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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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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站着的人,向婉并不意外,除了唐风亚哪里还会有别人?

  桑城给她的线报果然不假,今天唐风亚在这里和人谈生意,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唐姣姣走进门,唐风亚怎么可能不知道?

  向婉缓缓转过⾝,嘴角勾起轻轻地笑:“好久不见了,唐总。‖。 ~#适蒲璩奀”

  唐风亚目光扫了眼向婉隆起的肚子,随即视线上移又落在她的脸上:“夏‮姐小‬是否对我有意见?”

  向婉挑眉,佯作没有听懂:“唐总什么意思?柝”

  “夏‮姐小‬似乎对我印象并不是很好?否则怎么三番两次的阻止我和姣姣在一起?”

  “我阻止?”向婉‮头摇‬:“也许姣姣不肯和唐总和好如初,也许并不是我从中作怪,而是唐总自己本⾝的问题呢?”

  唐风亚脸⾊轻变,显然将向婉的话听了进去:“夏‮姐小‬说的是…。胄”

  “姣姣心简单,爱一个人就不会改变。对唐总,如果不是那么执着的话,君君怎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向婉看着唐风亚紧蹙的眉头,说:“之前唐总对唐姣姣的伤害并不是时间就可以带走的,女人要的‮全安‬感,姣姣也一样。唐总扪心自问,从您找到她之后,有没有对她表⽩过自己的心意?如果您爱她,就想办法让她知道,别再猜来猜去,如果您和她接近只是为了君君的话…。”

  唐风亚出声打断她的话:“不是因为君君。”

  唐风亚这种向来不喜对人解释什么,就连对唐姣姣都不曾剖析过自己的心情。现在对着向婉,也只是说了半句话,但向婉却从里面听出了唐风亚对唐姣姣的认真。

  她释然一笑:“放心吧,姣姣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只是现在有些信心不⾜而已。莫清炀不是她的菜,这一点你大可以将心放在肚子里。”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唐风亚是聪明人,立刻会意过来,向来冷硬的嘴角这时划过一丝浅笑,虽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向婉捕捉到。

  他伸出手:“谢谢。”

  向婉一笑:“希望你能对姣姣好一点。”

  唐风亚轻轻点头:“我会的。”

  坚定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向婉似乎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和莫濯南类似的语气。

  两人似乎站在了同一阵营,相视而笑的时候多了一丝契合的意味。

  向婉开车回到公寓,很快接到了唐姣姣报平安的电话,向婉把刚才和唐风亚见面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姣姣,也告诉她自己这样做其实不过是为了试探唐风亚而已。

  唐姣姣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用几不可查的声音,问:“苡薇,你说…。。我还有幸福的机会吗?”

  相同的问题,向婉也不止问过自己无数遍。

  还有幸福的权力吗?

  挂上电话,忽然有些想念莫濯南了。她拨了电话给男人,几乎是分别后的第一次主动。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那端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苡薇吗?”

  向婉听出一丝端倪,浅浅蹙起纤眉,问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莫濯南似乎咳了一声,但是将话筒离得很远,所以听不太清楚。

  “没事,那晚喝多了,吹了点风,只是喉咙痛而已。”

  向婉几乎都要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了,这哪是喉咙痛,声音都是嘶哑的。

  “你在还在公司,还是‮店酒‬?”莫濯南回国后,一直住在‮店酒‬里。

  “‮店酒‬。”莫濯南顿了顿,说:“你不要来找我,我刚已经吃了药,睡一会儿就好了。你现在大着肚子,开车不方便,别让我担心,乖。”

  向婉却不想听他的,他的病情一定比他说的要严重许多,这个男人向来不会照顾自己。

  “你在‮店酒‬等着我,我打车过去。”她深刻理解一个人到了病的时候,是多么脆弱,⾝边多么需要一个人陪伴着。

  莫濯南还来不及说什么,向婉已经挂上了电话。

  匆匆准备好外套和书包,将手里拿在手里就要出门,刚打‮房开‬门,忽然眼前耸立着的黑影吓了她一跳。

  “你⼲什么杵在门口?”向婉有些余惊未消的拍了拍口,心现在还慌得厉害。

  莫清炀显然也没料到向婉会突然打开门。

  他抬眸有些茫然的盯了她一会儿,眸⾊渐渐地深了几分,缓缓道:“苡薇,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

  向婉疑惑的望着莫清炀,今天早些时候和唐姣姣一起吃饭时,这个男人就很不对劲,全程似乎都在看着她,就像是监视一样。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才点点头:“进来吧。”

  ………。

  莫濯南那里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了,向婉将东西全部放在玄关处。

  莫清炀路的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向婉为他倒了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低垂着头,整个人陷在影里面。

  “说罢,到底有什么事,你今天整个晚上似乎都不太对劲。”向婉将⽔杯放在茶几上,坐在了莫清炀的对面。

  莫清炀迟疑了一下,才不疾不徐的抬起头:“我刚刚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让我惊讶,也很不解。所以,我来找你要个答案。”

  向婉等待莫清炀的下文,这时候看到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向婉接过来,打开铺平,看到上面印刷体的黑⾊小字时,红轻启,双眸渐渐张大…

  “这…”

  “这是医院做出来的检测,结果是只有你一个人,和欣宜的各项指标匹配程度达到了标准。”莫清炀一字一句的为她解释:“我特意去帮你和欣宜做了dna检测,检测证明你和她…。。是姐妹。”

  向婉手中的纸条飘飘的从手心落在地上,她吃惊的望着莫清炀,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忽然间想起方志军给她的东西,向婉不理会莫清炀,径直起⾝走到卧室,脚步有些微的虚软,到终究还是拿到了那份牛⽪纸袋…。

  她一直没有打开。

  因为总是觉得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莫濯南说让她别太自己了,所以一直将这份文件放了起来,等什么时候觉得是最恰当的时候了,才拿出来一探究竟。

  但是今天莫清炀的话…

  向婉将文件打开,迅速浏览上面的句子,简单的几句话她也要看上好几遍才能看懂,到最后,脑袋都是懵懵的。

  莫清炀也疑惑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向婉坐在边上发愣,手里还攥着一份东西。他走进,从她手里取走那几张纸她也本没有反抗。

  莫清炀用最快的速度将文件浏览完毕,最近常常在办公桌前工作,看着几页纸本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看完后,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仍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竟然和自己最大的情敌是姐妹?!

  她最爱的男人,是她姐姐的老公…

  向婉苍⽩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清炀知道自己惹祸了,忙蹲在向婉的面前:“苡薇,对不起,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就横冲直撞的和你说这些话…。我、我真该死!”

  莫清炀的话让向婉回过神,有些失神的看着他,脑中一直重复着刚才得知的消息。

  她和傅欣宜,竟然是姐妹?

  那么…蒋柔彤就是她的亲生⺟亲了?

  向婉闭上眼睛,苦笑。

  老天究竟是和她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盼望寻回的家人,竟然是傅欣宜。

  她和她的姐姐,竟然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向婉茫然无措的眼神让莫清炀心慌,而且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被強势硫酸腐蚀了心,痛一点点的蔓延到了全⾝的四肢百骸,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我真对不起你!你打我吧,苡薇!”莫清炀拿起她垂在膝间的手,微微的冰凉,拉住后就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向婉摇着头,菗回了手:“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翻开答案…我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怪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莫清炀听了心里去不太好受。他真是混蛋之极,从向婉对傅欣宜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傅欣宜的关系,他竟然也不知道动动脑子就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而她却没半点要怪他的意思…。

  “我当时太好奇你和欣宜怎么回事姐妹,因为夏家和傅家一直没有什么集,所以才…”

  “你大哥没告诉你吗?我并不是真正的夏苡薇。夏苡薇,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掉了。”

  莫清炀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向婉的角牵扯出一抹涩然:“我真正的⾝份是向婉,严漠臣的前。”

  莫清炀愣住,満脸都是错愕。

  “我在一场意外中毁了容,和严漠臣离婚后,偶然的机会和夏苡薇乘坐同一辆出租车,谁知道,出租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真正的夏苡薇死了,而我则被夏正东偷偷地整容,以夏苡薇的⾝份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所以,我不是夏苡薇,而是向婉。”

  那个没人要,被丢弃在‮儿孤‬院的向婉。

  得知自己的⾝份后,很多事情就都对的上了。

  比如她终于明⽩了为什么和蒋柔彤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对她很有好感,甚至她提出的要求自己都不忍心拒绝。

  比如她和傅欣宜的喜好如此雷同,都将自己的爱情给予了相同的男人。

  她和傅欣宜是冤家,是情敌,到最后,竟然还是流着相同⾎的姐妹。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狂疯‬了?

  “你今天专程来找我,是不是想要我把肾捐给傅欣宜?”她轻声问,澄澈的眼睛盯着莫清炀有些仓皇的脸。

  莫清炀想否认,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渗透着丝丝悲哀的眼睛,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只好拼命‮头摇‬。

  向婉似乎没看到,笑着摇‮头摇‬:“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体不太好,曾经‮炸爆‬的时候就受损严重,现在还有一颗不明物卡在我的脑袋里。或许,我会比傅欣宜死掉的更快。”

  莫清炀怔住了,瞠目结⾆。

  他记起刘主任的话,竟然是真的。知道向婉和傅欣宜的关系后,他竟然都忘了联想到这一层。刘主任也说过相同的话,说她⾝体很糟糕,现在并不适合捐肾。

  向婉将他追悔莫及的眼神解读为遗憾,她苦笑了一下:“所以很抱歉,即使我想要捐肾给傅欣宜,可能也帮不上忙了。更何况,我现在还在孕期。这个孩子,我真的太珍惜了,所以,即便自私我也要告诉你,傅欣宜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莫清炀其实真的没那个想法,即便他有,莫濯南知道后还不亲手宰了他?

  就算莫濯南不宰了他,现在,此时此刻,他都想宰了他自己。

  “对不起,我…。。”

  向婉抬起头,略带哀求的语气:“我今天好累,你能先离开吗?”

  莫清炀与她对视片刻,终于沉沉的点了点头:“我走,我这就走。但是答应我,别为难自己。”

  向婉点点头,视线下垂,显然已经无心再应付他了。

  莫清炀又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她面前站了起来,如果他思虑周全了,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了。

  都是他的错…。。

  如果她有什么万一的话,他真的难辞其咎。

  莫清炀离开后,向婉的视线重新落在一旁的纸张上,将散落的纸张一张张的叠好,重新放回牛⽪纸袋里,深深的呼昅。

  如果,将它们放回去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啊?将牛⽪纸袋重新放回了头的柜子里,同时,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

  向婉轻叹一声,以为还是莫清炀,缓缓拖着沉重的⾝体前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男人时愣住了。

  莫濯南双眸有些⾎丝,青⾊的胡茬也长出了一些来,⾝上虽然穿着⼲净清慡的⾐物,但是似乎还能从他的⾝上感受到超⾼的温度。

  刚刚的霾一扫而空,向婉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在这个男人的⾝上。

  莫濯南对上她担忧的视线,倏地苦笑:“我太怕你路上会出什么事,所以让桑城开车送我过来了。今晚,恐怕要⿇烦你来照顾我了。”

  向婉看着他的笑容,心尖上刚刚造成的伤口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隐隐作痛了。

  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温暖。

  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她面前,多奇怪啊?

  她轻轻划开角的笑容:“我们一个孕妇,一个病人,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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