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逃不出他的手心
颜落夕被厉安说的脸一红,轻轻驳开他的手,坐回到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枕啊!”厉安原本大好的心情,被颜落夕这副硬坚的态度弄的有些黯淡了,他有些不満的追着颜落夕坐到边,双目炯炯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啊,事情的真相都已经揭开了,你还想选择那个小子,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啊!”选择谁,跟谁在一起,这是自己能说的算的吗?
这些⽇子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真的让颜落夕心如死灰,她只是一个被动承受的受害者,主动权从來都不在她这里。
颜落夕沉默了半晌,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在看到厉安紧绷的神⾊之后,识时务的闭了嘴。
厉安一直牢牢的盯着颜落夕的脸,她这次沒有跟自己犟嘴,沒有反驳自己,她沉默的态度,算是她对自己的第一次表态。
但这样的表态却怎么也让厉安⾼兴不起來,他看得到颜落夕茫的眼神、痛苦的表情,她的选择是出于无奈的,这个决定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在里面,⽇后会不会算数,而又能坚定到什么程度,他完全不清楚。
厉安想要再开口问询,可看着颜落夕苍⽩的小脸,憔悴的容颜,好像娇弱而宝贵的鲜花。
他不忍心再他,叹了口气,细心的为颜落夕盖好被子,把她放在外面的手也塞回到被子里,轻声的说:“落夕,我刚刚确实不该打人,定然是吓到你了,你休息一小会儿,我叫护士把你的针重新扎上,你不是说饿了吗,我现在就叫人去买吃的啊!”也许厉安继续疾声厉⾊的出言迫,濒临崩溃的颜落夕真的会叛逆的奋起还击,跟他斗争到底。
但凶神恶煞的厉安突然温柔起來,这惑人心的程度可是翻倍的,颜落夕在他的安抚下,真的成功的安静下來,靠在头上,等着厉安给自己买吃的回來。
厉安这次学聪明了,并沒有自己亲自去买吃的,他打电话遥控⾝边的兄弟,吩咐他们为自己和颜落夕买吃的回來,他叫护士过來,把颜落夕的吊针重新扎上,然后寸步不离的守在颜落夕的⾝边。
颜落夕靠在头,神情有些恍恍惚惚的,好象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等护士來了,重新给她扎上针,她才在疼痛中回过神來,原來一切都不是梦,她看着药⽔顺着细长,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的流进自己的⾎脉之中,轻声开口“二哥,你照顾我这么久,也累了吧,去洗漱一下,躺会吧!”
厉安听到颜落夕这句发自肺腑的关心,神⾊大变,动,怆然,心酸,欣喜…太多的情绪如嘲⽔一样涌來,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等來了颜落夕的关心。
他強自镇定的站起⾝,咬着嘴,生怕自己会说出什么招人笑的傻话來,快步走进洗漱间。
厉安洗漱完毕出來时,颜落夕疲惫的靠在头上又睡着了,浑⾝浸在金⾊的夕里,原本苍⽩的脸被染上了一层金⾊的光,她的头歪靠着头,闭着眼睛,睫⽑偶尔的轻颤一下,均匀的呼昅着,好像睡的很深。
她睡着了的样子,表情恬静,仿佛生活沒有在她心头留下一丝的伤痕。
厉安再次轻叹一声,走到颜落夕的边,握着她打针的那只手的冰凉指尖,为她暖着,慢慢的也睡着了。
颜落夕在昆明的医院又观察了两天,她在一个光明媚的上午,挑了个厉安心情愉快的时候,再次小心翼翼的问起了关于周广涛公司的事情“二哥,周广涛的公司怎么样了?你到底有沒有为难他啊?”
厉安当时正打开保温杯,把大枣和枸杞熬的粥往外掉,听颜落夕问起这件事,手一抖,有一半的粥到在了桌子上。
他的脸⾊当时就不好看了“你还这么关心他⼲什么啊?他是死是活还跟你有关系吗?你沒事闲着,关心一下我好不好啊!”颜落夕对他露出一个虚弱苍⽩,又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用极低的声音开口“我沒关心他啊,我只是不想你难为他,到时候别人又会说是我连累了他,二哥,我以后不再理睬他了,你也不要再理睬他了,让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自己腾折去吧!”
厉安被颜落夕气笑了,他笨手笨脚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粥“你这个丫头啊,现在懂得了避讳,懂得了以退为进了,你啊,也不用拿话溜我,周广涛这个贼子当初敢带着你私奔,现在我就让他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明明是他欺男霸女,強。奷民意,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跟周广涛私奔!
颜落夕真想跟厉安翻脸,真想大骂他几句,可是想起那天在大雨中厉安从天而降的情景,望着厉安看似神清气慡,英俊的不可一世,实际上非常疲惫的脸,她决定忍了。
“二哥,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明天就想出院了,谢谢你这些⽇子照顾我啊。”颜落夕看着窗外浓烈的⽇光,淡淡的说着。
厉安一时气结,颜落夕就是他命中的劫数,一句话就可以弄碎了他大少爷的玻璃心。
他多聪明啊,一听颜落夕这话的意思就明⽩了,如果自己不同意放过周广涛,她马上就要跟自己分道扬镳。
厉安抱着胳膊冷笑“怎么了?庇大点儿事就又跟我闹,不就是想我放过周广涛吗?好,我放过周广涛,明天你跟我一起回老家那边去。”
既然颜落夕拿感情威胁他,他也会讨价还价讲条件的。
“我先不想回老家,我想先回珠口市,我那边还有幢房子正在挂牌出售,我想先把那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颜落夕低声嘟囔着。
她不敢直接跟厉安回老家,她跟他一起回去了,就意味着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厉安明⽩她的小心思,笑了笑,答应了。
现在周广涛和冉旭已经被判出局,他有自信,颜落夕即便是回到珠口市,也再逃不出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