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就是风|骚
孟良娴心中恐慌着,却不能就此垮下去,一定要和这个猥琐的男人对敌,当年的错事虽然大部分是她的责任,这个男人也脫不了⼲系。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敢不顾一切的将她指认出来,他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想着想着,她反而镇定起来,不急不躁的质问:“亏心事?你今天这样污蔑我,就是最大的亏心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污蔑你?我可记得你那天媚妩的样子,穿的那么暴露,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沈梦源吃吃的琊恶的笑,在这位半老徐娘⾝上瞄来瞄去,最后落在她的前。
孟良娴本能的护住,威胁道“你贼眉鼠眼的,别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戴正德本来脸⾊很难看,狐疑的用眼角瞟着结发子的表情,刚才听他们的对话,他几乎就相信了子当然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心中更加愤懑。
然而这会孟良娴居然又淡定下来,不慌不忙的,哪里像做过亏心事的样子,心中不免宽慰起来,而且有点自责刚才太敏感。
当年他爱上沈梦琴已经感觉亏欠这位子,现在,夫俩风雨同舟那么多年,女儿都那么大了即将出嫁的人了,他怎么还能起疑心怀疑这位枕边人呢?
“沈梦源,你别信口开河,你是梦琴的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诋毁我的太太…”戴正德开口了,自然是站在子这边。
“信口开河?你老婆心里清楚的很,我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沈梦源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十分的轻蔑。
戴霜霖这位千金大姐小,也看不下去了,她娇纵惯了,怎么能这样看着一个猥琐的乡下男人欺负她⾼贵的⺟亲。
她直接端起茶盏,站起⾝来,迅速的一甩手,整盏热茶一滴不落的泼到沈梦源的脸上,然后又淌落下来,沈梦源⾐领往下,被热茶浸一大片,十分狼狈。
即便如此,沈梦源反而不卑不亢起来,硬生生的昂着头,不闪也不避,当热茶泼到他脸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热茶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擦拭的动作。
整个过程,他只顾得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半老徐娘,视线转移一秒都觉得浪费时间。
“流氓!你再贼溜溜的看我妈,我扒了你的⽪!”戴霜霖怒斥,气势凌人。
沈梦源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就知道这是孟良娴的宝贝女儿,这⺟女两个如出一辙,连骂人的话都是惊人的相似。
“扒⽪,怎么,戴姐小,你对我这⾝猥琐的⽪囊也感趣兴?不用你扒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脫给你看…”沈梦源本不顾她的威胁,反而更加无赖起来。
“你无聇!我现在就扒掉你的⽪!”戴霜霖怒不可遏,口不择言,又重复了一遍被沈梦源当作话柄的话。
“我早说了,不用你扒开…没想到,你和你妈妈当年一样fengsao啊,这么迫不及待…”沈梦源流氓的痞显露无疑。
戴正德坐不住了,他连自己的女都骂了,饶是哪个男人都坐不住,愤怒的站起⾝,冲着那张猥琐的脸就是一拳“沈梦源,你别太过分!给我放老实点!如果不是看在梦琴的面子上,我肯定废了你!”
沈梦源被打的鼻孔冒⾎,他伸手抹一把⾎,斜楞着三角眼:“老实点?你老婆差点引勾别的男人上,你还蒙在鼓里,有什么可威风的!”
戴正德更加气愤,想再次气愤的出手,却被孟良娴慌忙拦住。
“正德,你别听他瞎说,你有⾼⾎庒,心脏病,注意点别太动…别理这个无赖…”孟良娴拽着戴正德的手臂,安慰着他,想拉他坐下。
戴正德双眼噴火,正在气头上,孟良娴拽了几次都没拽动,愤怒的盯着猥琐的沈梦源。
慕冷睿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不轻不重的给了沈梦源一个耳光,冷斥:“这里有你胡说八道的份儿吗?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果说沈梦源怕谁,只是怕这个慕大少爷,其他人他本不放在眼里,这个慕大少爷可是掌握着他的生死,可以让他生,可以让他死,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被慕冷睿呵斥了,他还要陪着笑脸:“是,是,是,慕大少,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该打,我该打!再也不敢胡说了!”说完,啪啪啪的连着自打几个耳光,响亮的很。
戴霜霖看沈梦源被慕冷睿刹住了气焰,想借机报仇,摇晃着未婚夫庄语岑的手臂,撒娇的说:“语岑,你看,这个臭男人骂我fengsao,你快点过去教训他,他怎么能这么羞辱你还没过门的子呢…”
庄语岑沉着脸,一动不动,心里暗想,这个男人虽然猥琐,骂的却一点都不差。
这个戴霜霖趁他喝醉酒,糊糊的引勾他发生关系,还穿着一⾝同样暴露的⾐服引勾慕冷睿,这不是fengsao,还会是什么?
戴霜霖摇晃了几次,庄语岑都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自觉没趣,可是又不甘心,眼泪噼里啪啦委屈的落下来。
孟良娴帮她的宝贝女儿擦眼泪,劝着:“你别为难语岑了,语岑是什么⾝份的人,能跟这种无赖计较吗?你就别无理取闹了,乖…”
慕冷睿将话题拉回来,冷冰冰的对沈梦源说:“你可看清楚了,不许有半点差错,当年那部车子,果真是戴太太送给你的?她为什么送车子给你?如果你不能自圆其说,小心你的小命!十个脑袋都不够的!”
说到这里,沈梦源来了精神,恶狠狠的盯住孟良娴:“就是她,就是她,是她把车子送给我!还引勾我,把我灌醉!”
孟良娴淡定的接话:“我把你灌醉?胡说什么,我本就不会喝酒!”
余管家这时候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慌慌张张的说:“戴太太,实在对不起,刚才给您喝的,是冰酒,酒精度很⾼,您没什么不舒服吧?”
孟良娴当场被揭穿,顿觉面上无光,这时候能做什么,只能突然用一只手扶着头:“哎呀,我头好晕,好晕,难怪我刚才喝了以后那么不舒服…”
鬼才相信她不舒服,喝了这么久精神好得很,她的不能喝酒的谎言不攻自破。
正巧没办法脫⾝的孟良娴,这下抓住机会硬装到底,装作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斜斜的靠在戴正德⾝上,嘴里念叨着:“我好困,好困…”
慕冷睿和余管家换个神⾊,慕冷睿斥责道:“余管家,你在慕家多少年了?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你看把戴太太害的这么不舒服…”
余管家赶忙接话:“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去取醒酒汤过来…”
慕冷睿琊魅的看着装睡的孟良娴,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一会,余管家空着手来了,慕冷睿不満的:“余管家,你不是去醒酒汤吗?怎么空手回来了?”
“大少爷,真抱歉,我刚才没拿错,就是拿的冰⽔,是我刚才不小心弄错了,冰酒现在还在冰箱里呢…”余管家面带歉意的,假装不安的着双手。
“真的没拿错?可是戴太太怎么酒醉一样,都快睡着了?”慕冷睿不可置信的疑问。
“真的,你拿起戴太太那只杯子,闻闻有没有酒味就知道了…”余管家指着那只空的⽔杯,还好好的摆在茶几上。
慕冷睿将那只⽔杯拿过来,轻轻嗅嗅,然后递给戴正德,他也轻轻嗅嗅,确实一点酒气都没有,如果酒精度很⾼,不可能一点酒气都留不下。
装睡的孟良娴再也装不下去,假意打个呵欠,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我刚才睡着了吗?年纪大了,睡眠越来越多了,在哪都睡的着…”
在场的人都在心中打鼓,这个孟良娴明摆着说谎,而这个慕冷睿,也是明摆着揭穿她,想方设法的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慕冷睿不慌不忙,依旧琊魅的笑着:“沈梦源,戴太太真的把你灌醉了?为什么把你灌醉呢?你长的这么难看,她能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就是她把我灌醉的,然后送我这部车子,说只要帮她做一件事,这部车子就归我…”
“你帮她了吗,帮她做什么了?”慕冷睿琊魅的问。
“她说有个女人让她生不如死,让我帮她教训这个女人…”沈梦源低下头,有些懊悔。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慕冷睿认真的问。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可是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人已经死了…”沈梦源痛苦的捶打着头,蹲下⾝,声音开始哽咽。
“混蛋!你胡说!你有什么本事,能替我办什么事,替我擦鞋都不配!”孟良娴厉声喝止,脸⾊青⻩不接,刚才的泰然自若然无存。
她感觉到偌大的大厅內,空气空前憋闷,憋的她头痛裂,忍不住想爆发。
“你才是混蛋!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你的惑,稀里糊涂的撞死我妹妹!”沈梦源站起⾝来,糊了⾎迹的脸上看起来很恐怖,他恶狠狠的盯着孟良娴。
他这句话,把戴氏一家几口都惊呆了,尤其是戴正德。
他猛的挪开⾝体,距离孟良娴很远,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瞳孔惊讶的放大很多倍,映出结发子青⻩不接的脸庞。
“你胡说!你妹妹沈梦琴,分明是和旧情人私奔逃走不慎出车祸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污蔑好人!”孟良娴极力掩饰着內心的恐慌,搬出当年的说法。
“本就不是,是你骗我,将柳源骗过来,故意说谎安排他们两个人见面,然后把我灌醉,唆使稀里糊涂的我开车撞死他们!他们本就没有私奔!”沈梦源一口气说出当年的真相,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十分懊悔。
“你胡说!胡说!沈梦琴本就不喜正德,不喜!他们就是私奔!”孟良娴拿起茶几上的⽔杯,朝沈梦源丢过去。
沈梦源⾝子一偏,杯子斜斜的擦过他的⾝体,落到地上,粉⾝碎骨。这是孟良娴在慕家豪宅,打烂的第二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