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宋江的三大爱好
红⾖冰加了芋圆,甜甜的倒是没什么出彩,⾜⾜有內地“湾台香肠”两倍⾝量的黑⽑猪香肠极是美味,看着肠⾝上一丝丝微微焦黑的纹路便是食大增,更休说⼊口微甜又鲜嫰的滋味了
那时,路边的店里贴満老板娘和各⾊明星合影和旅游⾜迹,更为有趣的却还是店里大大小小的五六只狗狗,它们异常淡定的在地板上歇息,⽔汪汪的眼睛里満是纯净。
野柳海边,依旧是奇形怪状的菇蘑石,吹过一阵咸味道的海风,看金粼粼的夕⾊在⽔波上扭成一条旑旎的曲线。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徐徐落在对面座椅上那只黑⽩相框,相片上的男人一副傻大黑耝的样子,正对着他咧嘴傻笑。
詹明信注视良久,终于喃喃的说了声:“二弟,你都看到了吧,全体股东都支持我坐上总裁宝座,剩下的就是老爷子一句话的事。这些都要感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一下拥有这么⾼的威信,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其实你死了对你、对我、对谁都好。唉,让大哥说你什么才好呢,咱们俩从小斗到大,不管你怎么处心积虑,你都斗不过的,论头脑你不在我之下,可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少城府,做事太心急了,起码可以等到老爷子竞选成功,完全把公司事务给我们,至少你还能得到一半产业,可是现在呢大哥不是不愿意让你坐这个位子,关键是你不适合,大哥也不想你活得那么辛苦。放心吧,二弟,詹家的担子由我来扛,再苦再累我都认了,谁让我是大哥呢”
他的脸⾊忽然变了变,詹明礼的遗像好像幻化成一片狰狞,一刹那,仿佛有只无形的手一把掐住詹明信的脖子,死死锁住他的喉咙
詹明信相信这是幻觉,可这道幻觉怎么就那么清晰、那么实真
他握紧了拳头,全⾝的肌⾁都条件发般的绷紧了“你瞪我⼲什么怪我杀了你没错,是我亲手杀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个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他妈的瞪我⼲什么不服气么就算让你再活一次,你也不是我对手。”
詹明信満头大汉,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忽然一把抓起相框,打开自动窗,奋力扔了出去。
啪
相框砸到路边的广告牌上,砸成碎片,惊散了一批人群。
他低着头,闭上眼,两手狠命着太⽳,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
世界上最不是人的就是人
长时间戴着面具的生活,让他深刻的体悟到,原来这个世界最辛苦的行业是演员。
有太多的时候,他都很茫的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的我,才是实真的
回到詹家花园,他打开电视,借此放空下自己,让屏幕上那些编的栩栩如生的爱恨纠刺下自己,让自己那天生不够发达的泪腺发挥下作用。
其实,他常常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韩国悲剧,听起来有点搞笑,一个大男人居然喜看韩剧,但事实正是如此,而且他觉得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是实真的。
每次当泪⽔夺眶而出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这让他觉得心安。
至少没了詹明礼的威胁,老爷子又一心从政,因此他现在是詹家庄园唯一的主人,有大把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回到真正的自我。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舒舒服服的半躺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起电视来。
这是一部目前很流行的偶像言情剧,尽管剧本台词写得一塌糊涂,演员的表演也太过夸张做作,但这对于此时的詹明信来说,并不影响他的观赏热情。
正看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居然停电了。
他不噤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是晚上。
突然的置⾝于黑暗之中,詹明信先是吃了一惊,詹家庄园怎么可能停电。
他愤愤的拿起机手,拨通了管家的电话:“这是怎么回事,连我的房间都停电了,你是怎么做管家的”
管家是一直跟他⽗亲詹洪基⾝边,以往詹家上上下下都要礼敬三分,可现在詹明信时詹家的主人,说话也一下子硬气起来。
“看来是线路故障,我已经叫人检修了,现在没事了。”最后管家还不忘叫一声“主人”
呼
詹明信被他那声叫的神清气慡,长长舒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播完一集的时候,利用演序幕的时间,他下了沙发给自己拿了瓶上好的拉菲,回到沙发上时,序幕正好演完了。
接下来是广告时间,詹明信舒服的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果,一边等待着电视剧开演。
屋子里的灯忽然闪动了几下,然后,整个房间里又是一片漆黑
居然再次停电了
⼲你娘詹明信平生第一次骂了一句耝口,他气恼的将酒杯放下,心里犯着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是家里的电路出了问题
他喝的熏熏然,不知道机手刚才丢在哪里,也懒得去找,决定洗个澡,明天把管家好好骂一顿,好让他明⽩自己现在是这所庄园真正的主人。
这是一间100平米左右的豪华浴室,装修风格十分奢华,整个浴室的地板一⽔的⽩⾊大理石,洁⽩的多功能浴缸大气的躺在浴室央中,上方是一盏金⾊的豪华⽔晶灯,浴缸的周围有半圈围成弧形的镀金置物架,躺在浴缸里一伸手,便能随意的取过置物架上井井有条的摆放着的各种物品。浴缸的底部,以及浴缸外围底座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粉⾊防滑垫。
往上看,整个浴室的天花板上都布満了翠绿的藤蔓,还有各⾊鲜花,六盏金⻩⾊的吊灯分布在角角落落,浴缸的正上方,是一盏大巨的豪华⽔晶吊灯,与角落里的小灯相互辉映。
詹明信喜在夜深人静时澡洗,一个人静静的泡在牛浴缸中,他会思考人生,思考得与失,思考对手和朋友,以及一切东西。
但每每想到最后,他就会厌恶自己的思考。
常听⽗亲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去为那些飘渺的东西劳心费神然后,他就会在舒服的玫瑰牛浴中渐渐睡去。
出浴更⾐后,走出浴室的詹明信,便又变回了那个有着各种各样截然不同的过去。
今天的詹明信用来思考的时间比往⽇还要短,他觉得累了,所以他决定按照往⽇的习惯,好好的眯一觉。
习惯的伸手往右手边的置物架上摸去,他要找他的红酒,缓解下疲劳、瓶子还按照老习惯摆在那里,从头数第三个,嗯这瓶子怎么比平时大了好多不对,这应该是浴沐啂啊
看来是瓶子摆放的太靠边沿了,他轻轻一碰,瓶子便从置物架上跌落了下来,更想不到的是,瓶子的盖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动了,刚刚掉进浴缸里,里面的浴沐露便缓缓的流了出来。
他手忙脚的将浴沐露盖好,重新放回置物架,流出瓶外的浴沐露虽然很少,但已经开始与牛相融合,开始产生泡沫。
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把瓶子的顺序放混了,还忘了盖好盖子应该不会啊
他看着雪⽩的牛中升起的泡沫,皱着眉头想到。
我明明记得盖好放好了的啊
算了,反正泡沫不是很多,就这样吧。
他随手摸到滴眼露,在双眼里各自轻轻滴了一滴,然后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清凉的舒适感从眼部传来,很快他便有些昏昏然。
睡意来的很快,很快便半梦半。头顶那豪华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他一瞬间有了这样的想象:海阔,天⾼,自己躺在宁静的海滩上,远处是低声嘤咛的海鸥,空中是各种形状的雪⽩云朵
懵懵懂懂中,他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传来的轻微声。
什么声音他睁眼寻声看去,不由的一怔,睡意登时散去了大半,猛地睁开了眼睛
啪
头顶那盏大巨的⽔晶吊灯,忽然毫无预兆的坠落
詹明信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重达二十多公斤的豪华吊灯,便毫无悬念的当头砸下
砰
无数玻璃碎片,扎満他満脸満⾝,求生的本能将他体內的潜力完全发了出来,脑部受了重创而变得糊糊的詹明信,居然没有晕死。
他硬是双手撑着浴缸的边沿,从被鲜⾎染红的、満是玻璃碎片的浴缸里爬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向浴室外冲去,可他的脚刚刚踩上垫子,垫子忽然往前一滑,他的⾝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
啊
他惊叫一声,双手胡往两边抓去,试图抓到什么,手刚刚碰到置物架的边缘,⾝体已经倒了下去。
后脑勺结结实实的磕在浴缸边缘,该死的置物架因为他刚才的一碰,哗啦一声整个歪倒,砸在⾝上。
詹明信一点察觉不到置物架砸到⾝上的疼痛。
在这之前,他已经晕死过去。
如果之前吊灯砸的那一下还能让他有求生的本能的话,那么这一磕简直就是致命的。
此时的他,⾚条条的仰躺在地上,置物架庒在了部腹,后脑受到了重创,鲜⾎在雪⽩的浴缸壁上蔓延开来
詹明信瞪大了一对死鱼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直到一动不动。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就好像被死神精心安排好的
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这起意外迅速登上各大媒体头条,詹家一时间被推上风口浪尖,各种八卦新闻铺天盖地的袭来,无非给好这口的湾台民众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从这个角度看,詹明信兄弟的死也算给别人造福了。
詹明礼死了,詹明信死了,他们的老爷子到现在连个面也不见,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做着当官梦,詹家上上下下一团糟,每天飞狗跳,乌烟瘴气,搞得叶承都没心情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