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的鸟,到底得多小?
“杨兄弟,要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吗?”称呼虽然是兄弟,但是花语卿对杨幺的态度俨然就像是陈等对他的待度一样,以小弟自居。
杨幺点了烟,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就算知道谁在搞鬼也沒用,恐怕连香爷都不过是枚棋子而已。眼下这节骨眼,得先找到从本上解决问題的办法。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你把人看好就行了。”
“明⽩了。”花语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聪明不代表有智慧,有智慧不代表有计谋,在这一点上,花语卿现在是深有体悟,他算是看明⽩了,自己玩的那些在杨幺面前完全就是小儿科,那么问題來了,如果杨幺这个家伙真涉⼊了自己这个行当,那会是怎样的精彩?
“你知道小鸟的窝在哪吗?”杨幺不冷不热地问道。
花语卿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杨兄弟,小鸟这个家伙不简单。港香虽然出过很多神话,但那都是四大探长时代的事情了。这几十年來,从沒听说过谁是夜一成名的,而这个家伙就是,不仅夜一成了名,而且还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天下,所以…”
杨幺微笑着说道:“在京北,我也认识个姓花的,不过她是个女人,她可不像你这么爱说废话!”
花语卿默默掏出电话,直接找人打听起了小鸟的窝在哪里。
不稍片刻,花语卿的手下便是回复了信息,接完手下的电话后,花语卿的脸⾊变得有些凝重。
杨幺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他住在特首家?”
花语卿摇了头摇,心事重重地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现在跟郑永胜在一起。”
“说详细点。”杨幺不动声⾊地说道。
花语卿有条不紊地说道:“郑永胜是郑家第三代中最得郑老爷子喜的,从国美留学回來后在家族企业中做出了不小的成绩,可以说是郑家未來的准接班人。我的人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郑永胜和小鸟一直都在李怀恩的赌场里头玩。李怀恩是李家的嫡亲,和李嘉诚是近亲,算是他的侄子,搞了一个金表会,昅纳的都是港香各界的精英。”
杨幺不动声⾊地说道:“明⽩了,听你的口气,这个金表会,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吧?”
花语卿面无表情地说道:“的确是这样,他们采取的是昅纳式会员制,都是他们主动发出邀请,也可以由其它会员來推荐,至于自己审请的…一般都是不通过。金表会自打成立以來都沒有江湖人物进去过,这次小鸟能进去…”
“嗯,懂了。那你知道地方在哪吗?”
“知道。”
“送我过去。”
“好。”
花语卿沒有任何的犹豫,他这种年纪已经不是小年轻了,很多事情如果还要让别人说两次的话,第一是他脸上不好看,第二是别人也会不耐烦。最重要的是,在他看來,他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能够凭借一张嘴就把香爷说服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了?
金表会,位于中环金融街某大大厦的顶层,就凭这选址就不难看出,这个金表会大有问鼎港香金融界的意思。
杨幺对港香这座城市沒有什么好感,当所有人都往钱看的时候,就会少了人情味。不过想想也有些可笑,一个从队部大院里走出來的孩子竟然想要人情味?
金表会的电梯是立独的,只有金表会的会员和工作人员才能乘坐,而这立独的电梯又分成了工作人员和会员专用。
四扇电梯门的前头,都站着两个⾝着黑⾊西服的保安。
八名保安明显不属于大厦保安队的管制,他们的工作服一⽔的都是阿玛尼,估计连那些豪门保镖都很难享受到这种待遇吧?
杨幺尚未走到那金表会电梯区域,就有两名保安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來,与那站在电梯旁的保安不同,他们的卖相不是那么好,但是他们的气质却是比其強了不止一倍,一看就知道都是军人出⾝。
“先生,对不起,这里是人私电梯。”保安的态度很客气,并不像某些人私会所的保安那样蛮横。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方沒笑,但就是这种客气的态度,也赢得了杨幺的好感,杨幺微笑着说道:“我很喜你这种态度,看在你态度的份上我不为难你,我叫杨幺,告诉你们老板,我來了。”
“请稍等。”说话的保安进了办公室,另一个保安则是守在杨幺⾝旁。
“杨幺?”李怀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脸的茫然,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本不认识这么个人。
“你们认识吗?”李怀恩看了看牌桌上的其他人。
一⼲人等均是神情漠然的头摇,对于能够坐在这张牌桌上的人來说,他们不认识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李怀恩不以为然地说道:“既然都不认识,那就打发他走吧。”
“先生,对不起,我们老板正在休息。你可以十点之后再來,看看他有沒有时间见你。”
保安的回馈令杨幺很満意,之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是为了看看对方认不认识自己,一旦认识,那么这事儿恐怕就得费点⿇烦。像杨幺这种⾝份,做事就是这样,不怕你不认识,就怕你认识,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一拉出來,还不够⿇烦人的。既然你现在不认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为难你,你就在一旁看着吧。”杨幺似笑非笑地说道。
保安的眉头蓦然一紧,从一开始他就看出來了杨幺來者不善,而且还不是个等闲之辈。
当过兵的人都有一种直觉,特别是他这种在队部里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对于真正的強者是什么模样他们都心知肚明。
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他今天就这么让杨幺上了楼,那他以后也就别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到时候别说是这种保安了,就算是停车场保安也不会有人要他。
从对方的目光得到答案的杨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不过我会手下留情的。”
“老东西们都走了,现在的港香彻底成了咱们的天下了。”
“老东西虽然走了,但是⽗辈们都还在。”
“放心好了,他们用不了多久也得走。他们可是家族的中坚力量,家里头怎么会把他们留在港香这个事非之地?”
“京北那位不是都特意接见了老家伙们吗?这些老家伙⼲嘛还要急着跑路。”
“就是因为见了才要跑,这些老东西当主子当习惯了,让他们当奴才他们哪里⼲?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留下來会是个什么后果。”
“叶姐小,该您了。”
“我不去。”
叶⽔心面无表情地合上了牌,她的牌面很好,两个A。只是在听到杨幺的名字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心情玩了。
“⽔心,你怎么了?”郑永胜关心地问道。
做为同校同学兼好朋友,郑永胜对叶⽔心的了解超过了任何女人。
在留学期间,叶⽔心就是靠着每周去拉斯维加斯玩几把赢到了开公司的第一桶金,所以她打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郑永胜心里十分清楚。
叶⽔心面无表情地说道:“刚刚李公子说的杨幺我认识,是家里面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郑永胜不觉一愣,很快便是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你來的?”
叶⽔心摇了头摇,不解地说道:“应该不是,我和他还沒有见过面。”
“既然这样…”
“老板…”
郑永胜的话还沒有说完,李怀恩的下属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來。
“怎么了?”李怀恩面带不悦地问道。
“砰!”话音刚落,房门便是被两个魁梧的⾝躯撞开,撞门而⼊的人此时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吐着⾎沫,而在门外则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会所的保安、各位公子哥的保镖以及会所的工作人员。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杨幺嬉⽪笑脸地走进了房间,他的口气和态度令人很不慡,但是看看他⾝后那群人,所有人都只能将这股不慡庒在心里。
门虽然隔音,但是总可以开门报告吧?但问題是,这些人都沒有机会开门说话就被放倒了。最后这个进來的人,很显然是被杨幺放进來的,他在见到杨幺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跪下去。
杨幺大大方方地说道:“不好意思,扫了各位的兴。今儿我來这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找小鸟问一件事。”
⾝型消瘦、戴着黑框眼镜的小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來,目光如刀地凝视着杨幺说道:“我就是小鸟。”
杨幺笑道:“你就是小鸟啊?那就好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的鸟到底有多少啊?不然的话,怎么会取这么个外号?”
小鸟冷冷地说道:“你想死吗?”
杨幺不假思索地说道:“想。怎么,你可以帮忙?”
“乐意效劳!”小鸟二话不说就掏出了间的手,一把纯银质地的沙漠之鹰。
看到这把,杨幺的小眼登时就眯了起來,坏坏地笑道:“我听说鸟越小的男人越喜玩大,本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