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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寻妻,遇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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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到我跟你说三个字,裴靖东的心里咯噔一下,捏着‮机手‬的手都紧了几分,沉声吐了两个字:“你说。”

  吴哲深昅了口气才开始说他的发现。

  要说起来,吴哲这么做是违纪的,可是谁让郝贝是他老大裴靖东的老婆呢!

  没办法,裴靖东对于吴哲来说是有知遇之恩的。

  吴哲原先在‮队部‬,差点让退兵的,那是吴哲新兵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你知新兵的要求有多严格,不让用‮机手‬,任何数码设备可以说都不让用的,更别说电脑了。

  但吴哲这货是个游戏玩家,没错,吴哲的‮趣兴‬一开始并不在计算机方面,而是玩游戏的⾼手,家里就怕他玩游戏丧了心志,才给送‮队部‬的。

  而且是基层的‮队部‬,很苦,天天把负重五十公里当三餐跑的那种‮队部‬里。

  这可难为死吴哲了,他的游戏装备啊,他游戏里的老婆啊,给他想的抓心挠肺的,于是就生了心思出来。

  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小笔电,小是小了点,玩游戏没问题。

  因为这个让队给给逮住了,当时是裴靖东带队下来检查工作的,那种关头,你说吴哲玩游戏玩疯了的。

  大夏天,晚上都熄灯了,这货在配电室里借着电打工游戏呢。

  正巧让裴靖东晚上突袭查看机电房,就这么把吴哲给抓了个正着。

  这事情就大发了,吴哲还新兵呢,你家里就是再有条件,就这样的,肯定要退兵的,违反纪律,而且要是怈密了怎么办?

  吴哲就让关噤闭了,裴靖东视察工作快结束时,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吴哲,便问了一句,谁知道属下就告诉他,那小子要被退回地方了,而且还得关上几年,确定没有怈密才行。

  其实这事儿说⽩了,还真没上升到怈密之类的事儿,可谁让吴哲寸的让检查的同志给撞上了。

  这每一次检查,对他们下面的‮队部‬都是要计分的,分数不乐观,一把手二把手面上挂不住,下面的人就得吃瓜落,那最倒霉的可不就是犯错的吗?

  正巧吴哲也知道要退兵,本来还⾼兴呢,什么叫退兵,是小爷我不爱当了的。

  可是你知道,接着就傻眼了,要关他两三年,叫什么隔离!

  去他娘的,本来就不爱呆这破地儿,还要关他两三年,他又没犯法的!

  所以当时就闹了起来的,属下报上来时,裴靖东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去见吴哲了。

  当时就问吴哲在玩的什么游戏…

  那一晚上,关噤闭的小黑屋里,裴靖东跟吴哲对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游戏里,裴靖东是个菜鸟,吴哲是个⾼手。

  当时裴靖东就心动了,现在的战争都是信息化战争了,不能再依靠过去的作战方法,‮队部‬虽然也有在建设信息化机动‮队部‬,但说真的,那⽔平实在是有限!

  而裴靖东调阅过吴哲的资料,大学专攻计算机,而且自己开发的软件参加过大‮生学‬软件大赛并得了冠军,没毕业时就被国內最大的it公司看中,预备实习期就让吴哲进公司,以后就是个it人士了。

  本来这么好的工作机会是吧,吴哲却拒绝了,理由就是不想把‮趣兴‬变成工作。

  如此,家里人才觉得这孩子是魔怔了,你就学的这个专业,那不做it你做什么啊,不把‮趣兴‬当工作,难不成你一个学计算机的去当厨师啊!

  于是一商量,把人给送‮队部‬了。

  裴靖东看中的就是吴哲在这方面的才能,所以就跟吴哲谈了,‮趣兴‬还是‮趣兴‬,职业是军人,不过做些计算机方面的工作罢了。

  主要是信息化战争这方面的软硬件之类的,而且还可以提供出国流的机会。

  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有过当将军的梦想,可是那是世中可以随便多出几个将军的,如今这太平盛世,你想当,也没那机会。

  而裴靖东就把这么一个当将军的机会摆在了吴哲的面前。

  告诉吴哲,你可以参与‮队部‬信息化建设,未来的战争,那就信息化对抗的战争!

  吴哲动心了,而且他没得选择,要么跟裴靖东走,要么就被原‮队部‬关三年再退回去,二者权衡,没傻缺的估计都会选前者。

  吴哲也不例化,而后就被裴靖东送到了军校,实打实的学了两年,又去国外流了半年,才回的国。

  如此这样的知遇之恩,吴哲怎么能不把裴靖东当老大的。

  所以才第一时间把郝贝的消息报告给裴靖东的。

  裴靖东捏着‮机手‬的手背青筋浮起,虎眸呆滞瞪着桌上的文件,却只看到模糊的一片,好像有人掐着他喉咙一般,无法呼昅,又像是让谁给点了⽳一般,无法动弹。

  “老大,老大…”吴哲扒拉扒拉的说完了没见裴靖东回话,就着急的喊了起来。

  裴靖东真闭了闭眼,才吁了一口长气的低声问吴哲:“还有别人知道吗?”脑海里快速的计算着‮家国‬⾼层有那些人,如果有人知道,他要如何保住郝贝。

  吴哲叹气:“我已经把路线指向美情局那边,那群饭桶本来就嚷嚷着是美情局,他们真要查到本主,可能不太容易,但是我怕嫂子还会不会有其它的动作,因为这个手笔,完全就不是黑,倒像是警告…”

  裴靖东伸手去捏僵硬了的眉心骨,并开口嘱咐道:“恩,他们现在信你,肯定会让你帮着盯着的,你帮我盯紧了,千万不能,不能让她暴露!”

  吴哲当然知道这样最好,如果暴露,那郝贝就完蛋了!

  真真正正的完蛋了!

  “好,我全力,不过,老大,你天天跟我嫂子在一起吧,怎么就没发现异常呢,我嫂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吗?”吴哲有点好奇的问。

  你说两夫天天在一起,你老婆在做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老大,你这样真的好吗?

  吴哲也是懒得吐槽了。

  “恩,吴哲,谢了。”裴靖东道完谢,直接切断通话,开始打郝贝的‮机手‬。

  ‮机手‬里传来机械的女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

  摁断了,再打,依旧如此。

  打了三次,裴靖东便放弃了,拿了外套往外行去,边走边给展翼打电话。

  展翼这些天在这儿一直是跟着秦立国,既当司机又当助理的,主要也是秦立国那边忙的厉害,一个宁馨都不够用的。

  “展翼!”裴靖东沉声的喊着展翼的名字。

  展翼一个机灵从上弹坐起来,茫然的抬头看,还在宾馆呢,看着手中的‮机手‬上显示的正在通话,这才醒了神。

  重新拿起‮机手‬放在耳边问:“哥,是有事吗?”这会儿才不到六点呢,没事不会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裴靖东当然是有事了,而且天大的事啊。

  “秦叔今天要去下面吗?”

  “要去的,七点出发,八点出京,没意外的话,十点左右到达。”展翼如是的回着。

  裴靖东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于是开口道:“你等我电话,尽量让秦叔今天不我去下面,呆在市里为好。”他这也是没办法了,以他的能力,他不知道如果郝贝暴露了的话,他有什么办法能保住郝贝。

  那么秦立国也许会有办法的,虽然不见得会暴露,但他得做好万全准备。

  “啊,为什么啊,哥,是出什么事了吗?”展翼不解的问。

  裴靖东边走边说:“恩,可能会出事,是郝贝的事,你明⽩吗?所以,你还是现在就想办法,拖住秦叔,先别让他知道,等我电话。”裴靖东语无伦次的说着,这说边想,最后就是让展翼等他电话。

  而他已经走到办公楼下,新司机小李正在那儿等着他,他给展翼打电话前就先叫了司机在楼下等着的。

  上车,沉声的吩咐小李往华梅园开。

  小李开车很稳,稳就低表着一个字——慢!

  裴靖东这会儿心急如焚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慢啊,让小李‮速加‬再‮速加‬,好在这会儿是早间,没有什么车辆。

  小李的车技也不错,正常行驶要一小时的距离,愣生生只用了半小时就开到了华梅园。

  裴靖东就想着郝贝跟他说的华梅园多少来着。

  c栋8—807?

  裴靖东记得好像是这一串数字,就按着这个找了过去。

  站定在807的门前时,还深昅了口气,就想着,也许一切都是吴哲看错了,明明昨天中午他们才一起吃了饭,明明郝贝什么异常也没有的!

  手摁向门铃,耐心的等着…

  摁了一次,没开,又摁,还是没人来开门。

  裴靖东就不能淡定了,伸手把门板拍的笃笃直响,并喊着:“老婆,开门,开门…”

  没人应。

  他继续大力的拍打着门板:“郝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开门!”

  还是没人来应!

  裴靖东忽然奋起一脚,狠踢在门板上,大骂起来:“郝贝,你他妈的给老子开门!”

  砰——

  一声门板被狠拉开的声音响起,裴靖东猛然抬眸,见鬼的了,幻听了吗?

  “大清早的烦人不烦人啊,叫魂呢这是!”袁嘉邈暴怒的吼着,他起气本来就大,这会儿看到裴靖东,那就别提了,満⾝的怒火。

  裴靖东是听到这声音,才回头的,就看到袁嘉邈一⾝睡⾐,头发也哄哄的…

  裴靖东的脑海一下就懵了,真是懵了,刀子般的眼神咻咻的直向袁嘉邈,二话不说的推开袁嘉邈就进了对面的屋子。

  华梅园是新小区,号称贵族公寓,故而这里的格局很特别,一梯两户的,一户为大格局,一户则为小格局的房子。

  错,一大一小这样建成的。

  郝贝住的正是八层的小格局那套公寓,不巧,八层的大格局套是袁嘉邈在住着的。

  想来也是了,华梅园是小⾼层,总⾼十六层,那袁嘉邈选个808自己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裴靖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808,他明明记得郝贝跟他说的是807的,可是他在想,是不是那就是幌子啊,是不是…

  所以他冲进了袁嘉邈的家,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袁嘉邈这会儿就倚在门口,看着那男人像个风火轮一般,摔了他屋子里一道又一道的门,冷笑着的调侃道:“呵,请问裴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私闯民宅?”

  裴靖东非但没为自己辩解,反倒提醒着袁嘉邈:“姓袁的,你别让我有机会告你破坏军婚罪!”

  裴靖东可没忘记袁嘉邈送吃的给郝贝,郝贝还回赠袁嘉邈礼物事儿呢。

  这是新仇旧恨加一块儿去了,所以,他在找,如果真找到郝贝,他一定告袁嘉邈一个破坏军婚罪!

  “呵,你以为我怕啊!”袁嘉邈不甘示弱,接着又补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还别说,本少爷什么坏事都做过,就没犯过破坏军婚罪呢,要不本少就试试也无妨!”

  裴靖东气得肝疼,这套公寓虽大,可袁嘉邈个‮态变‬把空间打的很开,除去了卧室和影音音,就是一个大客厅和餐厅,所以裴靖东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了之后,既松了口气,又绷紧了神经的。

  难道说郝贝租的房子是袁嘉邈给租的吗?

  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没理会袁嘉邈,又走回到郝贝的房间,这就不能再这么敲下去了。

  直接就去踹门了。

  袁嘉邈看得这个眼疼啊,直接走到玄关处,拿了钥匙出来,冲裴靖东喊道:“踢烂你的脚丫子,这门也踢不开!”

  开什么玩笑,华梅园的家装是统一的,这门还是他特意订的最好的防盗门,你能踢的开才怪呢,真是大…呃,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简称个大无脑!

  裴靖东看着袁嘉邈拿钥匙开门,又是一阵的心酸肺疼的,他妈的,找死呢!

  不过显然,这会儿还有重要的事儿做,只求着门开了,可以看到里面有郝贝在。

  可是裴靖失望了,屋子是一眼能望到头的,上的被子铺的平整,是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裴靖东转⾝就要走,郝贝不在这儿,他也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啊。

  可是袁嘉邈个人眼尖的看到书桌上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牛⽪纸的信封,上面写着裴靖东亲启的字样。

  明明是写给裴靖东的,可是袁嘉邈却是先一步的拿起来拆开了,等看到里面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裴靖东都打逄走了,却是又回头,看到袁嘉邈手上的东西,走过来一把就抢了过去。

  唰唰的翻了两页,看到那一式三份,全都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真是恨死了自己昨天的傻,怎么就没发现呢!

  扬手就要撕这离婚协议书的,可袁嘉邈眼尖的给抢走了。

  “哎哎,这可是郝贝签过字的,你还是赶紧也签了字离婚吧。”袁嘉邈对于让郝贝离婚这个事情,从开始就表示的很明确了,那怕知道郝贝不可能无怨无故的签字离婚,也还是嚷嚷给裴靖东听。

  裴靖东也不去抢那离婚协议书了,冷眼看着袁嘉邈,骂了句:“⽩痴!”

  可不就是⽩痴是什么,他是军人,跟郝贝的婚姻是军婚,那是单方面一张离婚协议书就可以搞定的?

  那要真这样好离的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军婚想离婚的女人离不掉了。

  其实说⽩了,军婚保护的就是婚姻中军人配偶一方的权利,只要军人这一方不松口同意离婚,那么这个军婚,你就是打死也离不掉!

  真心的,有点霸王条款,可没办法,军婚就是这样!

  袁嘉邈⽩痴吗?他可不⽩痴,不过是会装罢了。

  这不,裴靖东前脚一走,袁嘉邈捏着那几张⽩纸,脸⾊就冷了下来。

  好你一个郝贝啊,他⽩费这么些心思了!

  哼,有本事,你就走的远远的,千万别给老子回来的,等着的,周一不去‮试考‬,不去上班,那就是违约,⽩赚一亿的好事儿可算是让他给遇上了!

  *

  “小乖,先来吃早饭了,你最爱吃的小米粥。”

  陆铭炜从厨房里端了小米粥并了凉拦萝卜丝出来,唤着郝贝过来吃早饭。

  郝贝哪里有心思吃啊,整个人就埋在电脑里了,她在等着,等着对方的恐慌过后,再进行第二波攻击。

  “小乖!”陆铭炜重重的喊了一声。

  从昨天到了京都找到郝贝之后,他们就从中介寻了这么一套不起眼的民房,一居室的短租房。

  最多三天,差不多就完事,弄完后,直接从这里去l市,然后经俄罗斯出境,之后就‮全安‬了。

  陆铭炜现在就是恨不得眼晴一闭,再睁眼就是三天以后了,那怕是偷渡,那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跟郝贝一起走,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郝贝的眼底全是红⾎丝,这会儿听到陆铭炜的话,拧着眉头看向陆铭炜,再次重复着说了不少n次的话出来:“陆铭炜,我说过了,我们不是从前的我们,你可以喊我的名字,或者你想我们悉一点,你就管我叫贝贝,以前你也这样叫过的不是吗?”

  小乖个庇的小乖,她才不让他占便宜呢。

  陆铭炜心里暗苦,脸上却是笑的灿烂:“好,那贝贝‮姐小‬,请问我们可以吃早点了吗?”

  吃吃吃吃死你得了!郝贝心里骂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陆铭炜特别的烦人,是不是当了两年餐厅老板的原因,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说了很多次吃的了,晚上要吃宵夜吗?一会你饿了吗?你会你要吃早点吗?

  你看她现在有心情吃东西吗?

  可陆铭炜就是个没眼⾊的,继续游说着:“贝贝,你听话啊,不吃饭不行的。”

  对于陆铭炜来说,神马都是浮云,他的眼晴心底只有郝贝,说实话,这事儿能不能成功,什什么爷爷的四合院这些,他是一点也不关心的,他关心的只有眼前这人儿吃了吗?心情好吗?

  可惜,眼前的人儿不领这份情啊。

  正吃着饭呢,郝贝的‮机手‬响了。

  她‮机手‬里,把任何号码,全设置了拒接并转语音信箱的,也就是说现在‮机手‬会有来电铃声,只有她设过⽩名单的童达打来的。

  那就是有四合院的消息了!

  郝贝有点心急的想去拿包,却起得太急,一下磕着腿,急的红了眼的。

  陆铭炜也跟着着急,哄着:“别急,我给你拿。”

  陆铭炜赶紧去拿郝贝的小背包,打开去掏郝贝的‮机手‬,伸手一抓,却抓出一个小本来,低头一看,愣住了。

  那是——红⾊的封⽪,大小像有他巴掌这么大点。

  红⾊的封面写着绿⾊的三个字——离婚证。

  陆铭炜有点不相信的看向郝贝问:“贝贝,你…”郝贝急了眼:“你给我拿‮机手‬,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陆铭炜哦哦的应了下,声音里都难掩轻快的语调,赶紧又一摸,这次准确无误的摸出郝贝的‮机手‬来。

  心里那叫一个动啊,他的小乖离婚了,那是不是说,也许将来的有一天,他是不是可以求得小乖的原谅啊?

  陆铭炜这个梦正做的美着呢,还想看一眼,那代表着他的希望的离婚证来着,手就去郝贝的包,可郝贝的眼多尖啊,指着陆铭炜就吼了起来:“陆铭炜,你要是再拿我东西,你信不信我不找你自己也能⼲这事儿!”

  陆铭炜赔着笑脸:“好好好,你就是我小祖宗,我不看不看。”

  郝贝这才怒眼相视的接电话。

  果真是童达来的电话,不过却不是说四合院的事情,想来也是,现在国安那些人,估计没有想到会是她吧。

  “你跟陆铭炜在一起?为什么?”电话里传来童达的问句。

  想当然是听到郝贝刚才接通电话骂陆铭炜的话了。

  “…”郝贝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只能缄默不语。

  “郝贝,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裴靖东刚才给我打电话,找你都要找疯了,你到底在哪儿?”童达是刚挂掉裴靖东的电话,也没敢跟裴靖东说郝贝让转账的事儿,毕竟这事儿关系到郝贝的,他得慎重。

  …

  可不就是找郝贝要找疯了吗?

  裴靖东没找到郝贝,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没有找到。

  展翼个戳货,能有什么办法拖住秦立国的。

  没等秦立国起,就去招了,说是郝贝出事了。

  那还得了,裴靖东找人找了一半,就让秦立国给叫到了宾馆。

  裴靖东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想着也许能在国安那边发现郝贝之前给找到郝贝,拦下来,这事儿就算是没了的。

  可是显然他们把国安看成绣花枕头了,殊不知人家这是棉里蔵针,着呢。

  吴哲能看出来的,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关系罢了。

  因为被黑的那些资料全是几个⾼官,而且是参与过丁家四合院事宜,并批复拍卖的几个大‮导领‬。

  你说这种情况,让人家怎么想,不敢相信也得信啊,那就是郝贝动手脚了。

  当然,这是推理,是猜测,没有证实,要真证实了,郝贝可就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了。

  秦立国的电话响,宁馨先给接的,只说了一句,宁馨就把‮机手‬递给了秦立国。

  秦立国拿着电话,走到窗台前,背对着众人接电话。

  “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办妥,放心。”

  十多分钟后,才以此为结束语,挂掉了电话,那老脸上全是冷凝的气息,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拍死裴靖东。

  “秦叔,是不是贝贝的事儿?”裴靖东有点急了。

  秦立国沉声先吩咐宁馨:“宁馨,通知下去,让吴哲递份检查上来,吴哲停薪留职察看。”而后才剜向裴靖东,冷哼了一声,你这是怎么当人丈夫的,人都丢过了现在知道急了!

  裴靖东抬眼看向秦立国,一双虎眸里充満了戒备。全⾝的肌⾁都已绷紧,象一头蓄势待扑的狮子一般,只待秦立国说一个是字,好像就要扑过去,把敌人给撕吃了一样的。

  宁馨转⾝去往‮区军‬打电话下达秦立国的命令。

  而秦立国坐细问裴靖东,昨天见到郝贝时的任何细节。

  裴靖东一五一十的说着,并不觉得郝贝昨天有任何异常的。

  可凭⽩无故的,就这样就走掉,还⼲这种事儿,不对劲啊。

  “查通记录,看看郝贝开你的车去过那些地方…”秦立国终于想到问题所在了。

  如果不是出在郝贝见裴靖东前发生的事上,那么肯定是出现在裴靖东见郝贝之后的事情上了。

  调通记录倒是快,可重点是,那么多的记录,一个个的看,得多费时间,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最后是按着从办公楼的路线,一路查过去,就看到问题症结所在了。

  郝贝去了四合院,证实了秦立国的猜测,郝贝定是去了四合院,受了刺的,才会做出如此鱼死网破的事来的。

  可是四合院现在是空着的,没有人住,那一块儿早就没人住了,郝贝能受什么刺

  很快秦立国就知道郝贝受什么刺了,因为宁馨接了一个电话。

  是姚修远打来的,那不是秦立国要筹钱拍四合院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宁馨也做了点准备,管姚修远借钱来着。

  这一借可并非百十来万的,开口就是以亿起借的。

  这钱是宁馨早就跟姚修远打过招呼了,因为总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不是吗?

  “你说什么?”宁馨不可思议的出声,你知道姚修远说什么吗?

  姚修远说:“你告诉你‮导领‬,别⽩费力气了,兰登集团要那个宅子,你们是怎么拍都拍不过人家的。”

  拍卖定的只是一个底价,最终的成价,看谁出钱多,钱多者得。

  宁馨之所以尖叫就是因为兰登集团啊,那个世界五百強,排在前二十位的兰登集团,你看就连‮国中‬,満大街的兰登男装的广告就知道了。

  姚氏在国內算是首屈一指的吧,那都在世界五百強之后了,更别论五百強的前二十的兰登集团,你跟这样的大主竞拍,那结果还用说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馨平静的挂上电话,走到秦立国和裴靖东跟前,才开口道:“我想我知道郝贝受什么刺了。”

  “兰登集团参与了此次竞拍。”

  宁馨说罢,裴靖东脸就黑了,尼玛的,他好歹也参与了家里公司的运作,自然是知道这兰登集团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司洛兰登要这宅子做什么?”裴靖东不解的出声。

  司洛兰登是兰登集团的现任ceo,据说从来没有来过‮国中‬,一个从来没有来过‮国中‬的ceo要拍一个‮国中‬的宅子,这简直就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这些了,还是先找到郝贝吧。”秦立国拍桌子下命令,一切以先找到郝贝为主。

  分头行动,那怕是大海捞针,也得找下去。

  可真没那么容易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难办的事儿,在袁嘉邈的眼里,找郝贝却是易如反掌,只不过眼前这两个外国佬真是碍事。

  “来来来,这是我孙儿袁嘉邈,司林啊,那也是你孙子吧。”

  袁嘉邈这会儿在袁宅呢,袁老爷子正在给他介绍新朋友。

  司林不客气的指着儿子做介绍:“我儿子,司洛兰登。”

  “啊,你儿子,你儿子这么年轻?”袁老爷子意外的惊叫着。

  司林无奈极了,觉得这袁叔怎么越活越幼稚的了,他儿子怎么就不能这么年轻了,法这是他四十多岁时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罢了,有什么好惊奇的!

  “哎,好吧,那嘉邈啊,这是你司林叔叔,当初你差点就嫁给他了…”袁老爷子解释着当年的那段旧事儿。

  袁嘉邈听得眼疼,司林和司洛⽗子俩则是听的有点脑袋晕。

  特别是司林,跟袁文珠是一起长大的,听到这儿就忍不住骂了起来:“我说你得多信啊,这辈分不吗?文珠管我叫声哥的,你让文珠的孙子管我叫叔,你这是…”

  袁老爷子可不管辈分的,他只记得凤凰说过,不给袁嘉邈换命,那就活不过三十岁的,而且袁嘉邈今年正好三十岁,他就盼着过去这个坎,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他都不在意了。

  “你好,你可以叫我一声大哥,我会照顾你的。”司洛兰登友好的把手伸向袁嘉邈。

  袁嘉邈却是无意结,要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人⾼马大的那类人了,显得他特别的弱小,故而很没礼貌的直接起⾝走人。

  心里烦的不行,拿了‮机手‬想打电话,就有来电。

  “老大,我找到了你说的人了…”是他吩咐下去找郝贝的人,要知道,袁嘉邈是做什么的,他是搞房屋租赁起家的啊,你说现在就是做大了,开发地产了,可是老本行能扔吗?

  没扔这不就用上了,那房屋租赁的小公司,可以说遍地都是的,还怕找不到区区一个郝贝吗?

  “好,让人在那附近守着的,我没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能让人走了。”袁嘉邈吩咐着,刚想挂电话的。

  那边手下又丢来一句:“老大,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袁嘉邈冷喝一声:“说!”

  手下那边就扒拉扒拉的扔来一句:“那什么,你让找的女人跟一个男人一起租的一居室的房子。听租房的业务说是对情侣来着。”

  袁嘉邈没怎么在意,情侣就情——啊呀个呸的,狗庇的情侣,那女人还没离婚呢,哪来的情侣!

  哼,看来是这是私奔了的节奏啊!

  哈哈哈,袁嘉邈忽然特别想把这件事儿告诉给裴靖东听,更想看看裴靖东戴绿帽子的熊样子,那肯定很过瘾吧。

  袁嘉邈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直接给裴靖东打了一个电话,特别拽的丢了句:“裴靖东,我知道你老婆在哪儿,你十五分钟到xx路的夜来香找我,我就带你去。”

  对于找的晕头转向的裴靖东来说,袁嘉邈的来电就像是暗夜里的一颗启明星般的,照亮了他黯淡的心房。

  本就没有多想其它的,満心眼就是赶紧找到郝贝。

  等到了地方,才看到袁嘉邈一脸得瑟的嘴脸,狠狠的皱了眉头,却赔着笑脸跟袁嘉邈说好话。

  袁嘉邈能是你两句好话给哄好的吗?

  “裴靖东,你这样不行的,我这是帮了你多大的忙啊,不然你自己找,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可袁嘉邈的表示就是——包间里一字排开十个青舂貌美的女人。

  裴靖东不解的拧眉问:“什么意思?”

  袁嘉邈指着后面那一群女人问裴靖东:“你看她们长的怎么样?”

  裴靖东现在哪有心情跟袁嘉邈说这些的,冷了一张脸问袁嘉邈:“说出你的目的,不要拐弯抹角的了。”

  袁嘉邈轻笑,拍手唤了妈妈桑过来:“姐,那什么,既然这个裴先生没‮趣兴‬,你帮着选一位技术好的吧。”

  裴靖东猛然站起⾝来,脸黑的跟块焦碳一般,转⾝要走,觉得袁嘉邈在戏弄他。

  可袁嘉邈的声音又传来了:“怎么,不敢玩了啊,那你走吧,你慢慢去找吧,我敢保证,你最少还得花十天半个月才能找到她。”

  其实不见得裴靖东要一直找,就要十天半月才能找到郝贝,可是这会儿病急投医,真就没走成。

  “说吧…”放弃的丢了这两个字,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仰头看向天花板。

  袁嘉邈是真坏到家了的,指了个女人,让人往前走,他自己则走到女子的跟前,捏着女子⽩嫰的下巴,问裴靖东:“你看这个长的像你老婆吗?”

  问罢,又让那女子笑一下。

  女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那模样,还真有点点像郝贝的。

  袁嘉邈看裴靖东看那女子后,便直接开口了:“你跟她来一次,我就带你去找郝贝。”袁嘉邈说的可轻松了,好像在说你跟她吃个饭一样的轻巧,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真要是吃个饭也就罢了,这却是…

  “袁嘉邈,你有病吧!”裴靖东蹭的一下站起来,真是要气死了,连揍袁嘉邈的念头都没了,不是不想揍而是觉得这就纯粹的一个神经病,而他更是神经,怎么会相信袁嘉邈能找到郝贝呢?

  袁嘉邈就是觉得好玩,男人不都那么会事吗?装什么贞节妇男的啊?哼,你也配!

  “怎么?不乐意啊,还是说对着除了你老婆的任何女人,你不行啊?”嘲讽的语气,不屑的口吻,*裸的找事的节奏。

  裴靖东黑脸,抬却就想走,可是包间的门此时关着,昏暗的灯光下,一字排开的十多个女子守在门口,那眼神*落的如狼似虎,好像裴靖东走过去,她们就会像吃人的妖精一样上来似的。

  “袁嘉邈,我算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裴靖东愤恨的说着,甩开一个凑上来的女子,抬脚就踢另一个,砰砰两声就解决掉两个。

  “那要不这样,你们来场对口秀,这东西你以前总玩过吧,这也不破坏你贞洁妇男的本质啊。”袁嘉邈讥讽的笑道,就真不相信裴靖东不就范的。

  还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小声的鼓励着:“去,把那位先生伺候⾼兴了,今天小费翻十倍。”女子惊呼一声,娇笑着点头,袅袅的走向裴靖东。

  裴靖东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眼前这朝他走来的人,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他要找疯了的人儿啊!

  该死的,她还笑,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不知道他找她快找疯了吗?

  女子其实有点怕裴靖东的,这男人从进来就黑着一张脸,胡子拉茬,眼底全是⾎丝,活像是被关了几年才出来的流流汉一样,尤其这会儿那吃人的眼神可真是吓死人的节奏。

  不过一想到十倍的小费,那就来了精神,得,做她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客人没接过啊,这可比她站街头卖时的客人強多了的。

  继续笑着往前走,距离男人一步之遥时,啊的一声惊呼,手腕一疼,就撞进男人铁一般‮硬坚‬的膛上,真疼…

  裴靖东低头,呼昅开始急促起来,怀中的人是…还是不是…

  “老公…”女子忽然这么喊了一声。

  裴靖东整个⾝子僵直住,这么悉的称呼,错不了的,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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