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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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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沒走到饭店,林翰接到了廖雪的电话。心头涌起一阵甜藌和情。

  最近几天他还是沒有把廖雪忘记,偷偷地用‮信短‬沟通过。随着那晚在家里,他和廖雪的好事已成,林翰愈发的感受到,这个生命中他的第一个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的牢牢占据了他心灵中的一隅。

  诚如廖雪所言,她可能有过婚史,⾝体未必纯洁,姿⾊也未必出众,但是林翰更欣赏的是这个女子气节上的纯洁,品质上的出众。并被她如⽔般的柔情昅引、消融。

  林翰不打算抛弃、逃避廖雪,和她在一起,除了那份蚀骨的狂野情,还有一种恬淡的安逸。无论经历多少烈复杂的人生转折,他都可以在廖雪这里寻到属于自己的平静港湾和一个净化的灵魂。

  未來的路太遥远也太多变,林翰不知道将來会出现多少状况。可是他懒得算计,尤其是和廖雪的最终结局。其实他的这种“惰”正是廖雪所给予的,本來是应该计算在內的出路,他都不想去算,不是因为林翰不想负责任,而是他有“沒必要多想”的这种感觉。廖雪就能赋予他这种神奇的“懒惰”思想。

  廖雪的声音腻腻的,听的林翰有些心惊⾁跳。她一定异常想念自己,无时无刻的不在挂念自己。这种依恋,林翰能清晰的感受到。

  下周,多多就可以出院了,回到家里继续调养。不久以后,他就可以真正挣脫病魔的束缚,健健康康的去拥抱属于他自己的纯真童年。林翰听到这个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太好了,小家伙终于要康复了,太好了。”他发自由衷的⾼兴,忍不住眼角有些润。

  救治多多,是一场艰难漫长的磨练跟煎熬。期间经历了多少次失望、无助,等待和心焦,最后终于來了曙光。这是他的骄傲,也堪称一段传奇。沒有参与进來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这场伟大的胜利是多么的來之不易。林翰‮奋兴‬的计划着:“廖雪,我觉得有必要组织大家一起庆祝下,请到温主任,陈医生、宋医生这些功臣,好好的感谢一下他们!沒有他们,就沒有多多的今天,这个场合我來替你组织…”

  廖雪在电话那头已经啜泣了起來,几乎是痛哭失声:“林翰,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才是多多的救星,才是我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守护神!我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为你做些什么,表达我们一家人的心意。”

  林翰皱眉道:“你看看你看看,提这些做什么!好好的一件大喜事还沒庆祝,你就先哭哭啼啼的了,赶紧收声,别哭了。”

  廖雪破涕为笑,大概是眼泪來不及收起,带着很重的鼻音笑道:“怪我怪我,不该哭哭啼啼,惹你不⾼兴…你说吧,想怎么庆祝咱们就怎么庆祝,我要感谢所有的人。”

  林翰想了想道:“还有几天时间呢吧?我手头的事刚好还要处理下,不如你就等我电话吧,一定把这件事策划好就是了。”

  廖雪道:“都听你的…对了,今天陈医生找过我,大致和我计算了一下费用。就是加上出院以后的后续治疗费用,户头上的钱也已经绰绰有余了,你先前给过我十万块,后來又存⼊了户头二十万,前后是叁拾万元钱,我准备还给你。”

  “怎么,这些钱一分都沒花上?”林翰有些吃惊,陈朗和温主任再能替他节省,也不会剩余下这么多。

  “不是的,”廖雪解释道:“是大哥…大哥后來存进來三十万,他知道你垫付了这么多钱,说什么也不同意,要我一定还给你。他说你对我和多多的帮助,远远不是钱的价值,不能叫你破费。”

  林翰这才搞明⽩了,随即想起廖雪曾经说过,廖远平去医院找过她,决心痛改前非,好好的补偿妹妹和外甥。现在看这小子还算说到做到,起码在钱财上就一点不再吝啬,肯帮着妹妹扛起这么多医疗费,确实让人很出意料。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廖远平真的是要改过自新的节奏了么?

  廖雪见林翰沉默,知道他的想法,嗫嚅道:“林翰,我知道大哥过去…沒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可是…可是现在他知道错了,也在尽力的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林翰无语。廖远平过去对廖雪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十恶不赦。林翰接连接触到他两次,两次都是十分不‮谐和‬的相见,因此留给他的印象确实非常恶劣。要林翰接受廖远平是个十⾜的卑鄙小人可能很容易;要接受他突然洗心⾰面从新做人这一事实,反倒很难。

  “这样吧,”林翰淡淡的道:“廖远平肯不肯改琊归正,从此善待你们,其实和我能不能原谅他无关。他是你的亲哥哥,是多多的亲舅舅,无论是从法理还是亲情上來讲,照顾你们关心你们本來都是份內的事,再正常不过的了…这是当为不当为的问題,不是去看别人的脸⾊。我答应你不去针对他了,且看以后他是什么表现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廖雪,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大哥毕竟在社会打滚了这么多年,环境和时势造就了他很多脾,就连他结识的朋友和众多社会关系,也都有着非常复杂的成分,这可不是简单的他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何时何地,你都要多长一个心眼。”

  廖雪甚为⾼兴,笑道:“我晓得了。”

  林翰接道:“钱的事先不提了,等见面再说,出院那天我尽量赶过去帮忙。”

  廖雪嗯了一声,随即轻轻道:“林翰…我想你了。”这句话语带双关,听的林翰一颗心怦然而动,強自摄定心神,温言道:“我知道,我也…我也想你了,眼下的事处理完了,我就会去找你的。这些天沒能去看你,别怪我。”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绵绵情话,这才挂掉电话。林翰放缓脚步,深深地昅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且把眼前这些琐事弄完,廖雪早晚会再次把她“就地正法”的,以后的时间还不多的是。

  中午时分,容雨姿准时出现在饭店的包房中,她⾝后跟着一位黑⾐黑裙的女子。林翰來不及和容雨姿打招呼,站起⾝端详这个女子,脑海里极力搜寻曾经的记忆。突然一拍‮腿大‬道:“呀!韭菜花!真的是你吗韭菜花?”

  容雨姿咯咯娇笑,黑⾐女子“韭菜花”也尴尬的掩嘴而笑。林翰总算记起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同学,她的名字叫孔慕蕾。这名字其实与“韭菜花”沒有半分⼲系,只因上学的时候,孔慕蕾的⽗⺟做的是贩运蔬菜的生意,而所有蔬菜中走量最大的就是韭菜。

  卖的多,自然剩下的也就多。孔慕蕾只好和家里人经常吃韭菜,或者炒,或者用來包饺子,包盒子。她⺟亲还把质量差的韭菜做成一缸一缸的韭花酱,半卖半送给周边的亲朋好友。久而久之,孔慕蕾“韭菜花”的外号不胫而走,且越叫越响亮。只要是和她走的近些的同学,无论男女,都经常的叫上这么一句。

  孔慕蕾的脸⽪并不薄,开开玩笑她不介意,但是总这样被无休止的叫下去,她也不厌其烦。几次三番的和同学翻脸,甚至还找老师告状哭过鼻子。不过她沒能因此逃脫“韭菜花”的雅号,一直到毕业也沒摘掉。

  这一毕业,大家四散飘零。林翰就像和容雨姿一样,一晃十多年的光,再沒见过这位“韭菜花”不想今天孔慕蕾被容雨姿“挖掘”到,还带來了见面。

  容雨姿笑道:“林翰你也真是的,老同学这么久沒见面,当年也就罢了,如今都是二十大几的人了,上來还是一句‘韭菜花’,你过不过分啊?”

  林翰哈哈大笑,说道:“要不怎么能叫老同学呢,难忘、珍贵就在这三个字上…我咋不去大街上找个不认识的女人喊一嗓子韭菜花啊,哈哈。”

  “你也得敢!”容雨姿扯过凳子坐下:“人家不老大耳刮子菗你…慕蕾,坐我旁边,别客气。”孔慕蕾呵呵一笑,也不多言,挨着容雨姿坐了下。

  林翰道:“我点了两凉两热,余下的不知道同学们口味,刚好给你们四个一人留一道菜点。”说着找來服务员要菜谱,摆在了二女面前。

  容雨姿撇嘴笑道:“算你还有诚意,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还有两位要來的男士,是贺鹏程跟龙麟。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还有沒有印象?”

  林翰想了想,点头道:“贺鹏程当然沒得说,那个活宝居然也在巢平啊?怎么不早告诉我!龙麟这人老实巴的,上学时候话就不多,印象是有,不算深刻。”

  容雨姿道:“我在吉山的时候,就和慕蕾、龙麟还有贺鹏程联系频繁,他们一起去看过我,我也來这里找过他们玩,大家一直非常说得來。巢平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今加上你我,咱们同学的阵容不也是很強大了吗?嘻嘻。”

  林翰笑道:“你要來巢平发展,早早地就打好了埋伏对不对?这几位同学你就联系的勤,建琢老家只有一个⽩忆秋,厚此薄彼嘛。”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个尖锐男声喊道:“我们是不是來晚了?林翰,林翰,快出來接驾!朕和爱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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