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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都是心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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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决定去将以往撕毁的美玲的照片收集起來,看看能不能修补好。

  见她要坚持,霍景纬也沒有过多的阻挠,只是将以往的照片碎片给了她。

  “我陪你去吧。”霍景纬说。

  “不行,你是有钱人,你弯一下就是钱,哪能做这些事。”⻩蕊蕊笑嘻嘻的拒绝了他。

  霍景纬有些纳闷,这究竟是真心话呢,还是借机在损自己。

  然后,阿琛带了几个人,跟在⻩蕊蕊⾝后,陪同去了。

  看着⾝后这几名人⾼马大的保镖,⻩蕊蕊有些受不了,她好歹也是打女啊,真的论⾝手,也不见得比这些彪形大汉差,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进出都要有人跟着。

  “霍少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全安‬起见,你就让他们跟在⾝后吧。”阿琛沉声道。

  好吧,反正只是跟在⾝后,不远不近的吊着,⻩蕊蕊也并不介意,相反,跟阿琛这么,还可以趁机调侃阿琛几句。

  “阿琛,这阵子跟李⽟兰如何?”她随口问。

  阿琛警觉的看了她一眼,是该说,女人天生爱八卦呢,还是八卦这病得治,不治的话,会传染。

  “我就随便一问,你需要这么警惕的瞪着我?”⻩蕊蕊问他。

  “还行。”阿琛模拟两可的应了一声,他可真怕,万一⻩蕊蕊紧扭着不放,继续问,如何个行法,该怎么回答。

  好吧,原谅阿琛是个平板木讷的人,⻩蕊蕊也不计较。两人随意的说着聊着,向着打探到的那家老旧相馆走去。

  这老旧的相馆的地段以往还算繁华,只是随着现在新城的扩张和迁建,地势就有些偏僻了。

  很意外的,她看见了马晓芸,从那家相馆中走了出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蕊蕊不想在这儿看到她,赶紧转过了⾝子。

  “怎么了?”阿琛立刻警觉起來,随即⾝后的几个保镖,也开始警戒的看着四周。

  ⻩蕊蕊又好笑又好气,这模样,象要面对绑匪似的。

  她拉了阿琛一下,示意他也跟着转过⾝來,阿琛这才注意到了,那边的马晓芸。

  “哦,原來是马秘书。”他轻吁了一口气。

  “不想看到她。”⻩蕊蕊瘪瘪嘴。

  阿琛也只得转过⾝來,努力望天。

  好吧,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她们的世界,男人真的不大懂,明明在公司,一个楼层出⼊,见面都还微笑着互相打招呼,却不料,在这儿意外碰到,居然不想看到。

  “她走了沒有?”⻩蕊蕊轻声问。

  “走了。”碍于阿琛也是背过了⾝子,旁边的保镖代替阿琛回了一句。

  “好了,她走了,我们进去吧。”⻩蕊蕊说着,已经绕着旁边的街檐,钻进了那家古老的照相馆。

  对于马晓芸能出现在这儿,她并不意外,既然自己能找到这儿來修复撕毁的照片,马晓芸來这儿修复污损的照片,也正常。

  一想着马晓芸跟美玲那么好的情,她就半真半假的跟阿琛抱怨了:“瞧瞧,人家马秘书对她的朋友真够意思,朋友都死了十年,都还念念不忘,你看你家⽟兰妹妹,跟你一块儿了,都不大搭理我了,一说就是平头哥哥晚上约我吃饭。”

  阿琛头上成群的蜘蛛在结网了,全是黑线。

  这能怪李⽟兰?能怪自己?明明是她跟霍景纬出双⼊对的,连饭都不在外面吃了。

  不过想想,人家恋爱要过二人世界,很正常啊。

  自己不是也很乐意⻩蕊蕊跟霍景纬二人世界叽歪着,那自己也乐得清闲跟李⽟兰叽歪着。总強过以往,⻩蕊蕊跟霍景纬天雷勾地火的,闹得不可开,那段时间,自己的⽇子才是难熬啊。

  所以,他心中是祈祷,姑,你就跟霍少一辈子甜藌恩爱吧,省得我们遭殃。

  确实这修复照片的师傅手艺很好,但脾气也大,直言前面还有好几人在等着要修复,叫⻩蕊蕊将照片放在这儿,过个十天半月來取。

  ⻩蕊蕊当然不可能将照片放在这儿,隔十天半月的來取,这照片对霍景纬來说,意义很重大的。

  于是,她从包里,拿了几张大钞出來,递给了师傅:“师傅,我们是大老远专程幕名而來,而且,我也‮孕怀‬了,这么奔波不大合适。”

  师傅瞧了瞧那几张大钞,默默的收了起來,然后,他朝⻩蕊蕊那略显扁平的肚子扫了一下:“好吧,瞧你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我就孕妇优先,先替你弄了吧,可别说我不守规矩。”

  ⻩蕊蕊很想站起來,跟他理论一下,自己哪儿大腹便便了,可说‮孕怀‬了也是自己说的,何况人家都答应先替自己处理照片,她也不好意思发作。

  看着她受憋的样子,阿琛心里乐啊,平时看她耀武扬威的惯了,看她这么一副受挫样,阿琛找回了一点平衡感。

  ⻩蕊蕊在这儿,再度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不,金钱就是时间。

  原本师傅的话,要隔个十天半月來取,他是瞅准了这些人的怀旧思想,为了以往的旧照片,也愿意等。

  可⻩蕊蕊递出去的几张大钞,起了关键的作用,三四个小时的时间,经过修复处理的照片,热烘烘的递到了⻩蕊蕊的手中。

  看着基本上修复如原样的照片,⻩蕊蕊感觉,这几张大钞值了。

  几张大钞,能弥补霍景纬心中的遗憾,真的值了。

  几人从相馆中出來,天⾊已经暗了,阿琛怕⻩蕊蕊摔着什么的,建议⻩蕊蕊在那儿等着,他打电话,派人开车过來接她。

  ⻩蕊蕊边走边随意的等着,很意外的,走出沒几步,她再度看见了马晓芸。

  若说刚才在这儿瞧见马晓芸并不意外,料想她也是來修复照片,可自己现在在相馆中呆了三四个小时,怎么马晓芸还在这儿的?这儿并沒有什么商场之类的。

  好在马晓芸从那巷道出來,径直的坐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并沒有注意到这边的⻩蕊蕊。

  “喂,你们去查查,这儿是些什么地方,马秘书在这儿做了什么。”⻩蕊蕊悄声的吩咐着随⾝的几个保镖。

  这一刹间,她终于是体会⾝边带着人的好处,那种指挥别人去做事的感觉真攀。

  很快,消息就给她打听明⽩了,这儿地方偏僻,并沒有什么大的商场,只有一家破旧的录像厅,有一家低廉的旅馆,然后有一家心理诊所。

  ⻩蕊蕊本能的,向着那巷道深处的心理诊所望了望。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破旧的录像厅只是放映给那些工地上的工人看,马晓芸这种⾝份的人,决不会來看录像,真要找个男人幽会什么的,也不可能到这儿的低廉旅馆來,她有这个经济能力,去更好的‮店酒‬,断不会在这种小旅馆委屈自己。

  那唯一的可能,只有去心理诊所,这地方偏僻,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阿琛,跟我过去瞧瞧。”⻩蕊蕊轻声叫着阿琛,已经向着那巷道走去。

  “⻩蕊蕊,这些地方不大‮全安‬,霍少吩咐,我得负责你的‮全安‬…”阿琛看着那有些破旧的巷道,不放心⻩蕊蕊过去。

  “瞧你说的,我只是过去看看,你担心什么。”⻩蕊蕊不管,依旧向前,阿琛只得无奈的带了人,跟了上去。

  果真巷道那儿,是一家心理诊所,虽然外面看着比较破烂,里面还是装潢得不错。进去就是一个接待室这样的地方。

  已经有类似于秘书之类的人过來,面带微笑而体贴的问几人的來意。

  “哦,我们只是随便瞧瞧。”⻩蕊蕊随口道。

  “沒关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开口。”⼲练的秘书微笑着站在旁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能进这种地方來的,多少心理有点问題,她总要将自己放在合适的地方。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开了多久了?”⻩蕊蕊问。

  “哦,我们已经在这儿开了快十年的时间了,在业界,口碑极好的。”秘书回答。

  “那刚才出去的那人,也是你们的病人吗?”⻩蕊蕊追问。

  这一句问话,秘书‮姐小‬生了几许的警觉:“哦,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有责任和义务,替所有患者保密的,这是最基本的职业守。”

  ⻩蕊蕊再随便问了一些问題,随即退了出來,虽然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但⻩蕊蕊还是肯定,马晓芸定是在这儿看心理医生。

  微微叹了一口气,沒料得,马晓芸跟霍景纬一样,都是心理方面有着严重问題的人。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幼年的遭遇,至今自己怕⽔,也是一种后遗症。

  晚上,⻩蕊蕊邀功似的,将修复好的照片给霍景纬,道:“瞧瞧,⾼兴了吧?”

  霍景纬苦笑,对着一个失去鲜活生命的人,有什么值得⾼兴的。

  “对不起啊。”⻩蕊蕊道歉。

  “沒什么,应该是我跟你说这句,当初居然那么急火攻心的打了你一巴掌,一定很痛吧?”他轻捧了她的脸蛋,指腹在脸蛋上‮挲摩‬着。

  如此真情流露的道歉,⻩蕊蕊鼻尖微微的有些酸了,她轻声道:“确实很痛,只是当时,更痛的是心…甚至有一种生不如死,宁愿这辈子沒认识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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