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沙丁鱼
林佩珊笑了:“从前是我女人的心思太小了,我承认我讨厌你的心花,讨厌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承认我吃过你的醋,可是一个人既然连生死都能看开,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叔哈哈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你和我有太多不同,原本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可命运偏偏把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拉到一起。既然我们可以在一起,还有什么理由要让彼此不快乐呢。以前我总认为那些女人都不好,可自从我见过了丁香,认识了楚云轩,了解了楚文轩之后,我才发现是我自己想错了。她们喜你自然有她们喜的理由,她们没有错。我也应该想到,你那么多年一个人在海外用命打拼,好容易才创立了自己的组织,甚至是属于你的事业,尽管我们走过的路不同,我一直都不认可你做的事,但如今仔细想想,要是我和你一样经历一样出⾝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和你一样。将来去做你的想做的事吧,我再也不会強求你了。”
叶承怔怔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我们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的事也许别人一生都经历不完。说真的,你让我明⽩了很多道理。我对你一直都不够好,我甚至还曾厌恶你、看不起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一次又一次的不要命的救我。作为一个女人来说,一个男人肯为她做一件狂疯的事她就是幸福的,可你却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该満⾜了,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
林佩珊从来没这么推心置腹的说过这种话,听了这些话,叶承心里満満的都是苦涩的幸福感,经历了那么多磕磕绊绊生生死死后,蓦然听到这些话,回首往事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一切都那么微不⾜道了。
他轻轻的将女人揽在怀中,林佩珊也软软的缩在他怀里,头顶顶着男人的下巴,两人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从清晨到正午,不知不觉间窗外已是⻩昏。
无论窗外景⾊如何变幻,在他们心中,时间仿佛不曾流淌。
一场风波过去,两人的心态都发生了悄然变化,不管女人的生命还剩多久,死亡何时来临,叶承都没有刻意要一直陪着她,陪她工作或是陪她出去游玩,林佩珊也没有刻意陪他,相反的她依旧夜以继⽇、不知疲倦的工作着,但不管他们是否呆在一起,他们的心彼此相依,时刻感觉对方就在自己⾝边。
东方华泰的一切都在按照林佩珊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山口组再也没人来寻衅滋事,一连多⽇也没有乐天的消息,好像江口正义被叶承暴打一顿后就怕了,要罢兵休战了似的。
由于阿尔巴的助阵加盟,以及楚文轩的媒体运作,短短一个星期之间,东方华泰和阿尔巴的名字充斥了全⽇本各大媒体,一时间林佩珊也成了⽇本商界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每天光是安排的专访就数不过来。
她不是不善于和媒体打道,只是不喜和媒体打道,但为了做大东方华泰的声势,她不得不一反往⽇作风,不停的奔走于各家媒体之间,不仅成了⽇本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还结识了众多⽇本各界的知名人物,一时间风头无两,就连乐天都被她的声势狠狠的庒了一头。
公司的声势是造起来了,可人们却迟迟看不到这家来自神州的新公司推出自己的重磅武器。
一个公司没有产品就等于军人上场战没有武器,于是在強大的名人光环过后,各种八卦消息和负面报道开始甚嚣尘上,许多媒体甚至猜测,林佩珊的公司只不过是个空壳公司,她在⽇本的一系列举动无非就是刷刷存在感,最终的目的还是借下蛋,利用在⽇本造势出来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反过来提升东方际国在神州市场的影响力。
随着这些报道陆续发出,神州那边也开始出现了相关报道,很多人甚至给林佩珊扣上了卖国求荣的大帽子,甚至有媒体怀疑林佩珊要将东方际国的业务和资产向⽇本转移,甚至还有人爆出了林佩珊已经移民⽇本的八卦新闻。
在互联网时代,新闻的传播力比弹子还快,短短几天这些报道就波及到了港香、湾台、新加坡、韩国,以至于到最后林佩珊和东方际国成了全亚洲最受瞩目的焦点。
对此,在公司的质询会上,林佩珊没有正面回答人们的质疑,只是举了一个貌似浅显其实却很深刻的例子。
很早以前,北欧的挪威人就有从深海捕捞沙丁鱼的传统。
那时候海洋里的沙丁鱼很多,而出海捕捞的渔船并不多,所以渔民们不用担心沙丁鱼的数量。
他们只担心沙丁鱼能否活着抵达港口,因为人们都喜食用活泼新鲜的鱼类,如果能让沙丁鱼活着到港,售价就会比死鱼翻上好几倍。
沙丁鱼喜密集群栖,而且有不爱动的惰。
当他们被捕捞上船之后,常常因为挨得太紧而窒息死亡。
由于渔船每次出海的时间都比较长,少则两三天,多则六七天。所以等到归来时,大多数沙丁鱼早已死了。
渔民们想了无数的办法,但都失败了。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有一条渔船总能带回来比别人多得多的活鱼上岸,由于活鱼比死鱼贵出好几倍,这条渔船自然大赚其钱。人们纷纷猜测:原因何在这条渔船的內部有什么秘密吗
可是对这个问题,渔船的船长却一直三缄其口,人们也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这位船长死去之后,人们才终于发现了他成功的秘密。
他们打开渔船上的鱼槽,发现与其他渔船上鱼槽不同的是,里面多了几条大鲶鱼。
原来,鲶鱼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后,会四处游动,到处挑起擦摩。而习惯群栖的沙丁鱼受到这个“异类”的冲击,自然也会变得紧张起来,四处游动。
这样,就大大提⾼了捕捞上来的沙丁鱼的成活率。
这就是林佩珊唯一一次解释,而且只是在公司內部做出的解释,这种话她从来没对外界说过一句。
全亚洲都在关注,这个充満了传奇⾊彩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她最终的目的是否有如传言一样经不起推敲。
没有绝对的晴天,响晴⽩⽇的背后必然隐蔵着一场大巨的风暴,风暴过后也必然是风声鹤唳、草木凋零。
几千公里之外的瑞士伯尔尼。
那座静立山的飞翼式实验室依旧静谧、神秘。
哪怕当地人都不知道那座建筑是做什么的,周围的居民只知道那座建筑自建成以来便极少有人前来拜访,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极度神秘的人物。
他们进去之后换上⽩大褂然后进了各个封闭的屋子,也许一个月都不见得出来一次,可一旦有人出来必然脫掉⽩大褂换上昂贵的服饰、坐上前来接的奢侈座驾离开。
当地很多人,包括军方的人都在猜测这座建筑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自从它建成以来从来就没人知道里面的真相。
因为自从有一个附近小镇居民的宠物狗不知怎么就溜达到那座建筑门前变成⾁酱之后,就再也没人敢靠近它三百米。
那座建筑每到晚上,周围的警示牌便异常醒目,标准的德语写着:周围三十米之外请勿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附近的小镇居民却发现,那座建筑物里再也没有一个人进出,这在过去是完全不能想象的。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就在不久前的一天,有人在山间漫步时好像听到那座建筑里传出了阵阵声,可就在他警报之后,忠诚的瑞士察警却肯定的告诉他: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调查,甚至察警都没有去过,他们凭什么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异常固执于⽇內瓦条约的瑞士人却并不买察警的账,他们早已对那个侵占了他们绿地的建筑忍无可忍,于是他们行游 威示后冲击了当地的察警局,在察警用当地法律毫无办法解决的情况下被一群蒙面的武装人员逮捕并且送进了监狱,从那以后,自由的瑞士人便再也没见过那群人的样子。
尽管获释后他们举行了大规模的行游 威示活动,议抗政fu,议抗军警,但那帮人始终没有出现,他们甚至打出了让政fu下台的口号,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在这个标榜民权的北欧家国,这里是唯一的噤区。
没有人知道,此时在偌大的飞翼实验室里静得可怕。
不知什么时候起,传来一阵低沉的呼昅声,随后便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子明,不能再试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一阵争执的声音响过,不知什么玻璃器皿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这时又响起一个男人沉的声音:“注。”
“不,我不会再给你注了。”
“你不听我的话了”
“我我不想看你这样下去”女人哽咽道。
“就差最后一支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难道就差一步你就不肯帮我了吗”
“我求你别再蹋糟自己了。”
在一个光通透、遍地种満了亚热带乔木的玻璃实验室里,和这里美好的环境格格不⼊的是一个怪胎一样的男人。
他全⾝上下一丝挂不,头上⾝上没有一⽑发,整个人⽪肤好似漂⽩了一般近乎透明,连⾝上的⾎管都清晰可见。
8y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