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诸圣骇然
元武国神都,天武神宮深处!
这里是一片看起来如同虚幻星空一般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气息缥缈而不实真。
在这片仿若虚无般的星空中,一位老者正盘膝坐在那里,原本是闭着双眸的,似正神游太虚,但此刻,却陡然睁开了双眼。
一缕精芒闪烁,其间,竟透着浓烈无比的惊惧之意。
更是失声发出轻呼:“一切,居然是因他而起?此子背后究竟隐蔵着什么惊天的来历,今⽇,竟然引来了一尊第九脉轮的归元圣尊?”
轻呼过后,老者眸中迸烁出的浓烈惊惧之意,才渐渐散去,似乎陷⼊了沉昑…
但口中的喃喃自语,却依旧未停:“此子的来历清晰无比,从出生到现在,甚至都未曾离开过元武国一步,一切都有据可查,却偏偏总有令人始料不及的意外出现…老夫,究竟忽略了什么?”
“罢了罢了…”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我元武国人,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话,未来的这场危机,对于元武国来说,他…或许能是一个倚仗!”
“再看看吧…”
…
车池国,国都圣池城!
圣境国师坐镇的国师塔地下深处,一位⽩袍老者,亦于此刻从神游太虚中睁开双眼,其眸底深处,竟也透出一模一样的浓烈惊惧之意。
且也一样发出了骇然轻呼之声:“什么?元武国的天骄至尊背后,竟有一位第九脉轮的归元圣尊?这…怎么可能?”
同一时刻,历甫、闵苍、烛洪等国的国都某处,类似的一幕也在上演。
一位位放出圣者神念关注万花⾕的元武周边诸国坐镇圣者们,于这一刻全都睁开了双眼,眸中迸出相同的惊惧之意,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
“元武国?天骄至尊…”
“一位第九脉轮归元圣尊的承诺吗?此子…究竟是何来历?”
“缥缈仙宮?陆大央域顶级宗门的缥缈仙宮?好大的来头啊…元武国內竟有这等人物,能与缥缈仙宮扯上关系?”
“如此看来,形势已变,一切…得从长计议了!”
元武国东南,墨海深处的龙宮內。
一道黑袍老者的⾝影自闭关的密室內走出,脸上的神⾊有些古怪,眸底深处,犹还有着未曾散尽的淡淡惊惧之意。
这位黑袍老者的口中,此时亦有喃喃之声传出。
“归元圣尊?这小子的背后,居然有一尊归元圣尊?央陆缥缈仙宮…何等超然的庞然大物!怎会与小小元武国的一位人族小辈扯上关系?”
“还有,烈儿他…居然突破到神通之轮了?”
“如此看来,跟在那家伙的⾝边,倒也并非不能接受之事…罢了罢了,为奴为仆就为奴为仆吧,人家⾝后站着的可是圣尊级存在,有这个资格啊!”啸月山脉!
东部!
某座巨峰巅顶处的宮殿之內,一位面⻩肌瘦的⻩袍老者双眼开阂,眸中透出骇然,最后幽幽一叹,虽未言语,但体內所透出的气息,却瞬间多出了一分颓丧之意…
西部!
同样也是一座揷天巨峰,位于靠近峰巅处的一挂天然巨瀑后方,一道透着浓浓不甘之意的低声嘶吼传出:“该死!莫非是元武国人族的气运未尽吗?最关键的时刻,竟横空出世一尊如此妖孽,背后竟站着一位归元圣尊,甚至还赐下了一道神念印记…这还怎么破?”
南部,万花⾕!
随着缥缈仙宮那位第九脉轮的未知強者突然间杀个回马,将原本盘旋于万花⾕上空窥视探查的几道圣者神念,瞬间惊退,全都缩了回去,没敢再冒头…
林啸的⾝子,亦于此刻转首扫向了琼灵妖花右侧巨峰仞崖上的琼花老⺟。
淡淡一笑,旁若无人地再次问道:“前辈,你似乎忘了回答我的问题,林某刚才问你…适才,那是要对林某搜魂吗?”
“啊?”
听到林啸的问话,琼花老⺟浑⾝微颤,一骨碌从地面爬起,不过却仍旧忘了拾捡先前就已脫手的龙头⾎拐。
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后,她第一时间便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脸上的神⾊坚定无比,面⽪扯动,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尽量以和蔼的语气接道:“小友说笑了,老⾝怎么可能会对你搜魂呢?那岂不是太无礼了?你们可都是贵客啊…对对对,贵客,就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她更是一边向着适才那道接引之光回缩而去的方向偷瞄了一眼,小心冀冀,头⽪都在发紧。
那位可是第九脉轮的圣尊级存在啊,陆大至強者,即便相隔遥远,位于陆大央域的缥缈仙宮,但只要人家愿意,随便投来一道关注的眸光,就能洞悉发生在这陆大西北角啸月山脉中的一切。
适才明明已经离去,却突然又来一道神念印记,还特意出声点明关系…这分明是一种隐晦的警告。
此时此刻,琼花老⺟简直都恨不得将刚才险些搜魂的林啸捧到⾼台上当大爷一样供起来了。
毕竟,适才的搜魂之事,大家心知肚明,而那位归元圣尊都已明说了,欠他一个承诺,若是这小子心头愤懑,把这个承诺用在自己⾝上的话…归元圣尊一出手,弄死自己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而且对方必定极为乐意,以碾死一只蚂蚁的代价收回一次出手的承诺,这种事,谁都乐见其成啊!
想到这里,琼花老⺟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深恐林啸一时想不通,因为适才的事情,当真把她给恨上了…那可是要老命的事情!
“可是…”
随着她的目光再次投过去,琼灵妖花瓣花上负手而立的林啸,却于此刻微微皱起了眉头。
继而又叹息了一声,这才接道:“可是适才在琼花秘境內,林某好你不小心弄死了一株对前辈可能颇为重要的噬灵树,此事实在没法待啊,要不前辈还是搜个魂吧,由此也能证明一下,林某确非有意为之,当时…其实也是颇受惊吓的!”
“一棵破树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多大点事啊…”琼花老⺟嘴角菗搐,没敢继续在这件事上过多纠,话锋攸转:“哎呀,小友适才受到了惊吓么?罪过罪过,这可如何是好…来人啊,奉上厚礼,一定要给小友好好庒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