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青天神帝
哧啦!
尹行天手腕旋动,青泓剑笔直地,刺向彻骨大尊。
青泓剑,突生变异!
清澈如溪河的青泓剑,似被洗尽铅华,抹刺目的青芒,从剑刃内迸出来。
叮!
尘封数十万年的,声剑鸣,陡然响起。
青泓剑,外层的蒙蒙青色光,隐没到剑刃。
那柄青泓剑,化为柄,由某种完整青色晶体,而锻造出来的绝世神剑。
“青天神剑!”
“青天神帝!”
碎星古殿的莫珩,还有通天阁的梵天泽,失声惊叫。
呼哧呼哧!
尹行天的剑之神域,随之蜕变,忽成为片青光灿灿的,由无数道剑芒凝结的世界,在那里竖立着座神山。
神山上,着柄柄剑。
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所谓的通神剑阵,柄柄缭绕着尹行天的剑芒,都和那座神山的剑,对应,并呼应。
通神剑阵的剑芒,发出快低鸣,如回归家乡。
从那座白骨王座内,好不容易挣脱的聂天,心神震动。
在他眼,此刻的尹行天,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颇为的陌生。
“青天,青天神剑,青天神帝…”
他低声呢喃着,那柄青色光收敛到剑刃的,被称呼我青泓剑的神剑,突剑意如瀑布,轰然冲向彻骨大尊。
蓬!
那座,刚刚在彻骨大尊的血脉之力下,再次搭建出来的白骨王座,又次崩裂解体。
白骨王座,重新散架,成为枯骨。
枯骨,刻印着的死亡阵列,都被青色的剑芒,尖啸着划的断层。
彻骨大尊的眼珠子,首先浮现的,竟然是敬重,而无畏惧和愤怒“你是何人?在人族的历史上,你绝非等闲之辈!”
“我…”
尹行天依然有效茫然,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可众人细看下,惊奇地发现,他眼瞳深处,似有数不尽的记忆光烁,正在炸裂,段段遥远逝去的记忆,正在和他的灵魂融合。
“青天老祖!”
有通天阁的圣域炼气士,霍然大叫“您,就是通神剑阵的缔造者,我通天阁历史上,那位最为著名的剑神——青天神帝啊!”“青天神帝,通天阁,那位惊才绝者!”
“定然就是他!传说,青天神帝乃通天阁古往今来,修行速度最快捷者。哦,不止是在通天阁,在人族历史上,都是如此!”
“青天神帝,五百年时间,以剑入道,达神域后期!”
“但,青天神帝如此快捷的修行速度,导致根基极其不稳固!他踏入神域后期不久,居然尝试着,想要更进步,结果爆灭而亡。据通天阁的消息,他魂飞魄散,连转世重修的机会都没了啊。”
“通神剑阵,就是在他的大智慧下,在通天阁被布置出雏形。然后,历经通天阁代代的完善,才有此气象。”
“难怪,难怪尹行天跨入神域,立即引来通神剑阵的呼应!”
“尹行天,被带入云剑宗修行,每次的境界,都将基石打磨到极致。在云剑宗,尹行天是修行最慢,可也是最稳者。他,卡在圣域后期,卡的差点寿龄将至,都没有胆量,没有勇气去破境。”
“他这么做,定然是青天神帝上世遗留的意志,始终在影响他!”
“上世的根基不足,令他抱憾终身,所以才会在这世,以相反的方式修行,每步都无比稳固,没有点破绽啊!”“难怪,难怪他的境界,能突然暴涨。定是在强大的压力下,他那被封的意识,被发唤醒。”
“对剑道的认知,上世的他,几乎就走到极致。这世,又浸没了那么多年,如此积累,在浩瀚的历史长河,我人族都没有例外啊!”众人瞪着这世的尹行天,上世的青天神帝,振奋地议论着。
“我…”尹行天抬头,眸再没有青色光烁炸裂“我醒了。”
呼!刹那间,尹行天就逾越虚空,站到彻骨大尊前方。
咻咻咻!
冲天的剑意,从他的青天神域轰然而出,导致环绕在彻骨大尊周边,暗潜隐着的,条条的亡灵尸蛇,纷纷暴死。
彻骨大尊眼瞳绽放的光芒,是凝重。
在这刻,他知道个真正能威胁他,势均力敌的对手,终于算是出现了。
执掌通神剑阵,境界稳固增长,气势狂飙的尹行天,就是那个人。
喀嚓!截截枯骨,晃着,相互碰撞。
被尹行天剑意绞杀的,条条亡灵尸蛇,由他的死亡意识牵引扭结着,再次复生。
哐当声,散架的白骨王座,又组合起来,处于他脚下。
下刻,尹行天和青天神域,就和彻骨大尊的死亡国度,集在块儿,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似突然尝试着融合冲突。
尹行天的青天神域,千万的剑芒,灵动的剑意有了意识,和那深埋在白骨王座的死亡国度,缕缕的死亡光,发起了战斗。
两人所在星空,条条全新的空间隙,硬生生滋生出来。
魔星域的虚空,已承载不了他们的恐怖力量,原先存在着的封,就在两人开战的那霎,就宣告失效。
感受最明显,最敏锐者,就是裴琦琦。
咻的声,裴琦琦在愣神的聂天身旁出现,以界宇棱晶的穿梭之力,将聂天那具源生之体,都带离尹行天和彻骨大尊战地。
“魔星域的虚空封,已经失去了,如果现在要走,我可以…”
这般说着,在她的背后,出现密密麻麻的,数不尽的空间隙,她仿佛将幻空山脉,那织的空间隙,直接挪移而来。
“我可以,带这里的人,去灭星海!”她高喝。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她的呼喊,并没有引起躁动,连虚空灵族的族人,都麻木地,和眼前三大族族人,拼死战斗。
“没意义了。”聂天神色阴沉“我觉得,这场战斗注定席卷三界!逃离,并不能改变。”
生命古树出现,浮陆,那头撕裂巨兽的气息,也被他感知。
三界至强,都从潜隐状态走出,都在关注着幽暗深渊的开启。
这是场劫难,次新的洗礼,弱小者,无从感知,而至强,则无法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