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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我的妻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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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強忍住悲痛,向⽩静问道:“⽪⽪呢?”

  “在他外公、外婆那里…。”⽩静的话没有说完又泣不成声。

  我闭上眼睛,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我该怎么面对左岚的⽗⺟,还有我的儿子,⽪⽪?一霎那,我觉得自己已经随左岚死了…好似没有能力再去做任何事情。

  一切源于何处,才会让看见的,却熄灭了?

  人生就是如此,如果当初我没有带着陈清怡回去见⽗⺟,那么便不会有陈清怡的离去,更不会有家人的咄咄相,我也不必去酒吧借酒消愁…哪怕我多喝一杯酒,避开那酒驾的司机也不会有如此结果…。一切便是命中注定!我除了自己谁也怨不得、恨不得!

  ⽪⽪天真烂漫的笑脸忽然在我的面前浮现…他笑起来会有的两个小酒窝和左岚是如此的相似…我的心一阵阵绞痛…。我要活着,为了⽪⽪,我要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的⾝上…这便是对左岚最好的待。

  …

  这是晴朗的一天,除了⽪⽪所有人都参加了左岚的葬礼…她的墓碑和齐东的墓碑靠在一起。

  她的墓志铭很简单: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把芬芳留给年华…

  所有人面⾊凝重…风却那么的轻柔,恰如左岚的安静一般…

  我跪在左岚的⽗⺟面前请求原谅…

  左岚的⺟亲双眼‮肿红‬的对我说道:“骂你、责备你,岚岚也不会再回到我们⾝边,怪只怪岚岚太傻…你起来吧,都是命!”

  “左岚为我生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我一定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对不起,爸、妈…。”我低着头,声音沉痛…

  左岚的⽗⺟沉默不语…

  “我已经在济南给你们买了房,你们搬到济南来住吧…。让我尽到一个做…做女婿的责任!”

  “我们不要你这样的补偿,只希望以后你能尽到一个做⽗亲的责任,让⽪⽪和其他孩子一样成长,才是给我们最大的安慰,岚岚泉下有知,也会瞑目…”

  我的⽗⺟来到左岚⽗⺟面前,愧疚的说道:“…。搬到济南住吧,以后也方便看看⽪⽪…”

  左岚的⽗⺟又黯然落泪!我长跪不起…。我的心仍在疼痛菗搐,我情愿死的人是我!

  …。

  所有人都已经离去,我独自留在左岚的墓碑前…看着她微笑着的遗像,我已经落不下泪…

  我拿出‮机手‬播放了她生前最喜的那首《彼岸花》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把芬芳留給年华彼岸沒有灯塔我依然张望着天黑刷⽩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音乐声中,我仰望天空…好像每一朵飘过的云,都是我的抱歉…

  “左岚,我的子…告诉我:彼岸真的会有那朵等待盛开的花吗?…还是,所有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而一百年后,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失中,我又想起了道长的话:我将会负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现在应验了。

  “愿得一心人,⽩首不分离”我却错误的解读了道长的话…。如果真的有命理一说,那么他说的必然是左岚…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句话,她是我爱情的开始…可却因为我的过失,未能让她成为我的终点…。我再也等不到她的⽩首!

  走在这条救赎的路上,我真的救赎了吗?…。没有,在低头的奔跑中,我误⼊一条歧途,救赎的不过区区事业,我的爱情从左岚离去的那一刻已经彻底消失了,孤独一生,或是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都已经无所谓…。

  …

  开着车,游在街头,年味越来越重…还有5天便是除夕之夜,形形**的人群中,我好似只剩灵魂,别人的幸福、痛苦,我只是⿇木的看客。

  我下了车,着风走着,脖间左岚为我编织的围巾,已经不似当初那么光鲜,它似乎也因为哭泣而褪了⾊。

  我走进一间玩具店,买下了一购物车的玩具,我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我和左岚的孩子。

  走进家门的一霎那,我带着笑容:“⽪⽪,你看爸爸给你买了好多玩具。”

  小姑姑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刚刚才被清怡哄了睡着,你不要吵到他。”

  我没有言语,将玩具放在茶几上…。

  “一西,对不起…我们…不该⼲涉你的婚姻,你的生活!”

  “不要和我说这些,太迟了!”我点上一烟,默默的菗着。

  “你恨我们是应该的…。我们一家人,一定会把⽪⽪当做掌上明珠的。”

  我冷漠的看了看她,不想多说一句话…。

  “给⽪⽪找一个妈妈吧,孩子这么小,不能没有⺟爱的…要是等他大一些,什么都明⽩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了!”停了许久,小姑姑继续说道:“…至于是谁,我们再也不会勉強你了…”

  我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心如死灰,却又一次落下了眼泪!

  “你们不一直希望我和陈清怡结婚吗?…只要她愿意,我成全你们。”我语气冰冷,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我的心在滴⾎,我知道安琪不会接受⽪⽪,她的家人更不会接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什么,也不想再将自己放置在另一个漩涡中,更不在乎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是谁,我只想给⽪⽪一个最安静、最平和的成长环境,只要他喜我即将要娶的女人,那便够了,相较于安琪,他一定更喜贴心、温暖、有亲和力的陈清怡。

  无论我再怎么恨自己的家人,但却始终⾎浓于⽔,事已至此…。

  …。

  陈清怡轻轻带上房门,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我依旧充満歉疚,如果没有她的离去,或许也没有今天的惨剧,实际上她不必如此,命运使然,我们谁都无力抗拒。

  我掐灭掉手中的烟头对陈清怡说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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