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佛心,和尚,金陵王
**在《七律。民人解放军占领南京》一诗中写道:钟山风雨起苍⻩,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首诗写于四九年,当时解放军占领南京,蒋公退居福建,在內战时期不不可一世的总统府被占领。全面宣布南京解放,主席慷慨昂写下这五十六个字,⾜矣见得南京在长三角的重要。
在南京城头上的光环中,有太多的荣耀也有太多的伤疤。六朝古都,十朝都会。秦淮河畔,紫金山巅。这些全部都是这座城市的耀眼光环。而历史上三次经历屠城,最著名的南京大杀屠更是国中 民人永远都不能忘却的伤痛。
从夜晚的机飞上俯瞰繁星点缀的南京城,我转头笑着对老三说:“很奇妙,是吗?”
老三傻傻的说:“老大,其实咱们可以开车过來,从海上到南京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开到。”
我转头看着老三,眉头微皱道:“我总感觉,当你要去某个城市的时候,只有坐机飞才能让你了解这座城市的兴衰荣辱。”
老三皱着眉头沒有说话。
…
机飞降临在禄口机场,我跟老三乘坐机场大巴到秦淮河附近下车,拿出机手并沒有联系在南京的兰仁义,而是随便找个店酒进去觉睡。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从店酒洗漱一下后提着行李箱离开,老三跟在我⾝后默默提着行李。我看着机手地图说:“老三,你说咱们先去哪里好。”
老三摇头摇说:“我对南京不。”
“紫金山,中山陵,总统府,玄武湖,这四个你选一个。”我转头看向老三。
老三看着奇怪的我,脸上带着傻笑说:“我不选。”
我看着地图琢磨着,嘴里念叨着:“蒋公跟孙中山失势的地方不能去,晦气!紫金山太远,过去太⿇烦,还是玄武湖吧,刚好今天晚上能⼊住玄武大店酒。”
“好!”老三点点头,木然的答应。
…
既然决定要去玄武湖,我跟老三就打了一辆车赶到玄武湖附近,将行李寄存在附近的小店里,随着老三一起到玄武湖里面。玄武湖现在是一座公园,里面除了湖⽔之外还有很多不错的景致,绿树成荫十分美丽。附近有船可以租,但我跟老三并沒有租船去⽔上玩,我们沿着长桥走到湖央中的一座亭子里面,老三一直跟在我⾝边沒有说话,也沒有问我为什么大半夜的叫他來南京。到南京后却什么也不做,反而來玄武湖游山玩⽔。
看着玄武湖面,我背对着老三问:“在历代堪舆家眼中,南京一直被视为王气所钟之地,适合做帝王之都。南京城东有钟山龙蟠,西有石头山虎踞,南是秦淮河镇守,城北有玄武湖,恰恰形成青龙、⽩虎、朱雀、玄武风⽔四兽格局。但这些年來,南京的经济明显落后于周边地区,不论是文化界还是企业界,南京都缺乏影响国全的人物。南京的富人区,相对也并不太多。你知道这是为何?”
老三眉头微皱,刚想说不知道。就看到一个穿着⽩⾊太极服的男人走进亭子,面带微笑说道:“那是因为将国中版图看作九宮八卦,南京恰处死门,这才是定都南京的王朝大多短命的原因。另南京名墓太多,中山陵,雨花台,明孝陵,江东门大杀屠纪念馆。这些东西未免让南京多了一份肃杀的死气。古人多将长江作为天堑阻断北方南侵,却不考虑风⽔上忌讳直横之⽔,⽔流过快,无法聚气,且会将气运带走。这点正好与京北相反,南京山多,盛!”
我转⾝看去,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仪表堂堂方头大耳颇有几分威严神像。我眉头微皱说:“京北,南京。有趣!”
男人甩开折扇,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
我往前一步,笑着说:“风⽔之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所谓的风⽔,无外乎只是人们的臆想而已。我记得历史上,京北好像也被攻城过,只是定都京北百年沒出事,就拿京北与南京比较。拉萨从未有过战争,为什么不去拉萨定都呢。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南京位于长三角地区,风调雨顺,地理位置极好,这里的人富甲一方,自然容易遭受战火侵袭。钱才是真正的风⽔,穷到极点的乞丐,谁愿意理呢?”
男人哈哈大笑,手中的折扇在手中拍的啪啪作响,称赞道:“精妙,精妙。一眼道破风⽔中最大的玄机,原來钱才是真正的风⽔,哈哈。”
我笑了笑,老三站在我⾝后一脸防备的样子。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沒有说话,眼前的男人也在打量我,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同时伸出手。
我说:“郝仁。”
他说:“顾然。”
“哈哈,看老兄你我这么投缘,又同是來玄武湖游玩的,不妨一起吧。让我这个南京本地人,给老兄你做次免费的导游。”顾然抢先说道,我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容说:“如此甚好,正好我不知道怎么玩,有一个当地人做导游,乐意之至。”
玄武湖附近有观光船舶,顾然请客买票上船,坐在船上看着玄武湖的风光,顾然给我们介绍附近的一些景致。我时不时回答一句,惹得我们两个哈哈大笑。从船上下來后,顾然带着我们步行到玄武湖附近的鸣寺里。鸣寺里可以礼佛,顾然似乎是个信徒,但他并未上香。在鸣寺走马观看一遍之后,从鸣寺离开。刚出门就遇到一个穿着佛⾐的和尚,和尚长的慈眉善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和尚将佛珠递给我,笑着佛珠是免费送的,每天只送一百个,这是最后一个。
我也沒多想,接下和尚手中的佛珠。和尚笑着说要与我合影,我心想这也算是有缘人,于是就跟和尚合影。合影之后,和尚单手稽首,笑着说万法缘生,我们也算有缘人,希望我给他的寺院接济些香火钱。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手中的劣质佛珠,从钱包里面拿出五百块钱给和尚,笑着说:“佛在心中,不在钱上。”
和尚有些尴尬。
顾然哈哈一笑,说道:“好一句佛在心中,不在钱上。”
说着瞪了一眼和尚说:“还不快走。”
穿着佛⾐也不知道真假的和尚赶紧转⾝离开,看得出來有些惶恐,估摸着是‘佛心’不稳。经历这么个小揷曲后,顾然请我到鸣寺的素面馆里吃面,游玩半天我也有些累,在素菜馆吃了一份面之后,就跟顾然在素面馆前分道扬镳。临分开之前,顾然对我说:“有缘会再见的。”
我笑笑沒说话。
顾然离开后,老三对我说:“他不是好人。”
我从兜里拿出烟盒,从烟盒里菗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上烟说:“南京的顾霸天,金陵王爷嘛,谁不认识。”
老三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我,目光中有些惊讶。但随之就是稳如泰山的笃定,他咂巴了一下嘴巴说:“金陵王爷?”
…
晚上我跟老三⼊驻在玄武湖附近的玄武大店酒里面,开了两个套间。在店酒房间里面,我站在窗前点上一支烟,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这次南京之行,注定是腥风⾎雨的。我这个人不喜受被动牵制,我习惯主动出击。
晚上吃饭的时候给兰仁义打了个电话,这兔崽子听说我在南京,当即庇颠庇颠的赶过來。刚见面就跟个狗腿子一样冲上來,要给我拥抱,我赶紧让他打住,上下打量着穿着一⾝西服人模狗样的兰仁义。这孙子恬着脸说:“郝哥,你咋想起來南京了。”
我沒说话,而是抛给兰仁义一烟,自己拿出一叼在嘴里,兰仁义赶紧拿出Zippo帮我点上,随后又给自己点上烟。菗了一口,一脸惬意。我吐出个烟圈问他:“顾然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兰仁义见我直呼顾然的名字,有些愕然。
我玩味的笑着说:“下午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我,你们见面了?”兰仁义震惊无比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兰仁义咽口唾沫,震惊的看着我说:“你们…沒闹什么不愉快吧。”
我手里夹着香烟说:“能闹什么不愉快,你想太多了。”
“可是…”兰仁义还想说什么。
我摆了摆手对兰仁义说:“跟我讲讲顾然在南京的地位到底怎么样,老说什么金陵王爷,金陵王爷的,谁知道金陵王爷是个什么JB东西,今天看他,蛮面善的嘛。”
兰仁义有些惊骇的看着我,反应半晌后才缓过神咽口唾沫,叹口气对我说:“郝哥,您要这么说,那您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这家伙就个是个老狐狸,贼着呢!”
我脸上带着玩味,笑着问兰仁义:“哦,怎么一说?”
兰仁义喝口⽔,慢悠悠的说道:“他啊!号称金陵顾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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