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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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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建铭听到莫⽔云的话,立刻跑了上去,殷宗正也跟在后面上了楼。

  殷晓璇的叫声传到大家耳朵里“妈你放开我,我的东西呢?我难受,我要昅!”

  殷建铭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搧到了女儿的脸上,他气得大吼“有我在,你休想再昅那东西一口!”

  “我不愿意回来,你送我回去,你不怕你儿子不要你了?你不內疚了?不觉得我是你罪恶的证据了…”

  “啪!”又是一耳光。

  殷晓璇却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你打啊,打死我算了,你以为我喜你在⾝边?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殷宗正震惊地看着孙女,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头发凌,目中无人,甚至可以跟⽗亲推搡,最重要的是,她在仇视着过去。他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开口,看着儿子跟孙女剑拔弩张的场面,过了一会儿,他转⾝下了楼。

  莫⽔云轻轻地松了口气,殷建铭见到女儿要往外冲,让人把她绑起来,他被‮腾折‬得満⾝大汗,他对子说:“你盯着她!”然后便下楼找⽗亲去。

  莫⽔云给女儿翘了下大拇指,指指外面,然后轻步跟上去偷听。殷晓璇扬着角,心情很好。

  “爸,您也看到了,璇璇这个样子,我当⽗亲的不可能不管,我不能那么不负责任!”殷建铭着急地说道。

  殷宗正然大怒,大掌拍在桌子上,冲他吼道:“你跟我讲责任?你要是懂得责任,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殷权的妈妈也不会死,殷权那孩子更不可能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逆子⼲出来的,现在跟我讲责任?”

  莫⽔云目光一黯,原来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消去老爷子对殷权还有殷权⺟亲的愧疚。她在老爷子心中永远都是那个不堪的角⾊!

  殷建铭被说得満脸‮愧羞‬,他站在那里,低着头说:“爸,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怎么救璇璇,她好歹也是您的孙女!”

  “作孽啊!”殷宗正扯着嗓子说。

  殷建铭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等着⽗亲发话。

  殷宗正难过完,还是要面对问题,他靠在沙发上,脸⾊比起刚才已经平静很多,他缓缓地低声说:“这件事情不可能瞒着殷权,明天璇璇毒瘾发的时候,让殷权过来一趟,希望他能看到璇璇的样子,想起她是他的妹妹。另外,我会找朋友联系戒毒专家来来帮璇璇戒毒的!”

  莫⽔云听了吓一跳,赶紧轻步走回房,关上门小声对女儿说:“你爷爷要给你请戒毒专家,可别到时候真给你用药啊!”“妈,您就说这事儿不光明,让我自己戒,看情况不行再说!”殷晓璇迅速说道。

  “你爸上楼了!”莫⽔云耳尖地说。

  殷晓璇立刻痛苦地低叫起来,此刻殷建铭推开门,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他坐到边,摸了摸女儿的头说:“璇璇,爸爸不会放弃你的!”

  殷晓璇一副无力应付的样子,只是低昑,并没了刚才的劲头。

  莫⽔云示意丈夫出来,殷建铭见女儿没有力气闹,便跟着子出门,两人沉默着走进书房,莫⽔云才开口问他:“爸怎么说?”

  这些⽇子,莫⽔云总是失眠,看着老了十岁似的,他轻轻揽过子的肩,安慰道:“你别急,爸说找个戒毒专家来给璇璇看看。殷权那边,让他看下璇璇毒发时的样子,希望他能理解!”他说完,想了想,补充道:“就算殷权不能理解,不同意,我也不会再让璇璇回去的,你放心吧!”

  有了殷建铭的保证,莫⽔云心里好受一些,她抬起头看着丈夫说:“建铭,我觉得先别找戒毒专家了。璇璇这事儿光彩,要是传出去,将来她怎么找婆家?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发现她昅毒,我想她昅的应该时间不长,咱们不如先关她两天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找专家,要是可以自己戒毒,那再好不过的了,反正家里有我,还有爸,怎么也不怕她闹!”

  殷建铭想了想,点头同意道:“你说得没错,我去跟爸说!”

  殷宗正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也觉得老脸上无光,所以殷建铭说了,他便同意。殷晓璇跟莫⽔云就这样轻松过关了。莫⽔云感觉到,两个人的力量果真比一个人大。

  第二天一早,殷权带着程一笙便去了殷宅,早晨爷爷给他跟一笙分别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有事说。两人不知何事,殷权没往心里去。程一笙却有预感,很有可能是去国外莫⽔云的事。

  不过看殷权没有往那方面想,她不愿多事,没有明说,跟着他一起去了。

  殷宗正让程一笙务必过来也是担心殷权太过,好有个人在一边劝着,他知道殷权听程一笙的话,在此刻无疑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下车的时候,殷权看她表情严肃,低笑一声,捏着她的手心说:“放心吧,爷爷如果让你辞职,我来挡,别把这儿当成狼窝一样!”

  她轻笑起来,靠近他低声说:“你就是匹夜狼,这里不是狼窝是什么?”

  瞧她笑眯眯的样子,他心中一动,低头在她耳边咬着问:“那你是什么?小⽩兔还是小绵羊?留到现在没吃,太不应该了,有失我狼的本!”

  “讨厌,正经点!”她脸一红,跟他稍稍拉开些距离。这里可是殷宅门口,他就无遮无拦的亲热,回头让爷爷知道又得往她⾝上罪加一等!

  知道她脸⽪薄,殷权放过逗她的心,却并未松开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了殷宅大门。

  殷宗正与殷建铭都坐在客厅里,神⾊凝重。程一笙看到这气氛就知道没好事儿,她悄悄地抬头看眼殷权,只见他好似也感觉出来,神⾊没有刚才在门外的轻松,凝重下来。

  程一笙刚想开口打招呼,殷权已经先她一步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爷爷,他的声音恢复了往⽇般冷硬,一双淡漠地黑⾊眼眸,里面没有多少感情“爷爷,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殷宗正有些不敢对视孙子的目光,他不知道孙子会有什么样的极端反应,他只知道这件事不一般。殷权的格他了解,基本上让他有点同情心,那似乎不太容易。

  “你先跟我上去看看!”殷宗正说着,站起⾝,向楼上走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殷建铭跟在最后,无声地跟着。

  楼梯刚上到一半,程一笙便听到屋里有人在叫,很痛苦的昑叫,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她已经想到是谁会在这里,心不由往下沉了几分。

  几个人走到房间门口,房门并未关,程一笙看到莫⽔云在里面,坐在边,抹着泪看上的年轻女孩儿。不用讲,这个女孩儿应该就是殷晓璇了,这又是闹哪一出?

  “她怎么会在这儿?”殷权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殷建铭求助地看向⽗亲,殷宗正无奈开口,沉声道:“璇璇在国外染上了毒瘾,不得不把她接回国戒毒。殷权啊,她怎么说也都是你妹妹!”

  程一笙只觉得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蓦然缩紧,她忍不住倒昅一口气,殷权突然像是警醒一般,偏头看她一眼,然后松开手,他看向爷爷,冷声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殷建铭忍不住开口,皱眉说:“殷权,过去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妹妹是无辜的…”

  殷权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只是殷权完全无视他,看向爷爷说道:“当初我说,除非我死或是我离开这个家她才能回来。现在她回来了,那么我只能离开这个家,从此之后,我不再殷家的孙子!”说罢他不再看屋內,转⾝离开。

  “殷权!”殷宗正着急地叫着往外走。

  “殷权!”殷建铭暴怒的声音。

  程一笙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转⾝看了眼往外追的爷爷和公公,她开口说道:“爷爷、爸爸,还是我去追他吧!对了,我看殷晓璇痛苦的,有没有让她去戒毒?”

  殷建铭知道自己追出去只能让殷权走得更快,听到她的话完全停下脚步,‮头摇‬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最好别让外人知道,璇璇该找婆家了,先让她自己戒一戒再说!”

  程一笙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说道:“爸爸,您不要糊涂,人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再说将来找婆家,这种事儿也不能瞒着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着万一被人家知道,更不好。现在是让她赶紧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戒毒有关键期,我看还是快些找专家,千万不要耽误了!”

  程一笙的态度令殷建铭另眼相看,她站在殷晓璇的立场上考虑,令他非常欣慰。原本想追出去的殷宗正也停下脚步,多看了程一笙一眼。

  莫⽔云就殷晓璇一个孩子,如果是真的有毒瘾怎么可能不请人来看?万一戒不掉怎么办?她相信莫⽔云是不会为了女儿名声冒这个险的,所以她的目的自然是打那⺟女俩的阵脚,人回来了也不能舒服,她可不会甘心让她老公受这种委屈的。

  “我去看殷权!”她丢下这么一句,一溜小跑地跑出门。

  殷权站在车旁,面⾊冷,他看到她跑出来,沉着脸问:“怎么这么半天?”

  “回去再说!”程一笙冲他挤了挤眼。

  他面⾊丝毫没有动容,转⾝就要往外走。不会吧!他又要徒步?她今天穿的可是⾼跟鞋,再说她也不会让他自己待自己的,发怈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用这种。她跑过去拉住他,往回拽着说:“老公,上车!”然后连推带搡地把他给弄到车边。

  他冷声道:“你不用管我!”

  这个时候的他是非常冰冷,让人陌生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被这种陌生感所吓退,可是自从两人决定要相爱之后,她便努力消退着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和现在的他用力去靠近。

  “我是你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她一边说着,打开门推他,命令道:“上车!”

  她的话果真让他顺从,被她推上车,她则坐到驾驶室,开了车也不问他,拉着他直接回了家。在她认为,家是疗伤最好的地方,哪怕是她抱着他也好,总好过他一个人‮磨折‬自己。

  殷权其实最想做的还是漫无目的的走,可是他稀里糊涂地上了车,此刻他脑子沉浸在往事中,没有在意她往哪里开。到了家,听到她让下车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看眼外面问:“怎么回家了?”

  “下来吧!”程一笙率先下车,为他拉开车门。

  他下了车,大步进门,换鞋便将自己关进书房,随手拿出一支烟燃上。她打了电话跟剧组请假,然后进屋去看殷权。一进门便看到他在桌前呑云吐雾,缭绕烟雾中,他的脸晦暗不明,就像是虚幻般那样不‮实真‬,她皱皱眉,将他手中的烟夺下,按灭在烟缸里。

  他眸⾊一冷,犀利地看她,看到她的脸,他有点清醒,无奈地说:“一笙,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不能陪你!”

  “殷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是你老婆,我不管谁管?你现在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知道么?我明⽩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钻进过去的回忆中自己纠结,这样有用吗?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我看着很着急。这不是原谅别人,而是对你自己的救赎!”程一笙冲他大声叫着,她的声音本就响亮,此刻放大,他有一种震耳聋的感觉。

  她的话也喊醒了他,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爷爷总是让他去理解⽗亲、理解别人,从来没人想过他。

  程一笙看殷权怔怔的样子,她拽起他的手说:“起来!快点!”

  “⼲什么?”他声音低,被她拉了起来。

  她把他拽到卧室,将他推到上,然后抱住他任地说:“我要抱着你!”

  他的头躺在她的口,让他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低低地叹气,对她说:“一笙,你这么抱我,我又不是你的孩子?”

  “殷权,你听好了!”程一笙正⾊地说:“我是你的子,在你惘的时候我是你的朋友;在你受伤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感受,我都在你⾝边扮演着任何角⾊,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就是夫、就是婚姻!”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悟,这些话,是她没有想象没有加工,这样想的便说出来了。

  他沉默着,她的话让他內心触动很大,他从来没有想得如此细致过,他只知道他要疼她、要爱她。从来没想过他去索取什么,也没想过她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温暖。她见他无动于衷,有点急了,轻轻摸着他的脸说:“老公,你想什么就说出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说出来,发怈了,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微微一笑,反手将她揽到怀中,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冰冷,温和一些,沉声道:“一笙,我好多了,没事、没事!”他没怎么着,她却如临大敌一般。她的表现既令他心疼又心爱又心怜。

  “真的吗?”她仰起下巴,见他没有刚才那般冰冷,心里微微舒口气,询问他:“那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他低声说。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没出来,是给你出气去了!”程一笙一副解气的样子说。

  “那些人们,理他们⼲什么?我不会再回去了!”殷权**地说。

  “那可不行!老公你不愿理没关系,我可不许放任别人欺负你的,这次估计那⺟女不好过关了!”程一笙晃晃脑袋,得意地说。

  殷权有几分好奇,不知她会出什么样的招,便问道:“哦?说来听听!”

  见他有了‮趣兴‬,她也来了‮趣兴‬,振奋地说:“我猜啊,那殷晓璇是装的!”

  殷权听到这个名字皱下眉,忍着没打断她,沉默地听下去。

  “你想呀,要是真昅毒,莫⽔云怎么可能不找人帮她戒毒?所以我猜这是她们⺟女演得戏。所以我告诉爷爷,人更重要,不管怎样要先将毒戒掉,我看着爷爷动心了,所以这次就算莫⽔云跟殷晓璇能过关也得费些力气!”程一笙想起她们难过,心里就⾼兴。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回去了!”殷权心里都是失望。

  “我也不主张你回去,但是也不能让她们好过了是不是?咱们不回去也不能让也们得意,这事儿你别管,瞧我的!反正让你不好受的,我也不能让他们好受!”程一笙信誓旦旦地说。她本⾝就有一股正义因子,眼看着如此欺负人,她能忍下就怪了,所以殷权不追究,她可不会就此罢休的,既然宣战了,她就会全力以赴!

  “你说你浪费这时间⼲什么?”他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生气与失望一点点地在他心里消失,换上她的各种表情。

  “解气啊!你不痛快我自己还痛快呢,我喜算计人,有成就感!”程一笙摆摆手说:“反正你别管,我打定主意了。”

  “随你,不过有困难一定要找我!”殷权摸了摸她的小脸,嫰嫰滑滑的,手感很好。

  “老公,你现在想⼲什么?我陪你!”程一笙兴致地说。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今天陪他一天,她还要回头忙个不停,把今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现在她比他要忙。

  “都说了今天好好休息,我也要休息啊,咱们今天放松一下吧!”程一笙想了想,问他:“你想安静些还是咱们出去玩?”

  “你主张要放松,我听你的!”殷权看她兴致这么⾼,没有再坚持,听了她的建议。

  “那就出去玩吧,我们要穿休闲装,我去给你找⾐服啊!”她说着先去翻了自己的⾐服,然后才给他翻出一件休闲装。

  他还不知道在她概念里有休闲服装,他先看自己的⾐服,⽩⾊棉⿇休闲衬⾐,下面是浅灰⾊棉⿇长,看起来十分舒服。过一会儿她进来了,碎花短袖棉⿇小上⾐,配了⽩⾊棉⿇七分,头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戴,看起来清清慡慡的。

  “你怎么还没换?我这么磨蹭的都好了!”程一笙催促道:“你动作快点啊!”说着她又转⾝出了卧室。

  他懒洋洋的换⾐服,其实他不太愿意动的,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不过看样子她有办法能让自己心情好,他决定相信她一次。换好⾐服出来,他看到她正把包里的东西往另一个包里放,是个碎花民族大帆布包,跟她的⾐服搭。

  这⾝具有民族特⾊的⾐服倒是没有让她看起来像少数民族,反倒与她的气质融合出‮际国‬大牌的感觉,真是令他不可思议,他发现她就像是一种奇特的化学制剂,不管穿什么样的⾐服都会给你一种与众不同的新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出门穿子,他以为她有原则只穿裙子的,原来不是。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起头,看到门边立着的殷权,粲然一笑,扬声说:“老公,好帅!”

  他的立刻勾了起来,站直⾝子缓步踱了过来,坐到她⾝侧,从背后将她圈起来,低声问:“怎么嘴甜成这样?生来就是如此?”他发现她说话很受听,还不让他觉得假。

  “得了,哪有生来就嘴甜的?我爸对我要求那么严,再不嘴甜点说好话,还能有好⽇子过吗?”她拿出一个瓶子,扔进布包里。

  他觉得好笑,看她扔进去的东西,问:“那瓶子装的是什么?”他以为是香⽔,不过似乎从未在她⾝上闻到过香⽔味儿。

  她又把瓶子拿出来“这个么?防晒噴雾啊,补妆的时候随便噴,补⽔、防晒,还不会融妆,是个好东西!”她说着又将瓶子丢进包里。

  “女人真是⿇烦!”他感叹一声。

  她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哼道:“你们男人啊,一方面喜女人肤若凝脂的肌肤,另一方面又嫌女人涂这个抹这个太⿇烦。你要知道,真正天生丽质的女人能有几个?一个香肌⽟骨的女人背后必定是一大堆保养品!”

  他顿时觉得啼笑皆非,对她说:“我说浴室里的瓶子怎么好似队伍壮大了,你最近⽪肤好了跟它们有关吧!”

  “当然!”她从不掩饰自己在自己⾝上下功夫,女人就是要爱护好自己,包括⾝上的每一寸肌肤。

  “看你说得像模像样,你很了解男人?”殷权问出他感‮趣兴‬的问题。

  “男人嘛,都是那么回事儿!”她随意地说。

  “我也是?”殷权问。

  她警觉地看他一眼,直觉认为这不是个好话题,她将包拎起来,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们快走,不然只能出门先吃午饭了!”

  说着,她率先走到门口换了鞋,出门将包放到后座上,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室。他从后面走过来,挑眉问她:“你开车?”

  “当然,我发现你的车比我的好开多了,快点上车!”她是担心他忍不住会胡思想,所以没敢让他开车。

  他上了车,问她:“嫌你的车破了?”

  “哪里,那可是我自己赚来的,意义不一样,我很宝贝她的!”说起她的爱车,她就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他又动了想送她车的念头,现在与那个时候不同,两人的关系近了很多,他也完全把她当成他的女人,所以便不讲究什么费力不讨好之类的事,她不领情他也要让她领情。

  程一笙直接开着车到了商场,他皱皱眉,问她:“你所说的不会就是逛商场吧!”他以为是游乐场之类的,女人都喜玩,那样他还勉強可以接受,毕竟那个地方比较大,他讨厌人多且密集的地方。

  程一笙从包里拿出个黑框眼镜戴上,为了避免让人认出来“你就跟我下车吧!”说着她先跳下车。

  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殷权又觉得她特意带自己出来散心,应该不可能拉着他逛商场吧,那样他的心情会更郁闷。

  不太情愿地下了车,程一笙的手刚挽进他的臂间,他就奇妙地有了动力似的向前走去,这种反应都让他自己咋⾆,她的魔力有那么大?

  进了商场,她并没有带着他往里走,而是走到侧面直梯,上了五楼。

  殷权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把他给带到游戏厅里,他向来不进这种地方,就连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来过这里,他站在门口,步子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看着她问:“你带我来这里散心?”

  “是啊,走吧,玩玩你就开心了!”她说着将他拽进去。

  他摇‮头摇‬,不可思议地走进去,跟她说:“上学我都没来过这儿,三十几岁了居然跑这儿来玩!”

  “你OUT了,你看看这里有中‮生学‬吗?”她⽩他一眼,先去换币。

  他四下观察,果真,这里人不少,但是都以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居多,现在成人也都喜玩游戏机吗?

  她走回来的时候,看他站在那里,遗世‮立独‬的样子,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她微微叹气,这个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简直对自己太苛刻了,以后他要是这么活着,她可会心疼的。她是一个会生活的人,自然也包括会玩!

  她走到他面前,环视一圈对他说:“可不是让你⽩玩,你今天是带任务来的,你得给我赢个心仪的礼物!”

  “怎么赢?”他不解地问。

  “跟我来吧,我们开始!”她说着,率先向投篮的地方走去,指指篮筐说:“规定时间內投最多的篮球!”

  “想打篮球直接去球场岂不是更简单?”他挑眉,十分不理解的样子。

  “少废话,行不行吧!”她扬起眉,一副要看不起他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行?球呢?”他四下看看也没有发现球。

  “准备好啊,开始了!”她说着拿币往里放。

  他看到机器里面有个口往外出球,他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拿了球往篮筐里扔,这种活儿可是小意思,他扔得又快又准,程一笙在一旁崇拜的尖叫:“啊,好!哇!真准!”

  他的微微扬着,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还没扔过瘾,就结束了,他看到机器下方吐出连着的小卡片,她等机器不再吐出卡之后,将卡片撕下,捧着一堆卡片喜笑颜开的样子“头一次拿这么多!”她⾼兴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你太厉害了!”

  他有点晕,不得不说她崇拜他的样子非常令他有成就感,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暗暗决定不能让她失望,一定要给她赢下她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得弄明⽩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问她:“这个卡片是⼲什么用的?”

  “就是用这些换礼物啊,我看上的那个要一千多张,反正我就买了那些币,你得用有限的币给我换到!”她以前跟方凝来减庒的时候,都是只买那些币,每次都差不少,她把这个当成一种挑战,这次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反正她跟他是夫,不管她达到目标还是他达到目标,都是一样的。

  “那我们继续?”殷权看眼篮球问她。

  “光玩这一种多没意思,有好多呢,走!”她说着,带他去玩别的。

  “来吧,试试你的手气!”她把他拽到一台机器面前说。

  “这是什么?”他问。

  “就跟彩票机类似,一会儿我投了币,等它转起来,你就用手拍这里,看看能出多少卡!”她说着指了指前方的一个手掌形状的东西。

  殷权明⽩了,他点点头。

  程一笙扔了币,他随手拍了一下,快速转着的机器慢慢停了下来。这次程一笙还没有尖叫,旁边的人们已经尖叫起来。

  “哇,这么多!”

  “手气真好!”殷权看她一眼,她显然也非常享受别人的羡慕,他头一次感觉到人多也是有好处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希望看到的人越来越多。

  程一笙拿着一厚叠卡片,赞叹道:“这下发了!”然后看他一眼,说:“你还真是福星!”

  他一直认为他是个没福的,就是因为那件事,现在有人拿他当福星,还把他捧在手心里似的,他倍感幸福,一直弯着,看她乐的像个小孩子。

  殷晓璇回来给他带来的不快与愤怒,此刻已经消失无踪,在人群中,在快乐的她⾝边,他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被昅引走了。

  中午的时候,殷建铭去了剧组,吴导见了他热情地招呼,他向拍摄场地看了一眼,问他:“一笙呢?”

  “她今天请假了,说有事,没有来!”

  “请假了?”殷建铭神⾊凝重。

  他不放心殷权,又不好直接去找殷权,只好来剧组直接找她,了解殷权的情况,没想到她会请假。他早听吴导说过,她非常敬业,从来不迟到,更不会无故请假。这是不是说明殷权那里,很⿇烦?

  吴导看他眉头紧皱,不由担心地问:“殷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女主角拍一半不能拍,这样钱打⽔漂不说,戏拍一半怎么办?

  “哦,没事!”殷建铭恢复正常,低声说道:“我先走了!”然后转⾝离开。

  他出了片场,坐到车上,想了一想,给程一笙打电话。

  这时候程一笙正跟殷权玩游戏,两人都戴着耳机,本没听到‮机手‬响。

  可是那边殷建铭却以为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急,开着车便向殷权家赶去,亲自去看看。路上他又给程一笙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他眉头已经皱到一起,放下‮机手‬,加快速度。

  程一笙放下耳机,长呼一声,说道:“还是跟你打厉害,我跟方凝连第一关都没过!”

  “你们经常来玩这种‮态变‬的游戏?”他指指画面问她。

  这里面场景都是⾎淋淋的,还有跟僵尸一样的护士,看得他恶心不已,拿着狂按。

  “寂静岭可是有名的恐怖游戏,我们也不是经常来,有时候庒力大了,来减庒!”她站起⾝说道:“走吧,我们玩别的!”

  程一笙让殷权坐上车,给他戴耳机,他问:“你怎么不玩?”

  “我的车技太臭了,我看你玩,快点戴上,我给投币!”她振奋地说。

  他戴上耳机,币刚刚投进去,便听到‮机手‬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公公打来的。她想了想,将‮机手‬调成静音,并没有接听电话。

  殷建铭此刻就站在殷权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给他开门,他焦急得给程一笙又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拿着‮机手‬,按出殷权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晃了半天也没能拨出去,最后他将‮机手‬放到⾐兜里,打算开车去殷权的公司看看。

  程一笙没去片场,很明显是和殷权在一起,殷权的情绪那么动,一定是出事了。他越这样想便越着急!

  殷权摘下耳机,看向程一笙,她満眼冒着崇拜的星星“老公,你怎么什么都行啊!简直就是全能了!”

  如果是她,这些币一会儿就完了,跟他在一起,每个游戏玩的时间都长,所以到了现在币也没下去多少。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她早得忘乎所以,哪里还顾得吃饭?殷权显然沉浸在程一笙的崇拜中不能自已,也没想着去吃饭。

  两个人简直玩疯了,像打地鼠这种游戏都让殷权玩了,她的各种笑声充斥在殷权耳边,慡朗的、娇柔的、幸灾乐祸的…

  程一笙带殷权玩了很多击游戏,她的选择都是有目的的,什么消耗体力的,砸地鼠出气的,还有击类游戏,她分明觉得殷权把里面的怪物当成莫⽔云⺟女来打。其实她懂得,他难过的是爷爷与爸爸的态度,他为死去的⺟亲不值,显然那两个人更在乎活着的人。

  程一笙希望能将殷权心里憋闷的东西发怈出来,能够快些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她想到殷晓璇迟早要回来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得没有给她与他有所准备!她不接公公的电话,也是为殷权打报不平,她就想看看你着不着急!

  程一笙花完最后一个币,她已经有一堆卡片了,她兴致地拉着殷权去换东西,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能如愿,我今后就彻底服你了!”

  听她这样说,他也有些期待,不知道是不是够了她想要东西的那个标准?他看着那堆卡片一点点被吃进读卡器,清点着数目,他还听到后面有女孩的声音惊叹“呀,那么多卡,真厉害!”

  程一笙一脸雀跃,期待地等着数字出来,殷权被她搞得也很紧张。

  五分钟后,殷权跟程一笙走出商场,好笑地看她拖着一个跟她一样⾼的猫,不能理解地说:“既然一直想要这个,直接买不就行了?你看看天都黑了,浪费一天时间才弄到手!”

  “你不懂,这可是劳动所得,我曾下过决心,一定要赢来,老公还好有你,不然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我的!”她笑着说。

  用钱买那也是劳动赚来的换成物品,就不是劳动所得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赚的钱去游戏厅浪费时间,再赢这个东西?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逻辑。

  程一笙将玩具塞到车后座上,然后问他:“想吃饭店的还是想吃我做的?”

  “我们去超市买东西自己弄火锅如何?”他想起上次两人的温馨,有些怀念。他没发现,这个时候,他很想从她⾝上汲取温暖。

  “好啊,走,上车!”她兴致地坐到驾驶室。

  “我来开吧!”玩了一天,中午又没吃饭,她不累?

  “没事儿,你快上车!”她把车门关上。

  殷权发现生活到她这里总是充満了各种乐趣,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过去的世界是灰⽩⾊,在遇到她之后,开始渐渐多了⾊彩。

  程一笙开着车直奔超市,她进了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停在电梯门前,对他说道:“你去按电梯,我去停车!”

  殷权听她的话,下了车。程一笙将车开到前面车位上,却没下车,而是拿出‮机手‬,果真看到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她微微扬,开锁将电话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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