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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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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毓璟从‮店酒‬离开后,在车上用了午餐,下午便回到程氏上班,他的出现掀起惊涛骇浪,此时的新闻还没有曝光,记者们正在据拍摄的现场照片回报社內赶稿,正是一片平静,所有员工在看到他从电梯內出来进到办公室都觉得非常惊讶,他不是应该和未婚在‮店酒‬用餐吗。都知道这个老板是工作狂,非常的冷漠低调,可也不至于把公事看得比家庭还要重。

  蔡丽丽坐在办公桌后冷笑着涂抹指甲“看来我们私下总说,程总⾝边的小秘书全是狐狸精,曾经的薛秘书有美貌有手段,又在那种地方锻炼了好几年,什么惑男人的招数想不出来,可没想到冉秘书也有这样的本事,程总的子已经到手,外面的自然要哄一哄了。”

  旁边的女职员将文件遮挡住嘴,小声对她说“我才不相信,冉秘书太普通,怎么会得到程总青睐。她也只是自作多情而已,程总的‮妇情‬绝不会是她,他怎么看得上。程太太是瞎的吗,就不会调查一下,我猜她这个秘书都当不了多久。”

  程毓璟在办公室內浏览着文件,他估摸大约黎昌也从警局內出来受到了风声,华都市报一向是发出新闻最早的报刊,业界的资历深,手下培养了一大批非常活跃的记者和消息通,此时已经在网页更新了今天的现场新闻,程毓璟噙着笑意从头到尾看完,格外快喜悦的敲击着桌角,果不其然,前台在这时接通助理室的內线,询问了是否要放行一位自称程总岳⽗的男人进来,何言待机后立刻到办公室询问程毓璟,他点点头,转动着指尖的签字笔“你去亲自下楼把我这位岳⽗接上来。我们好好聊聊。”

  黎昌在警局內就接到了消息,当时一名刑警正在询问他曾经那笔款的去处,黎昌因为女儿而显得非常傲慢,他倚靠在椅背上噙着一抹冷笑“今⽇是我独女的订婚宴,我女婿是谁你们还不清楚吗。程氏这样大的公司,名下还有两个总部集团,不要说我挪用了两千万,就算两个亿,对我女婿而言,也不过九牛一⽑,如今亏空补上,我毫发未损,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我女婿的能力吗,警局这边,他的人脉很广,我作为他岳⽗,他为我做事扫路,是他本分。如今是有钱有权的人平分天下,权亦是为了钱服务,你们这样质问我款项去处,不怕我一句话告诉他,你们吃官司吗。”

  刑警愣了片刻,大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嚣张。刑警放下手中的笔纸,将一侧的电脑划出网页,定格在最新曝光的新闻上,冷笑着给黎昌看,他对于屏幕上⾖大的标题还有些不相信,本能的认为是栽赃陷害,黎曼是怎样的女孩他清楚,怎么也不至于荒唐到这个地步。

  可清晰的‮频视‬不容他不信,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的⾎从脚底窜了上来,撞得脑袋发晕,离开警局后立刻驱车赶到程氏大楼,他的想法是能被放行而不是拒门不见就算最好的结果,没想到何言亲自下来接他,脸上仍旧是非常恭敬的表情,黎昌长长松了口气,他对待何言从不敢傲慢,谁都知道程毓璟⾝边最红的便是何助理,几乎是执掌了半边大权,挂着助理的名衔,做的是⾼层的工作,他一句话会印象程毓璟的决策,而且从不居功自傲,这样不贪婪的男人用物质是无法引他,所以黎昌在动了将女儿嫁给程毓璟的念头时,对何言便很恭敬客气。

  何言带着黎昌进⼊电梯后,一言不发,非常笔直站在那里,黎昌很想套点內情,又不敢太过分,只是试探着问“我女儿也在这边吗。订婚宴结束得很早。”

  何言笑着点头“程总公司有点事很棘手,从宴厅赶了过来,至于黎‮姐小‬有些疏忽,但应该没事,现场留下许多程总的保镖,一定会平安护送她到别墅。”

  “毓璟树大招风,对他眼馋的人太多了,也许针对这场订婚宴早就预谋已久,不实的消息散布出来给人添堵,告诉毓璟不要往心里去,我的女儿是什么品行,我最清楚。”

  何言率先一步走出电梯,他非常温和说“这样的话我不便置喙,毕竟我不了解黎‮姐小‬为人,倒是您见到程总可以亲口来讲。”

  何言说完后将总裁办公室的门推开,朝着黎昌比划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程毓璟坐在宽大的真⽪软椅上,动作姿态非常懒散随意,并没有女婿见了岳⽗的尊敬之感,相反有几分藐视和冷意,黎昌走进去喊了他名字一声,直接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他拿出烟盒摸出一,刚要点着,忽然程毓璟抬手制止了他“最近空气浑浊,被一些侮辱人眼睛的照片脏了纯度,黎行长还是不要昅烟了。”

  黎昌的手微微一顿,烟从指尖掉了下去,落在地板上,骨碌了两圈,他深深昅了口气“我女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这明显是遭人陷害,为什么偏偏赶上这么重要⽇子才曝光出来,分明是冲着你来的,程氏树大招风,接连在业界刷新不少记录,早就被人暗中视为眼中钉,我女儿不过是替你背了黑锅,她遭到侮辱,你作为她丈夫,应该帮她正名,如果连你都不相信她,她还怎样立⾜”

  程毓璟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还敢理直气壮,他神态自若敲击着桌角,发出很清脆的声响,格外考验人的意志和定力。

  “‮频视‬的可信度我找了专家进行坚定,没有任何造假迹象,而你女儿对我也没有解释出什么值得信服的理由,分明是被戳穿后的心虚,至于我的敌对,自然不少,这一行做得出⾊了,会被人觊觎,至于在订婚宴上曝出,也是为了给我致命一击,我程毓璟风光一辈子,却连娶个子都识人不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抬不起头的吗。如果黎‮姐小‬没有做的事,谁也栽赃不了,更不敢这样放肆。”

  程毓璟的冷静自持和咄咄人让黎昌的汗从额头前渗了出来,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辩驳什么,在触及到办公桌上那份权威的技术鉴定后,更是哑口无言。

  何言此时从门外进⼊,端着一杯浓香的热茶,只递给了程毓璟面前,这样的动作让黎昌深感大势已去,程毓璟并非不懂得礼仪的人,相反他在这方面做的一向周全稳妥,这样的下马威,证明他本没有承认自己的⾝份。

  程毓璟冷笑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黎行长,虽然说我对令千金原本没有男女之情,可考虑到我⽗亲的想法,以及她的家世背景的确适合做我子,我勉为其难答应了这场婚事,而且还给⾜了她体面,又是婚宴又是订婚宴,没想到她私生活这样糜,曝出这么令我难堪的事,我怎样面对悠悠之口,还怎样出席那些隆重的场合,我恐怕被别人戳破了脊梁。扪心自问我对您和黎曼怎样,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为您弥补了四百万的亏空,您现在大约在里面吃牢饭吧。难道黎家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是我人微言轻,算不上什么人物,让黎行长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才拿我耍着玩儿吗。”

  黎昌非常尴尬和惶恐,他险些出事,原本就无法和程氏抗衡,女儿又闯了这样大的祸,他还需要依附程氏的名望作威作福,他最怕程毓璟恼羞成怒兴师问罪,黎昌现在并没有能力和人脉与他对抗。

  “程总,既然是真的,那是我教导不严,我回去一定对黎曼严加管教。”

  “那这一次呢,我的损失,我的名誉,就不了了之,黎行长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样不拘小节。”

  程毓璟讽刺的话让黎昌面红耳⾚,他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何言忽然上前一步“黎行长似乎从墨宝斋买下一副画作,还是明代的真迹,程总也非常喜古玩字画,并且到了爱如痴的地步。”

  黎昌怎会听不懂何言的话,可他舍不得,那副真迹价值千万,就在他最危难时候都没有拿出来,无非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而且那样东西有价无市,一个行长能拿出几千万一副的画作,早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一直庒得很紧,程毓璟怎么会了解

  他在犹豫和思考中,程毓璟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既然黎行长无法忍痛割爱,我也不好夺人之美,何言,送客。”

  “别别”

  黎昌咬着牙“一副画作而已,能给程总庒惊,让您消消火气,也是它的造化,⿇烦何助理留个地址,我亲自让手下人给您送过来。”

  何言看了一眼程毓璟,后者非常満意的绽开点笑容“如此,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何言,不要辜负黎行长的美意,你亲自派人跟着他到‮海上‬取来,要是被别人知道黎行长手中还有这样宝贝,就不是补上亏空这么简单,大约要把底细调查个认认真真。”

  黎昌蹭了蹭额前的汗,在何言的恭送下从程氏离开后,直接回到了在‮海上‬这边的旧宅中,还是他任职行长期间,因为一点机缘巧合,认识了一家房产公司的老板,他帮忙贷了一笔款,后者作为报答赠送了这套宅子。

  他解下⾐服浑⾝无力瘫在沙发上,一名年轻的男助理从‮海上‬跟他到深圳办事,⽩天就在这边办公,黎昌许多挪用的款项都是这个助理伪造的数据。他见状放下手中工作过去询问,黎昌对他并不隐瞒,将事情过程全部复述后,助理狐疑的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他,蹙眉他小声说“行长,我觉得程总似乎是给您还有黎‮姐小‬设了一个套。”

  黎昌⾝子一僵,他将捏太⽳的手放下来,睁开有些茫浑浊的眼睛看向他“怎么说。”

  “您不觉得奇怪吗,莫说‮海上‬,整个南省,谁不忌惮程毓璟的⾝份,不管宏扬和恒宛是因何落到他手中,但他打败了蒋华东和顾升是大家认为的事,这样的厉害角⾊,谁敢搅他的订婚宴这不是找死吗,除非黎‮姐小‬那段‮频视‬是他自己放上去的,经过了他的授意,目的就是要让程老先生愤怒,让咱们愧疚,再理所应当退婚,还拿走您的心爱之物。他也想过,任何事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如果您发现不对劲再去调查,即使了解到这是出自他手,您也不敢过去堂而皇之要个说法,毕竟对外人人都知道,黎‮姐小‬私生活糜,给他戴了绿帽子,咱们是理亏一方,谁会相信我们的狡辩而且他也料定您不敢,因为在您危急时刻,是他出了四百万弥补亏空,凭据他还留着,您在他手中的把柄,太多太重,咱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黎昌眯着眼思索了一会,似乎是这个道理,程毓璟的婚宴怎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岂非是自找死路,就算程毓璟懒得计较,程珈文可也不是善茬。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程毓璟从来没有打算娶黎曼,所有的做法都是缓兵之计,为了将黎家彻底推进万劫不复之地,而且程珈问对于儿媳贞洁看得很重,这是门楣尊严问题,黎曼再想进程家的门,本不可能。

  好一出反间计。

  简直玩得黎昌这只老狐狸都被蒙在鼓里。

  “行长,黎‮姐小‬的名誉怕是毁了,在‮海上‬未必待得下去,这件事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黎昌死死抓住一枚核桃,扣进掌心內“女人名节何其重要,我现在斗不过程毓璟,他捏住我命脉,又这样风光,可这一条路上,他的仇敌不少,总有看不惯他的,我去联系这样的同,就不怕无法给他点颜⾊看。我女儿受的委屈怎能悄无声息过去,他这样不留情面,使出卑鄙的下三滥手段,早晚会付出代价。借刀杀人不是更有意思,何必亲自以卵击石看别人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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