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诡异之处
当查尔多死去,尸体栽倒的那一刻,林啸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了出来,竟然站不稳身形,不由自主的半跪而去,只能用手中的斩星剑支撑着身体。
“呼…呼…”
林啸大口大口的气,平息着体内窜的气血之力,脸上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跑到姑郡城一趟,会受到这么重的伤…”
被五匹马力的一剑斩上一下,普通的武者就算是有着内甲护体,也非得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纵然他的身体因为修行《大金刚转轮经》,比普通的武者强横的多,但也是受了不浅的伤势。
加上还在压制这样的伤势,爆发出远超境界的战斗力,和一位精力之轮巅峰境界的武者,搏命战斗了整整四个呼吸的时间。
“还好,最后胜利的…是我…”
林啸息了一阵,终究是没有耗尽所有的体力,勉强挣扎着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瓶气血丹,一次将十颗服用了下去。
虽然体内还剩下一些化蛟丹的力量,但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他可舍不得用化蛟丹补充气血之力。
毕竟就算是他,能服用的化蛟丹数量也是有限的,这是用来提升修为的,用在战斗中就太奢侈了,等于是暴殄天物。
但话说回来,若不是他事先服了一枚化蛟丹,别说是赢得战斗了,就连找到南宫玲的下落,都是一种奢望。
再度休息了七八息的时间,等到气血丹的力量初步化开,林啸终于是长出一口气,下身上的青衫,将穿在中衣之外的青色内甲了下来。
神兵级别的内甲,防御力何等强横?可谓是如今的他手中数一数二的保命底牌。
明知道前方凶险无比,他怎么可能不将这件宝贝提前穿在身上?
将内甲收入储物符中,重新穿上破烂的青衫,林啸不敢怠慢,急忙几步走进了那间破屋之中。
破屋的一角,南宫玲软倒在地,昏不醒。
林啸快步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个南宫世家的仆役打扮的人,只是将她暂时打昏,而没有真的伤害她。
林啸将她扶起,用刺道的手段引导她体内的气血缓缓运行。
不一会工夫,南宫玲就悠悠转醒。
她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猛然看到前方的林啸,竟然惊恐之极的大叫一声,拼命的向后缩了几步,将双臂抱在一起。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林啸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苦笑出声。
此刻的他,不仅脸上有着不少血污,身上的青衫更是快被染成了“血衫”
他自己的血倒没有多少,基本上都是几个敌人身上的血,尤其是那个黑脸瘦小的仆役,被他一剑劈成两半,鲜血基本上是洒了他一身。
而他当时处于爆发三匹马力的短暂力竭间隙,连那南宫世家仆役的长剑都避不开,哪能避开这些鲜血?
就他现在的这幅卖相,乍一看如同厉鬼一般,怪不得南宫玲会惊叫出声。
“咳咳…”林啸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玲儿,是我。”
因为体力的大量消耗和伤势,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但还是被南宫玲刹那间就辨认了出来、
“表哥?”南宫玲愣住了,紧接着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血污之下,好像还真的是林啸的那张脸。
这一发现先是让她一惊,随即就是狂喜涌上心头,再也顾不上林啸的身血污“呼”的一声扑了过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表哥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了熟悉的人,才十四岁的南宫玲,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慌乱和恐惧,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已经安全了…”
林啸心中颇有些自责和心疼,若非是自己的原因,想必南宫玲也不会落到这么危险的地步。
“呜呜呜…那些人骗我过来说有鱼吃,结果就把我绑来这里,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这样那样,然后再…呜呜呜…”
南宫玲将头埋在林啸的怀里,哽噎的说着话。
“骗过来说有鱼吃…把你这样那样…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这小丫头片子平时都看的是什么书,话说姑父姑母也不管管么…”
林啸心中实在有些无语,深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你身上应该有给家族报信的东西吧?赶快拿出来,我怀疑他们还有同伙!”
林啸的心中早就是疑虑重重。
毕竟这件事情着实透着几分诡异。
几大家族的仆役、商铺的掌柜,这些看似普通的人混在一起,居然还会对南宫世家的千金小姐下手,这本来就是极为不正常的事情了。
更别说,这些人表现的素质十分强悍,远远超过普通的武者,纵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天才,但普通的同境界武者一对一的搏杀之下,恐怕不太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反应极快,战斗意志强横,配合异常默契,素质如此之强,分明是在生死边缘不断游走才能带来的。
更别说,那精力之轮巅峰境界的南宫世家仆役,手中拿的居然是利器,否则也绝不可能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威胁。
赤手空拳的第七星武者,未必就是手持利器的第六星武者的对手,毕竟一件好兵器在手,杀伤力陡增十倍。
再加上这些人的镇定,林啸极度怀疑他们背后还有更强的主使者,因此才催促南宫玲赶快想南宫世家报信。
南宫玲一听此言,从林啸的怀中离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谢谢你,表哥。”
林啸摇摇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因我而起,让你身陷险境,已经让我愧疚不已了。”
南宫玲了鼻子:“表哥,这可不能怪你,这些人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冲着我南宫世家来的…”
说着,她从间的一个小香囊中掏出了一个短小的圆筒,向着破屋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