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要打女人
林翰道:“年轻有为,比我有出息多了,什么单位?”陈朗道:“分配到省府政了…不过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明晚若晴和我都没事,你出来聚聚吧,见了面再说。”林翰道:“要看情况,明天下午再约吧,总得把单位这一摊子事弄完。”陈朗就道:“德!明天下午打电话吧。”挂了电话。
林翰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宋若晴这劳什子的表弟,眼前的事已经⾜够心烦意的了。又菗了一支烟,实在无聊,这才起⾝慢悠悠的往回走。才进楼门,发现廖雪家的门大开,屋里传出了她很急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并且夹杂着一个男人的低吼声,动静很大,一声玻璃器皿落地摔碎的声音传来,廖雪跟着尖叫了一声。林翰吃了一惊,三步两步的冲进了房门,只见客厅里一个中年男子伸手薅住了廖雪的⾐领正做往外拖的动作,廖雪则死死地用手抓住沙发的一角不松开,多多抱着他的宝剑茫然地坐在地上,咧开嘴哭个不停。却不见邵婆婆的人影。
挣扎中廖雪显然是力气不敌,沙发也被拖的跟着滑动,撞在了茶几上,上面的一只玻璃杯摇晃一下掉了下来,摔得粉碎,几块比较大的玻璃片离多多的手边只一步之遥。廖雪眼见要伤到孩子,惊恐地张大眼睛,嘴里喊道:“廖远平,你不要发疯!孩子!孩子,别伤到孩子。”多多被妈妈的这一声吼吓的停住了哭泣,有点吃不准妈妈的态度,这是在训斥自己还是说别人。
林翰看的真切,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已经把多多轻轻地抱在怀里,小家伙眼里犹有泪花闪动,扑簌扑簌的大眼睛望着林翰不吱声。只听那个被称作是廖远平的男子恶狠狠地道:“我都已经和⾼老板说好了,你也是答应过他了吧?怎么现在事到临头就不想去了?不行,你这不是毁我呢吗?再说了,你还管不管多多…”廖雪喝道:“闭嘴!”她披头散发,脸⾊愈发苍⽩,脸上一股坚毅之气,斜着眼息着道:“廖远平,说话要凭良心!咱们俩这是谁在毁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亲妹妹和亲外甥大难临头,不但一丝一毫的忙都不帮,反过来还要把我往那火坑里推!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妈吗?”
“啪”的一声脆响,廖雪苍⽩的脸上挨了廖远平一个响亮的嘴巴!廖远平显然是脾气十分暴躁,出手很重,打的妹妹脸颊上马上就显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喝道:“现在说他妈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什么⻩花大闺女了,还想当贞洁烈妇啊!你租的房子马上就到期,行银里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吧,我要的是你们娘俩活着,活着!你懂吗?我不要你那所谓的尊严,不要给甄雨石立的那块牌坊!就是爹妈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娘俩死吧!”伸出手来,再次狠狠地朝廖雪的另一侧脸上扇了过去。
猛的一只有力沉稳的手斜刺里伸出,搭在了廖远平的手腕上,跟着顺势收紧一攥。廖远平立时止住了动作,嘴里“嗷”的一声惨叫,胳膊⾼⾼抬起,⾝体不得已跟着手臂转动,疼的呲牙咧嘴。林翰静静地出现在了他⾝边,说道:“廖先生,廖远平先生是吧?我知道这是你们兄妹之间的家事,不想⼲涉,但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做哥哥的,出这么重的手殴打自己的亲妹妹,是不是很过份啊?”
廖远平圆凳着眼睛,回头努力看了看林翰,嘴里強硬道:“你他妈又是谁?轮得到你来管闲事吗…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手臂处甚至传来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林翰显然是加了力道,一点不肯放松,淡淡得道:“我再和你说一遍,你出这么重的手殴打别人就不算闲事了,即便廖雪是你的亲妹妹也不行,我的话你听清了吗?你知不知道人都是⾎⾁之躯,随便被谁打,都是会疼的?比如你现在,体会到疼痛了吗?”廖远平牙齿咬得死死的,额头的冷汗已经渗了出来,努力对抗着手臂上的椎心刺骨之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廖雪得以挣脫哥哥的束缚,看到这一幕眼睛被惊的又圆又大,结结巴巴的用颤抖的声音求饶:“林…林翰,你快手下留情!你别伤到他。”她到底还是兄妹情深,看到哥哥受制吃亏,先就软了下来。林翰看不惯廖远平这种打女人尤其还是自己妹妹的懦夫,再加上今天一天心里都是莫名的愤懑,火气有些板不住。冷冷的贴近廖远平耳边说道:“从现在开始,管好你自己的爪子,别让我看见它再动起来打人,听到了吗?”
廖远平疼的险些晕过去,用尽全⾝的力气点了点头,林翰兀自不饶,提⾼声音道:“我要你回答我,听到了吗?”廖远平鼻涕眼泪齐流,点着头声嘶力竭的道:“听…听到了。”林翰愤然的一甩右臂,廖远平如同得了大赦,没有受伤的左手赶紧死死地按住右手腕,颓然坐倒在地。廖雪了分寸,赶过去查看他的手腕,说道:“哥,哥你没事吧?”
林翰摇了头摇,这个廖雪实在是太过善良软弱了,纵然是自己的亲哥哥,但是对她这样恶语相向还痛下重手,反过来却还是要关心他一下,心里难免唏嘘。果然廖远平多少缓过些气力,用力拥开了廖雪,站起⾝来看了看林翰,对廖雪喊道:“行!我说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呢,原来是找到给你撑的了!嗯,还是个比你年轻的,长本事了啊!告诉你,这事没那么简单就完,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老板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因为你搞的我下不来台,咱们走着瞧!”他说的凶狠,眼珠却一眼再不敢看林翰,转⾝左手捂住右腕,有些瘸拐地出门而去。
廖雪想要追上去,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形,终于委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啜泣起来。林翰无言以对,在边抱起了多多,放到她⾝边,蹲下来拾检地下的较大碎片的玻璃碴。廖雪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纷涌而出,看了看多多,一把搂在怀里,紧咬着嘴,似要咬出⾎痕来。
林翰就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她不停的哭泣菗咽,拿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回了烟盒。廖雪似乎是过了些伤心的劲,哭的也没了力气。拿过茶几上的纸菗,菗出纸巾迅速地擦着眼泪,又用手简单的拢了拢头发。随后站起⾝在电视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烟缸,轻轻地放在了林翰面前的方桌上。
两个人谁也不开言,似乎是都有所想,突然一起张嘴。一个问道:“不见邵婆婆呢?”;一个说道:“你菗烟吧。”虽然是两句话一起说出,但是彼此还是都听到了对方的话语。林翰便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点起。廖雪去厨房取来扫把匆匆把地面清扫⼲净。随后又拿来茶杯,给林翰倒上了一杯⽩⽔,坐了回去。多多似乎是也哭的有些伤力,挣扎着扑到了廖雪的怀里,只片刻间就睡着了。娘俩依偎在沙发里,气氛渐渐地静了下来。
廖雪脸上的泪痕未⼲,用手轻轻的聊起耳边的秀发,又恢复了那份恬淡宁静的模样,轻轻地说道:“婆婆说要把这一周拾到的废品,去卖到收购站。本来是我想陪她一起的,石嘉和小武他们俩听说了,就陪着一起去了城西,石嘉还说那一片他很悉。”
林翰诧异道:“为什么卖废品要去到那么远?”廖雪的脸上一红,解释道:“因为那边…那边的收购价格⾼一点。”林翰便点了点头,说道:“有石头和武子陪着,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好了。”
气氛再次陷⼊冷场和无言。廖雪面对林翰好像很不安,虽然尽量想表现出从理生年龄要比他大而且也成的多的优势,可总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眼前的男子,沉稳,凝重,两只眼睛里深遽而犀利,盛満了超越他自⾝这个年龄的睿智。廖雪发现几次与这双眼睛相碰,自己的目光都不自然地回避,不敢直视。起⾝坐在了他面前,把⽔杯向前推了推,说道:“你喝点⽔吧。”
林翰拿起⽔杯不喝,只是把看着上面的图案,淡淡地道:“刚才对你的哥哥,我可能出手重了些,对不起。”廖雪的表情没有变化,哀怨的低叹了一声。“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他,”林翰尽量放松语气道:“因为什么事他非要你和他一起走,居然还能对你重手相加?”见廖雪始终咬着嘴沉默,又试探着说了句:“或者我可以想办法帮帮你。”这句话似乎是有了点作用,廖雪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充満希冀,但是转瞬间便黯淡了下去,丰満的口起伏不定。
廖雪前的“波涛汹涌”林翰可是领教过的,绝对的叫每个男人垂涎三尺⾎脉贲张。这个时候盯着去看显然是很不合适的,便转过头假意喝⽔。暗夜之中,那个美纯清的妇少,低紧⾝的摩按制服,滑若无骨的娇嫰芊手,拂过⾜间的每一寸肌肤…某个凌晨那香的感触再一次被醒唤,开始冲击林翰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