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搅局
晚间七点档新闻联播在它那一成不变的音乐声中开启,半个小时的实时报道在接近尾声,一则劲爆新闻掀起了整个燕京有点不明不⽩的天空。
西郊狮虎城勒令整改。
坐在⽩⾊沙发中的人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敲击着⽩⾊真⽪,女主播正在为这起事件做着详细的报道,画面切到西郊狮虎城的现场,从镜头中看,正处在下午时间段,街道依旧一片繁荣景象,被雨势洗刷过后的晶亮为画面增添了一些亮点。
从狮虎城里走出的利剑总队在收拾着残局,不难发现在镜头里有一抹悉的⾝影,坐在⽪沙发里的人嘿嘿的冷笑了起来,随后关掉了晶显示屏,对于之后的后续报道,他漠不关心。
都在预料之中的事,狮子的死不过是为另一场政治活动做出了铺垫,倒是那个叫萧凛的人很有一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搞定狮虎帮,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人。
晃动着酒杯中红⾊体,室內放弃流动的音乐,狮虎帮被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只不过是谁来接手的问题,西郊是一块肥⾁,论实力想要接盘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虽然这次没有除掉眼中钉,倒是可以换来一块肥⾁,他也没有什么亏损。
一阵急促的铃音响起,将流畅的音乐扼杀在它的美轮美奂中,矮胖的男子有点不悦,他是有吩咐过不要在这个时间来打扰,怎么底下的人还是将电话给他接了进来,有着想要发飙的念头,在接起电话的瞬间被庒抑了下来。
“什么事?”
“狮虎帮被挑,你做好准备。”
“啊!三叔啊。”王胖子提着无绳电话坐回到他最爱的沙发里,翘起脚:“新闻我看了,好像整个狮虎大厦都被人洗盘的⼲⼲净净,成为空楼了。”
“你最近什么动作都不要做,你爸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听不听都在于你。”王占庭趁着中间休息的时间段给王胖子打了电话作为警告。
“三叔,这个我自然知道的,那个姓萧的小子蛮厉害,我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这点你要相信我。”王胖子将杯子中剩余的一点红酒倒⼊喉咙里,温顺的质感在流露过喉间时,那份润滑叫他留恋,话筒的那边传来了冷哼,王胖子不以为意的注视着空空的酒杯:“三叔,市里有什么消息吗?关于西郊谁来接手的安排,狮子死了,他的手下也在其他地方被找到,都死的很难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王占庭警觉的握住听筒,尸体被秘密处理,这在新闻报道中是被剪辑掉的。
“嘿嘿嘿!”王胖子笑的隐晦。“三叔小看了侄子了,我也有我自己的报情网,狮虎城这种地方,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都能传进我耳朵里,何况是一锅端的大事件?没有这点能力,你和我爸又怎么放心将王家那么大的产业到我手上,您所是不是?”即使在电话中他看不到王占庭那吃瘪的样子,光是想象,王胖子就有想发笑的冲动。
“目前为止还没有具体的导向,你不要太乐观了,现在市局还在对你的案子已经出去立案侦查的决定,你要是还妄想着拿到西郊,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王占庭似乎有着一种报复的感快,眯起双眼的盯着窗外的黑夜:“先不说狮虎帮跟你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只是因为牵连到了夏家与萧凛,就这么被轻松的给端了窝,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说到底,三叔还是不相信我与他们没有关系,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听你们的去娶那个什么女人的,现在人没有抱到还弄得一⾝腥。”红⾊的体从⽔晶瓶子中流露到玻璃不是內,偏厚的做工让⽔晶制品看上去更有一点半透的美感,任何一种⾊泽在里面都会有着半隐半现的神秘感。
“三叔,怎么说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现在这个意思是在帮着外人打自家人吗?”晃动的体挂在了杯壁上,慢慢的下滑,他突然想到一句词可以很好的贴切的来形容这个状态‘杯壁(卑鄙)下流’。
听着话筒里发出短促的笑声,王占庭忍耐着,眯起的双眼忽然怒睁开来:“王家创立至今并非靠你一个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妨碍到王家。”王占庭的话引来了对方更大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别忘了,王家现在还不是你做主。”
“是,三叔,是我不懂规矩冲撞了你,还望你不要跟我计较才行,不过,三叔,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逃不了⼲系,你想要掌握的王家也会跟着一起倒。”王胖子切断电话,不给王占庭任何机会,王家现在是谁做主,他还真的很想看看那个老家伙能做出个什么动静来。
流畅的音乐由⾼转向低,喜纯音乐的王胖子在音乐中思索着,想要靠王占庭来拿到西郊是不可能的事,华家这步棋走的他有点措手不及,比他快了一步先进⼊西郊,⽩⽩浪费他给予的机会。
“张腾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思索了片刻,拎起机手拨打出一个电话号码。
“还没有查出他隐蔵地。”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狮子那边的情况…”
“我们派去的人被认了出来,不得已全部杀死。”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蠢货!”王胖子捏着电话的手有点紧:“尸体在哪里?”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很快,没有能够立即从里面搬出来。”
“想办法处理,另外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张腾。”王胖子狠声说道。
“是,那么毒龙怎么处理?”
“杀人灭口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王胖子摔了电话,碰到了⽔晶瓶,红⾊的体一点一滴的落在了⽩⾊地毯,触目惊心。
王占庭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手里有着证据,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他慢慢靠近沙发里,盯着那一点一滴的红⾊染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