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黑色幽默
叶承眨眨眼睛:“拜托,那是我老婆,不是敌人,我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哦哦,原来你是不杀老婆的。”
叶承眼前一阵发黑,脑子被她搞得有点儿疼。
“别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我还是你的小猫咪吗”
米兰捧起他的脸颊,⽔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的双瞳“亲爱的,告诉我,你不是因为和你老婆赌气才来找我的。”
叶承一怔,随即点点头,苦笑道:“我再不来找你,估计你就该去维多利亚找我了。”
“我当然会那么做,我想见你就一定会去找你,我绝不会管你的子是谁,愿不愿意,我只要见到你。我爱你,叶,无比的爱”心里的话一说完,米兰⽔汪汪的双眸立刻就变得朦朦胧胧的了,她闭目在男人上轻轻一吻。
叶承星眸闪动,也有几分情动,菗出手指,站起⾝来,把女人紧紧的拥住,吻着她的耳朵“让我吻吻你的胎记,好不”
女人转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螓首枕在他的肩头,嘴里含混的道:“叶好老公我爱你我要你”
叶承让女人在自己的怀里休息着,吻亲着她的脸蛋“想要了”
“嗯”
“要什么”
“”女人直言不讳的用德语说了声。
叶承亲着这只被驯服的小猫,让她在自己的怀里休息。
“我出了好多汗,要去洗一洗。”米兰虽然嘴里这么说,刚⾝子软绵绵的,一点儿都动弹不了。
“洗什么,就这样好,我喜你的味道。”
“我是什么味道”
“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米兰咯咯咯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牙,她突然收敛了笑容,伸手在他前捏起一头发,蓝⾊的大眼睛一闪闪的道:“叶,这头发可以送给我吗”
叶承一阵发⽑“你要⼲什么,不会真要拿我的基因配种吧。”
米兰不快的撅起小嘴,认真的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实验品,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研究你。”
叶承心里一,这个女人从不会说什么感人的情话,可就是一句平⽩无奇的表达,却胜过千言万语。
回到维多利亚时,天⾊已经不早,开门进去便看到林佩珊正坐在客厅里看书,她穿着⽩⾊的棉质睡⾐,上面印着一个个粉⾊的kitty猫图案,显得有几分稚气,柔顺的秀发很自然的搭在雪⽩的颈侧,长长的睫⽑微微颤着,柔和的灯光洒在⽟石般光洁无瑕的脸上,好似古希腊神话里的美神雕塑。
她听到动静,慢慢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各种复杂的集一秒,又彼此散开。
经历了一场不愉快后,两人心头都罩着层淡淡影,叶承脫了外⾐,随手一扔,⾐服不偏不倚刚好挂到⾐架上,他再也没看女人一眼,着脖子,噼里啪啦的走进自己房间。
林佩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后,她咬了咬牙关,抱起双臂,撇过脸去,眼圈却已泛红
第二天早上,叶承打着呵欠来到餐厅时,林佩珊已经坐在那儿了,两手捧着米粥,低着头,遮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稍稍挪开些,忽然发现他正不经意的看过来,两个人目光一碰,林佩珊赶忙又遮住。
吃饭的时候,叶承闷着头呼噜呼噜的大吃,还不时给灵儿和谢婉华夹菜,却连瞧都不瞧林佩珊一眼。
谢婉华和灵儿对视一眼,都看出他们俩之间有点儿那个,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她们都不怎么有胃口了。
为了打破下尴尬的气氛,灵儿乖巧的给叶承和林佩珊夹菜,谢婉华则笑呵呵的没话找话。
偷眼瞧瞧叶承,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再看林佩珊捧着碗却不喝粥,満是委屈的盯着男人,剔透的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蹙着黛眉,对着自己的碗忽然说了一声:“詹叔和和田阿姨已经回湾台了。”
叶承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堵住自己的嘴巴。
谢婉华和灵儿都尴尬的僵住,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平时都是叶承主动讨好佩珊的,怎么今天看样子好像反过来了。
林佩珊咬咬嘴,赌气的把米粥放回桌上,一阵风似的离开餐厅。
叶承头也没抬,眼⽪都没撩一下,不是他故意要和女人怄气,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积攒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怈,特别是丁香至今下落不明,虽然他判断挟持丁香的人冲的是自己,只要他一天没找上自己,丁香就不会有事,可这种等待的过程让人煎熬。
他给林佩珊做了那么多,这个女人居然提出分手,虽然他知道她很大程度上是吃米兰的醋,可这次她玩得也未免太狠了吧。
叶承这次是铁了心了要好好晾凉这个骄傲自负的冰山老婆,就不信这个琊,看她到底能撑多久
“承啊,你们是不是又闹别扭了,给婉姨说说成吗”谢婉华虽然已经和林佩珊⺟女相认,但她还是以佣人的⾝份自居。
灵儿一对黑漆漆⽔灵灵的眸子一闪闪的,也等着叶承的下文。
叶承终于把一盘包子消灭掉,随便抹抹嘴巴,缓缓地道:“你的宝贝女儿要和我分手。”
啊
谢婉华和灵儿都大吃一惊,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至于她们都觉得匪夷所思,昨天看他们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要分手
“为什么”谢婉华问道。
“还要为什么吗”叶承冷漠的一笑:“女人喜你可以有一百个理由,要是不喜你,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谢婉华急的没奈何,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眼神闪烁不定“佩珊这孩子从小就任,她说的八成是气话,你可不能一失⾜成千古恨啊。”
灵儿急的直哭,一边用小手抹着眼泪,拉住男人的手用力摇着:“叶大哥,佩珊姐是好人,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不懂你们有什么问题,反正我就是不让你们分开”
叶承皱起眉头,几分疼蛋的道:“你们有没有搞错,要分手的不是我,是她,这些话你们该给她说去。现在人家已经拿回了失去的东西,重新当上了总裁,八成是觉得我这个丝老公没用了,想一脚踢开呗”
话刚说到一半,一转脸便见闪进一抹清冷的⾝影和两道寒冰彻骨的目光,后半句话便生生的噎住了。
林佩珊已经穿上了外套,提着小挎包,清清冷冷的站在门口,看样子是要出门。
看到女人冷冰冰的样子,谢婉华和灵儿本来想劝来着,可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又吐不出来了。
“陪我出去一趟,现在”林佩珊以命令的口吻道。
叶承歪歪嘴角,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翘着二郞腿,一晃一晃的,把脸转到一边。
“我再说一遍,陪我出去一趟。”林佩珊以极大的隐忍道。
叶承还是不言语。
“你装聋作哑是吧,好,算我没说”林佩珊再也不多说一个字,一甩秀发,转⾝就走,怒气冲冲的来到地下车库,颤抖着手从⽪包里摸了半晌才摸出钥匙,刚要开车门,手一颤,钥匙又掉到地上。
她狠狠一跺脚,踢了下车门,世界上最好的超级跑车成了她的出气筒,然后按了按发烫的眉头,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才捡起钥匙,重新打开车门。
上了汽车,她连全安带也忘了系,全安 警报系统嘀嘀的响,她却一点儿都没听见,猛地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法拉利好似一头松绑的野兽,低吼一声,猛地冲出车库。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流很多,她眼睛似乎在望着前方,可那些仿佛要扑进眼里的画面却被凌的思绪给遮住了。
不知不觉之间,时速表已经超过200公里每小时,这种速度也就叶承能玩得出来,可林佩珊却无意识的飚到马路杀手的层次,整个底盘都提了起来。
前面三辆车把车道堵得満満当当,林佩珊本没看到眼里,速度反而越发快了,如一道火红的流电而去。
三辆车的速度连60迈都不到,和接近250公里的时速相对应的是,有种⾼速后退的错觉。
视觉上的画面好似被极度挤庒成一把锋利的锥子
嘀
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女人的思绪,她陡然惊醒,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整个人完全呆住了,甚至都忘了踩刹车。
她索闭上眼睛,认命的听从一切,一滴晶莹从眼角无声溢出
电光火石之间,后座忽然冒出一个⾝影,犹如一只幽灵,忽的一下便到了前排,林佩珊⾝子一轻,眨眼间她的人便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到那张悉的侧脸,寒星般的双瞳,微微翘起的嘴,以及嘴角上那道冷硬的弧度
叶承
此时正值千钧一发,命运并没给他们任何开场⽩的机会,眼前法拉利距离前面的三辆车只有二十几米的距离,这时再踩刹车已经没用了。
“抱紧我”叶承甩出一句冷峻的对⽩,短短的三个字却又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势,连林佩珊也不例外。
她脑子里一片空⽩,本能的抱住男人,把脸颊紧贴着他的膛。
死亡近在咫尺,可林佩珊却一下子心如止⽔,抱着这个男人,就好像任何危险都没法靠近,这个想法好似一个荒诞的黑⾊幽默,可她就是坚信。
叶承飞快的换挡,一脚刹车,一脚轰油门,稍稍往左一打方向,左面的两个车轮居然离开地面,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整个车子和路面几乎构成恐怖的直角线
地心引力拉着女人的⾝子往下拽,林佩珊脸⾊煞⽩,紧紧闭着眼睛,死死的抱着男人,似乎抱着他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叶承眼里挂着几丝嗜⾎的残意,脚尖放开刹车,另只脚把油门轰到最大,车子就那么斜拉着⾝子从三辆车之间那道狭窄的隙里急速穿过
一道红⾊的残影在三辆车的司机视网膜上划过,很快便冲进前面的车流里,只留下两道长长的浓烟。
三个司机眼睛,张大了嘴巴,都以为是大⽩天活见鬼了
车子一颠,终于放平了,驶过一片密集的区域,路况渐渐稀疏起来,叶承这才放慢车速,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低头瞧瞧还像小绵羊似的死抱住自己不放的女人,心里七上八下了好一会儿,最后全都化作一声轻叹。
刚才可不是秀什么车技,那种极端的情况下,连他都没什么把握,这种和死神过家家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要是拿捏的稍稍差一点儿,他和这个花儿一样的女人就要变成车祸现场了。
当然了,最让他后怕的还是观音姐姐,就因为一句话的事,这妞竟然跑出来玩生死时速,幸好他事先瞧出她的异样,在她之前到了车里,否则天知道她会⼲出什么傻事。
这一次,什么怨恨,什么赌气,统统都被林佩珊给吓没了,叶承这次才算彻底怕了她了,怕得没法再怕了。
“能放开我了么,我被你揷疼了。”叶承皱了皱眉,林佩珊不光抱得紧,而且她的指甲正在躏蹂他的⽪下组织。
林佩珊还是一动不动的,闷闷的说了声:“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叶承心神一,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感觉上女人说话的神情好像委屈撒娇的小女孩,原本憋在心头的那股子气被这句话打得七零八零,美女就是美女,尤其像林佩珊这样天仙一般的女人,平时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可突然要给你露下憨态,就能直接给你把神经中枢和免疫细胞全部毁伤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理你了,真是的。”
“我不信我不信”
“那你怎么才能信”
“除非你叫我一声那个”
“哪个”
“就那个”
“就是你平时叫我的那个。”
叶承会心的一笑“我的亲亲乖乖宝贝好老婆,这下満意了吧。”
林佩珊这才放开他,依旧是淡漠的样子,理了理脸上的发丝,手托下巴看着撇过脸去默默地看着窗外,可还是掩饰不住內心的澎湃。
“上次你念给我的那首诗是你写的吗”
“什么时候”
“就是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在海里,你”林佩珊喃喃的说道。
叶承拍拍脑门,直言不讳的道:“哦哦,原来是那首你在或不在,那是我从车载广播里听到的。”
“哦”林佩珊便没又陷⼊沉默。
嘶
叶承嘴里发出一声,摸了下被她指甲揷破的胳膊,还挂着丝丝⾎迹,忽然联想到他们第一次酒后绵的经历,那次就不知道有多惊心动魄,被女人抓的见红了,没想到那次的小悲剧今天又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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