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回-揣测真凶
经此一说,谭不兴才想起來。
“哦,你说那封信?那封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随手就给撕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犯病呢!”谭不兴说道。
“不是你写的?”
“废话!我他娘的写那玩意儿⼲嘛!”谭不兴气呼呼地说道。
愣了一下,谭不兴忽然问道:“哎!你们难道不知道是谁写的?还有,那信是谁给你们的?”
“是一个自称冥叶山庄的人给我们的。”赵大仝说道。
“冥叶山庄?”谭不兴一下子像是炸⽑了一般,语调都不知不觉地抬⾼了不少。
“是。”陈风扬在旁边说道。
“你们知道是冥叶山庄写的!为什么还來找我质问?”谭不兴似乎有点糊涂了。
“我们…我们以为…”这时候,陈风扬和赵大仝都有些沉默了。
“好哇!我懂了!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信是我写的?”谭不兴察言观⾊,一下子就明白了过來。
“是,我们是以为这信是你故意写的,來吓唬我们的。”事到如今,说假话也沒意思了。
听到赵大仝的话,谭不兴痛苦地用手拍了拍额头,然后用手指着他说道:“赵大仝啊赵大仝,你是脑子被门给挤了吗?我会写这样的东西?我就算是要写,我怎么可能会冒用冥叶山庄的名头?我他娘的有几条命敢招惹他们?啊!”说着说着,谭不兴就气得浑⾝开始哆嗦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样子,那信真是池中天让人送來的,沒想到,他果真开始下手了。”陈风扬说道。
谭不兴一拍桌子道:“我早说过,他不会放过我们!你们看看,这下好了吧!”
“这事儿,说不定还不是池中天⼲的,我总觉得他不会用这种手段。”赵大仝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赵镖头,你怎么到现在还糊涂着呢?如果不是他,这歙州城还有谁有能找出那么厉害的人來?”陈风扬不満地说道。
“对了!我这还有一样东西!”陈风扬说完赵大仝之后,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匆匆走到外面,片刻之后又回來了,手中多了个布包。
“你们看这个!”
说着,陈风扬就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服衣,一件灰⾊的服衣。
“这是昨晚的那些人无意中留下的,我觉得有点奇怪,就给收起來了,对了,你俩有沒有看到这东西?”陈风扬抬头问道。
“沒有!”谭不兴和赵大仝都是摇了头摇。
“那就肯定是他们无意中留下的了,你们看看。”
说完,陈风扬将服衣给铺在了地上,谭不兴和赵大仝便凑上前看了起來。
这服衣很普通,材质虽然不错,但却不算什么极品,唯一的特点,就是在胸口位置,绣着一片树叶,树叶有七个尖角,很是奇怪。
“这服衣,不像是普通人穿的。”谭不兴问道。
“这服衣,是不是冥叶山庄中的人穿的?”赵大仝反问道。
“想知道这个,很容易,找个人穿上这服衣,去冥叶山庄那里走一趟,就知道了。”谭不兴说道。
“嗯,有道理…”一时间,另外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这个意思。
“我亲自去!”陈风扬自告奋勇地站了起來。
“沒必要吧,随便找个手下去就好了,你⼲嘛要亲自去?”谭不兴不解地问道。
“不行!这口恶气我一定得出,我不亲自去,我不放心!”陈风扬说道。
赵大仝摇头摇道:“你不能去,万一被认出來,那就死定了。”
“那怎么办?”
“这样,稳妥起见,还是派一个精明点的人,去那里打探一下,看看冥叶山庄那里有沒有穿这样服衣的人,不就行了?”谭不兴说道。
“对了,那天你不是说你去冥叶山庄了吗?你有沒有注意过?”赵大仝对着谭不兴问道。
谭不兴摇头摇道:“不太记得了,不过好像沒有,他那地方现在正在大兴土木,工匠倒是不少。”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说完,三个人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然后谭不兴特意找了一个很精明的镖师,仔细地叮嘱一番之后,那个镖师便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那个镖师就回來了。
据他所说,还沒靠近冥叶山庄的时候,半路上就被人截住了,而那些人穿的,正是一⾝灰⾊的服衣,胸口处,绣着一片七角叶子。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三人就都明白了。
果然,是池中天下的狠手。
“他娘的!欺人太甚!走,我们去问个明白!”
陈风扬刚骂完,谭不兴也是气得不行,比起这两人來,别看他这镖局里一个人沒死,可是,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了,因为他丢人了。
而且,还丢的不是一般的人。
“要我说,咱们三个谁都别当缩头乌⻳,把人都带上,咱们去问个明白。”赵大仝提议道。
这时候,陈风扬忽然说道:“要不要跟衙门的人说一声?”
“别!千万别跟他们说,这都是江湖恩怨,衙门不会去管的,再说了,那县令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和池中天穿一条裤子了。”谭不兴连连劝阻道。
“也好,我们直接去!”赵大仝吆喝一声之后,三个人便各自找齐自己的手下,气呼呼地往冥叶山庄走去。
沒人去想自己这些人去了之后,会不会有作用。
也沒人去想就凭自己手下这些人,能不能对付冥叶山庄的人。
显然,愤怒已经填満了他们的脑海。
同样,城中的街上,很多老百姓也很好奇地看着三个怒气冲冲的人带着一大堆手下赶路的奇特场景,当然,更有一些人看到了那个光着⾝体被吊在树上的谭不兴。
这一次,三个人可以说是倾巢而出,谭不兴更是带了差不多一百个镖师,加上陈风扬和赵大仝的人,足有一百五十上下。
这么多人,也给他们三个壮了壮胆子。
很快,他们就來到了冥叶山庄附近的明波湖畔,此时的明波湖上,还停着一艘大船,只是他们谁都无心去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