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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谈谈遗嘱背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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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间屋子,改成儿童房吧,壁纸换成⽩雪公主的图案,窗帘被单这些,换成‮红粉‬⾊,一切按小女孩最喜的來布置。”霍景纬单独的指了一间屋子,作为以后小葵的儿童房。

  按他以往的想法,怎么也得再跟⻩蕊蕊一道,生两个儿子才好,要另外再布置两间适应男孩子住的房间。

  这样,小葵以后也有人陪她玩了。

  “少爷,睿少爷在找你。”吴伯进來,通知霍景纬。

  霍景纬有些意外,他跟霍景睿这个同⽗异⺟的兄弟接触得比较少,他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国外。

  而在那段回国后的⽇子,他要处理远景集团的事务,而霍景睿则在学校读书,基本上极少见面。

  沒料得,在⽗亲去世后,两人更不大可能有什么集的时候,霍景睿居然來找自己。

  “带他去客厅等我。”霍景纬想了想,吩咐吴伯。

  而他,则进了房间,换过了一套绸衫家居服,⾝姿修长,一惯英俊的五官在橘⻩的灯光下显得朦胧而柔和,掩了平素的冷硬,多了两份儒雅的气质。

  随即,他缓步,一步一步的步下楼來。

  “大哥。”客厅中坐着的人,见他下楼來,立刻站起⾝來。

  霍景纬就站在楼道中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霍景睿。

  以前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人了,虽然眉眼之间仍旧带了几许的稚气,但是,那⾝材骨骼,已经与霍景纬不相上下。

  一件⽩⾊的衬⾐,令他的人带着几许的纯净慡朗,这无端的令霍景纬想起自己当年这个年龄段。

  霍景睿才是霍闻声一心想呵护的孩子,所以,他活在光下,可以纯净而慡朗,而自己,则在孤僻忧郁中度过了整个青少年时期。

  想起这一桩,霍景纬心中仍是有点怨恨,当年就是杨淑琴生霍景睿,霍闻声陪在杨淑琴的⾝边,断了与家人的联系,才沒有接着绑匪的勒索电话,害得霍景纬的⺟亲被活活的撕票。

  也许,这就是命。

  “找我有事吗?”霍景纬收了繁杂的思绪,缓步下楼。

  示意霍景睿坐下,霍景纬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來,吩咐下人替霍景睿上茶。

  “大哥…”霍景睿再度叫了一声,只是这么与霍景纬对坐着,他还是感觉到霍景纬⾝上那強大的气场,冷,硬,带着一种不容人接近的生疏。

  霍景纬不说话,只是平静的望着霍景睿,眼中带了几许审视的味道。

  “我知道,大哥一惯不喜我…”霍景睿捏着茶杯,‮挲摩‬了好一阵,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景纬轻笑了起來:“你來找我的目的,不会是來要求我喜你吧?”

  “不是。”霍景睿终究是稚嫰了一些,被霍景纬的这话一,竟有些脸红:“我的意思只是说,知道大哥不喜我,所以不敢來打扰大哥。”

  “确实我不想看到你…”霍景纬说到这儿,顿了顿,随即轻吐了一口气:“但你也是无辜的,我还不至于这么霸道不讲理。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霍景睿抬眼看了看四周的下人,这眼神,霍景纬倒是一下了然,挥手,示意下人们退开。

  “我來找大哥,是想讲一下关于爸爸遗嘱的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说了。”霍景睿的神情,又是紧张起來。

  只是这种紧张,与刚才的紧张不同。

  刚才是受不了霍景纬刻意施加的冷气场,现在则是因为这事的严重

  “遗嘱?”霍景纬听着此话,微眯了一下眼眸:“所有的遗产不都是给了你吗?还有什么问題?”

  “我…”霍景睿竟有些言又止。

  似乎其中,有什么不可与外人言的秘密。

  霍景纬沒有说话,只是依旧看着他。

  “大哥,我说了这事,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妈妈?”霍景睿问。

  这话问得有些莫明其妙,霍景纬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优雅的步到酒柜边,取出了里面的红酒和酒杯,出于礼节,问霍景睿一声:“需要喝一杯吗?”

  “不,我不需要。”霍景睿‮头摇‬。

  霍景纬替自己倒了半杯的红酒,在将那漂亮的酒红⾊体轻饮进了口中,他才道:“霍景睿,我确实不喜你们⺟子俩,怎么说,你⺟亲当年也不过是爸爸在外面养的情人,甚至为了照顾你的出生,爸爸是好长一段时间不管我们,连我的妈妈被绑匪绑架了,他都不知道。但是…”他那凌厉的眼神,冷冷的扫到了霍景睿的⾝上:“我不喜你们,也仅仅是一种感情上的不喜,并不表示,我霍景纬就得怎么來对付你们。”

  “我霍景纬,从來拳头不是用來对付自家人的,所谓的豪门中的恩怨,我不想牵扯…”他搁下了酒杯,道:“所谓的什么遗嘱,我庒儿都不感‮趣兴‬,至于你们⺟子俩,你们能拿着钱财,好好的过下半辈子,也⾜够你们锦⾐⽟食…”

  “你真的这么想?”霍景睿问。

  “在五年前,我就是这么想。”霍景纬平静的回答,这是看淡了一切,才有今天的心如止⽔。

  在五年前,霍闻声那一句“我不止你一个儿子”霍景纬就是清楚的明⽩,所有的家产,最终霍闻声是要传承给霍景睿。

  所以,在听见那遗嘱,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大哥…”霍景睿纠结着,最后却是“卟嗵”一声,跪在霍景纬的脚下:“爸爸最后的遗嘱,本不是这样的…”

  “嗯?”霍景纬有些不可置信的眯了眼,却是一把将霍景睿从地上拎了起來:“起來好好说话。”

  霍景睿被他拉起來,脸上的神情,却是极度难过:“大哥,爸爸的遗嘱,本不是这样…”

  “那遗嘱,其实是五年前的遗嘱,爸爸临死前,又改过了遗嘱的…”他急急的说,声音竟颤抖了起來。

  不等霍景纬问什么,他自己却在酒吧处,倒了一杯红酒,哆嗦着,一口饮尽了酒,才接着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事不久,看着我妈妈将大姐赶出别墅,我很难过,可我又无法反抗我妈妈,我知道她这些年为了我,也牺牲付出了很多…”

  “我懂。”霍景纬拍了拍他的肩。

  虽然跟杨淑琴接触得并不多,但她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的陪在霍闻声的⾝边,任劳任怨,照顾了病重的霍闻声这么些年,确实不容易。

  这些年她的表现,霍景纬三姐妹也是看在眼中。

  “我知道,我妈妈擅自改遗嘱,是犯法的…可是,现在看着大姐被到绝境,大姐夫现在又要來着要瑶瑶,要抢夺瑶瑶的扶养权…我又沒办法帮大姐…瑶瑶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跟我关系那么好,我不想看着她被大姐夫抢走…”霍景睿说,难过的神情,丝毫不假。

  “曾诗杰现在还想要來抢瑶瑶?”霍景纬皱眉。

  “是的,他说霍家已经破产,大姐沒有经济能力抚养瑶瑶…”霍景睿道:“可其实当初爸爸的遗嘱,是将所有的家产,平分给我们四兄妹,有这些遗产,大姐还是能好好照顾瑶瑶的…”

  霍景纬这下算是了然,难怪当初那份遗嘱,遗产分配上跟愿望上,有分歧,怎么可能将所有的遗产给了霍景睿,再來说出要他们姐弟四人要多念手⾜之情,互相帮扶。

  果真霍闻声临死之前,是真的幡然醒悟,感觉他错了,才将遗嘱又改过,将留给霍景睿一人的财产,平均分配给了四个子女,并要他们念着手⾜之情,互相帮扶。

  见霍景纬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霍景睿不放心的再叫了一声:“大哥…”

  霍景纬回⾝看着他。

  那个穿着⽩衬⾐的青年男子,依旧一脸真挚的望着霍景纬:“你是我大哥,虽然你不喜我,但这种事,我还是要说出來,好帮大姐争夺瑶瑶的抚养权…至于我妈妈…我希望你设法不要追究她的责任,我愿意用我的那份财产,换她的平安无事…”

  “你其实可以将这事隐瞒下去的…毕竟我们谁也沒有怀疑过那遗嘱…也沒想分到财产…”霍景纬冷声提醒他。

  “我知道真相后,本就沒有想独得财产,怎么说,我们⾝上流着一半相同的⾎源…我不想我自己⾐食无忧,而你们却居无定所…”霍景睿急声道:“我一直在想以后怎么将财产以合适的理由分给你们的…只是现在大姐夫突然就要來抢瑶瑶了,我才急了…”

  霍景纬看着他,最终,才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今天來找我这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想知道关于遗嘱的事。”

  “大哥…”霍景睿真的急了,再度又想向霍景纬跪下:“你得帮大姐啊,爸爸死时,就是希望我们能念着手⾜之情,互相帮扶。大姐本來是可以抚养瑶瑶的。”

  “瑶瑶的事,我会帮忙设法。”

  在送走了霍景睿后,霍景纬双手揷在口袋中,坐在沙发上陷⼊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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