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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只有十分之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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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陆子初喝了不少酒,阿笙在一旁劝她,他只握着她的手,轻笑道:“只是几杯,不会醉。”

  他还是醉了,脚步虚浮,胃里不舒服。

  半路上,阿笙让陈煜赶紧停车,陆子初在路上吐了一次,回到家里,阿笙让陈煜先扶陆子初上楼,她这边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一楼洗手间里传来了他呕吐的声音僳。

  陈煜蹲在地上,轻拍陆子初的背,见阿笙站在门口,想要笑,但嘴角却牵強的很:“能够看到陆总这么狼狈,机会还真是不多。”

  阿笙扯了扯,笑容对她来说也是难事一件,对陈煜说:“你帮陆总倒杯⽔,这里有我就好。”

  陈煜把⽑巾给了阿笙,阿笙用⽔杯接了一杯温⽔,见陆子初吐的差不多了,蹲下⾝,把⽔杯送到了他的边:“来,漱漱口。”

  别人喝醉会闹,陆子初喝醉还是很听话的,漱了口,在阿笙的搀扶下站起⾝,一步步往楼上走。

  阿笙给他脫⾐服的时候,他眼眸离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笑容轻轻:“我的小女孩长大了,都懂的照顾我了。”

  阿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这话只觉得无比酸楚,眼睛里有了⽔意。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克…

  这天晚上,陆子初做了一个梦:触目歌舞升平,周围越是热闹,他越是孤寂莫名。仿佛回到了07年,外婆去世了,律师资格证被吊销了,阿笙不见了,他在房间里彻夜失眠,看到他和她的合影照,‮狂疯‬的思念那个人。暗夜像是一只凶残的黑手,不由分说掏空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疼…”

  半夜,阿笙听到陆子初痛苦的呻昑出声,连忙坐起⾝,打开了头灯,只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俊雅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有眼泪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滑落…

  阿笙瞌睡顿消,一时急了,想要摇醒他:“子初,你哪里不舒服?”

  他睁开眸子,灯光刺眼,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确定酒到底醒了没有,只道是重新闭上了眼睛,眼角泪痕未⼲,在灯光下光亮浅淡。

  阿笙拿了⽑巾帮他擦汗,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是久久不肯松开。

  阿笙只得腾开另外一只手帮他把汗擦⼲,他抓住她不放,⽑巾都没办法放到浴室里,只得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阿笙这时候才确定,陆子初还有些醉,但酒怕是醒了大半。

  “我很想念你。”陆子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

  阿笙侧眸看他,他静静的躺在上,因为灯光闭上了眼睛。

  “你看这房间空的,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总是感觉很冷,灵魂更是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他摸着臂弯里阿笙的脸庞:“七年了,多怕有下一个七年。”

  阿笙不期然想到了自己,缩在暗里,何尝不是痛苦经年?感同⾝受,他一直宽容她,纵容她,唯恐对她不好,她在七年前忽然间消失不见,一切‮存温‬戛然而止,这七年他并不好过。

  眼眶了,阿笙克制情绪,柔声道:“不会有下一个七年,我回来了。”

  很突兀,陆子初说:“阿笙,你说你爱陆子初。”

  阿笙怔了怔,但还是开口说道:“我爱陆子初。”

  伸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下一秒,陆子初搂着她,手臂圈紧,叹息道:“谢谢。”

  谢谢时光把你还给我,谢谢你爱的那个人是我。

  …

  阿笙第二天醒来,陆子初已经不在了,⾝旁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司机在外面等着。

  放下纸条,阿笙下来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厚厚的窗帘,离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云朵,这座城第一次让她有了归属感。

  吃完早餐,乘车前去医院,红绿灯路口,阿笙透过车窗朝外望去,商场外面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刚好播到了昨夜会场画面。

  阿笙移开眸子,曾几何时,她竟成了名人。

  …

  阿笙这次见陆昌平还是很顺利的,韩淑慧态度还跟以前一样,不过见她来了,总算是有了客套以外的话:“子初说你回洛杉矶了。”

  这话,听似生冷,但多少夹杂着几分试探。

  阿笙笑着点头,见韩淑慧起⾝要倒⽔,便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杯:“我来。”

  韩淑慧也就由着她了,阿笙倒⽔的时候,见韩淑慧正在找花瓶把她带来的鲜花揷起来,忍不住笑了。

  她这么一笑,倒是被陆昌平看到了,那个虽然生病,依然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在阿笙走近时,庒低声音道:“阿慧就这脾气,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阿笙只觉得心里百感集,仿佛时间退回了最初,这个情温润的长辈对陆子初说:“这孩子,我是很喜的。”

  她一直以为陆昌平断

  tang然不会再接受她,没想到最包容她的那个人却也是他。

  心里的触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阿笙点头,把⽔杯递给陆昌平:“叔叔喝茶。”

  这时,韩淑慧走了过来,示意阿笙坐下。这一坐摆明了是有话要对阿笙说,果然…

  韩淑慧看着阿笙:“我问过子初,他只说你去了洛杉矶,我打听过,韩愈这几⽇也没在鑫耀,你是和他一起回去的吗?”

  “对。”

  “离婚?”外界舆~论正凶,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催使顾笙和韩愈一同前往洛杉矶的原因只能有一个了,除了离婚,还能是什么?

  阿笙点头。

  “真离了?”虽说猜到了结果,但韩淑慧听了,难免有些意外。

  “离了。”

  这话出口,韩淑慧沉默了,陆昌平也沉默了,阿笙觉得就这么任由气氛沉默下去并不好,就拿起⽔壶,泡了一杯花茶端给了韩淑慧。

  茶香氤氲,以至于整个病房都是花朵香气。

  最终还是韩淑慧先开了口:“离婚固然很好,但一定要处理妥当,免得落人话柄,被人说闲话。”

  “我明⽩。”

  陆昌平对阿笙说:“得空你帮我劝劝子初,既然韩愈和你已经离婚了,过往之事就都算了吧!韩愈这次同意离婚,想必是想开了,也知道自己错了,陆家和韩家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亲人,赶尽杀绝的话,老太太泉下有知怕是要寒心了。”

  阿笙皱了眉,因为陆昌平那句“赶尽杀绝”好奇道:“子初怎么了?”

  …

  这天离开医院,陆昌平指着桌案上几罐玻璃瓶,对阿笙说:“代我谢谢流沙,有心了。”

  阿笙给顾城打电话,提起了顾流沙,顾城片刻沉默,说了声:“你等一下。”

  阿笙也听出来了,他那边声音很嘈杂。

  阿笙挂了电话,知道他会打过来,走出医院,坐上车,‮机手‬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阿笙问:“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吵?”

  “老家。”

  “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一大早到家的。”顾城顿了一下,方才开口:“阿笙,妈回国了。”

  阿笙不自觉攥紧手:“挂了吧!”

  大概担心阿笙挂电话,顾城声音又快又急:“爸爸骨灰移回老家了,这几⽇就会⼊葬。”

  “…”阿笙轻轻阖了眼,似是在忍耐着坏情绪。

  静默片刻,顾城迟疑道:“有一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我和⺟亲‮频视‬通话的时候,提起了你之前…‮孕怀‬的事,简或许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把这事告诉给了陆子初。”

  这样的话,毫无任何征兆,阿笙徒然一惊,紧攥的手心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冷⽔里浸泡过一样,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所以,这就是他“赶尽杀绝”的原因?

  …

  那天,陆子初带顾流沙去找顾城,只有寥寥数语。

  陆子初一字一顿,平静道:“阿笙怀过孕?”

  话音不大,却炸响空。

  顾城看向女儿,顾流沙似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揪着顾城的⾐袖,咬着不说话。

  陆子初经不起这沉默,继续问:“孩子呢?”

  “…没了。”

  “好,很好。”陆子初在笑,甘腥冲上嗓子眼,似在嘲笑什么,又似在悲悯什么,浑⾝竟是说不出的寒凉。

  那天,顾城问女儿:“你都对你陆叔叔说了什么?”

  小小孩童深怕闯了大祸,却是什么也不敢说,把脸埋在顾城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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