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偶遇和意外
舂节越來越近,天也越來越冷,今天早晨空中飘起了鹅⽑大雪,将整片大地完全的染成了⽩⾊。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张逸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思考流星和莫含⽟在一起真的配吗?真的可以吗?
可是无论他如何安抚自己,如何想,脑海中始终是一个答案,这两个人真的不般配!
就在张逸飞想着怎么才能够让莫含⽟对流星死心塌地的时候,一道优美的铃声响起!
“绝唱一段芊芊,爱无非看谁成茧;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一曲轻描淡写勾勒尽是我的呼昅,山穷⽔绝处回眸一遍你…”优美的铃声在四周响起,张逸飞被铃声从思考中拉了回來,看了看來电显示,张逸飞接通了电话。
“小蝶,你忙完了?”张逸飞温柔的说道。
“是啊,忙完了,事情都给你办妥了!”邵凝蝶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劳。
“恩!”张逸飞的心头一暖,虽然这件事情说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却难,在京城只要能够开的起乐娱公司的,哪一个人沒有两把刷子。
“对了,我刚刚看到欣怡了,这几天她好像有些憔悴,你是不是…”
还沒有等邵凝蝶说完,张逸飞就苦笑一声:“我知道了,等有时间了我去看看!”
此刻张逸飞终于感受到女人多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准备!”
“什么事情?”
“李伯伯今天要过來。”
张逸飞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來京城?”
“恩,今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还有两天就舂节了,李伯伯要回京城看看爷爷,你也知道他是爷爷拉扯大的!”
张逸飞点点头道:“他怎么來?”
“现在估计已经快要到京城了,我先去接他,你等下跟着我过去,这次他是坐机飞來的!”邵凝蝶说的很急,沒有给张逸飞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张逸飞苦笑不已,这老家伙又不是第一次來京城,难道他还能够走丢不成吗?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张逸飞依然跨出了家门,他知道老院长为什么來京城看老爷子,二三十年沒有陪他过舂节了,这次有机会了,他若是不來,老爷子恐怕会发飙。
机飞场內,张逸飞刚抵达,就看到了邵凝蝶和老院长已经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了。
今天老院长穿的格外精神,至少比上一次精神多了,黑⾊西服黑⾊子,外加一个领带和墨镜,此刻的老院长看起來就像是海上滩中的老大!
张逸飞急忙走到老院长⾝边对着老院长作了一个揖:“老院长吉祥,今天你这⾝打扮太酷了,这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你绝对能够秒杀所有一切的美少女!”
“你小子回京城还不事先和我打声招呼!”老院长慈祥的敲了一下张逸飞的头。
张逸飞嘿嘿一笑:“这不是时间有点紧急吗?再说您不是也來了京城吗?”
邵凝蝶看着面前的爷俩有说有笑,心中一阵的温馨:“李伯伯,这次來京城你就多住几天吧?”
张逸飞在听到邵凝蝶的话后急忙点头道:“对啊,顺便您在好好瞅瞅,京城您看上了那家的老太太,你说句话,我就是抢也给你抢回來!”
老院长的脸立刻黑了下來,这小子是惦记上媒婆这份事业了,十次见面有八次都要说这事。
突然老院长脸⾊一变,颤抖的手指着一名刚刚经过他们⾝边的中年妇人,道:“她…就是她!当年就是她…逸飞,跟上她!”
张逸飞和邵凝蝶两人同时一愣。
这他妈的也忒快了吧?我不过是在开玩笑,难道真要抢?
“老院长…刚才我只是吹牛,您可千万别当真,按说您这把年纪也该是思舂的时候了,可您不能渴饥到随便在路上逮住一个就往家里带吧,瓢客逛窑子也有个挑选的过程…”张逸飞小心翼翼的劝道。
“快去给老子追上,不然她要是走丢了,我菗死你!”老院长怒道。
“老光果然是社会的不谐和因素…”
老院长气得扇了张逸飞一记锅贴,怒道:“少给老子废话!那是离殇她妈,赶紧跟上去!”
张逸飞和邵凝蝶两人瞬间愣住了,宋离殇他妈?
看着张逸飞发呆的模样,老院长狠狠的踹了张逸飞一脚:“快跟上去,详细情况我以后慢慢跟你们说。”
张逸飞看了邵凝蝶一眼,撒开腿就跑。
张逸飞跑得很快,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霓虹灯招牌不断在眼前闪过,映出他那张表情复杂的面孔。
中年妇人穿着暗青⾊的夹袄,牵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人群中不难辨认,张逸飞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她,她不急不徐的走在前方,张逸飞则离她十米左右的距离慢慢跟着。
看着面前的中年妇人,张逸飞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他想现在就告诉宋离殇,可是又怕他空喜一场。
张逸飞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暗道:“这几天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情都赶上了!”
看着面前的妇人,张逸飞的心纠结到了极点,找到了宋离殇的⺟亲,本是一件⾼兴的事情,可是这是找到吗?
不过是老院长來京在机飞场无意中发现的,她本就沒打算要宋离殇,看到她牵着的女孩,那才是她的孩子,这叫他妈什么事!
张逸飞忍着眼泪掉下來的冲动,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跟上,不能够让她走丢,这是一份希望!
中年妇人走得很慢,牵着的女孩不时停下來,指着路边的小吃摊儿要吃这个吃那个,妇人很慈祥的笑着,几乎有求必应,看着女孩吃得酣畅淋漓的样子,妇人不停的给他擦嘴,満脸宠溺的笑。
张逸飞远远看着这一幕,心被紧紧揪住,口传來莫名的疼痛,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