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象牙梳下

　　木桩上的鲜血已经变成黑色，但出血量并不多，虽然已经死亡多时，但是嘉汀纳的身体依然柔美，白皙而冰凉的肌肤还保留着弹。

　　她上身平躺，身以下却是侧卧的姿势，在她肚脐中嵌着一粒染血的珍珠，一条圆润的大腿弯曲着，圆下方，大腿内侧沾着几许血迹。

　　“究竟是谁杀了嘉汀纳夫人！”格林特律师失控的咆哮道“用一木桩刺穿心脏，这需要多么大的臂力！”摩尔人鼻翼急速翕张着，眼睛死死盯着木桩刺入的部位。“那并不是嘉汀纳夫人的死因。”狩魔人说：“很明显，木桩是在死后刺入的。”

　　佐治小心地抬起嘉汀纳一条大腿，出美妇股间鲜血淋漓的秘境。嘉汀纳有着和她姨母一样金色的。

　　但现在那些漂亮的发已经被鲜血浸透。她似乎在生前遭受了惨绝人环的待，原本娇美的户凄惨地向外翻开，里面是血迹。

　　同样受到摧残的不仅是器，少妇雪白的大腿内侧和光洁的沟中也布了抓痕和血迹。摩尔人骨节大的手掌紧紧扳着棺材，似乎要把坚硬的木板捏成碎片。

　　究竟是谁在伯爵神圣的家庭墓室杀了他唯一的儿媳？伯爵的尸体又在哪里？狩魔人盯着嘉汀纳受折磨的下体，然后伸出手指，慢慢分开她的。没有人阻止他这种无礼的举动，因为他们没有条件寻找一个合法的验尸官。

　　嘉汀纳道内灌了污血，佐治手指一动，黏稠的污血缓缓淌出，接着他看到一只碧蓝的眼睛。空气彷佛凝固住了，连一向镇定的狩魔人也变了脸色，他像被火烧一样松开手指，心头掠过一阵恶寒。

　　柔的微微闭合，那只蓝汪汪的眼睛嵌在道内，从中出一线，宛如一只娇俏的美目，嘲地看着狩魔人。＊＊＊失踪多的嘉汀纳终于有了下落，却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这位米兰的名媛被人杀在家庭墓室里，兄手在尽情凌辱她的体之后，把尸体放在伯爵的棺材内。兄手残忍地剜掉了嘉汀纳的双眼，并且恶作剧的把眼球在她的道内。

　　另一只眼球在嘉汀纳的直肠内被发现。兄手同样侵犯了她的门，又把带着血丝的眼球在里面，即污辱了死者，也在向生者挑衅。

　　嘉汀纳的眼睛很美，那双湛蓝的眼睛一转，无数男人都倒在她醉人的眼波里，但由于伯爵的强势，嘉汀纳并没有闹出过绯闻，纵然不情愿，也一直为维斯孔蒂家族保持着贞洁，但现在她那双动人的眼睛被人剜下，进强暴后的道和门内。

　　当时嘉汀纳还活着，因为沟还留着挣扎中的抓痕。兄手甚至还接着对她作了，因为直肠内那只眼球是在外面淌了。

　　佐治没有说出自己的判断，但可以想象这个美丽的少妇如何被人掰开部，在哀嚎中被人把自己的眼球进滴血的道内，如何被迫抬起嵌着眼球的股，被人强行进入门。

　　也许那两只还记得兄手狰狞的笑容吧，但现在它们已经失去了光彩，静静躺在主人冰冷的里，无法提供任何线索。

　　格林特律师脸色非常难看，面前的惨状让他想呕吐。佐治也口发堵，只想冲出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摩尔人眼睛象火一样，瞪视着嘉汀纳的尸体。

　　突然他跳起来，向左侧的墙壁奔去。“等一下。”黛蕾丝不知何时挡在了男仆面前“这是我母亲的灵柩，我不允许你们惊动她。”

　　摩尔人着气，恶恨恨盯着她。佐治用手绢擦着冷汗，走过来说：“是这样的，夫人。首先，我们要寻找伯爵的遗体。其次，我们要确定您母亲的灵柩是否被人动过。”

　　黛蕾丝毫不让步“我自己会看的。请你们离开。”母亲的死一直是黛蕾丝心头的疑问，七年过去了，母亲的遗体已化为枯骨，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碰触母亲的骨骸。

　　佐治和格林特对视一眼，率先退出墓室，一时间墓室里只剩下摩尔人重的呼吸声。他浑身肌起，像恶狼一样盯着黛蕾丝，最后僵硬地躬下身子“遵命。小姐。

　　“石砌的墓上掩着白纱，黛蕾丝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墙上镌刻的图形文字“智慧”是母亲的名字。

　　本该尘封已久的棺木却光亮如新，上面用黑红两种颜色装饰着神秘的图案，究竟母亲是怎么死的？这具棺材里又掩藏着多少秘密？“格”的一声轻响，棺罩掀开。

　　黛蕾丝看到了父亲平静的面容。德蒙特伯爵的遗体静静躺在子的棺木内，他穿着整洁的黑色西服，两手叉放在身前，神态安详，可以看出他死时并不痛苦，然而在他口，同样着一尖利的木桩。

　　＊＊＊“我想，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格林特律师坐在长桌顶端，对大家说。

　　“来到城堡的一共有十三个人，包括伯爵是十四人，但目前只剩下九位。首先是伯爵病逝，紧接着嘉汀纳夫人失踪，然后罗伊丝小姐在自己的卧室内被杀。今天早晨，德莱奥先生又在我们眼前堕楼身亡。

　　大家都知道，下行我们发现了嘉汀纳夫人的尸体，抛开吕希娅小姐的突然离去不谈，已经有四个人先后死亡。”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我相信，兄手就在我们身边。”格林特律师注视着众人的反应，慢慢说：“甚至就在我们中间。”对，其中一个是公爵夫人。

　　佐治靠在椅背上，鹰隼般的眼睛也在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公爵夫人在大庭广众下总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彷佛带着一层面纱，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格蕾茜拉。虔诚的修女。

　　她那滴圣母的眼泪，似乎没有除去世间的罪恶和黑暗，但她的虔诚不容置疑。姬娜开始显得有些害怕，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倔强而坚强的红发舞女。

　　虽然是个出卖体的女，但比在座的一些贵妇更有自尊。黛蕾丝一家。丈夫是个平庸男人，而子，还有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来自于异国的神秘血统…格林特夫人握着丈夫的手，默默支持他。

　　这样的支持虽然微不足道，却是至关重要的，最后是格林特律师。失去了单片眼镜，他的脸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佐治对那个摩尔人抱有同样的怀疑。

　　不过格林特律师怀疑的仅仅是男仆，而他在怀疑隐藏在男仆身后的人物。“由于道路阻断，我们等于被困在这座为死亡所笼罩的城堡里。我要提醒各位，死亡随时可能发生。”

　　格林特律师声音低沉地说：“为尽量避免出现意外，首先大家的住处要集中起来，我提议大家都住在二楼。”“不。”姬娜举起手说：“我不希望住在罗伊丝小姐遇害的楼层里。我会害怕。”

　　巴尔夫男爵也表达了相同的感受。“那么就在三楼。我和子住在楼梯左边的第一间，佐治先生住在右边第一间，一旦发生意外，我们两位男子可以先占据楼梯，这样可以吗？”

　　大家都同意了，九个人分别住在六个房间，由于黛蕾丝是一家三口，住了一个套间，此外三楼还空出四个房间，其中包括德莱奥和嘉汀纳留下的房间。

　　“第二点，请各位尽量避免单独行动，如果有必要，一定要有同伴，如果出现意外，立刻通知我和佐治先生。”

　　巴尔夫男爵受惊过度，只剩下格林特和佐治两位男士，要照顾六位女，任务相当艰巨。“假如吕希娅能赶来就好了。”佐治暗暗地想“她的格斗非常出色，有她在，就有足够的力量查清城堡中的疑问。”

　　今晚城堡安静得出奇，困扰人们多时的奇怪声响都消失了，然而不祥的预感却充在每个人心头。佐治又检查了一遍武器，然后把砍刀放在枕头下，闭上眼躺在上，由于格林特夫人的好奇，使他失去了今夜的消遣，好在机会还有许多。身份高贵的女巫并不少见。

　　但大多数都由于涉及贵族的声誉而在暗中处理。公爵夫人也应该由宗教裁判所的秘密法庭进行审判…那些黑衣修士一定会很满意这次的猎物。

　　佐治并不担心公爵夫人还会反抗，那种流行于女巫之间的爱情魔药虽然成分还不清楚，但功效已被屡次证明，尤其是下了生与死的咒符后，公爵夫人的生命只是他的附属物。真正具有威胁的，是那个摩尔人萨普，以及他背后隐藏的人物。

　　那个人也是在窥伺维斯孔蒂的家族庞大财富吧。伯爵、德莱奥和嘉汀纳先后死亡，能够继承财产的只有伯爵的女儿黛蕾丝和侄女格蕾茜拉。

　　下一个死亡的会是谁呢？佐治想起那晚所见的幽灵。那个有着黑色眼睛的年轻女子，她也是死在这座城堡里的冤魂吗？格蕾茜拉跪在边，默默作着祷告。

　　修女服上的银十字架渐渐放出光华，映亮了少女如雪的面孔。她在为死者的灵魂而祈祷，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惨剧，但格蕾茜拉心里并没有丝毫恐惧。虔诚的修女深信，无论何时，上帝都与她同在，就象前这滴圣母的眼泪，永远不会消竭。

　　黛蕾丝慢慢梳理着女儿的头发。换上了睡衣的洁贝儿就像新采下的百合，还滚动着晶莹的珠。她伏在母亲膝上，用轻柔的鼻音小声哼着曲子，象牙梳下，女孩蓬松的秀发就像金黄的花蕊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