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排难解危
小⻩⽑瘦削的⾝躯也疾蹿过来,顺势一脚蹬在了车前险保杠上,整个车都为之一晃,骂道:“跑你吗个比跑!还反了你了,滚下车来…”话音未落,⻩⻩的头发被人一把揪住,跟着⾝体像脫离了地球引力一样,横过来斜斜的飞出“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了旁边路虎车的车门上。
人群里“哄”的一下了起来,突然行动的这个一⾝西装的帅男耍的这一手太漂亮了,虽然他⾝⾼也只是略略⾼过小⻩⽑一点,但是单手揪人的动作极为利落,一气呵成。老鹰捉小的架势也不过如此,小⻩⽑飞出去的势头就像轻飘飘的一⾼粱杆,全无迫重感,人在空中扎手扎脚地舞。
这一下把当事人都看懵了,不但是金师傅、大金链和太镜,就连车里的许展也是惊的张大了嘴,想不到林翰下手如此痛快了断,本就没有和别人商量的意思。吕瑾逸也看的惊疑不定,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还是动上了手?”
大金链无法接受有人敢先动手的事实,气的快要炸了肺,一拳打向⾝边的林翰,骂道:“草尼吗的你疯了啊,知道我们是谁就敢动手!”不过他的台词也就仅此一句,林翰侧⾝顺势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法炮制的轻轻一挥,大金链庞大的⾝躯像断了线的风筝,沿着小⻩⽑刚才飞行的轨迹远远地飘了出去,又是“砰”的一声,砸在了路虎车门上,落地的时候运气好了很多,刚好掉在了还在挣扎的小⻩⽑⾝上,再次呲牙咧嘴地发出一声嚎叫。
林翰轻轻地敲了下前车盖,淡定从容地做了一个“走”的手势,随后闪在了一边。许展从接连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用力的点了点头,帕萨特轮胎发出了尖锐擦摩地面的声音,呼啸着冲了出去。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翰和轿车⾝上,金师傅趁着大家不备,瞬息之间一拳窝在了太镜的腹小上。
人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太镜牛闪闪的那副墨镜斜挂在耳朵上,痛苦地蹲下⾝去,不停地呕吐,差点连肠子里的粪便都一并噴出来,眼泪鼻涕齐流,彻底失去了行动力。林翰趴在金师傅耳边小声道:“金师傅是吧,我是许展的朋友,你先走去和他汇合,一会脫⾝后我联系你们。”
大金链很是勇悍,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从小⻩⽑⾝上挣扎着爬起,悠忽间自后处子套了一把匕首,⾚红着眼睛喊道:“我草尼⾎吗!今天废了你们!”像疯牛一样冲了过来。围观的群众齐齐一声惊呼,包围圈瞬间扩大,人们见到了刀,不自然的全都害怕起来。林翰也不例外,见到尖尖的匕首在大金链手中张牙舞爪的挥动,心里先怯了一下。他没有实战经验,打架斗殴本来都是后知后觉,有这样的心理也极为正常。
然而金师傅轻松地笑了起来,像是老猎人看见了久违的猎物一样畅。大金链奔跑的气势很慑人,一步一步都叫人有地震般的感觉。然而当他抬起笨重的一条腿还没有落地,支撑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师傅的扫地一绊,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以恶狗抢屎之势扑向地面。
金师傅并没有起⾝,双手撑地,后臋也紧挨地面,一条腿微微屈膝,然后发力猛的一踹,正中大金链的面门。这一脚踹的好不沉重,几乎改变了大金链下扑的方向,呈侧滚之势直摔了出去,惨叫声中和着⾎的牙齿不知飞出口腔几颗,手中的匕首早已飞的没了去向。这几下兔起鹘落,林翰看的如痴如醉,朝着起⾝的金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路虎车的车门再次响起,终于最后下来了一个一直不肯露面的“老大”这位老大是个中年人,**着上⾝只套了件⽩⾊的马甲,一样的脖金链,耳架墨镜,口臂膀上纹龙雕凤,痞十⾜。不过此时三个手下全部被人撂倒,底气明显虚弱,假意壮着场面自报家门:“飞龙进出口贸易公司,赖久兴赖老三。两位留下个名号,咱们⽇后好想见。”
金师傅⾝子刚一动,林翰一下抓住了他手臂,只好站在原地,看了看赖久兴,一副厌恶的难以忍受的表情,爆了一句耝口:“赖尼吗个比老三!见你,滚!”他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但由于现在是给吕瑾逸长省服务,肯定要不得处处这么生猛,以前在队部的火爆脾气早就收敛了许多。可是偏巧遇见这事的时候,吕瑾逸和许展先一步走掉了,也没想到林翰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主,这下可对了他的胃口,又没了约束忌讳,憋在心里的一股怨气狠狠地发了出来,大金链挨的那一下和小⻩⽑挨的那一下,⾜够他们躺医院呆上半个月了。
赖久兴看得出来这是个狠角⾊,想要用什么名声之类的江湖手段恫吓住人家,多半不会灵,脸上青一阵⽩一阵的木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有心动手吧,对方的实力摆在那儿,自取其辱要挨顿臭揍肯定不是问题。
赖久兴和大金链等这类人就是这样,无非靠的就是武力蛮横。不管什么问题谈不拢,往往最后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动武,但是今天被人家抓到子上了,也踢到铁板上了。能依靠的那点微末伎俩本就蛮横不出去,那结果只能是傻眼和认怂。
金师傅拉住林翰的手转⾝就走,人群纷纷让路,更有好事者不停的用机手拍照。赖久兴看看俩人渐行渐远,终于有了些胆⾊,张嘴继续充大个:“两位兄弟,今天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金师傅猛的回⾝,右手一挥,一个事物疾如流星般脫手飞出,不偏不倚地一下命中了还在装撑门面的赖久兴额眉处,随即弹落,却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石粒。
赖久兴的墨镜应声碎裂“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紧捂住眼部痛的蹲下了⾝去。鲜⾎从指里流出,原来眉骨处在这小小的石子一撞之下已经被砸破。他忍着剧痛用独眼看去,林翰和金师傅已经匆匆消失在人流车流中,却再也无力站起来说几句“英雄”话。
林翰和金师傅快步转过街角,在一大片平房住宅区的小胡同里七拐八拐,顷刻间就远离了喧嚣的闹市。林翰很是奋兴,拉住金师傅的手道:“金师傅,您是练家子啊,那连环腿和飞镖术太厉害了!”金师傅好像不善言辞,沉昑道:“我踹那个大傻个子的时候,顺手在地下拾起来的小石块,没想到能给那什么癞蛤蟆用上了。”林翰点头道:“嗯,他们确实是欺人太甚,对付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金师傅温厚的一笑,问道:“小兄弟好大的手劲,我看那辆路虎车的车门扁了下去,你这可不是借势把人摔出去的,是硬扯出去的,是不是这样?”林翰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刚好电话这时响起,他接通一听,是许展打来的,问他们脫⾝与否,得知情况后就约定在山河区养老院汇合。
过了中午时分,山河区老区的一家⾼丽菜馆里,围坐着吕瑾逸一行三人和林翰。许展安排了几个知名但并不奢侈的⾼丽名菜,还要来了一壶清酒。⾝份上许展并没有蔵着掖着,已经实话实说地彼此做了介绍,吕瑾逸得知林翰是许展在巢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便温和的微笑,向林翰点头示意。
许展又给金师傅倒了一杯清⽔,然后和吕瑾逸请示:“首长,车辆刮擦的事有惊无险,后续的工作我都打电话安排完了。因为我们的疏忽给您出行造成了不便,请您原谅。”吕瑾逸呵呵一笑,说道:“总是有人开霸王车,而且就在市区的大马路上明目张胆,看来是要责成管部门加大普及提⾼一下广大驾驶员的全安常识和驾车素质了。大家伙如果开车都是这样霸道,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把行车道当成是自己家的后花园,那通秩序就会瘫痪错,这可不是老百姓和府政愿意看见的。”
吕瑾逸没有直接说这和金师傅开车技术无关,而是由此引出了对施政方针的深层次见解,没有怪罪两个人的意思之外,借用要加強管部门工作的话题阐明了自己要主观表达的意见,说明他还是很有⽔平的。于小细节上不看得失,能着眼于小事情上反映出来的大问题,站在全盘的⾼度上有机的联系实际,是每一个⾼级员官都应该具备的能力。
许展又汇报道:“警部门去了现场,已经带走了那辆路虎车和四名闹事者。经查,车是还没有上牌照的黑车,车主赖久兴狡辩说手续正在补办中;而驾驶员胡文(大金链)由于是前一天一直喝酒宿醉到今天清晨,⾝体內的酒精含量依然超标,属于饮酒驾驶。山河区警大队已经对他按照法律相关规定作出了对应处罚…”
吕瑾逸听得不算认真,摆摆手道:“这些事情,就叫地方上处理吧。那些混混流氓耀武扬威的停站,连车辆都没有上牌照就开上了大街,虽然是少数个别现象,但是也是代表,是典型,不能姑息迁就,该怎么惩办就怎么惩办,让他们长长教训也是好的。”
许展点头道:“刚才山河区的区委记书、区长都给我打来电话,也是这么表态的,并且想和您请示下,就这件事跟您具体汇报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