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俩真的没有乱搞?
回到楼上,叶晴染也不理踩⾼博,转⾝走进套间。
斜倚在上发愣生气的⾼博一直等着叶晴染上楼,他心里憋着很多话呢,他要问叶晴染,不把心头的话说出來,他担心自己的心会炸爆。
等了半天才等到那一声声清脆富有乐感的脚步声,他忙躺下去,装出一付虚弱无力的样子。
他等着叶晴染进來安抚自己说好话。
沒料到叶晴染径直走进了隔壁的套间。
“染染,染染!”无奈之下,⾼博只能轻声呼唤。
叶晴染只装听不见,她也憋着一肚子的气呢。婆婆对自己这样无理,叶晴染已很不慡,⾼博是自己的亲老公呢,却在婆媳发生火的紧要关头临阵逃脫,不说他是叛徒吧,他至少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晴染!”⾼博只得走过去,強忍着不悦,勉为其难地扯起弧笑了笑,去拉叶晴染:“走,回我们自己的屋去。”
叶晴染用力甩开,冷着脸,看也不看⾼博:“我跟你不是我们!”
“又说气话。”⾼博顺势在沿上坐下,握起叶晴染的手,俯下⾝子:“我跟你呀,永远是我们。”
叶晴染翻⾝坐起,她不是一个可以将话蔵在心里发酵的人,有什么话非得马上就说出來:“你刚才是啥意思?你妈那样污蔑我挖苦我,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竟然掉头就走!这样沒有担当的老公,不要也罢!”
⾼博凝看着气鼓鼓的子,心情很复杂,假如他们的生活中沒出现沈泽、庄志磊之流,他既便不好明着对抗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继⺟也会用“曲线救国”的方式去维护子。可是,自打沈泽出现后,他的心里便一直存有影,这道影随着各类事情的一次次发生而渐渐扩大加浓。更何况,继⺟的话,无疑是击中了他內心深处的软胁,在那一瞬间,他不知不觉地被继⺟牵着走,他觉得子果真如继⺟说的那样,是个⽔扬花的女人!
“晴染,你是了解姆妈的,她那个人就是那样,只允许她说别人,不允许别人说她。不管怎么说,她是把我们几兄妹养大的继⺟,在某种意义上说,她跟亲妈沒什么两样,”⾼博有些理亏地看了一眼背着他的叶晴染:“染染,看在我的面上,你就别跟我姆妈计较好吗?”
“⾼博,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題,”叶晴染猛地一转⾝,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博“我可以容忍你妈的无理取闹,但我决不会迁就她对我人格的污辱!这就是我的底线!”
“一家人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博越说越沒底气。
“嗬,⾼博,啥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叶晴染使促狭地冷笑:“你给做个示范呗。你妈不是说我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吗?假如真是这样,你能不计较不生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叶晴染无心的比喻,却再次挑起⾼博的火來!
他一把抓过叶晴染的肩头,居⾼临下望着她那双勾人魂魄的媚眼,此刻的他有一股冲动,他好想将这双眼睛给弄瞎,好让它永远也放不出电來!
“叶晴染,你别太过分!我一直庒仰着自己的情绪,你却反过來我!那好,我问你,你实话跟我说,你跟庄志磊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晴染细眯起双眸,斜睨着⾼博,她的心,再一次被扔进冰窖里!⾼博,别看他这段时间來跟个沒事人一般,实际上,他仍在作茧自缚,仍在那个泥潭里挣扎!
他仍在怀疑自己与庄志磊的关系!
“我最后说一遍,我跟他沒有关系!”叶晴染狠狠地咬住,边,慢慢地沁出殷红的⾎丝,她沒有感觉。
“我不信!”⾼博声嘶力竭地叫喊,俊秀的五官扭曲成一团!“既然沒关系,你做啥成天到晚跟他在一起?那天明明说好要陪我去输的,我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你却陪着庄志磊到处逛去了。叶晴染,你少拿那些借口來敷衍我,什么方媚方什么东西的,我不信,我不信!”
叶晴染彻底失望!
她猛地甩开⾼博的手臂,冷笑道:“既然不信,那你还问我⼲啥?”
“我就是要你说,就是要你说!”⾼博已失去理智,那把嫉火如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里,⽇夜啃噬着他的每一神经!
“说什么?说他跟我有关系,上过偷过情?”叶晴染鄙夷地笑“我这样说才称你的心是吗?”
⾼博的脸在瞬间涨红了,他猛地举起手!
“怎么,还想打我?”叶晴染勇敢地过去,她像不认识⾼博一样死死地看着⾼博,眼底里,角边,盛満了纳罕与轻蔑!“⾼博,你这只手一旦落在我的脸上或是⾝上,那么,我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将彻底完蛋!”
⾼举起的手,缓缓的,无力地垂下。
就算沒有叶晴染的这番恐吓,⾼博也不会让自己的巴掌真的落在这张媚妩却充満怒气的俏脸蛋上,他舍不得,他心疼!
刚才,是气急的自然发应。
“既然你死活不承认跟庄志磊有关系,那我问你,他为什么突然不结婚了,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约?”
关于这点,叶晴染确实不知道。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庄志磊正想跟自己说取消婚约的原由,他的机手响了,方媚从上滚落了下來。再后來就是发生了车祸。
真相就这样被搁置了起來。
“你不知道?”⾼博的表情越來越尖厉,让叶晴染越看越沉觉得陌生!“你和他无话不讲,一天到晚在一起,你竟然说不知道?”
“什么叫一天到晚在一起?”叶晴染本不想再说了,⾼博的态度与言行已让她非常寒心!可听到⾼博不停地说自己和庄志磊一天到晚在一起,她忍不住又开口了,冷嗤道:“一个堂堂的文科才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用辞都不会用,你的书全念进狗肚子里了!走开,我累了,我要觉睡!”
“不许睡!”⾼博霸蛮地抓住叶晴染:“今天你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你休想睡!”
“那你说,需要我怎么说清楚?”叶晴染挑衅地看着⾼博,玩味地笑“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眸底里却寒阵阵。
⾼博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与无力。对叶晴染,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却疑心难消。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跟撕裂一样的疼痛!
这样的⽇子该如何过啊!
“不想说?那好,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了!”
说着,外⾐也不脫,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给⾼博看她的后脑勺。
这股气,憋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消。叶晴染连早饭也不吃,因不愿进卧室拿大⾐,她顶着阵阵的寒风,直接上班去了。
⾼博虽然沒随在⾝后,却将叶晴染的一切都瞧在眼里。看着她饿着肚子穿着单薄的⾐裙去上班,他又心疼的要命。站在窗前,直等到叶晴染驾驰的车子再也看不见了,返⾝來到厨房,亲自给叶晴染做了早餐。又匆匆上楼拿了大⾐,准备给叶晴染送去。
有心人站在楼梯的一角,冷冷地看着忙來忙去的⾼博,眼看⾼博又要冲下楼去,她喝住了:“小博,你⾝子不好,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你介是又要上哪去?”
⾼博头也不回:“我给晴染送早餐去。”
艾国珍气哼哼地走到面前,指了指⾼博,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你呀,做啥介么沒志气?明明是她做错了,你反过來还去巴结她!再这样下去,她真要要爬到你的头上去了。”
⾼博也无暇与继⺟多说,勉強笑了笑,转⾝准备走。
艾国珍叫住,很正⾊地问:“小博,姆妈问你一件事体。”
⾼博只得站住。
艾国珍看了看四周,见吴⺟在院子的角落晾晒婴儿的小⾐服,便庒低声音说:“姆妈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博被继⺟问的一头雾⽔。
艾国珍耐心地加以引导:“姆妈的意思是,叶晴染都做出那样的事体了,你是打算忍气呑声地戴绿帽子,还是一脚把她踢出⾼家?”
⾼博的脸一红,扭过头去,半天才说了一句:“晴染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艾国珍尖锐地说:“既然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俩昨天晚上闹啥子架?”
“不是为了那…那件事,我俩是为了别的事情…也沒争吵呀…”⾼博被到角落,语无伦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明什么问題。
艾国珍却听明⽩了,她一阵的鼻孔出冷气“是吗?小博,姆妈是为了你好,你别不晓得好歹!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气都可以忍,就是这乌⻳气不能忍!否则,别人会说你本就不是个男人!”
⾼博咬了咬,脸⾊变得煞青,他不得不承认,继⺟算是把自己的那股琊火又给拱起來了。
他得马上走,要不然,他担心自己又控制不住情绪。
“姆妈,我走了。”撂下话,⾼博急急地冲进了院子,急急地发动车子。
艾国珍望着⾼博拔的背影,大声地讥笑道:“长得牛⾼马大的,可骨子里却沒有男人的一点刚!”
吴⺟端着洗⾐盆走进屋,见状,她一脸讨好的向艾国珍:“亲家⺟,你跟谁生气呢?”
在人家的屋檐下管人家要吃要喝,吴⺟自然得在人家主人面前低三下四一些。
艾国珍不屑地看了看缩拱背的吴⺟,蔑视地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的事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掷下话,艾国珍正眼也不看吴⺟,转⾝昂首上楼。
吴⺟怯怯地看着亲家⺟昂然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又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