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但在后面

　　姬娜叫道：“我相信你！”“黛蕾丝姐姐，”格蕾茜拉也叫住她“虽然…”小修女无法理解她们对异神灵的偏执，在她眼里，刚才的奇迹分明是上帝意旨的体现，她懊恼地摇摇头“但是你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分开。”吕希娅宁愿在比剑时输给一个六岁的女孩。

　　也不愿屈服于魔鬼的伎俩，她甩开长剑，独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但她没有选择通向大门的，而是走上了那条向上的通道。失去了吕希娅这样优秀的狩魔猎手，对于这个小团体的战斗力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

　　格蕾茜拉为此很遗憾，甚至想追过去，与虔诚信仰上帝的女猎手一起走，但姬娜挽住了她的手臂，悄声说：“无论黛蕾丝小姐信仰的是什么，起码她不会因为信仰不同而伤害我们。”

　　格蕾茜拉怔了一下，幸好吕希娅也是一个天主教徒，如果是新教徒，刚才的争论就应该是可怕了，在她们的争论中，火炬已经熄灭了，黛蕾丝她们还能依靠圣母之泪的圣光照明，吕希娅面对的只有黑暗。

　　她攥紧匕首，摸索着一级级踏上台阶，假如这里的石壁上也藏有蜘蛛的话，她将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里彷佛连空气也不存在，四周寂静得可怕。她数着走过的台阶，试图让心跳平静下来。

　　她也说不清刚才为什么发怒。也许是因为嫉妒。她做出那么多努力，始终只是一个受人驱使的狩魔猎手，而黛蕾丝，一个不信神的异族的混血儿，却独占了那么多偏宠。她没有付出任何东西，却有永恒的幸福和皇冠在道路尽头一直等待着她。

　　头顶忽然一疼，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眼眶里的泪水忽然出，吕希娅蜷缩在的盖板下，无声地哭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吕希娅轻轻掀开盖板，抬起头来。能够改变黛蕾丝命运的，只有她，吕希娅。这里是书房，出口就在那张橡木书桌下方，此时，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正对着吕希娅的眼睛。

　　那层紧贴体的皮质紧身衣，使吕希娅认出这个翻阅藏书的女人，正是亲王的子，血女魔薇诺拉。薇诺拉坐在伯爵宽大的皮椅上，圆润的膝盖微微分开，出大腿间优美的三角部位。

　　吕希娅盯着薇诺拉小腹末端圆鼓的，握紧匕首。她有把握在薇诺拉做出反应之前，把匕首捅进她的下腹。

　　但是她还记得亲王腹部被刺穿时若无其事的样子。相信薇诺拉也有同样的体质，贸然对一个血女魔出手，不啻于一次冒险…如果那柄剑还在就好了，起码能把薇诺拉钉在椅背上。该死的小妖女，吕希娅在心里骂了一句。

　　薇诺拉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合起了书，飞快地走出书房，一边喊道：“亲王，那柄是诅咒之剑！”

　　吕希娅在书桌下等了片刻，才慢慢钻出，尽量不发出声音。亲王不知道躲藏在哪个角落，薇诺拉既然在找剑的资料，那么亲王的剑伤还在困扰着他，书房现在是安全的了。

　　她悄悄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线。从这里能看到竖着铁栅栏的大门。只要找到一条绳子，就能够翻越围墙，离开城堡，当然，前提是能否顺利通过那片广场。

　　吕希娅转动眼珠，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忽然，一个大的影子映入眼帘。那是树在门前的十字架。

　　钉在上面的帕尼西娅不见了，却多了一层灰色的物体，以至于十字架变得臃肿起来，顶部简直像一个突起的头颅，在夜下不停动。一双灰色的翼忽然张开，跃上天空，出翼下一具白皙的体。

　　帕尼西娅修长的身体被对折成倒“U”型，搭在十字架的项端，她头部低垂，背部贴着树身，两腿分开，斜搭在横臂上方。部被大的树干顶起，高耸，菱形的户像一件展览品般，细致动人地在十字架顶端敞出人的构造。

　　另一只伏在横臂上的蝙蝠腾空而起，在十字架上空盘旋。它的身体比一般的猎狗还长，展开的翼更是超过了人体的身高。在它腹部下方，斜着一大的物体，长度超过了身体的一半，就像一个持的翼妖，在空中游弋。

　　吕希娅还是第一次见到蝙蝠的生殖器，它们的形状与人类相似，后面甚至还垂着囊，只是相比于它们的身体来说，茎的尺寸未免太大了。

　　确定猎物的方位后，蝙蝠一个俯冲，笔直朝帕尼西娅股间扎去。那如猎狗的具不差毫厘地捅入道，贯穿了女猎手整个。强大的撞击下，帕尼西娅户溅出一缕鲜血，那只蝙蝠落在她光滑的腹上，立刻开始前后动。

　　女猎手富有弹的被撞得时扁时圆，整个户也随之变形。隔着玻璃，吕希娅无法听到声音。

　　但她看到帕尼西娅修长的双腿痉挛起来，脚趾一颤一颤，上面滴着从户淌出的鲜血。吕希娅手一紧，她不明白帕尼西娅为何还活着。难道亲王把她也变成了血鬼？蝙蝠动起来。

　　又有两只蝙蝠展翅飞起，落在帕尼西娅身上。它们用尖利的锐爪抓住帕尼西娅高耸的球，然后张开尖齿密布的嘴巴，在女猎手光洁的体上残忍地噬咬起来，帕尼西娅雪的球被咬出斑斑血迹，不多时就皮破绽，就像一对血球，在蝙蝠凶残的爪牙下滚来滚去。

　　伏在帕尼西娅腹上的蝙蝠动着出，当它拔出具，上面已被女猎手的血染得通红。它抖着滴血的具飞上云层，又一只蝙蝠飞来，扑向帕尼西娅血淋淋的器。

　　膜状的翼遮住了帕尼西娅的体，只能看到一个灰扑扑的十字架，在月下而动。＊＊＊

　　“嗤”的一声利响，伏在帕尼西娅身上的蝙蝠剧烈地翻滚起来，发出吱吱的叫声。一枚小小的箭穿过翼一角，将它牢牢钉在树干上。

　　接着又一只弩箭飞来，刺穿了它的喉咙。嗤嗤声接连响起，没有尾羽的短箭划破夜空，向正在女狩魔人鲜血的妖魔。余下的蝙蝠纷纷飞起，朝门庭掠去，但刚飞到一半，就被一一落。

　　穿着紧身衣的薇诺拉立在廊下，从容扳动弩机，就像一个妖的女郎在进行狩猎游戏，对于她们来说，城堡里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人类还是恶魔，都属于翦除的对象。

　　吕希娅突然想起背后的火，她并不相信黛蕾拉的话，武器就是武器，机械的力量和人的力量难道还有区别吗？她悄悄架起火，瞄准薇诺拉的侧影。

　　月下，这名去繁琐的礼服，只剩下紧身衣的血女魔显得美异常，高耸的房圆滚滚并在前，在皮衣下显出傲人的曲线。

　　吕希娅瞄准薇诺拉腋下心脏的位置，如果这一能炸掉血女魔一只房，她会非常满意。“呯”的一声炸响，弹击碎了玻璃。

　　听到声音，薇诺拉转过身来，那粒弹正好击中她左上部，把她打得倒飞出去。一击得手，吕希娅立即扔掉火，跳上窗台。硝烟还未散尽，倒在地上的薇诺拉突然跃了起来。

　　根本看不清动作，她就已经高速冲进窗户，抓住吕希娅用力甩出。吕希娅浑身的骨骼彷佛都被摔碎，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掏出匕首，准备搏斗。

　　“原来是你？”薇诺拉左的皮衣被轰出一个大，丰的左完全出来，头微翘，白腻的球又圆又大，堪与天上的圆月媲美。刚被火击中的部位除了硝石的黄痕迹外，没有一丝伤痕。

　　薇诺拉托起滑的球，一边抹去上面的印记，一边慢慢走近“狩魔公会的猎手难道只会搞一些卑鄙的偷袭吗？”“卑鄙的是你，被上帝诅咒的恶魔。”

　　“好个义正严辞的猎手，果然象是上帝的仆人。”薇诺拉突然靠近，曲膝朝吕希娅腹下击去。

　　吕希娅侧身躲过，反握的匕首猛然挥出。薇诺拉没想到她的反击如此迅速，略一大意，球就被割出一道月牙状的伤口。吕希娅在皮靴上擦去刀锋的血痕“忘了告诉你，我的格斗在狩魔公会排第一，连佐治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么你将会有机会，在长老面前表演斗兽…”薇诺拉侧身踢出，美腿带着风声蹬在女猎手肩头。吕希娅被踢横飞出去，但她的匕首同时刺穿了薇诺拉的大腿。

　　薇诺拉紧绷的皮被匕首挑开，出大腿部一片白腻的肌肤。她的伤口在飞速愈合，吕希娅的肩膀却肿了起来。

　　这样损耗下去，她的格斗技巧再出色，也不是血女魔的对手。一双利爪突然扣住薇诺拉的后肩，接着一排尖牙咬穿了她细白的颈子。

　　薇诺拉尖叫着朝背后抓去，拽住一片覆着茸的翼摔在身前，居然是一只蝙蝠。薇诺拉美目冒火，卡的一声，拧断了蝙蝠的脖子，但在她后面，无数黑点正朝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