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场无真情(下)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女人。
蒋华东带着一个女人,亲密无间。
到底有多温柔呢,像他对我那样吗。
我脑海中涌上了那一晚他对我的呵护和宠溺,真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他对我说“薛宛,我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纵容过。”
他是告诉我,即使没有我,他依然可以怀抱任何一个女人度过这难熬的夜晚,我并非他唯一的选择,他可以对任何女人好。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太固执了吗,我要的太多了吗,其实我都不曾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出现的让我惶恐,我失去了太多,我从不敢奢望可以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我以为从我堕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背负一声的骂名,我怕极了,我宁可从来没得到过,也害怕终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远去。
我走上二楼,妈咪正在化妆间门口等着我,看到我那一刻,她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朝我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双眼睛闪烁着贪财的光芒“宛宛,你可把我急死了,保安都说看见你来了,这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我的目光瞥向走廊尽头的豪华包房,门紧闭着,里面传出隐约的笑声,门口站着四个黑⾐男人,是保镖,他们面无表情,格外严肃庄重。
妈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丝奇怪“宛宛,我正要问你呢,你不是说,蒋先生包了你吗,我看他刚才带着一个女人进去了,关系很亲密,男人谈生意就像上场战一样,带去的都是亲信,能让他抱着谈生意的女人,看来不简单啊。”
妈咪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打量我的脸⾊,我极力让自己镇定,可心里的慌却出卖了我,我并不冷静,那是一种让我快要疯了的感觉,很痛,很闷,沉甸甸的庒在心头,无处可躲。
“妈咪,能让我进去伺候酒⽔吗。”。{。
我看向从三楼下来的服务生,他正托着果盘要进去,经过我的时候听到我这句话,顿住了步子,妈咪愣了愣“蒋先生这个时候愿意看到你吗宛宛,你听妈咪一句话,男人要面子,你不是他什么人,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包着玩儿的妇情,要是让他不痛快了,这饭碗自也就砸了,还有,这种人物,可不是能陪你谈感情的主儿,动脑筋动心机,动什么都行,就是被动心,⼲我们这行的,一旦动了心,就万劫不复了,财⾊两失,乔乔的前车之鉴,你还没记住吗”
乔乔。
我们所有际国名流的姐小都记忆犹新且永生难忘的姐妹儿。
她是五年前的花魁,曾被某个官场的大人物养包了两年,十六岁就下海了,她一生特别坎坷,比我还要惨上好多倍,她爱过两个男人,却都是拿她当了摇钱树,她得多艾滋病,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曾陪三个男人同时玩儿,差点被玩儿死,决定从良时,她认识了一个保安,那个保安家境惨的,自己在海上打工钱赚,没什么不良嗜好,因为穷,在这个特别物质的社会里始终没有找到爱情,和乔乔的相遇,在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上天的安排,让两个没全安感的人彼此慰藉取暖,后来在乔乔出事后我们才知道,那个男人本就是算准了乔乔会沦陷在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才故意安排了一出戏,将她掳获。
之后乔乔将全部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供他找个好工作,在海上出人头地,等着他娶自己,可是结婚前一个星期她目睹那个男人在她准备的婚房和另外一个女人绵,她哭得像疯了一样,那个男人竟然连解释都没有,乔乔这才明⽩自己又一次上了爱情的当。
她转⾝就跑出小区时在门口的大马路上被疾驶的卡车撞飞,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但她趁着大夫护士不在的时候,亲自动手拔了氧气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终年才二十六岁。
她被际国名流所有的姐小都看作了引以为戒的典型,就像妈咪说的那样,动什么都不可以动心,因为花场里的男人,不会和姐小谈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