怎么样了,该分还是分了,苏韵当年一分手就嫁人,带着气嫁的,就没有给她自己和呼弘济回头路走的。
裴靖东就忧心起这点来,他这儿可不只一个不定时炸弹啊,这天天⽇子就过的提心吊胆的,你说要是郝贝也跟苏韵一样,那他怎么办?
成为下一个呼弘济?
裴靖东觉得自己变不成呼弘济,没有郝贝,他这辈子就不结婚了,不找女人了,他,他就去当太监得了他!
“二婶,你说你当初怎么那么狠心真没给呼弘济一个机会啊?”
苏韵呵的一声笑了:“我要男人是要他疼我爱我宠我,不是要他给我气受,既然转⾝,我就没有想过回头,从来没有想过。”
苏韵就这样的人,她要什么,特别的清楚,你对我不好了,我再爱你,我也不跟你在一起。
我就找一个爱我的人,愿意疼着我宠着我爱着我的人,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人,就是没有爱情能咋地,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呢。
况且这夫间的事儿,你能说你不爱吗?
苏韵的这套理论听是裴靖东头上都冒冷汗了,是不是女人都这么狠心啊?
苏韵看出他的心思了,这会儿心情颇好,就提醒了下裴靖东:“你啊,还是好自为之吧,郝贝那丫头你别看着倔,心软着呢,虽然不至于像我一样吧,但你要真让她死心了,那就别想回头了…”
苏韵是看出来了,郝贝那也是个能转⾝就走的,不过你得把她给伤透了,因为郝贝太圣⺟了,心太软了。
郝贝心软这事儿,裴靖东倒是认同的,就把裴瑾瑜受伤的事儿给说了。
苏韵看着裴靖东疑惑的问:“那小瑜到底是你儿子不是啊?”
裴靖东让问的不自在极了,皱了下眉头说:“什么意思?”
苏韵给了裴靖东一个大⽩眼,说:“那你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啊,那小子最精呢,他就这么轻易的就摔了啊?傻啊他!”
裴靖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主要是没有想到裴瑾瑜会耍这个小心眼的。
这叫一个气啊,你知道为了这事儿,郝贝有多內疚么?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的。
“呵,反正你那两个儿子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个方柳,到底是给小曦灌输了怎么样的⺟爱啊,能让小曦还想着她,我要是有那样的妈妈,我都恨不得后悔死是她生的了。”
苏韵回公寓了,是裴靖东亲自送回去,然后还有保镖,采取的东西,直接由裴靖东的手送了上去,当然苏韵自己也留了一份儿的。
*
病房里,柳晴晴醒来时就抚着肚子,接着就听到郝贝的声音:“你的孩子还在,柳晴晴,你别怪苏韵二婶,她只是想救很多很多人…”
郝贝给柳晴晴讲了很多,讲的那些也是柳晴晴担心过的。
“柳晴晴,你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二婶也不是那样坏心眼的,不让你生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实验品,不成功的话是什么样,成功后你的孩子又会被当成什么用途,你看看我妈妈…”
郝贝就拿方蔷薇的事儿做例子跟柳晴晴说了。
据分析,方蔷薇生的丁方估计是个失败品,因为看起来跟正常的孩子差不多,如果硬要说有哪里不同的话,那就是丁方似乎有点傻愣愣的。
不过这时候还小,也看不出来的,傻不傻的也是以后的事儿。
柳晴晴也怕这个,现在无依无靠,她选择相信郝贝的话。
“郝贝,我错了,以前都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改正,我就想要这个孩子,其它的我都不在乎了,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吧…”
这个孩子如果生不下来的话,那么她就完蛋了的。
郝贝不想帮柳晴晴,一点也不想帮,可是想到柳晴晴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是在帮柳晴晴,是在帮这个孩子,是在帮裴靖东他们。
“如果你真的想全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我可以想办法,但是柳晴晴你想好了吗?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话,可能会得罪方葵,得罪给你药的那些人,你不怕吗?”
柳晴晴当然怕,可是她更怕那些态变的人会把她的儿子当小⽩鼠。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局,赌赢了最好,赌输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呃,我相信你,郝贝你帮我,求你。”柳晴晴终于低头,这一刻,没有起坏心眼,就是満心的希望郝贝能帮她。
郝贝点点头,也是应下了这个事儿。
没有跟裴靖东商量,直接跟秦汀语商量的,反天正她跟秦立国是一组的,这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跟裴靖东说了。
秦立国接到郝贝的信息,就回家了。
郝贝约的地方就是家里,这个事儿不能打电话说。
郝贝去的秦立家国里,详细的跟秦立国说了自己的计划。
其实很简单,只要把柳晴晴给蔵起来,那么暗处的人也许会着急,把人出来,就好办多了。
秦立国对这个方法,也是赞同的,他还有很多事儿要走,不喜这样拖下去的。
而且他有一个美好的想法,也许…
“贝丫头啊,你现在不都流行穿越剧和重生剧么?你说你丁柔有没有可能重生了穿越了啊?”有没有可能有这个奇迹啊?
郝贝惊悚的看着秦立国,就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神经了啊?
那人死都死了,你说怎么就能还活着呢。
“呵,我跟你说啊丫头,那墓地里埋着的不是我老婆,你说我可笑不可笑啊…”郝贝啊了一嗓子,那埋的是谁啊?
秦立国就把家里的事儿给郝贝说了,就说那个埋着的是碧⽟。
郝贝心头狠狠的一震,心里骂这秦老太太可真是态变,你说得多狠心啊,多大的仇恨,让你这么骗自己的儿子啊,不噤想,那老太太是秦立国的亲妈么?
“呃,秦爸爸,那个,也许还活着,也许吧…”
郝贝也是许了个美好的愿望,她真的觉得像秦立国这样的人太难得了,老天爷吧,要不然你就让丁柔还活着吧,那怕是失忆了,另嫁了,或者是怎么地都成,只要活着就好。
柳晴晴那边在医院里忐忑的不行了。
她在等着郝贝的消息,柳晚霞就是监视她的人,每天她的动静,柳晚霞都会做一个详劝的记录,她自己现在就是个小⽩鼠。
这天早上,柳晚霞就看出柳晴晴的不对劲了,拧着眉头问柳晴晴:“发生什么事了吗?保姆呢怎么还睡着啊?”
这保姆让苏韵给用的药过量了,这会儿还在睡着呢。
柳晴晴就解释说她昨天晚上让保姆给做吃的了,然后保姆就累了,让多睡会儿吧。
柳晚霞查完房走到走廊时,才想到柳晴晴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啊?
这也怪柳晴晴平时太过刻薄了,恨不得让人家保姆二十四小时都在⼲活才算完事儿的。
柳晚霞当时就感觉到不好!
立马就回去,柳晴晴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柳晚霞在病房里四处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就看向了卫生间。
推门进去,柳晴晴的心都吊的⾼⾼的。
柳晚霞看厕所里没人,也松口气,可是很快就发现了纸篓里那带着⾎的卫生纸,那是…
柳晴晴现在孕怀不可能会见⾎的。
“晴晴,你见红了吗?”
柳晴晴啊的一声,赶紧找借口:“那是保姆的来经月了。”
柳晚霞冷笑一声:“是吗?保姆都五十多岁了,还来经月了,要不要我脫了她子检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