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打打闹闹才幸福
英国度假期间,阿笙再也没有碰过车,陆子初看的严,她每次还没走进车库,就会被他叫回来。
陆子初开车算⾼手了吧!但他为了自己和他人生命着想,从来不会视后车镜如无物,照阿笙这种开法,到时候拿上驾照,怕是还会收起反光镜,左右抢道,那样的“车技”不开赛车都会让人觉得屈才。
阿笙用一句话直接驳了回来:“你要做到心中有后视镜。躇”
陆子初做不到,他对子说:“我没那个本事。”
“我有。”只可惜,陆子初不让她接近车库。
陆子初点头:“很好,从今天开始忘了你有这项‘天赋’。”
他用了天赋,阿笙差点没吐⾎。
当天晚上,阿笙把枕头塞给陆子初,示意他睡书房或是客房:“女人生气后,偶尔和丈夫分睡,这也是女人的天赋。”
陆子初倒是配合,这天晚上和远在国內的吴奈频视聊天,聊得时间久了,吴奈见他窝在藤椅里镇定自若的又是看书,又是喝茶,当即挑了眉:“英国那边是深夜了吧!你怎么还不睡?狸”
“还早。”
陆子初说着,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确实很晚了,这个点儿,他如果回卧室,她大概已经睡着了吧?
吴奈有些明⽩了,笑道:“该不会是和阿笙吵架了吧?”
陆子初笑笑,吵架?不,他们不吵架,偶尔闹点小别扭,那也是夫间的小趣情…
这天晚上,陆子初没能成功进⼊卧室,因为道⾼一尺魔⾼一丈,房门被阿笙给反锁了,于是某人在客房睡了夜一,第二天起做早餐,终于看到子面无表情的下楼了。
“喝杯⽔。”阿笙有晨起喝⽔的习惯,她这边刚走近,一杯⽔就已经出现在了吧台上。
别指望一大早阿笙会给陆子初什么好脸⾊,虽然看都没看丈夫一眼,却也没有拒绝那杯⽔,端起来一口气喝完,然后放下⽔杯去花园散步了。
她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陆子初就靠着厨台,双臂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倒是看出了趣味,眼里是満満的笑意,没有忽视阿笙放下⽔杯时,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可爱着呢!
两人吃早餐,总不能任由气氛沉默下去,于是陆子初开始寻找话题了,谈完天气,谈旅游,问阿笙:“今天我们出去走走。”
“开车?”阿笙终于说话了,不过语气中却溢満了挑衅。
陆子初温温一笑:“不开车,就随便走走,累的话可以打车。”
“不让我开车,你也不开了?”敢情这人动真格了。
陆子初柔声道:“妇唱夫随。”
阿笙落败,她自诩言语尖锐,到了陆子初这里,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每次都是惨败收场。跟他斗,她确实太嫰了一些。
“我觉得我开车稳的。”还是有些不服气。
陆子初不置可否,她还好意思夸自己?断不能助长这股“歪风”有必要及时掐断,于是斟酌再斟酌,语重心长道:“老实说你开车没方向感,没速度感,不管是谁坐你车,恐怕都会没有全安感。”还不算太毒⾆,陆子初没忘给阿笙顾全脸面:“我说的是现在,以后有待观察。”
纵使如此,阿笙还是恼了,手中刀叉“啪嗒”往盘中一放,气愤当口,已有餐巾送到了她面前,她接了,直接往陆子初⾝上一扔。
陆子初低低的笑,接住餐巾,然后起⾝,抬脚勾动椅子,拉近了他和阿笙之间的距离。
阿笙起⾝要走,哪能如愿,只觉得手臂一紧,眨眼间功夫就坐在了陆子初腿上,整个人更是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故意气我。”阿笙伸手推他,这人生来就是磨折她的。
陆子初只管抱着她不放,勾起好看的,笑得极为人:“哪是在气你?你不知道自己开车有多危险。”
是无奈,是担忧,是后怕…
阿笙抿不说话,这时候倒也开始反思了,以至于话语再出口时,声音弱了好几分:“再危险,你不也在上面坐着吗?”
陆子初又怎会不懂阿笙知错了,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柔声道:“是啊,你看我多勇敢,车开成那样,我都敢坐。”
阿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鼻息间満満的都是他的气息,就那么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除了放任对方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她还能做什么?
“回到国內,我总要学习开车的。”到了这时候,很显然阿笙还没放下自己的执念。
陆子初笑笑,淡淡的说:“现在老板大都不会自己开车,他们习惯坐车。”
“我又不是老板。”
陆子初静静的凝视着她:“你是老板夫人。”
“…”阿笙问他:“有时候我想外出,找不到司机怎么办?”
陆子初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会没有司机呢?你想去哪儿,
tang知会我一声,我当你司机。”
这话多温情,换成别人,怕是早就感动了吧?
阿笙听出来,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不希望她学开车,心里是呕的,她开车就那么危险吗?她以前自行车就骑得很有天赋…好吧,两者区别大,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呼昅绕,陆子初抬⾼她上半⾝,贴着她的:“昨晚我失眠了大半宿。”仿似呢喃。
所以呢?
“你要补偿我。”离得太近,以至于他的眼里都是她。
凭什么?
凭他的子此刻在他怀里双眸似⽔,脸露晕红,他想吻她,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陆子初低头吻阿笙的时候,阿笙完全没有丝毫抵抗力,在他的吻中,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4月初,花香从窗外飘进来,和着淡淡的风,沁人心扉之余,心思定安。
餐桌旁,一把藤椅之上,阿笙窝在陆子初的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避风港,在他给予的柔情里,阿笙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摸抚着他的发,凉凉的,像是⽔藻一样裹着她的⾝心…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她生活是什么,她会说:生活其实就是打打闹闹中发掘出的小幸福。
…
来到英国之后,周遭是陌生的人群,这对陆子初和阿笙来说,无疑会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陆子初在大街上还是很安分的,不似在家里或是行人稀少的时候,会忽然抱起她,或是蹲下,让她坐在他肩头。
有谁坐在他肩膀上还敢嫌东嫌西?阿笙说太⾼。
“那你下来。”陆子初失笑。
“不下。”
阿笙不肯下来,肩头这个位置让她想起了⽗亲。小时候她也曾坐在⽗亲肩头,从齿间溜走的笑声那般喜,只不过两者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亲,一个是丈夫。前者是⾼兴,后者是涩羞,宛如杨柳拂耳,笑意融融。
额前刘海长了,路过一家美发店,陆子初拉她进去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头发很长?”
“还好。”若不是子刘海确实长了,他怕是不会迈进来一步。
阿笙想把头发剪了:“剪短的话,会不会方便打理?”
“只剪刘海。”眸光淡淡的看向她,阿笙从里面看出了端倪,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敢剪短,我就敢用万能胶帮你一粘回去。
多么可怕,不剪了。
要知道,陆子初很喜阿笙这头漆黑浓密的长卷发,他宁愿多花时间帮她吹头发,也不愿意被人“咔嚓”一剪刀剪没了。
陆子初坐在一旁看报纸的时候,阿笙乖乖坐着剪发,不期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理发师给她剪发,也不知道⽗亲是怎么代理发师的,只知道头发剪完了,她伸手往后一摸,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亲当时急了,问她:“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剪短了,我的头发没了。”瞧瞧,她那时候多么伤感,但没人理解她的不舍。
为此,她觉得头很轻,晚上做了夜一噩梦,全都是泪,哀悼自己失去的头发回不来了。
⽗亲为此笑了许久:“又不是剃成光头,还会长出来的。”
现在想想多大一点事啊,头发短了,还会长得;快乐没了,还会有的…
刘海剪短了,露出她漆黑的眼睛,陆子初弯往她脸上亲亲:“多好,看你终于不再隔着一帘幽梦了。”
“…”阿笙呻~昑一声,这次是真的哭笑不得了,看着镜子里的他,心里却是満満的触动。
他是她丈夫,但很多时候,又何尝不是像⽗亲一样照顾她,只是…⽗亲可不会像他一样,寻到机会就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