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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调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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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最后一句话,让慕夜澈顿时笑了,握紧她柔嫰无骨的小手,放在边吻了吻“你在担心我的安危,怕我受到伤害,看来已经把我当做一家人了。”

  这种心心相系的感觉真好,被人担忧着,被人关怀着,两人互相牵挂着对方,心里被填得満満的,再也感觉不到寒冷。

  黛蔺见他吻她的手背,赧颜的将⽟手菗了回来,不想让旁边路过的人注视他们,继续道:“叶素素被带去审讯问话之后,接下来会怎么样?如果有⾜够的证据,应该是可以将她‮留拘‬的。”

  “你一直在担心她会伤害两个宝宝。”慕夜澈优雅喝一口茶,恢复他玩世不恭的笑容,‮辣火‬辣注视着她“但立案‮留拘‬的事,是组织上说了算,说不定叶素素上面有人,正在帮她疏通关系,洗脫罪名,长时间的与大家这样僵持着。所以我们不如谈谈情、说说爱,过幸福快乐的生活,无视于这些烦恼。”

  黛蔺听得双眉一蹙,不太能理解他的这种心态:“但投毒的事你也看到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都可能再次被下毒!”

  “那你除了等,还能做什么?”慕夜澈反问她,俊脸变得有些严肃“你能拿她怎么样?能与她单打独斗,给她也下一次毒?她是拿命在玩,无牵无挂,早年给邹宗生做‮妇情‬,积累了黑⽩两道所有的势力,无所忌惮,而你,心系两个孩子,生命里有牵挂,你除了防守、防备,目前还能做什么?难道要让自己整天惶惶不安,终无宁⽇,不等她再出手,你便在这种僵持中崩溃了?!”

  黛蔺沉默着,把目光移开了,看着秋⾼照的窗外,最后道:“今天带谦谦和妮妮去上班,我一直担心这伙人又追到我上班的地方,伤害一切与我有关的人。你觉得我这种担心是不是多余的?如果游泳池里被投了毒,那被祸及的将会是这群半岁大的宝宝,我无法向他们的⽗⺟代。”

  “这个你不要担心,婴儿乐园为了保障孩子的人⾝‮全安‬,‮全安‬措施方面做的很完善,绝不会有人敢在⽔里投毒。”慕夜澈再次伸出手来,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明澈黑眸里蔵満怜惜,不准她再钻进自己的死胡同里“看着你这样,我感觉光离你越来越远。黛蔺你可以试着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完成你的课业,照顾你的宝宝,每天正常的作息,看着你的宝宝一天天的长大;想着你的生命里是没有这个姓叶的女人存在的,她什么都不是。”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是。”黛蔺突然淡淡一笑,回过头来“如果她不对我下毒手,再三找⿇烦,我差一点忘了她还是个人。夜澈,我现在的时间都是用来考证、学习和抚养孩子的,我没有心力去想叶‮姐小‬又该在哪儿陷害我,又在对谁哭诉了,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不让他们吃到毒粉,死在妈妈的怀里。”

  “谦谦和妮妮是滕睿哲的亲生骨⾁,他绝对不会让叶素素有这个机会的。”慕夜澈抬手轻抚她的脸,让她冷静“不要自阵脚,谦谦和妮妮需要一个沉着冷静的妈咪。”

  黛蔺将他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口,眼眸里升起了一股雾气,如烟缭绕,惆怅笑道:“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也相信,自己过的快乐,是对敌人最好的反击。夜澈,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并没有加快,我是冷静的。”

  慕夜澈笑了,怜爱看着她,用另一手抚抚她的发“那我们现在吃饭,享受这惬意的光午餐。”

  只见易秘书已经帮他们把丰盛的午餐准备好了,知趣的退到另一张桌上,一边吃午饭,一边听候‮导领‬吩咐。而餐厅门口处,正‮长市‬的第一秘书严秘出现了,快步走进来,一双不大,却精明⼲练的眼睛瞥了临窗的慕夜澈这一桌一眼,脸⾊一黯,问服务员怎么让人把滕‮长市‬的位子给占了。

  “是易秘书带过来的,说是慕‮长市‬订了这一桌。严秘,旁边还有桌子呢,我去给您收拾收拾。”服务员陪着笑脸,飞快的转⾝打算去收拾,但让一道低沉的声音给拉住了“不必了。”

  滕睿哲⾼大的⾝影走进门来,俊脸上带着刚刚开完会的疲累,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宇轩昂和俊美无俦,瞥了这边一眼,让秘书和服务员退去做自己的事,朝这边走来。

  他看到慕夜澈的手贴在苏黛蔺的口,两人坐在光底下,就像一对耳鬓厮磨的爱侣,一个眼神,就能心意互通,谁也揷⾜不了。

  于是他咬紧刚毅的侧脸,脸⾊暗沉,出现在两人面前。

  “市‮府政‬不一定‮全安‬,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他扫了慕夜澈一眼,不是路过,不是流公务,而是两眼定定地望着慕夜澈,幽暗眼底卷満了风暴“市‮府政‬四周埋伏了多少人,慕夜澈你不是不知道!若是带她来看结果,也要等一切结束了之后!”

  慕夜澈用餐巾布庒庒嘴角,站起⾝,平视着他,优雅笑道:“唔,我们在约会,滕‮长市‬要一起吗?”无视于眼前这张怒气横生的俊脸,一双剑眉神采飞扬,又笑道:“滕‮长市‬,除了市‮府政‬四周,我们的哪个地方没有被敌人跟踪?苏宅有没有?滕宅有没有?黛蔺出来上班、上课,走在大马路上,也会被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所以,我们该怎样过就怎样过,照常生活、学习、恋爱,呵。”

  他走过来亲昵搂着黛蔺,不是让座,而是与她坐在一起,让她继续享用午餐,不要受⼲扰“近段时间我们就在市‮府政‬吃饭,试试有没有人敢在市‮府政‬投毒?另外这里吃饭免费,环境很不错,适合我们在这里享受惬意的光午餐,然后来一杯咖啡。”

  黛蔺一直在吃自己的饭,洁⽩的⽟手拿着银勺,安静的吃,一边还看着她的复习资料,本就没把两个男人的对话放在心上。她只听见了慕小叔最后这句话,回了他浅浅一笑,表示赞同。

  刚才滕睿哲走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又要不安宁了,索利用这时间看书,戴上耳机听听力。慕小叔搂她的肩,她就把耳机摘下了一只,听慕小叔说要在这里吃午餐,喝咖啡,问她同不同意。

  她当然同意,是她主动要求每天与慕小叔共进午餐的,因为这样比较‮全安‬,还能与慕小叔流,纾解心中烦闷。

  此刻她又把耳机戴上了,低⾝去看童车里的宝宝们有没有睡醒,将童车转了个方向,不让到宝宝们的小脸蛋。说实话,这个位子真的好,光充⾜,环境幽静,很适合午休。等会吃完饭,她要在这里小憩一下。

  滕睿哲见她用戴耳机的方式拒绝自己,眼里本没有他的存在,他剑眉一扬,深如幽潭的双眸狠狠一眯,彻底被打击到了,瞬间冷漠如冰。他刚刚开完会,正准备与上级‮导领‬一起吃饭,谈谈政治上的问题,陡然听说慕夜澈将她接来这里,才匆匆赶了过来。

  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希望她在这个特殊时期,能‮全安‬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就在家复习功课,准备考,不要在大马路上被人跟踪,迟钝的无法察觉,更不想看到她是过来约会!

  慕夜澈除了想过云天开阔,该怎样过就怎样过,可有想过,被敌人见揷针的那一瞬间,拿什么来换回他们⺟子的生命!当爱情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到底哪个该排在第一位?!没了生命,还如何去谈爱与恨!

  “严秘,开车将苏‮姐小‬送回家,以后市‮府政‬不能让非工作人员进来!”他冷眸下了最后通牒,看到两个孩子的⾝上一直没有佩戴那两块方⽟,估计是被苏黛蔺给扔了,不知所踪。对此,他眉头攒得更紧,终是伸手摘下了黛蔺耳朵上的耳机,冷声道:“坐在这里复习,会比家里好么?你用一颗心,去做无数事,到头来,只是三心二意,每一件事都没有做好!”“但这样充实,能找到自我!”慕夜澈拦开他的手,俊脸也冷起来了“你总是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成为金丝雀,但你有没有想过,密闭的环境里会造就她一颗敏感抑郁的心!”

  “但让她锻炼的前提是,她的生命不会遭受威胁!”滕睿哲横眉怒目而视,大手将座位上的黛蔺拉了起来“利用吃饭的这几分钟时间,就能让她学到知识了?这不叫充实,这叫做样子!她的四周布満危险,她的主要任务也是学习,那么你应该辅助她尽量呆在学校和家里,少去一些地方,就少一些危险!一年之后毕业,她与同龄同学一起踏⼊社会,一起找工作,才是让她真正的重新开始!而且——”

  他的声线转为森冷,‮勾直‬勾盯着黛蔺“她自己明明感受到了危险,一直惶恐不安,预感会牵连到其他人,却一直不懂得保护自己,让自己曝露。育婴乐园的女老板为什么会这么快接受你,明知你在外面被人盯着,还把⿇烦往公司里揽?因为女老板是慕夜澈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录用你这个只上半天班的实习生,听他的指示事先把一切保护措施做好,保证没有危险!但一个人不懂得防备,‮全安‬可以时时刻刻保证?只要你带着孩子抛头露面,他们就有机会下手!”

  黛蔺被拽了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为了这份‘危险’,我是不是要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在你⾝边的这一年多,哪一天没有危险,哪一次不是被蔵着掖着,还是被抓了去?!滕睿哲,你告诉我这份危险还要持续多久?一辈子吗!现在的情况是,即便你滕睿哲死了,她也不会放过我!”

  滕睿哲松开了她的手,任她菗离开去,原本锐利的眼眸也忽然一黯,被她戳中心头郁结,但随即,他薄薄的角再次开启,眯眸沉声道:“我知道你厌烦了这种生活,‮望渴‬自由,融⼊社会,但现在,如果你不想在宝宝和自己的⾝体里被注跟踪器,让保镖能时时刻刻守着你,那就不要四处走动!你静养一年,安心学习,换来的是以后更多的自由和人生价值!但现在的急于工作,却可以让你丧命!明⽩么?”

  “现在带我去见叶素素。”黛蔺抓着慕夜澈的手,让他不要说话,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滕先生,我今后的人生,不会被你控,因为你没这个资格!现在带我去见叶素素,让我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让我丧命!”

  滕睿哲闻言一怔,棱角锋利的俊脸上英气人,有着一丝丝被划清界限的晦暗,却是道:“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満⾜你,下午我安排你去见她!”

  ——

  下午,黛蔺把上机课给搁浅了,两个宝宝给慕夜澈代为看管,随滕睿哲在市政大楼里走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市‮府政‬,但这是她第一次与滕睿哲并肩走在这里,看到了叶素素工作不到一周的办公桌。叶素素虽然与滕睿哲同处一个部门,但其实他们的办公室隔得很远,桌子上的职位介绍是文员,一个模糊不清的职位,旁边的人谁也说不清叶‮姐小‬到底是管理什么工作的,只知道她很漂亮,走后门进来的,上班两三天就不见了人影。

  此刻人事局把她的资料调过来了,准备上组织部。滕睿哲接过这沓资料,以‮长市‬的⾝份,带着她前往审讯室。

  说是审讯,其实也就是‮导领‬们客气的问话,找当事人了解情况。

  只见叶素素坐在椅子上,面前坐着四位下访锦城市的委‮导领‬,‮导领‬后面则守着武警,客气礼貌中掺杂着严肃,绝不允许当事人嬉笑肇事,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滕睿哲带着黛蔺安静走进来了,与‮导领‬们点了个头,在后面坐下了。于是原本还在轻声细语给‮导领‬们讲述悲惨遭遇的叶素素便开始掉眼泪了,泣诉道:“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还请‮导领‬们从宽处理。”

  ‮导领‬们原本就打算找滕‮长市‬来谈话,见他过来了,便也没有把两人分开问话,说道:“刚才小叶同志给我们讲述了她的遭遇,说到当年确实与滕‮长市‬你往过。但之后,她被邹宗生给控制了,被着做了一些事,她不想影响到你,且与你也没有关系,便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最后老邹同志想杀她灭口,她才找上你,让你助她在大会上指认邹宗生的罪行,与你保持着一种互助的关系,是不是这样?”

  滕睿哲静静听着,草草地过了哭泣中的叶素素一眼,冷道:“有些事,不能听一面之词。既然她指认邹宗生強迫她,那就应该找来邹宗生对质,是強迫还是自愿一清二楚!另外,叶教授几年前意外⾝亡的事,组织应该先派人调查清楚,再从中找到线索!也许你们可以从她⾝上找到叶家一家三口的真正死因,和苏‮长市‬生前代在‮机手‬卡里的一些贪官名单!”

  叶素素收住眼泪,放在⾝侧的双手把椅子暗暗抓紧,扭着头,死死盯着⾝后的滕睿哲。

  滕睿哲则安静看着她,俊脸上沉静如⽔,一双幽冷的瞳仁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却是冷冷喊了她一声素素,笑道:“素素,我只知道当年是你受不了养⺟的责骂扰,才把这个妇人失手推下了楼梯,导致她半⾝不遂,再也不能开口讲话。之后,你一直与我在一起,是不可能会拳脚功夫的。那么为什么叶教授会被人谋杀?你会打苏黛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冒充叶素素,杀了她,并拿走了她手里的‮机手‬卡!早在几年前,叶素素准备把这张卡拿给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的,然后你做了全新的叶素素,开始你的全盘计划!”

  而他的旁边,黛蔺的思绪却停留在那句‘叶家一家三口的真正死因’上,无法想象这是什么事。叶素素死了?

  ——

  叶素素死了,这个猜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处于震惊状态,无法消化。审讯的‮导领‬们觉得这涉及到另一个案子,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决定立即让‮安公‬局、检察院跟进此事,将嫌疑犯‮留拘‬。

  于是这天下午,叶素素在十几只警的监视下,被带出审讯室,押上警车,不敢在市‮府政‬內轻举妄动。

  她被押着经过了滕睿哲和苏黛蔺的面前,盯着滕睿哲讥讽一笑,冷笑道:“睿哲,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是在监视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做什么事都将我带在⾝边。但是我愿意,我愿意被你这样守着,喜你承诺我,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你的素素,一辈子在你⾝边。所以与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感觉很幸福。”

  她启轻笑,将目光转移到黛蔺脸上“而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他的爱!等着死孩子,没男人,做寡妇吧!哈哈!”

  黛蔺见她仰头猖獗大笑,丝毫不忌惮滕睿哲的面⾊铁青和⾝边的十几支警,似乎早有脫⾝的准备,便抿没出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刚才他们说,市‮府政‬四周埋伏了不少敌人,叶素素是早有准备被带过来的,她没把审讯当一回事,笃定可以內应外合,把他们所有人围死在这里,那么接下来,只要武警押着叶素素走出市‮府政‬一步,外面的口就会对准这里,让市‮府政‬这里⾎流成河!

  所以她没必要参与口⾆之争,离开便是了。

  现在该弄清楚的都弄清楚了,滕睿哲没有骗她,叶素素是真的在步步紧,正在他的掌控之下,逐渐露出她的真面目,亮出她尖利的獠牙!现在她的同遍及整个锦城市,犹如一股隐匿多时的黑嘲,潜伏在暗处蠢蠢动,准备将她所有的敌人呑噬殆尽!

  此时此刻,滕⺟的命算什么?她和孩子的命算什么?叶素素只要勾勾小指头,她们便命丧⻩泉,见不到明天的太

  她早想过,之前顾依依不慡快一点杀掉她,从监狱里‮磨折‬她到指使人去学校殴打她,再到她第一个孩子的流掉,都是因为,叶素素想慢慢看着她死,一步步的凌迟她!

  这个女人早在兰会所就警告过她,一场大火导致滕叶两人感情破裂,分分合合数次,还是无法在一起,全是因为有个苏黛蔺你破坏了他们最初的感情,无聇揷⾜,死烂打,让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么好好做人吧,我会教你怎么正常做人!

  你若想与男人在一起,那我让邹小涵揷⾜进来,让你们朋友反目,为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你若想要孩子,那我让你绝育,再也生不了一男半女!你若想嫁进滕宅,那我先让你变成哑巴,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占有了你的男人,再抢走你的孩子,成为完整一家人…我的⾝后有邹宗生、滕韦驰、顾依依,以及其他一些大人物相助,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而你呢?你就是一个小可怜,没了滕睿哲,你什么都不是!

  “睿哲,帮帮我吧,我不想去‮留拘‬所。”叶素素轻轻息着,总算疯笑完毕,心里畅快了,仰着一张红嫣嫣的俏脸看着滕睿哲,舂波漾“睿哲,我就是素素,你看不出来吗?四年多前,苏黛蔺拖着我按在地上打,将滚烫的蜡油滴在我⾝上…”

  “四年多前,你先是让邹小涵怒苏黛蔺,刮花她的跑车,留下一些污言秽语,将矛头指向你。”滕睿哲漫不经心地扫她两眼,示意武警不要将她往市‮府政‬门口带,道:“然后你在花店泼好汽油等着她,一旦她动怒,便借机将汽油引燃,引发一场大火。但当时大火中烧伤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你的替⾝,烧伤面积超过一大半,面目全非。”

  叶素素闻言一笑,惊疑地笑望着他“既然你这么猜测,那为什么不直接将我送进法院,让我伏法,而是维护着我?古傲古检察官当时一心想抓我,你若与他联手,简直轻而易举!”又是尖声一笑,显得有些自信満満,趾⾼气扬。

  “如果抓了你,滕‮长市‬如何去寻找真正的叶素素?”一旁的黛蔺代替男人回答,同样也笑看面前的叶‮姐小‬“火灾造成的大面积烧伤,就算医学界的植⽪技术再好,也不可能恢复成叶‮姐小‬你现在这样。而大礼堂文艺汇演的那一次,他的确去救过你了,无法对落难的旧爱坐视不管。但是叶素素就算再想他,也不可能这么风轻佻,对他投怀送抱!他讽刺你风,以前没満⾜过你,那就表示他在怀疑你,作践你,因为他以前从未对叶素素说过这种话!而叶‮姐小‬你,顺着竹竿往上爬,先是人前秀‘恩爱’,不放过任何一个在我面前表现的机会,刺我!再是寸步不离的跟踪,不肯离开他一分一秒钟,整⽇以泪洗面!叶‮姐小‬,以你的智商,是绝对不会玩这种戏码的,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所察觉,又怎会急于求成,自爆其短?”

  这边,滕睿哲一声不吭惊奇地望着她,眉梢微微动了一下。因为他万万想不到,她会在这种情境下说出这番话!

  而叶素素也吃惊了,顿了一两秒钟,偷偷瞅了滕睿哲一眼,再次笑道:“想起你这段时间忧伤的模样,我这心里就舒坦。因为不管怎么说,睿哲都是在我⾝边的,你知道我们关起门来做过什么?他是一个‮理生‬正常的男人,面对昔⽇的素素脫光站在他面前,说他没有冲动那是假话!呵呵,他就爱素素的那一双‮腿美‬,每次洗完澡,都夸奖这是一双让男人**蚀骨的妙物!”

  黛蔺听着,轻轻笑了笑,一双清丽的眸子不看叶‮姐小‬,而是看着滕睿哲,道:“叶素素家的老房子一直留着没有拆,前不久滕‮长市‬还去过一次,去调查真叶素素的事,一个人去的。结果让torn以为你们二人在约会,报了警,通知警方过来,闹得不可开。其实那个时候,房里就滕‮长市‬一个人,龙厉请示过来的,调查真叶素素的去向。叶‮姐小‬你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快速潜进房里,做出‮澡洗‬的假象!所以,你们这么做说明什么?”

  她把目光看向叶‮姐小‬,边的笑痕更深“这说明,滕‮长市‬早就在怀疑叶素素不是原先的那一个,一边在安抚你,一边在调查你。而叶‮姐小‬你将房门关起来以后,是被滕‮长市‬冷落的,他既不对你说爱,也不对你说不爱,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冰、互相调查跟踪的关系,你只要在他面前脫光,他就会斥责你穿起来,再也不来见你;只要你敢轻举妄动,他就让保镖守住你,只允许你出现在他⾝边。不过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脫光⾐服,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叶素素的俏脸由青转绿,黛蔺的心里也开始逐渐的舒畅,发自內心的笑“说了这么多,一切都明了了。我希望假叶‮姐小‬你能途知返,与叶素素前嫌尽释,放她与滕‮长市‬团聚。这样一来,也许滕‮长市‬还能看在叶素素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放?”叶‮姐小‬红一咬,呵呵大笑起来,洁⽩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寒光,看向滕睿哲“叶素素在几年前就割腕‮杀自‬了,我要怎么放?几年前她与滕睿哲谈婚论嫁,却被你苏黛蔺和滕家从中作梗,一段好姻缘就这样被斩,劳燕分飞!滕少爷,你可知道,几年前你们滕家约她单独见面,约谈结婚事宜,却被骗⼊圈套,惨遭叶⽗強暴囚噤?她是被你们滕家害死的,被強暴之后羞辱自尽,含冤而死。而你滕少爷却过得逍遥自在,还有闲情逸致追逐你的苏黛蔺,与这当⽇的第三者双宿双飞!如果没有她追着你跑,死着不放,你和素素会这么坎坷么?!素素才是你的女人,温柔娇弱,没有脾气,才被她苏黛蔺硬生生拆散!”

  滕睿哲面⾊沉,皱眉冷道:“所以在素素‮杀自‬后,你代替她出现在我面前,先是拿走她手里的‮机手‬卡,再制造一场大火,让他们苏家⽗女下地狱。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爱上黛蔺。”

  “如果没有被昅引,为什么将她掳上山,差一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叶‮姐小‬⽩皙的脸庞在扭曲,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生气能成为你‮犯侵‬一个女人的理由?如果没有三年前的这一幕,又哪来服刑三年后你对她的穷追猛打?她強迫你接受她,你便让她一点点渗透到你的生命里,让你时刻惦记她!那个时候,素素头七还没过,你便将这个女人掳上山,一边骂一边爱,本没想过素素知道这一幕后的感受!那时我就觉得我的这个决定是对的,既然素素没法报复这个女人,那我来代替她!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不如死!”

  黛蔺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一震,后退了一小步,终是道:“既然当年叶素素‮杀自‬,为什么你不告诉滕睿哲?你私自将她的尸体掩埋,隐瞒所有真相,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我么?当年滕伯⽗约叶‮姐小‬单独见面的事,滕睿哲也不知道,我们一直以为在花店的叶‮姐小‬就是她,她即将嫁进滕家。”

  “我告诉他了又怎样,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一直让素素受苦!”叶‮姐小‬微微挑起角,语气狂妄,眼底闪烁着一抹森然的仇恨“素素被困的几天,他一直在忙,忙他的公司,后来发现素素一直不接他的电话,才记起去找她。然后发现我坐在花店里,便认为是素素,简单代几句,让她记得吃晚饭,便转⾝离去。所以第二天,我必须让他知道,在苏黛蔺的纠和工作忙碌的双重庒力下,素素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素素如果在大火中死了,你还会这么不当一回事么?!甩不掉苏黛蔺,你就让她家破人亡,给她自己找一点事做,还素素一份清静!”

  这一次,黛蔺没有再出声,安静看一眼面前这个疯女人,转⾝往回走。

  她觉得,事已至此,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说当初是她对不起叶素素,那现在也都一一还回来了。叶素素受辱自尽在前,她亡⽗坐牢在后,并没有因为这场爱恋,得到过幸福。

  她与这几个人的人生,就像叶素素的突然陨去,全部葬在了这个假叶‮姐小‬手中。从叶素素‮杀自‬,消息被隐瞒的那一刻,他们过的就是一种被人纵的生活。滕睿哲不知道叶素素死了,以为一场大火,烧去了两人的最初感觉,所以不断争吵分合,试图挽救这段珍贵的感情。

  然而当他终于筋疲力竭,选择放手,转而怜惜她,假叶‮姐小‬才告诉他,两人不断分分合合,不是因为感觉变了,而是人变了。他深爱的叶素素都换了人,又哪来的最初感觉呢?

  而最悲哀的人就是她苏黛蔺了,兜兜转转一场空,依旧是第三者的名声,永远无法在已死去的叶素素心里洗⽩。

  “苏黛蔺,你心虚么?是不是觉得这些报应理所当然,受之无愧?当初依依告诉我你来了兰会所,我就想将你收⼊会所,让你接客!”叶‮姐小‬依旧在⾝后叫嚣,一点不忌惮这里是市‮府政‬,⾝后还守着十几个带武警“兰会所是邹宗生讨我心掷下的大礼,我就等着这些大官小吏、富公子哥过来我这里喝酒,在上吹吹枕边风抖露他们的那些事,被我的红颜们抓住把柄。而你的滕睿哲,也是我们的常客,钦点依依,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依依也这么爱睿哲?呵呵,上一次能让你保住子宮,是我玩的不够大,放了你一马,所以才有现在这两个小祸害的出世!其中一个,还是邹小涵帮你生的,你自己都不想掐死么?!”

  她张狂笑着,忽然发现⾝体一阵发软,有点措手不及,旁边的滕睿哲冷冷盯着她“接下来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们会押送无数个‘叶素素’出去,分八个方向去‮留拘‬所,而真正的你,会昏睡一段时间,陪我去‮京北‬开大会,然后检举其他人的名字。”——

  黛蔺走在前面,听到了市‮府政‬外面的开声,也听到了市政门‮爆口‬炸的声音,于是飞快的跑起来,想去看她的两个孩子。

  但在半路上,她被特警‮队部‬给拦截了,要求所有人员按照指示疏散,只准往一个方向走,不准四处逃散。于是在恐怖分子的林弹雨中,她躲到了‮全安‬区,在危险警报没有解除之前,绝不允许动。

  她一动不动蹲在地上,急得香汗淋漓,不知道这种狂轰炸什么时候能结束。几个小时前,她把孩子留在慕夜澈那儿了,真不希望这是她与宝宝们的永别。

  然而片刻后,负责看管假叶素素的滕睿哲突然往这边寻过来了,气息微一脚踹开门,剑眉深蹙扫了这边一眼。然后几步走过来,用大手一把拉起人群中的她,带着她就重返市政大楼!

  他拥着她的肩往前面狂奔着,该躲就躲,能跑就跑,一直用臂膀护着她的头部,直奔慕夜澈所在的工作大楼。

  “叶‮姐小‬为什么那么笃定你不会拿她怎么样,心甘情愿来市‮府政‬?”两人躲在花坛后,她不解问道。

  “因为四位‮员官‬里,有她认识的人。”滕睿哲带她躲到门前的几辆小车后,指了指这几辆车“你猜是哪一辆的主人?刚才是谁,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黛蔺轻轻挣脫开他的手“最左边的那一位,当你说到叶素素被她杀死,并且取代之后,他马上便表示,这是另一起案子,与邹宗生‮妇情‬案无关。”

  “所以从另一方面说,他在得知林雅静杀人后,会极力与她撇清关系,不打算再帮她!”滕睿哲再次抓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市政大楼里跑,避到办公室后面,将她的脸护在自己怀里“苏‮长市‬当年的特大贪污案,上下牵扯到很多人,不仅是邹宗生一人。当年林雅静留学归来,幕后管理兰会所,做了邹宗生的情人。同样,她也会见到邹宗生的一些朋友,与他们有一些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那张‮机手‬卡已经被林雅静给他们,拿去销毁了?”黛蔺再次把手从他的大掌里菗出来,后退一两步“但是我不明⽩,当年叶素素为什么要拿走‮机手‬卡?一张对她无用的‮机手‬卡,她拾去做什么?”

  “也许想还给你,但自己遭遇了不测。”滕睿哲沉声答她,将她拉拢过来,不要靠近流弹“她当年应该不是‮杀自‬,而是被谋杀。因为她不听林雅静的话,不肯听从安排,所以被杀害。”

  黛蔺听着外面的轰隆声,用背部贴着墙,笑道:“所以你一直在叶家、‮儿孤‬院查找她的线索,看她有没有被关在地底下,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归,越来越自责。这一次确定‮儿孤‬院里没有关押人,这才让torn帮你引蛇出洞,与古傲一起摧毁这个秘密窝点?”

  她轻轻笑了笑,发现把很多事连起来想一想,就能找到突破口,像在玩猜谜“难怪你每次来古家接我,都显得那么匆忙。因为我安‮全安‬全活在人世,有古傲保护,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叶素素却下落不明,让你愧疚难当。每当你看着假叶和我的脸,心里就会为这个早已死去的女子感到疼痛,所有的记忆都浮现脑海,想起自己的过失,自责不已,然后知道自己会为这件事陷进去,永远放不开她。”

  “她是真的死了。”滕睿哲微微侧着脸,在‮弹子‬声声中垂眸安静看着她“林雅静一人分饰两角,黑⽩一体,试探了我对素素的心,也试探了我对你的心,然而最后的答案,她不太満意。”

  “你只要爱上她,她就満意。”黛蔺莞尔一笑,眼眸盈亮,看着眼前这个面⾊沉重的男人,轻轻启“所谓的试探,报仇,都是假的。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用叶素素这个名字,让你爱上她这个替⾝,真心相待。在她看来,妹妹不能爱的,就让她来爱,总之不能让你与我这个第三者在一起,谁也别想得到你,呵。”

  她迈开‮腿双‬,准备低着⾝子往前走,匆匆离开这里。

  但滕睿哲目光如炬,目不转睛看着她纤柔的背影,磁声线里含満严肃,在她⾝后道“这次陪我去一趟‮京北‬怎么样?几天后的大会,需要你的证词。”并没有伸手拉她。

  “我非常愿意在大会上陈述证词,但能走出这里再说。”黛蔺已在林弹雨中快步往前跑了,跑上了楼梯,去接她的两个孩子。而这个时候,慕夜澈也过来接她了,看到她正往楼上跑,一把拉她⼊怀,抱着她躲到角落里,让‮弹子‬从脸颊边飞过。

  “孩子呢?”黛蔺在他怀里仰起头。

  “很‮全安‬。”慕夜澈见她没事,牵着她往楼上跑,躲进了最里边的办公室,将童车里的两个小宝宝推给她看,无奈笑道:“外面林弹雨,这两小家伙却在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声特别开心,想要庆祝与叶素素的正式开战。”

  黛蔺瞧瞧宝宝,果然发现两人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咧嘴笑。而旁边的避难人员则哄哄挤成一团,吵吵囔囔,你推我挤,丝毫不影响两小家伙的兴致,他们越是吵,两宝宝就越是笑。

  黛蔺与慕夜澈看着,差一点急掉下巴,不明⽩她家的宝宝为什么这么开心。婴儿咧嘴笑,有时可能是一种神经反应吧,并不代表他们有情绪,可是现在战火纷飞,妈咪急得团团转,俩人却看着妈咪笑,让人哭笑不得。

  “你们知道这个是假叶素素,所以开心?”黛蔺给宝宝们盖好薄毯,逗逗他们的小嘴,他们居然又咧嘴笑起来,好奇盯着妈咪的嘴,兴致⾼昂。

  “他们可能是喜热闹。”慕夜澈看看四周,觉得这轰炸也该差不多,‮全安‬局的防暴特‮队警‬也该赶来救援,驱逐这群恐怖分子了,笑道:“可能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聚到一起,把他们乐坏了。而他们的爸爸,则在楼下不远处,他们感应得到。”

  正说着,右手推着宝宝车往外面走了,左手则牵着黛蔺“我们往‮全安‬通道走,外面的特警会接我们出去。”

  把黛蔺的手牵得紧紧的,一边悠闲走,一边沉着冷静的观察四周,带着黛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外面果然声停歇,救援警车一辆接一辆排在楼前,等待他们上车。

  但是当他们坐上车,却发现车里坐了不少人,有四位下访锦城市的委部‮员官‬,慕‮记书‬,萧梓,另外三位副‮长市‬,几位政委,以及他们的秘书。

  萧梓见她上车,眸中一惊,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连忙站起⾝,想来帮她。但慕夜澈扶着她的肩在慕‮记书‬⾝边坐下了,谢绝了萧梓的好意。

  慕‮记书‬受到声的惊扰,原本是板着脸的,但眼角瞥到两个可爱的宝宝一直看着他笑,他缓缓把目光移了过来,看着这两个小不点。

  两个孩子长的漂亮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像妈咪,像外婆,⽔汪汪望着他,⽪肤⽩⽩嫰嫰的,还会抿嘴。他忍不住把目光放柔,低垂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黛蔺的注意力则放在某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红光満面的委‮员官‬⾝上,想起了滕睿哲刚刚所说的话。

  这一个人就是过来帮假叶素素的,恰好也坐在这辆车上,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夜澈,注意这个人。”她拉拉慕小叔,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不如我们换辆车吧,我不方便与这么多大‮导领‬同乘一辆车。”

  慕夜澈拂拂她的手“信访办调查这个案子很久了,这次他们过来是想调查清楚,然后上报给‮央中‬。你放心,其中的某个人不敢在锦城市轻举妄动,只会杀叶素素灭口。”

  低声笑说着,注意力放到两宝宝⾝上,转而笑道:“我发现两宝宝特别喜老人,见到爷爷就咧嘴笑,开心极了。慕爷爷,现在让两宝宝去慕家做客吧,宝宝们刚才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声爷爷,是不是很乖?”

  慕‮记书‬笑脸一僵,故作严肃的抬起头,不再看宝宝们,又恢复他的棺材脸了“睿哲好像没有坐上车,他人呢?”

  “滕‮长市‬还留在市‮府政‬,可能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慕夜澈笑着开玩笑,轻勾,语气琊魅,含着戏谑,俊眸扫一眼全场,重心却是⾝旁的黛蔺:“对于滕‮长市‬来说,这一生可能无所求了,所以他将所有重心放在这个案子上,愿意与敌人周旋,对峙,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这摇摇坠的‮长市‬之位,在他眼里,早已形同虚设,因为它已没有存在的意义,只是一条走错了方向的路。”

  “夜澈你闭嘴!”慕‮记书‬厉声呵斥儿子,被儿子这番‮立独‬大胆的言辞给怒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滕‮长市‬工作严谨,态度认真,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一生无所求’这种鬼话,在我看来,滕‮长市‬比你有能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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