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小⽩,小⽩…”小在一边急了,小⽩这是要⼲嘛啊?不是说了不让爷爷知道吗?这副样子,还不全穿帮了?她刚想要追上去,却看到另一个⾝影更快的奔上楼。
她站在那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而另外的几姐妹,也全都愣在那里,小⽩从小到大,可还沒有发过那么大的火,也从來不敢忤逆爷爷的话,显然是两人之间出问題了,可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題?⽩汐落⽩汐嘲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汐,⽩汐一看到她们的表情,眼神晃啊晃,不敢说什么。
容浩恩一看到⽩汐琰朝楼上奔去,忙也追了过去。在二楼走廊里,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汐琰…”
“我说过了,我们都冷静下…浩恩,我并不是计较今天发生的事,虽然说心底还是有那么点难过,但那不是重点,我只是忽然之间发觉,这样的生活,好像并不是我要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的生活,可是我发现…并不是那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真的…我好,你让我静下好不好?…”⽩汐琰语无伦次,感觉到內心似乎有一种恐慌,可是她搞不清这样的恐慌來自于哪里,要说,家里有那么好的一个婆婆,老公也算是关心她,她又不用出去拼死拼活的工作,成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她还有什么不満⾜?还有什么会让她想不透的呢?
容浩恩从來沒有想到,⽩汐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怔在那里,过了良久,才呐呐地说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不是的浩恩…你就让我静下吧,或许哪一天,我想通了,就会自己回來了…”⽩汐琰望着他,眼里有种让人担心的忧郁。
可是,他还是想不通,有时候他发现,他真的不了解女人,就似面前的⽩汐琰,他一直以为她是在为今天的事而生气,可是她却说不生气,既然不生气,她又为什么不肯跟他回家?她所说的话,他是有听沒有懂,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想要什么要生活?
“浩恩,你先回去吧…让我静静…”⽩汐琰始终沒有抬眼望他,说完,就转⾝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在他面前轻轻阂上,她的⾝影也消失在他的视线外,他忽然之间感觉到疲惫,无力地靠向墙边,用手轻着眉头。
⾝后,⽩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看到他一脸郁闷的样,也不忍心再质问他,只是轻轻道:“容警司,你还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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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容浩恩一晚上都沒有睡着,容若雨一看到他回來沒有带回⽩汐琰,就放了狠话,要是明天还带不回媳妇,你也不要回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她所说的静,到底需要几天,她说她哪天想通了,就自己跑回來了也不一定,可是这个哪天,到底是哪天?他心里一点底也沒有。
机手拿在手里,手指轻轻抚过那几个悉的键,可是却沒勇气按下去,她既说了不是生今天那事的气,他便连最后找她的借口都失去了,难道真的要等到她自己想通吗?如果她一直想不通呢?
他放下机手,拿手捂在脸上,深深地叹气。
还从來就沒有想过,一个女人,会让他如此为难,比以往错综复杂的案子,更要难上几倍。
放在桌子上的机手突然就响了起來,他怔了下,仿佛那声音來自空茫天际,可是确实是在耳边。
他盯着那桌子上不断转动的机手愣了三秒,然后心中忽地涌起狂喜,忙一把抓过,但是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來电显示时,心中的狂喜也一下子消散而去。
十分钟后,他颀长的⾝影出现在暗夜里,不假思索地朝着老地方而去。那端,显然已经有人比他先到,而先到之人,想当然尔,是最自由的人,,迟御。
“怎么就你一人?”容浩恩望了他一眼,懒懒窝⼊沙发內,兀自拿起桌子上的酒开始倒起來。
“怎么?就我一人不好吗?我好久沒和你约会了…蓝狮,话说你小子是越來越沒良心了,这么多时⽇,都不给我电话啊?”
“你那么忙,谁敢打扰你?”容浩恩呡了口酒,辣火的味道一下子沿着喉咙一路向下,胃部瞬间火烧火撩起來。
“是你忙着过你的小⽇子吧?不过…怎么看不到一张幸福的笑脸?倒像个怨妇似的?”迟御挑起他媚人的眼,斜睨着他笑问道。
“谁像个怨妇?”一个⾼大的⾝影伴着一声慡朗的男声坐⼊他们中间,银狐司任扯起他感的嘴角,望了眼坐在面前的两人。
“能有谁?银狐你看我像吗?”迟御撇撇嘴,向后靠⼊沙发,架起二郞腿。
“蓝狮,怎么了?新婚沒多久,小⽇子应该过得滋润啊?⼲嘛苦着个脸?”
容浩恩瞟了眼司任,沒说话,仍然兀自饮着酒。
司任和迟御对望一眼,无声的向他询问着,迟御两肩一耸,做个了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孟老大呢?怎么沒來?”
“小家伙有点感冒,不一定出來…”司任说着,一把抓过蓝狮正要倒的酒瓶“蓝狮,不待你一个人喝啊,这么好的酒,也让兄弟尝尝…”说着,给迟御倒了杯,又给自己倒了杯,然后才给容浩恩倒了半杯。
容浩恩轻笑了两声:“银狐,你还怕我喝醉啊?”
“喝醉倒不怕,你撒酒疯也不会撒到我头上來,我只是担心汐琰,一个人着大肚子,怎么照顾你个酒鬼?”
“我倒不希望她能照顾,她就是站在我边上看着我也好…”容浩恩低低说了声,然后露出苍⽩的笑脸,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司任和迟御对看了一眼,迟御忙笑说道:“蓝狮,你丫啥时变得这么女人腔?真想合我啊?”
“滚开…”容浩恩沒好气的瞪了他眼,只知道开他玩笑。
司任则拧紧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望着容浩恩,义正言辞地问道:“说说吧,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容浩恩也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眼里有抹一闪而过的光芒:“银狐,你和思绮…呃,我意思,你们结婚后,是怎么相处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对思绮的?”
“哟,敢情是讨教婚后生活來了?蓝狮,那你是不是得谢谢我?”迟御忙堆上笑脸凑近容浩恩。
“谢你⼲嘛?”
“要不是我约你们出來,你哪能讨教啊?”迟御望着他贼贼地笑,一副我知道你那脸⽪薄的表情。
而司任则被他的问題问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相处?”
“什么相处?”又一声磁的男声加⼊他们中间,众人抬眼,随即有人叫道。
“哟,孟老大來了,蓝狮,这事儿,问孟老大最清楚了…”迟御搁起二郞腿,悠哉游哉。
“问我什么?”孟绍南挑眉,扫了面前的人一眼。
“问你怎么和如风相处的?为什么你家如风这么晚了还能放你出來…”司任笑嘻嘻道。
“你不也一样?”孟绍南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酒,轻啜了一口。
“唉,我说吧,还是不要结婚的好,一个人,多自在?”
“⾚鹰,听说你最近和个美女走的很近啊?”司任瞟了他眼,闲闲地问道。
“你说哪个美女,我⾝边美女多着呢?”迟御不以为然道。
“哪个美女?这还用我说吗?你心里明⽩啊?还沒见过你跟哪个美女炒冷饭的…”司任一语点破。
迟御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晃动下,眼望着杯子里的体,淡淡道:“你说苏婧啊?彼此需要罢了…”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彼此需要?这个涵义太深奥了…理生?心理?还是什么?”司任挑眉问道。
“我还能需要什么?男人需要女人什么,银狐,你不会不知道吧?”
“哼,⾚鹰,扯下你那张沒心沒肺的面具吧,别给我装着和善的样…”司任受不了地斥道,而被点名的人,却笑得更加阑珊。
在暗夜里耗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四个大男人才分手回各自的家。
容浩恩多喝了两杯,头脑有些发热,走起路來也晕乎乎的,可是对于夜狼和银狐所说的话,却记得很清晰。
“蓝狮,一段好的婚姻是要靠经营的,至于要怎样经营,家家都有不同的版本…”
“女人有时候会固执了点,有时候会小气了点,可是要知道,汐琰现在是怀了你的孩子,一个女人,若是肯为了你生下孩子,那么你不用再怀疑什么,她必定是爱惨了你…”“蓝狮,我早告诉过你,女人是用來疼的,光有爱是不够的…”⾚鹰忍不住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