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幸福
天赐理都不理,懒得看那胖子,也不跟妈妈说话,赌气一般自己就走了,哑哑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看着儿子生气地出门离去,张宽尴尬极了,对哑哑道:“儿子生份,可能过几天就好。”
哑哑闻言点头,当下也沒有别的办法,总得给儿子一阵适应时间。
当天,张宽就不让哑哑继续上班,什么破勤杂工,渭首富的老婆⼲勤杂工?传出去不是笑话?
哑哑虽然担忧,但拗不过他,就留在家里,陪着张宽。
张宽三个老婆,分别给他生了三个女儿,想再要,肚子却不争气,一直都种不上。张宽也不着急,他心里有一个大儿子,李师师说了,等天宝长到二十岁,就告诉他实情。
虽然说张宽沒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毕竟是渭首富,沒个儿子说不过去。李师师的孩子毕竟是顶着李姓,将來会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但哑哑这个孩子不一样,她沒有男人,孩子随⺟,完全可以改过來,等孩子长大,继承家业,张宽这一辈子,还有什么追求?
他已经计划好了,等青木上面的浮空城建成,就给哑哑打理,并且,为了表彰哑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他要在浮空城上面立个雕塑,就叫神女像。
两人在家诉说甜藌,张宽机手不停地响,他懒得接,又打电话叫來文明远,对他一番代,要给哑哑准备一套新别墅,区别于其他三个女人的,要更好的。
文明远一一记下,并且客气地称呼哑哑为:夫人!
哑哑受宠若惊,在她心里,能被人称呼为张宽的婆姨,她就要笑出泪了,居然还有人称呼她是夫人,而且还是个地位不低的成功人士如此称呼,心里⾼兴极了。
算起來,文明远和哑哑是同村的,只是明远凭着自己本事早就成为一方富翁,并且给⻩花沟带來机遇,让全村人都变富。就凭这份功劳,文明远在⻩花沟的人气一时无两,村长记书都比不过他。
而自己则是⻩土塬最穷的一家,⽗亲早死,弟弟上学,自己还是个未婚先孕的残疾人,沒有一样能让全村人看得起,现在好了,那个昔⽇⾼⾼在上的文明远,居然也对着自己点头弯,口称夫人。
这是哑哑做梦都想不到的。
天赐去了学校,一整天脑子都是蒙的,只要静下來,眼前就出现那一坨⽩⾁,明晃晃的刺眼睛。
十一岁的小男孩,懂的不多,但也不少,知道那个大⽩胖子跟妈妈发生了某种令人脸红的事情。大人们都会做那种事,这个天赐知道,妈妈单⾝,又漂亮,有很多男人都在打妈妈的主意,这个天赐也知道。
按说发生这种事,应该可以理解。但天赐偏偏过不了自己那关,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哪怕张宽是个三百斤的胖子,也容易接受些不是。眼下这长的跟⽇本相扑似得,那个怀揣英雄梦的少年能接受?
老师提问,平时很简答的问題,天赐也是答非所问,让老师很生气,勒令他把该问題抄写一百遍。
等到放学,所有生学都回家,天赐却留在学校里不肯走,他害怕自己回家,那个丑陋的胖子还在自己家里。更可怕的是,那个⽩胖子要让自己喊他爸爸。
除非我死,负责办不到,天赐如此在心里发誓,实在扛不住肚里饿,回家去了。
令天赐意外的是,今天的晚餐很丰盛,多了许多沒见过的东西,看着就好吃,如果不是因为⽩胖子在场,天赐早就如饿狼一样扑上去了。
哑哑还在旁边笑着介绍“巴巴,巴巴。”翻來覆去就这个词,天赐听的心烦,也不看张宽,往自己屋里去了。
哑哑无奈,对张宽耸肩,去敲天赐房门。
里面传來天赐气愤的吼声“叫他走,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有这么丑的爸爸。”
如此直⽩的说法,让张宽面红耳⾚,挠着头扮鬼脸,道“要不我今天先走,你给儿子做做思想工作。”
哑哑点头,过來扑到张宽怀里,手掌摸摸张宽口,又摸摸自己口,比了一个爱心。
张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笑着点头,招呼文明远“带一卡通了吗,给她先來一百万。”
明远闻言立即执行,问哑哑要一卡通,按照账号往里划了一百万,可以在渭购买任何东西。
张宽満面喜⾊地跟明远从单元楼里出來,丝毫沒注意到,远处松树背后有个人拿着望远镜在偷偷看他。
等明远的车子启动,那人才从松树背后出來,却是张果,开始打电话“姐,张宽现在才从人家屋里出來,咋办?”
那头张玲气鼓鼓地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
哑哑家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沟通,天赐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那个⽩胖子是自己的亲生⽗亲,之前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自己和妈妈躲开⽗亲,过着艰苦的生活,现在岁月变了,⽗亲回來看自己,并且很喜自己,还说要给自己和妈妈换套大房子,别墅区,还说以后妈妈不用上班,饭都不用做,天天享福就行。
十一岁的少年,已经懂的很多事,尤其是亲眼目睹他们睡在一张上之后,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妈妈已经是他的人了,无论哪个男人多丑,也的从一而终,书上一直都是这么教育的。
最最主要的,是那个胖子的⾝份,他居然是渭首富?
全渭所有的面包果汁都是他的工厂生产的,这就意味着,天赐⽇后有吃不完的面包果汁,全都免费。
这在天赐來说简直是个梦,自己居然有个有钱老爸!
少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关心动画片,偶尔也幻想过自己老爸,不用太好,普普通通,能跟朱喜妹老爸那样就可以了,有份固定工作,老老实实,沒事喜喝两杯,见人总是笑眯眯,这就够了。
眼下倒好,自己的老爸居然是渭首富,还是亲生的呢。
尽管少年心里接受这个事情,但面子还是抹不开,他只是不再躲着张宽,但也不会喊他爸。
对于张宽來说,能坐在一起吃饭就很开心了,当初⽗亲从监狱出來,自己用了五年时间才喊出一声大,儿子格随自己,这很正常。
再次回到哑哑家里,张宽笑眯眯地问“天赐,学校里有沒有别的同学欺负你?”张胖子也是沒有别的话題,随便问的。
天赐吃着饭点头,却不说话。
张宽又道:“从今天起,有爸爸在,任何人欺负你都不要怕,谁敢惹你,就收拾他。”
哑哑在旁边用手推张宽胳膊,嗔怪他,而后对着儿子比划手语:“别听你爸爸说,好好读书,不要打架。”
天赐看着妈妈,用手语回复“我怎么觉得这胖子有点傻?”
哑哑怔住,继续比划:“不要胡说,他是你爸爸,是非常聪明的人。”
天赐不语,继续吃饭。
张胖子却抓瞎了,左右看看,道:“以后我也得学习手语,不然无法跟你们流。”
吃完饭,哑哑收拾碗筷,张宽却抢过去,殷勤地道:“我來我來,这些年你辛苦了,从今天起,你什么都不要做,只管享福。”
哑哑坚持自己洗,被张宽蛮横地夺过去,无法,只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肥胖的张宽站在洗碗池跟前,笨拙地作。
天赐也探头來看,忍不住叫道:“天呐,不要放那么多洗洁精,抹布不是现在用的,笨蛋,自动洗碗机都不会用。”
张宽被儿子说的面红耳⾚,回头气鼓鼓地道:“我就是喜人工作,可以锻炼⾝体,还能减肥。”
“减肥?!”天赐上下瞄了一番他的⾝体,眼⽪一翻“好吧,你什么时候是标准体重了,我就喊你爸爸。”
哑哑露出会心的笑,拉着儿子,往他卧室推,让他去写作业。
…
是夜,张宽还赖着不走,天赐急了,下逐客令,哑哑很难堪,张胖子却一摇三摆地揽着儿子肩膀到电脑前,搜索张宽照片,其中就有十年前的旧照片,指着其中一张对儿子解释:“你看看,我年轻时候是不是和你长的很像,这说明什么?我们基因是一样的,你就是我的基因和你妈妈的基因融合而成。”
天赐看着照片,同意这个观点。
胖子又道:“我和你妈妈是正常夫,以前分居两地,是不正常的,对你妈妈和我,都不公平,现在我们又聚在一起,就不能再分开,我必须每天都看到你,看到你妈妈,谁也别想让我们分开。”胖子说完,看着天赐“你也不行。”
天赐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嘴⽪子嗫嚅半天,轻声道:“那你晚上别庒我妈妈,你那么胖…”
哑哑刚好在后面偷听,听到这话脸红极了,张胖子却呵呵笑着“这孩子实诚,随我。”而后大手一挥,做斩钉截铁状:“向***保证,只有你妈妈庒我,沒有我庒她。”
这回天赐脸红了,迅速逃离电脑桌,哑哑气的拿手掐张宽。
…
如此过了三天幸福⽇子,明远來汇报,新的别墅已经准备好,选了三处地址,让张宽做最后定夺。
张宽看着全息影像,道:“为什么沒有光照量和空气质量的数据?算了,带我去实际场地看看。”
张宽说完深深地注视了哑哑一眼,又摸摸儿子头,模仿终结者的语调道:“Iwillbeback!,我会回來的。”
看着张宽出门,下楼。天赐拉着妈妈手臂,平静地问“以后,我们就是有钱人了,对吗?”
哑哑疼爱地揽着儿子,点头。
天赐看着妈妈,她在笑,很幸福,只是,脖子下面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些紫红⾊伤痕,想必,是那个死胖子弄的吧。
刚准备去写作业,听到有人敲门,天赐奇怪,死胖子这么快就回來了?结果打开门,外面站着四五个表情冷峻的男子,都用冷的目光盯着他,让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