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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撞破他好事后的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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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想想,但是不能再用灌酒的办法了…啊!你打我⼲什么呀!”顾筱北惨叫的看着陈慡。

  “我在帮你想办法,你还取笑我!”陈慡一想到上次灌吴闯酒,‮下趴‬的是自己就生气。

  那天回到家里,她清醒过來后,红姐着她问为什么要灌吴闯酒,万般无奈下她只好顺嘴胡编,说是自己喜吴闯,结果红姐当了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家強,夫两为了把不把陈慡嫁给吴闯还差点吵了起來。

  红姐认为可以,觉得吴闯一表人才,有些钱财,最重要的是⾝手好,人又有担当,够个爷们,彼此知知底,都是一个圈里的人,将來也一定是个顾家的好丈夫。

  陈家強却不同意,说吴闯外表看着随和,其实心里冷酷,他是不会爱上陈慡的,陈慡一辈子都别指望把他捂热了,将來他总是会跟陈慡隔着一层,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幸福可言。

  陈慡在自己屋里听着他们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争吵,差点沒乐疯了。

  结果不一会儿,夫两统一了战线,來她屋里痛说她爱上吴闯的可怕,最后在她的再三保证,起誓发愿下,才不太放心的回自己屋了。

  当然,这些丢人事陈慡都沒跟顾筱北说,她只是觉得怪对不起吴闯的,因为这些天陈家強一到吴闯面前就说陈慡的不是,红姐一看见吴闯就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弄的吴闯看见他们两个就躲。

  两人正笑着,休息室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打开了,随即,一个⾝材⾼大的男人和一个⾝材婀娜的女人如连体婴一样紧拥着,以接吻的‮势姿‬撞了进來。

  如果主角不是她的丈夫,这场景比任何偶像剧的情片段都要着眼。标准的俊男美女的组合,一⾝‮辣火‬装束的女人低小礼裙的裙带有一条已经褪了下去,垂在手臂上,露出雪⽩的半截裸背,男人扣住女人的脑袋,两个正在进行一场热烈的‮吻亲‬,好像迫不及待要滚上

  房间在一瞬间静止下來,顾筱北不由大惊失⾊,自己遇见厉昊南就够倒霉的,现在再撞破他的好事,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自己,这回还不捏死自己。

  她拉住陈慡的手,急忙小心的往外蹭。

  陈慡这时候也觉得事情不妙,她平⽇里也是极其害怕厉昊南的,配合着顾筱北,打算开溜。

  挂在厉昊南⾝上的单佳童也是一阵错愕,她沒料到屋里会有人,脸不由的有些发红,却还是搂着厉昊南的脖子,⾝子依偎在厉昊南的怀里,用人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顾筱北。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和陈慡,脸⾊沉下來,眼神锐利的让人不敢跟他对视,顾筱北和陈慡在厉昊南的目光下,感觉自己被庒力感鞭打了几十个來回,都如同战战兢兢的犯人一样,低垂着头。

  单佳童靠在厉昊南的怀里,看着低垂着头的顾筱北,不悦的冷哼了一下。她这明显不悦的冷哼,听在厉昊南的耳朵里,如同火上浇油,他原本就有的怒意突然大盛,声音森严:“顾筱北,你在这里⼲什么?”

  顾筱北早就被厉昊南吓得不敢说话,陈慡从她不住发抖的手上感觉出她的恐怖,竭力的对厉昊南笑着:“厉叔叔,我们來吃辣子,可是沒有空房间,经理让我们在这里等!”

  单佳童‘扑哧’笑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最⽩痴的谎言一样。

  厉昊南微皱眉头,不理会陈慡,只是看着顾筱北“顾筱北,是你挑唆着陈慡出來生事的吧!”

  顾筱北心里气恼,知道厉昊南这是加之罪何患无词,不就是坏了他的好事恼羞成怒了吗?他现在就是想寻自己的晦气,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罪该万死。

  她的⾝体因为气恼和恐惧,都在无法抑制地微微发抖,陈慡用力挽住她,给她支撑。

  “滚出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厉昊南冷硬的声音里透着狠戾无情,顾筱北只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后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她。

  “昊南哥,对不起,我马上带她们走。”⾝后的人,是听见这边有吵闹的动静急忙赶过來的吴闯。

  顾筱北狼狈的被厉昊南赶出休息室,这时候孙经理走了过來,对他们三人说:“那边有位子了,你们过去坐吧!”

  这时候的顾筱北和陈慡还哪有心思吃饭,两个人坐在包厢里,心里都不好受。

  趁着吴闯去卫生间的功夫,陈慡抓住顾筱北的手:“筱北,你不如现在就逃走吧!”

  顾筱北愣了一下,看着陈慡。她刚才听了陈慡的话,确实动心了,但是真的要逃走时,又有些犹豫了。

  “你还等什么啊?你沒看见我厉叔叔那样,他今晚回去一定饶不了你,你不死也得脫层⽪,与其这样,你还不如逃走。”陈慡现在是真的想把顾筱北从地狱里解救出來。

  “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现在就走,去火车站前的噴泉等着,等贺子俊。我马上给贺子俊打电话,让他去火车站找你。你们坐火车走,火车站人流大,又沒记录,我厉叔叔他们找不到你们的。等一下吴闯回來,我就说你去卫生间了,等他发现的时候,也许你们早跑沒影了!”陈慡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悉这里的游戏规则,很是会搞一些小动作的。

  顾筱北听着陈慡条理分明的安排,突然感到她和贺子俊的逃跑计划还是非常可行的,于是眼睛明亮起來,事不宜迟,马上就走。

  先有陈慡探头出去,看看四处无人,然后顾筱北屏气凝神的走出去,轻轻顺着走廊跑到紧急出口,幸亏她总是喜穿帆布鞋,无声无息的就跑下了楼。

  紧急通道里倒是空旷旷的,但是她知道大门是必经之路,心里如同揣着一面小鼓,咚咚的跳个不停。门口处人來人往,并沒有人留意她,她故作镇定的大着胆子往前走,终于跑了出去。

  ******

  吴闯回來时,见陈慡独自一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菜,不见顾筱北,问道:“小慡,顾‮姐小‬呢!”

  “去卫生间了,我想,她是自己找地方哭去了。咱们吃菜,别管她,让她哭一下,释放一下也好。”

  吴闯微微皱眉,起⾝就往外走,他知道,如果顾筱北躲在卫生间哭,陈慡一定不会这么悠然的坐着吃菜的。而且按照这两个小丫头以望的惯例,都是会一起去卫生间,然后集体跑路,留下自己为她们买单的。

  人⾼腿长的吴闯转到会馆外面,犹豫了一下,迅速的穿过横街,來到会馆背后的街道,在这里,果然看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焦急的等待出租车的顾筱北,她小小的⾝影那么形单影只,脸上带着茫然和无助。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其实只要在有两步,他就可以抓住她。可是他却停了下來。因为他看见顾筱北眼中那无穷无尽的哀愁和恐慌,他记得在最初见到顾筱北时,即使受到众人的羞辱,她的眼睛依然是明亮的,倔強的,熠熠生辉的,好像随时都会散发出一种绚丽的光彩來,但是现在的她黯然的样子跟那时截然相反。

  她早就被厉昊南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每时每刻的都活得战战兢兢,如同受惊过度的小兔子,也许厉昊南在稍稍用些手段,她就会立刻灰飞烟灭。

  吴闯的眼中忽然闪烁着奇异的光,向下定了决心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只是远远的看着顾筱北,看着她上了出租车,一去不回头。

  火车站前永远是熙來攘往,嘈杂涌的,顾筱北心焦的站在噴泉前,这是陈慡告诉她跟贺子俊约定的地方。

  南国盛夏的下午,光正烈,好在噴泉旁边有给棵繁茂的广⽟兰,満树⽩⾊秀丽的花开得很灿烂。但是此时顾筱北已经沒有心思看这些,她只是不住的东张西望,焦急的盼望贺子俊早点出现,又担心吴闯或者厉昊南追到这里來。

  她感觉这一生里都沒经过这么漫长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一种煎熬,不住的回头看着火车站广场大钟…

  顾筱北感觉时间过的好慢,想要给陈慡打个电话问她联系到贺子俊了吗,想想又忍住了。

  等了快一个小时,贺子俊还是沒有來,顾筱北真的有些慌了,她开始臆想着种种不好的事情,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她的心里开始惶惑不安,各种各样不好的幻想走马灯般掠过她的脑海:自己的逃跑是不是被发现了,陈慡还沒來得及给贺子俊打电话就被厉昊南抓到了;贺子俊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陈慡本找不到他;或者厉昊南⼲脆去把贺子俊抓住了,现在正在严刑拷打;也或者贺子俊的在赶來的路上出了意外,如同电影里演的一样,一辈子都不能來赴他们的这个约会…

  顾筱北看着楼台上的大钟一分一秒地移动,几乎都要哭出來,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看见贺子俊站在马路对面,他虽然带着墨镜,但是⽩⾐黑发,依然⽟树临风,唯美的如同动画片里令人心碎的男主角。

  她在经过漫长地像过了一个世纪的等待后,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惶惑的心终于‮定安‬了下來,她向着贺子俊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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