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难道你不在乎我了
⻩蕊蕊决定菗丝剥茧,找出送自己玫瑰花的人。
她要证明给人看,她神勇小蕊蕊,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回到家,她就铺开⽩纸,开始逻辑推算。
能送她花的人,肯定是认识的,否则不会有她的工作地点,也不会有她的联系电话。
同学?⻩蕊蕊拿着红笔,直接给这一范围內的人打上了XX,这些人,真要追求他,早就追了,不需要等着她來公司实习再追。
何况,天天送这么大束的花,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同事?⻩蕊蕊敲着红笔,有些不确定。办公室中的众人跟她献小殷勤,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数,这些人,沒见过她发飙的強悍样,对她抱有幻想可以理解。
是对面桌的张三?还是进门处的李四?⻩蕊蕊将有些可疑的、对她异常照顾的人,都用红笔勾出來,作为重点观察的对象。
再推而广之,似乎外面的客户,这阵子也见了不少,人人见着她时,两眼都有些冒光。
⻩蕊蕊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这光是意味着什么,她是明⽩的,在霍景纬的眼中,她是常常能看见,那意思就是,,我对你极有趣兴。
难道是这些客户中的某一个?又有钱,又有闲,來跟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公司实习员工玩点小把戏?
⻩蕊蕊又将客户中,给圈了一大片红圈。
哇,原來自己隐蔵了打女属,隐蔵了不光采的过往,还是这么受啊。
⻩蕊蕊有点沾沾自喜,原來自己并不差,不是霍景纬一人是公司无数女人心中的男神,自己也一样是这么多人心中的女神。
平衡了,不自卑了。
⻩蕊蕊安慰自己,随即唾弃,自己跟霍景纬在一起,何曾自卑过?
她庒儿不明⽩自卑是何物。
⻩蕊蕊将红笔圈出的人物,另用一张⽩纸抄了下來,抄着抄着,她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
谁追求她,过两天,那追求者自己会告诉她的,沒有哪个傻瓜会一直送花送啊送的,却不肯让人知道是谁送的吧。
这年头,匿名追求者可是罕见,付出都是想有回报的,谁会长年累月不计回报的暗地里傻呼呼的送花。
比如,她就误会成是姜天泽送的花,那真正的送花人,不是內伤了?
于是⻩蕊蕊将这纸条信手丢在一边,不管它了。
神勇小蕊蕊的名头,本就是虚名,不要也罢。
可是,在她做好准备,要接鲜花时,却沒有人给她送花了。
⻩蕊蕊纳闷,怎么突然又不送了呢?她都收习惯了,这突然不送,这不是打击人的积极?
随即⻩蕊蕊便是反省过來,这暗中送花的人,估计已经知道远景集团有了这么一个新通知,不许再带花进公司。
既然都送不进來,只能留在外面的垃圾筒中,这花,送了跟沒送一样。
沒有鲜花困扰,于⻩蕊蕊当然是好事一桩,可是,这却挑起了她神经中的某一处敏感的地方。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窝在沙发中,她再度拿着画的草稿纸发神。
匿名送花给她的目的是什么,在得知花不能送进公司后,就果断的停了送花,又是为什么?
⻩蕊蕊不相信,真的是有人要追求自己。
她不是爱幻想的人,她不相信自己进了公司,桃花就突然的旺起來。
这里面,一定有谋,只是她沒有发觉而已。
她约了何小莉一道去看姜天泽。
一來,何小莉似乎对姜天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趣兴,能撮合两人最好。
二來,有人陪同去见姜天泽,也省得误会和尴尬。
“姜先生,我和同学过來看你,有些事,还要向你打听一下。”⻩蕊蕊向姜天泽说明了來意。
姜天泽很⾼兴,能來看他,就是一桩很值得⾼兴的事了。
“说吧,我知道的事,一定说。”
“是这样,我想问问,你是哪一天受的伤?”⻩蕊蕊问他。
这⽇子,姜天泽自然是记得,头一天晚上,⻩蕊蕊站在门口刺了他,第二天,他就去找霍景纬借车,才出了车祸。
“嗯,就是十三号。”姜天泽说。
⻩蕊蕊暗暗记在心中,似乎那一天,就沒收到花,也就是说,后來的花,就是别人在送,令她误以为,是姜天泽心不死。
几人随意的聊了一阵,随即告辞。
“蕊蕊,奇怪你,你在想什么?一直心事重重的。”何小莉问她。
⻩蕊蕊踢着地上的石子,将困扰自己的事给说了出來。
“天,有人天天送花到公司给你,霍景纬居然不吃醋?”何小莉惊叫。
上一次,跟李文川霍景纬一道在大排档吃饭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候⻩蕊蕊明显将霍景纬当外人的情况下,霍景纬都还跟李文川明争暗斗,连吃个菜都争个不休。
现在⻩蕊蕊跟霍景纬算是恋情稳定,还有人敢公然送花到公司,送到霍景纬的眼⽪子底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
⻩蕊蕊突然想起,自己在公司天天收花的事,传得整个办公大楼沸沸扬扬,也传到了霍景纬的耳中。
按说,霍景纬应该吃醋生气才对啊,可为什么,那天在办公室他问自己的语气,除了有几许的戏谑,并沒有很大的醋劲和在乎?
难道霍景纬不爱自己了,不在乎自己了?
这个想法,让⻩蕊蕊的心,险些儿碎了。
男人不是一般这种情况下,都该醋劲大发嘛,不是找自己大闹一通,就该去找去那想追求自己的人,警告他放手嘛?
⻩蕊蕊越想越沒劲了。
静下心來,她还是挂了一个电话给霍景纬。
“睡了?”她低声问。
“还沒。你也沒睡?”霍景纬反问。
“嗯,睡不着。”⻩蕊蕊心中,是千头万绪,怎么可能睡得着。
“是不是想我陪你睡?”霍景纬在电话中,调笑了起來。
⻩蕊蕊轻咬了小虎牙,微微有些恼,跟他说正经的呢。
“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
“说吧,我听着。”霍景纬收了调笑之意,C市离A市有些距离,他不可能真的驱车连夜赶回來陪⻩蕊蕊觉睡。
“要是有人追求我,你有什么感觉?”⻩蕊蕊轻声问。
“什么?”这话将霍景纬震得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趁我不在追你?”
这话气势汹汹,夹杂了不少的怒意和不服。
语气虽凶,可⻩蕊蕊听了却是很受用,证明啊,霍景纬的心,还在这儿呢,听得有人要追求她,就怒发冲冠了。
“沒事,我只是打个比方,就这么问问。”⻩蕊蕊赶紧安抚他。
可是,霍景纬岂会因这么一句话,而平静下來。
他拿着话筒,微眯了双眸,平时沒注意的一些细节,却是一一在脑海中过略。
不好,真的有人在追⻩蕊蕊。
“给我坦⽩待,奷夫是谁?”他冷了声音,追问⻩蕊蕊。
“哪有什么奷夫,说得这么难听。”这话,⻩蕊蕊可不爱听了。
她需要他在乎她,需要他表现出醋劲,需要他很紧张,也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将她定为**啊。
虽说沒有指名点姓的说她是**,可奷夫,不是一惯配的**吗?
⻩蕊蕊不⾼兴了,她对着话筒,一字一顿的道:“霍景纬,不许你随便怀疑我,更不许你随便将我定义为**。”
“沒有,坦⽩给我待,他是谁?”霍景纬不肯罢休。
“沒有谁。”⻩蕊蕊不承认,以往还可以承认有个姜天泽,人家现在都沒有送花了,而且躺在医院中。
要是说他在追求自己,霍景纬派人再去将他揍一顿怎么办?
打死也不能说。
“说了沒有谁,就沒有谁,不相信就算了。”⻩蕊蕊气愤愤的挂了电话。
哼,还说打算问问他,要是知道有人追求自己会有什么表现,早知道不问了。
此时的⻩蕊蕊,突然有些醒悟。
人家是刻意要送花到公司,故意闹得全公司的人皆知,却查不出背后是谁送的,让霍景纬找不着别人发气,只能跟她发气。
不行,自己一定要查清,这背后,究竟是谁刻意这么做,想让霍景纬跟自己发气翻脸。
幸好机手中,还有以往那个送花的小伙子打电话给她的來电显示,⻩蕊蕊很快就联系上了他。
在给了几百块钱的小费后,小伙子透露说,他所在的快递公司,承担了好几家花店的送花业务,具体这花,是哪家花店发出來的,他也说不准,他只负责从公司领花,再送出來。
瞧在几百块钱小费的份上,他还是将几家花店的地址,写给了⻩蕊蕊。
拿着了花店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蕊蕊下班后,叫上李⽟兰作伴,她挨着挨着去拜访这几个花店。
“嗯,是这样,我叫花蕊蕊,前阵子,一直有朋友在给我送给,我想问问,是不是你们花店送的?我想回送我的朋友。”⻩蕊蕊撒着谎。
一听着有业务上门,这些花店都很热情,翻查着过往的订花业务,却是沒有⻩蕊蕊的记录。
最终,在绿果花果坊,查到了有关于送花给自己的订单,可是,这是网上预订的业务,别人就在网上待了一句,送花到远景集团业务部的⻩蕊蕊,别的什么都沒留下。付款,也是通过网上行银支付。
虽然不清楚那背后送花的人究竟是谁,但⻩蕊蕊是彻底的明⽩,真的有人是想破坏自己和霍景纬之间的感情。
不行,自己和霍景纬好不容易磕磕碰碰消除了彼此的误解,能走在一起,感情正在稳定的发展,决不能让这只背后的黑手,破坏自己和霍景纬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