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去告别(2更)
晚昑动作微顿。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故作轻松的冲他笑一笑“你放心吧,如果真有什么事要找你,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花司焱深目看着她,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之后的厨房里,热热闹闹,总是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伴着晚昑的抓狂咆哮。
“花司焱,你给我站一边去?”
“拜托,别动我的汤,很烫?”
“喂?还没,你不要偷吃。”
听着女儿的叫嚷声,顾力仁和陈韵伶相视一笑,心里稍微放心一些。
“这几天真是难得见她这样有精神的样子。”陈韵伶说。
顾力仁颔首,认同子的话“我看这小伙子还靠谱。”
陈韵伶的视线往厨房的方向掠了一圈,神⾊有些担忧“只是不知道小羽⽑的事…他在意不在意。”
看了眼子,顾力仁叹口气“行了,我们也别管那么多了。这毕竟是孩子自己的事,他们自己会知道怎么处理的。我们想心也心不来。”
陈韵伶难过的点头,心疼女儿“都怪咱们当初眼瞎,才让小晚上了那人的当?不过…”
“不过什么?”
陈韵伶头摇“当初你不在的時候,他可是拼了命救过我一命。也不知道,那時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在演戏。”
想起那⽇凶险的画面,陈韵伶依然有所感慨。
顾力仁拍了拍她“事情都过去了,女儿都要放下,你就别再多想。你成天念叨着过去的事,只会惹得小晚心里不舒服。你看,现在旁边不有一个能好好照顾她的人吗?回头你给她敲敲边鼓,叫她珍惜现在。”
“行,我知道了。”陈韵伶点头。
…
四个人的晚饭,热热闹闹。
花司焱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外人,‘吧啦吧啦’吃得津津有味。殷切的给陈韵伶剥着虾壳,讨得陈韵伶直乐呵。
两位长辈一夸他,他便得意的朝晚昑扬眉。晚昑噤不住失笑,心里真的很庆幸这种時候,有个他这样闹腾的人在⾝边。
热热闹闹的,连哀伤…都会淡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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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下去。
晚昑随花司焱的车回市区。
才坐上车,花司焱扭过⾝子来给晚昑系全安带。晚昑正闭着眼,靠在靠椅里,细眉微微皱着,有些痛苦的样子。
“你是不是伤了脚?”花司焱担心的看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晚昑有些惊讶。
“早就看出来你不对劲。怎么到现在才说?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
晚昑扁扁嘴,弯⾝去肿痛的脚踝“我要早说,我爸妈又得担心了。没事儿,我回去自己敷一敷,就不会有问题了。”
“别磨蹭了,让我看看。”花司焱执拗的要求,也不急着发动引擎。
晚昑只好脫了⾼跟鞋,抬起脚来。花司焱随手将车厢的灯打开,她光裸的脚踝映在他眼里,他眉心一下子紧皱起来。
“顾晚昑,你可真能忍啊?”
他没好气的瞥她一眼。
“没事儿,这不痛…”她轻幽幽的开口。再多的痛,都已经受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痛?都要肿成包子了?”花司焱脸⾊更难看,索姓伸指在她脚踝上戳了一下。她立刻痛得倒昅口气,将脚缩回去,双目瞪他“你⼲嘛呀?”
他哼了一下“你不是不痛吗?现在知道缩了?”
关了顶上的灯,花司焱将车开动。走到半路的時候,将车停在路边,他戴了帽子、墨镜,又拿了条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下车。几步的路,还不忘警惕的探头四处看。
望着他略显滑稽的背影,晚昑靠在倚靠上,微微一笑…
…
小租屋內。
琉璃倒了两杯热茶进来,便识趣的转⾝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朝晚昑挤眉弄眼“你们两个聊,我先去休息了。”
“嗯。晚安?”晚昑只当看不懂她那暧昧的神情。
“对了?”琉璃又退回来一步,看着晚昑“明天我要出差,大概半个多月才会回来。”
“出什么差?”
“A市有个医护流会,主要是际国上的。护士长挑了我和她一块儿去。”
“那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早点休息。”
慕琉璃看她一眼“那你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儿吧?”VgHu。
她的关心,让晚昑心里暖暖的。看了眼一旁刚刚问过同样问题的花司焱,轻笑着头摇“放心吧,我又不是个孩子。”
慕琉璃点点头,这才带上门出去。
…
花司焱坐在晚昑对面,伸手抓过她的脚踝,摁在他腿边上。
那突如其来的温度,让晚昑惊了下,要收回脚。他瞪她一眼“别动,当心又扭到了。”
“你⼲嘛?”
“还能⼲嘛?”花司焱再自然不过的拿了先前买的药酒过来,倒在手心里。
人的眸子瞥了眼晚昑,自若的替她着伤处。
“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看着她皱着的眉心,他轻声叮咛,在暗夜里,嗓音尤其的温柔。
那灼热的药酒带着花司焱的体温,晚昑脑海里却忍不住窜起不久前自己扭伤脚的那夜一…
…
恍惚间,还记得自己落⼊连祈烨的怀抱,那時的她,贪恋着他的体温,恋着他的臂弯。
他一⾝⽩⾊的睡袍,感人。
那晚的他,亦和此刻的花司焱一样。
温柔…耐心…
直到此刻,恍惚还能记得属于他的灼热体温,热得发烫,直烫进她的心尖儿…
——连祈烨,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还记得,那時的她,问过这样愚蠢的问题。
呵,真是单纯得可笑…
…
“晚昑?”
“顾晚昑?”见她盯着脚踝发呆,花司焱不由得扬⾼了声音。
“啊,在。”回过神来,晚昑忍住鼻尖的酸意,望着他“怎么了?”
“已经敷好了。今天你别动,早点躺下来休息。”他看她一眼,忍不住伸指在她鼻尖上弹了弹。
“好痛?”晚昑故意捂住鼻子,了,借此将那股浓郁的酸意呑噎下去。。
花司焱叹口气,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深切,却又复杂。
“怎么了?”晚昑回视他,狐疑的问。
“只是在想一件事。”花司焱将她捂着鼻子的手拿开,指腹在她得通红的鼻尖上点了点。
“…想什么?”这样的小动作,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说…”他微微偏着头,认真的看着他。凝着她的眼里,有几分轻浅的黯然“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手,现在,会不会还在一起?”
如果早知道现在的她,会受这样痛的伤,当年,他一定不会放手…
他认真的样子,让晚昑愣了一瞬。
而后,她笑着摊手“谁知道呢?不过,你可是巨星。作为女朋友,要见男朋友一面,还要躲躲蔵蔵,躲在幕后。这谈起恋爱来,不会很累吗?”
晚昑认真的想了一下,头摇“我肯定自己一定做不来。”
“不需要躲躲蔵蔵。我完全不介意向全世界公开,如果…我们真的还在一起的话。”
晚昑笑了一下,立刻惊恐的头摇“那岂不是以后走在街上,还得時刻提防被粉丝暗杀,或者被媒体跟踪?那太恐怖了?”
花司焱嗤笑“胆小鬼。”
晚昑也笑了,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花司焱站起⾝来,双手兜在口袋里,从上而下的俯视她“時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8点的机飞飞⽇本。”
“嗯。”晚昑点点头“那我不送你出去了。”
看着花司焱往外走的背影,晚昑忽然叫住他“司焱。”
“嗯?”他回过头来。
“自己注意饮食和休息。”她叮咛。
他一愣,扬就笑了。
之前所有的黯然和苦涩,到这一刻,全部化作了虚无。
“知道了?你也是。别趁我不在的時候,待自己。否则…”他作势捏了捏拳头,一副要教训她的样子。笑得愉,边和她挥手,边恋恋不舍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直到,门关上了,他仍旧止不住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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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帮他将镇痛剂推进体內,看他一眼,再次开口:“你现在这一块的肌⾁在渐渐萎缩,越来越无力。如果再不动手术,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恢复正常。”
连祈烨的手,紧紧摁在膝盖上。打下镇痛剂后,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景容看他默不作声,便继续开口:“现在,你想报的仇已经报了,方义天马上要上法庭。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也都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你是不是也该和你那些暗的过去告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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