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生活不易
低调是福,低调的人可以享受生活扮猪吃老虎。而⾼调的人,一时风光,最后的下场会非常悲惨。
见过太多的人大起大落。我早已知道这些生活的道理。可是我还是⾼调了,我知道我一定又被很多人嫌弃了。那些人嫉妒我,猜疑我。觉得我太假,甚至会骂我傻比。无奈,我只能这样下去。因为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来治好我的眼睛。
因为第一次打⿇将就赢了两万多,当天晚上我没敢再玩。带上小女孩和那只狗。我们四个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小蛐蛐有点不喜狗,但是她也不讨厌。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买了一个碗给小狗弄了点吃的。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可以据空气的流动感觉出很多东西。看不见光芒,我的世界都是靠猜组成。
要不然动不动就一片黑暗什么的,我活着也实在没意思。
我能感觉到那只小狗跟着我很幸福,我也享受着那种帮助他人的快乐的感觉。安优活着的时候总是问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知道我有找到了生命的一种意义。
只要别人开心幸福,我就会觉得很开心。我落魄时别人帮助过我,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也愿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小狗就是需要我帮助的人。不,它不是人,但是它是可怜的。小女孩告诉我那是一只癞⽪狗,不是品种优秀的那种全是⽪的狗。是它很脏,⽪⽑脫落了很多,看着像生了癞子一样。那狗很丑,也很恶心。
没有眼睛,我用我的心去评价这个世界。美与丑只是外表,心地善良才是真的美。小狗很丑,不过它只是个小动物,它很可爱,我喜它。
"如果我将来有钱了,我要弄一个儿孤院,我要照顾那些可怜的人。"小蛐蛐说人是不会満⾜的,现在我真的不満⾜了。我开始贪心了,在心里又多了一个愿望。
"老大,那我要跟你一起照顾那些可怜人。"小女孩对我说。
"你叫什么?"还一直不知道小女孩的名字。
"我,我爸妈给我起的名字难听,我不喜那个名字。"小女孩想了想声音有些失落。
"我叫刘鹏,我妹妹叫毕方,你叫凤凰吧。"我想了想对她说。
"凤凰?"小女孩吃惊的问我。
"恩,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既然你不喜你爸妈送你的名字,就用我送你的名字吧。我还有个妹妹,等我眼睛治好了就带你回家。你陪着我妹妹,两个人也算有个伴儿。"我对小女孩说。
"凤凰,凤凰…"小女孩喃喃着。突然,她问我,"老大,你不会是那种喜幼女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头。
"我还小,你可别打我的注意啊。如果你真的喜我,我将来长大了再嫁给你。"凤凰笑嘻嘻的说。
"咳咳…"小蛐蛐呛到了,然后一阵咳嗽。
听了小蛐蛐的咳嗽声,我心里都无语了。我真想骂她句傻比,你嫂子在这呢你是真不怕你嫂子恨你。
小蛐蛐当然就是曲畅了,曲畅虽然爱吃醋但是格一直温柔。她没理会小凤凰对我的戏调,她笑眯眯的说,"如果你真喜这个冷⾎,等你大了你就跟他在一起试试。只是,我怕你会后悔。他不值得你崇拜。"
"是吗?我感觉老大好帅呢,尤其是他的眼睛。"小凤凰笑嘻嘻的说。
"吗的,瞎了还帅?再提我的眼睛,我用品毒烧瞎你的眼睛。"我恶狠狠的说。
"…"小凤凰害怕了。
已经知道小蛐蛐是曲畅了,我也没必要总在心里叫她小蛐蛐。以后我还是叫她曲畅,然后假装不知道是她就好。
几天的接触,我能感觉到曲畅还在嫌弃我。不过也是,我们分开那么久,曲畅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我。即使她对我再好,她也要矜持一下。
有时候我觉得这种⽇子好的,有最爱的人陪着我,还有个小可爱天天逗我。眼睛瞎了,但是我们无忧无虑。没钱了,我可以出去玩两把。有钱了,我们就一起吃顿好的。尽有见⾎。
但是家里那边还需要我,我不能贪恋这种生活也不配享受这种生活。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我们的人生已经毁了,我不能丢下他们一个人贪图安逸。
叫曲畅帮我打听了一下,许大子现在仍然还在昏。他是被车撞的,大夫说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一年、两年,他会一直在病上静静的死亡。
而诺诺每天都守在许叔的前哭,她显得是那么无助。她需要我,我的兄弟们也需要我。陈天悦欠我的,我必须双倍奉还。
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找到省城。我这种安逸的⽇子,过不了多久的。
算是一牌成名,那天我总共是连庄十九把。这战绩,不是作弊本不可能出现。而我的名字也响了,不少人知道我打⿇将厉害,他们也怀疑我是个职业老千。那地方我已经不能去了,第二天我和曲畅去了一个新的⿇将馆。
"是那个墨镜⾼手!"看见我,本没人跟我打⿇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吃惊的看曲畅。
"墙上有你的照片复印版,你已经挂名了。"曲畅说。
远嫖近赌,我在家里那边找人打牌容易,但是出来打牌就难了。尤其是省城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我想靠打⿇将钱赚治好自己的眼睛本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而除了打⿇将呢,我还能⼲什么?我的⾝手对付几个小混混可以,但是对付真正能打的本不是对手。打拳?被人称为盲侠吗?
两三年以后,我们恋上了一款网络游戏。那游戏恶心,每当我看到那个人物心里都恼火。我感觉那人物就是在讽刺我,别人一叫那人物的名字我心里就烦的不行。每次排位,我总是第一个噤掉他。
如果有人打排位看见第一个噤那打野英雄的人,那个人可能就是我。
之前我就说第一次打⿇将赢那么多钱不是好事,但这只是开始。没人跟我玩被他们躲着是小事,我还会碰到一些其他的事。
连换了三个⿇将馆,我终于遇见几个不怕死的敢跟我玩了。才赢了他们两千多块钱,他们直接推牌不玩了。他们指着我说,"你是个老千!你这墨镜肯定有问题!"
墨镜有问题?这怎么可能。有问题的是我的手,跟墨镜没有问题。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黯淡的眼睛,我也不想摘下眼镜跟他们辩解。
靠⿇将打牌赢钱这事是吹了,我和曲畅出来之后我对她说,"也许我得想个其他办法钱赚了。"
"刘鹏,不行我们租个摊子做点小生意吧?你这么聪明,一样会钱赚的。"曲畅叹了口气。
做生意才是正道,但是做生意来钱太慢了。不走歪门琊道,我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內赚到钱治疗眼睛。而且我的眼睛不知道多严重,拖的太久了也耽误我治疗眼睛。我想了想说,"考我虑考虑吧。"
"刘鹏,如果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混吗?"曲畅突然问我。
"还混吗?"闭着眼睛,我享受着黑暗。混,不混?曾经因为这个问题我纠结了很久。因为混,我的眼睛也瞎了。
不过一想到我那一个个义薄云天的兄弟,还有我经历过的开心的与不开心的回忆。我笑了笑对她说,"会吧,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就像邱凡说的,我是个天生的混子。即使我不是因为别人打我才混,我依然会因为别人动我的兄弟混。命运如此,我没办法。"
"是吗?即使眼睛瞎了也无所谓吗?"曲畅问我。
"恩,即使眼睛瞎了,腿瘸了,手筋脚筋被人挑了,我依然会混。这是命运,我没有办法。"我说。
"恩,我陪了你够久了,我明天要去学校一趟。"曲畅想了想说。
"去了以后,还会回来吗?"我将她的⾝份证拿出来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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