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我的女人
韩静好连抱歉都来不及说,也顾不上自己穿的是⾼跟鞋就很快的跑出去了。
赵聖南看韩静好慌张的样子,想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也跟着出来。
“我妈怎样了?”她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h市,马上就去s市中心医院,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着赵聖南。
韩静好穿着从宴会而来的礼服狂疯的奔跑着,路上的行人奇怪的看着她,她更是没有注意,还有什么比见妈妈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大夫说是你妈妈好像有⾼⾎庒,怀疑是脑出⾎。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邻居张阿姨看韩静好来了了上来说。
“我妈妈的确有五年⾼⾎庒了。”静好在汽车上很急,到了医院反而冷静了下来。“主治大夫叫什么,我去找他先谈谈。”
“只知道姓马。你去吧。”张阿姨说。
静好马上进了办公室,找到马大夫。
“马大夫,我是杨云梦的女儿,我可以和你谈谈吗?”韩静好说的时候两只手叠在一起,抓的很紧。她心里很害怕。
“她的那个陪人好像不了解你⺟亲的情况,我们初步检查她有⾼⾎庒,现在正在做进一步检查。ct片上暂时考虑病人是脑出⾎。你了解她的⾝体状况吗?”马大夫很职业的说,看起来很和蔼可亲。
静好基本上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妈妈的病史都告诉医生,自己毕竟学医的,说这些名词倒也不费力。静好快速的在心里盘算,自己这几年打工和爸爸走之前留下的钱大概有三万,缓解⾼⾎庒还是可以解一时之需,这么些年家里发生了许多事,变的很穷,亲戚也不搭理她们家,所以向亲戚借钱是没可能了。
韩静好家里的房子是破烂的土房,下雨天就会漏雨,想卖也卖不出去。
怎么办?幸好至少还有三万可以让她有时间考虑怎样才能尽快有钱。
她进病房,看见⺟亲这么静静地躺在上,她不能对她说一句话,她忽然心里好害怕,假如⺟亲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亲总是说她活着只是为了陪着静好,可真正当⺟亲躺在这里不说一句话时,她才意识到,一直是自己自私,⺟亲和⽗亲那么恩爱,假如不是因为要陪着着自己,⺟亲不用忍者病痛坚持活着。
是自己要⺟亲陪着,是自己害怕孤单,是自己害怕⺟亲走后,自己就会变成这个世界的儿孤,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是有联系的,那时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才是真正的孤独。妈妈,就算是女儿自私吧,你一定要活着,我怎么能没有你?
第二天马医生把她叫去医生办公室谈话。“你⺟亲不只有⾼⾎庒脑出⾎,现在我们检查出她还有慢肾衰,假如要做手术,情况十分凶险,而且手术费和物药总共下来可能需要八十万左右,你如果同意手术,我们会为你联系合适的肾脏,治疗⾼⾎庒。做了手术也只能缓解病情…”马大夫说。
“你们准备手术吧。”静好说,语气里是満満的疲惫和担忧。
在这一刻韩静好才深深的体会到钱是多么的重要,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
可是八十万,到哪里去找八十万?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的。
“你怎么在这里?”静好现在才发现了赵聖南,说话有气无力。
“我看你很慌张跟着过来的。”赵聖南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见到韩静好⺟亲的那一刻,觉得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
“谢谢。”韩静好多少还是很感动的,在这个时候,她其实是需要一个人陪着的。哪怕那个人是花花公子赵聖南。
这个城市里人很多,可是此时却没有人能向她伸出援手。哪怕只是陪着,韩静好觉得这也是莫大的情分。
赵聖南在看见韩静好妈妈的那一刻,心里忽然有一个计谋生了出来。杨云梦,是你的女儿自投罗网的。
“我妈妈现在病了,需要八十万,你能借我吗?”韩静好在脑子里闪出一道光,鼓起勇气说。管他什么尊严,管他什么面子,只要⺟亲能活着,尊严面子什么都算不上。
“借给你可以,不过有条件。”赵聖南的脸在灯光下很是冷漠。
“你说。”她就知道钱不好借,可是这是她能让妈妈活过来的唯一方法了不是吗。刚才所有的好感也因为他的有条件而变得消失殆尽。
“做我的女人,我没有说结束,就永远不能结束。我要是想结束,你也不能纠。”赵聖南有成竹的说。
“容我想想怎么样?”说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做了他的情人,自己将永远不能活在光下,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给我取的名字是你对我的希望啊,我怎么能辜负?可是你走之前对我说“答应我,照顾好你妈妈。”我是答应了的啊。
爸爸我好没用,我没照顾好妈妈。
“我没有多少时间让你考虑,明天这个时候假如你还决定不了,我就回b市了。”赵聖南用他一惯冰冷的強调说。好像他是⾼⾼在上的帝王,无情的睥睨着人间的悲喜。
“我的名片上有电话号码,考虑好了打电话。”说完赵聖南就走了,他走动时那冷风像是结了冰,那冰刺得韩静好⾝体打颤。
在这场易里,赵聖南以为自己是有成竹的,他觉得他什么都算到了,可是终究,他算漏了自己的感情。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现在怎样才能筹到钱呢?
打电话给蒋谨言,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韩姐小,合适的肾脏已经找到了,是马上就准备手术吗?不过我们建议尽快做手术。”马大夫说。
“马上做。”韩静好回答。
“要做手术需要提前钱。你的钱省的已经不多了。”马大夫说。
难道我真的只能做赵聖南的妇情了吗?
韩静好再次给蒋谨言打电话,电话还是没人接。
“去找马大夫,病人现在⾎庒30,脉搏26,⾎氧和度38/46,现在病人病危。”护士长查房看见韩静好妈妈的监护仪,马上给旁边的小护士说。
韩静好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我答应你,你快过来。快!”韩静好拨通电话就急的吼到。韩静好明显觉得自己快急疯了。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能值什么钱,假如值钱,谁要,她卖给谁。只要⺟亲能活着,付出什么她也在所不惜。
赵聖南快速的了钱,韩静好的妈妈也在最快的时间里进了ICU。
“这是合同。”韩静好和赵聖南在ICU的走廊里等着手术结束。赵聖南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对啊,不是他的亲人,他能有什么情绪?
韩静好,此时是不是不好受,不好受就对了,你不好受我才能好受。
韩静好看了赵聖南一眼,绝望的,悲伤地…
她慢慢的接过了合同,一字一笔的写自己的名字。这个过程很慢,像是有一世纪那么长。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合同的纸上,她哭,为了妈妈的病伤心,也为了悼念自己一去不复返的能有尊严活着的青舂。
再见了,再见。
赵聖南果然是商人,真无情,就不能等到妈妈出来后再让她签卖⾝契吗?她觉得真的好累,累的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韩静好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的等待妈妈,害怕妈妈再也醒不过来,害怕妈妈从此和她天人相隔。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马大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