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环球旅行
优雅!低俗!
张玲的话让我怔在原地,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张玲清澈的双眼。张玲对我说:“放弃之前,你可以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会发现,其实你很糟糕。”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玲口中说的⽇本,作为一个曾经在网上发帖骂⽇本的**丝大生学,她跟我讲⽇本,除了岛国爱情动作片之外,我实在不了解他们有什么值得⾼雅的?不过张玲所说的那一切,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似乎我们从小到大,看到的许多东西,都与⽇本有关。比如,我小时候最喜看的迪迦奥特曼。
张玲就那么看着我,一双眸子清澈的像是溪⽔一样。
我低着头坐在那里,张玲笑了笑对我说:“郝仁,你走神了。”
我缓过神看着她,张玲看了一眼我的⾝后。
我转过头见到了夏婉⽟,夏婉⽟走过來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们两个。她似乎有心事,在犹豫着要不要对我说。我看出了她的心思之后,就对她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婉⽟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郝仁,我想带你走遍世界。你曾经跟我说过,孙晓青曾经给了你一个梦想,就是走遍全世界,去看看世界上的景⾊与人物。去看各种肤⾊的人,我现在想帮你圆了这个梦想。”
夏婉⽟的话让我怔在原地,我不由又想起了在监狱中做的那个梦。在梦境中,我后悔懊恼,而现在夏婉⽟却给了我一个圆梦的机会。我有些犹豫,夏婉⽟继续说:“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希望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样或许对你有帮助。这是晓丹告诉我的,我感觉管用。”
张玲在一旁笑着说:“郝仁。你别再低俗了,去优雅去吧。”
夏婉⽟冲张玲点了点头。
我犹豫着,咬着嘴。
说实话,夏婉⽟猛然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心中真的反应不过來,而且我也有一点害怕。我害怕我会在外面犯毒瘾,我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就好像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一样。我就好像是一辈子未出过门的老农一样,在要出远门之前,都不知道要迈那支腿。
可是,最终我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说:“好。”
夏婉⽟点了点头说:“那咱们走吧,我买了去纽约的机票,咱们第一站飞纽约。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签证,而且我也帮你转了外国籍,对世界上大多家国可以免签,机飞是凌晨两点的。”
夏婉⽟做事,向來都是雷厉风行。
我惊愕在原地,张玲嗤嗤一笑说:“郝仁呀,你滚蛋吧。我要霸占海上,做海上的小霸王。横行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唯我独尊,哈哈哈。”
面对強势的夏婉⽟,我别无他选。
我站了起來,对夏婉⽟说:“好吧,我回去整理一下。”
我赶紧回到卧室里,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來一小包洛海因,我想要在坐机飞之前,再让自己得到一次那种感觉,我怕在机飞上,我的毒瘾犯了。我正要用针头刺破我的肌肤时,夏婉⽟出现在我的⾝后,她看着我说:“你真的不能做自己心中的巨人吗?人的**,人的⾝体,真的不能自己服征吗?”
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夏婉⽟,再转过头看着手中的针头。
夏婉⽟默默去帮我拿了一些资料,她对我说:“你要用就用吧,即便你刚昅过毒,我也能让你上机飞。”
我一咬牙,将手中的针头丢到垃圾桶里。
…
去环游世界?
需要带很多东西吗?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一定会带许多东西。
可是夏婉⽟带我去,她告诉我什么也不用带,带好钱与卡以及可以在外国证明自己⾝份的东西就可以。对了,夏婉⽟是单反爱好者,她带了自己的单反相机,以及iPhone,这就是夏婉⽟认为环游世界需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任何人都有。但是大部分人,少一个可以随时出发的心。
从海上到纽约,机票只需要四千块钱,往返只需要八千元,一部iPhone的价格。从海上到⽇本淡季机票只需要一千多块钱,往返只需要两千块钱,一部三星机手的价格。旅行需要的,只是一颗说走就走的心,以及到大馆使申请旅游签证的**。
羁绊我的东西太多,以前的我走不开,也不敢走。而现在,我彻底放下一切,跟着夏婉⽟來到浦东机场。
她们可能知道我要走很长一段时间,都赶來机场见我最后一面。有马晓丹,王颖丽,杨洋。也有刘计洋,吴欣瑜,老三,小楠以及公司里的一些⾼层与和我比较相的人,他们凝望着我走过安检口。所有人都來了,唯独张玲未过來。我与夏婉⽟消失在安检口,她们眼睛都有些微微泪光。
…
马晓丹回到家里后,发现张玲正躺在电视上面看爱情公寓。
张玲随口问了一句:“他们走了吗?”
马晓丹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张玲⾝边,看着比她小上几岁的张玲,幽幽的问:“你为什么不去机场。”
“去了他会难过,所以不去的好。其实你们也不能去,可是不让你们去,你们会难过。所以我只好让他难过,毕竟他是个坏蛋。”张玲说了一段马晓丹听不太懂的话。
马晓丹皱着眉头说出心中想法:“我听不太懂。”
张玲笑了,她笑着说:“晓丹,其实我也不太懂自己在想什么,因为我脑袋经常短路,这个上学时你就知道,我不是⼲这个就是⼲哪个,结果经常我自己都糊涂了,稀里糊涂去丹麦学神学,结果到头來却又崇拜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人嘛,稀里糊涂过下去,就是幸福的一生。想太多,多累啊。”
“很多人都羡慕你。”马晓丹笑了笑说。
张玲思考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幸福跟收⼊地位无关。”
马晓丹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当初的自己就是不明⽩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的自己,想了想似乎是明⽩了,不过明⽩的不彻底。因为一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可能再回來。天空中带着些灰尘,海上似乎又要进⼊雾霾天了,张玲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像是一只猫咪说:“好困呀,马上要冬天了,我要冬眠,晓丹姐姐照顾我。”
马晓丹叹了口气,默默将张玲吃的垃圾整理了一下。
…
机飞起飞的时候,我心中的确有些惆怅。
即将面对的,是不可知的未來。与其说这是环球旅行,不如说是为了帮我戒毒。毒瘾让我恐惧,我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终⽇见不打光。而现在,当我面临这一切时,我只能勇敢往下面走。因为,我要做自己心中的巨人。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人生本就是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到最后三两块青砖,一方土堆。
就是人一辈子的归宿。
或许会有一块墓碑,上面写两三个牛哄哄的名。
想明⽩这一切之后,我变的也十分豁达。
坐上机飞之后,我就戴上眼罩觉睡。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机飞降临在纽约肯尼迪机场。下机飞时,刚好是纽约的早晨。⼊眼可见繁忙的机场里來往都是⽩⽪肤与黑⽪肤的外国人,偶尔也会有一些⻩⽪肤的人,不过很少。对于纽约,我的印象中只有几个关键词。
繁华,世界第一大城市,经济中心以及一种人人都向往的梦想。
上⾼中时,那个时候对于能够出国的人,我们都是带着羡眼光來看的。
后來上大学时,这种羡就慢慢变成了一种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溜溜。夏婉⽟英文口语绝对过八级,她跟外国人谈可以达到毫无障碍。我英语尽管也行,但是只能用凑合來说,有些单词或者是说话太快,我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从肯尼迪机场出來,夏婉⽟告诉我,我们在纽约的预留时间是两天夜一,所以今天一天,我们都要在纽约逛了。
我毫无问題,跟着夏婉⽟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夏婉⽟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司机:“我们需要用车,你能做我们一天的专职司机吗?”
司机很愉快的同意,并且见我们两个⾐着不错,就给我们介绍纽约的景点。夏婉⽟却径直让他开车去自由女神像附近。自由女神像位于自由岛上,随着汽车的开动,纽约市的景⾊慢慢进⼊我的眼底。除了渐渐深⼊市区后的繁华之外,这里的一切跟国內差不多。
除了风土人情有些不一样外,其他一切都如国內。
到自由岛上需要坐轮渡,我跟夏婉⽟买了船票,坐轮渡近距离看着传说中的自由女神像。我发现,其实这东西就跟京北的民人英雄纪念碑差不多,只不过人家的叫的好听,叫自由女神。
一整天的时间,我与夏婉⽟走遍了整个纽约。自由女神像,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西点军校,帝国大厦,时代广场,央中公园,联合国总部。
晚上,我们來到时代广场附近的店酒里面。
躺在店酒的大上,我感觉到⾝心俱疲。
我要脫⾐服觉睡,夏婉⽟对我说:“别脫了,穿着睡吧。”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抱着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我闭上眼睛,她将双指放在我的太⽳上。我静静享受着她温暖的手指,她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不能在纵容你,除非你自己战胜自己。”
说完,她就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而是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