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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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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是个瞒不住消息的地方,虽然那天的事情已经极力遮掩了,但没过几天还是吵嚷的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办法之下,胤?只好和胤?胤礻我商量了,自己放出风去澄清这场本就理不清的情债。一时之间京城里关于这件事的会议是漫天飞舞,有说四个爷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也有说九爷趁十三爷不在家,骗了乐福晋出来准备占人家的便宜,结果让十爷十二爷发现阻止了,然后十三爷赶回京一堆人打了起来。还有专门放出来的真相就是说九爷在知道十爷也喜乐福晋后决定撤手了,联合十二爷准备整整十三爷,结果却害了乐福晋流产。

  呼!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有,并且有越传越离奇离谱的驱势。好在十二出的主意好极,让老九雇了人在各大酒楼茶肆里大唱由十二亲编的戏本。引用的全是化名,但任何人一听就知道在扯几位爷的这桩旧事。其间自是大力鼓吹乐殊如何贤良、如何照顾兄弟们间的情谊、如何不避嫌疑的暗中帮他们的生意经种种。简直把这个乐殊说得和神仙似的了!

  古代闲扯八卦的地方莫过于十二料到的这几处,卖唱歌女的唱词最是昅引人的注意,这样一来没几天大家谈论的话题就全部从什么暧昧意之词转到了对乐殊的同情了。好好的女孩儿为了全他们兄弟间的情义,惹得自己一⾝⿇烦,还丢了孩子。

  可怜厚!

  外面传的什么八卦事,乐殊听不着,也不想听。事实上自打那天回府后,她就再也没有出房门一步,连都不曾下过。坐小月固然是正事,但她心思逐渐懒倦也是不争的事实。每天卧于上不是‮觉睡‬便是发呆。只有在旋舞小格格在屋里玩耍的时候,才见她脸上有一丝的喜气。十三爷关上大门,凡是和那三位爷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准进家门。病起半月以来,各府的福晋都曾来看望,但这个臭十三却只让容悦扶霞和兰慧进屋里来瞧乐殊,其它的一概拒之门外,尤其以琪梦为最。

  琪梦那个脾气怎么是个让人的,兼之她又急于要和乐殊讲清楚一些事情,便是在第三次登门仍然让胤祥堵在大厅里不让进门后,气得和他吵起来了。论起吵架来,胤祥哪是她的对手,但这个牛脾气就是不让步,气得琪梦在前面又是吵又是叫的。声音大得连后院都听得到了。

  按说殊乐院与大厅离得并不算近,但因为她的小产而全府静声让她休养,所以略听得到前面两个分贝都⾼的人在吵啊吵。乐殊刚哄得旋舞睡了午觉,自己也才歇了没有半晌,就听见外面有什么吵喳喳的声音,这个皱眉,扭头问碧莲:“前面⼲什么呢?”

  碧莲是这个皱眉兼好笑:“八福晋要来看您,可十三爷挡了不让她进来,就吵起来了呗。听说今儿吵得特别凶,气得八福晋都摔上东西了。”

  乐殊听了也是想笑,不过更多的则是无奈。据可靠消息,十四这个家伙居然悄悄跑到承德去见老八了。要知道皇室可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说你哪个弟弟想哥哥,随便啥时候见都可以。圣驾临京带上谁就是谁,不带的不许跟着去。兼之因为去年的一废太子风波,老康此行同时带上太子和老八,自然有几许监视的意味。好腾出手来让老四在京里给他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胤?这样做,大许是冰四又查到老八的什么事了,没辙找他商量去了吧。

  十四前天走的,开始琪梦不知道,可后来不晓得什么渠道让她知道了。追当然是来不及了,她这么急的来看自己,怕是要自己帮忙吧。只可惜,那样的事情,自己不想再管了。好累!好想睡个午觉。所以听了碧莲的话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示,便是昏昏的又睡了过去了。

  一觉直睡到旭⽇西垂才是醒过来,旋舞是早醒了,但这个乖宝宝醒了也不哭不闹,乖乖的坐在的內侧里是抓着各式布偶玩自己的,十五个月的孩子了,已经是可以自己玩自己抓任何她喜的玩偶了。女孩儿家的自然是从小就偏爱布娃娃玩偶之类的东西,所以自己得空时画了花样是让丫头们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布偶来。有小熊维尼、唐老鸭米老鼠、天线宝宝、狮子王、蓝精灵…各种各样自己想起来的动画片中的造型都是画了来让人做。虽然自己画功不怎样,她们做起来的也不是特别相象,但这帮土包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玩具造型,也甚是新鲜。花花绿绿的什么颜⾊都有,旋舞是特别喜,抓了这个玩又拿了那个来逗,几十个玩偶堆起来比她大得多,是够她玩一阵子的。

  只是,没料到她已经这样大了。生她好象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一眨间那个小小丑丑的婴儿居然已经变成了这样大。会喃喃的说简单的话,会表示她的各种各样的情绪,会摇摇晃晃的走路,更会看⺟亲的脸⾊体察她的情绪了。这几天自己的心情不好,虽然见了她总是开心的,可这个敏感的小家伙总是特别的乖,一改前几⽇病后的人‮腻粘‬,乖得让人看得可亲也可怜。自己不是个好⺟亲!

  “额娘,⽔⽔渴。”见乐殊睡醒了,旋舞赶紧是爬过来撒娇。⽔⽔渴的意思自然是她渴了要喝⽔⽔喽。听见內室有声音,外屋的碧莲和梅芝赶紧是进来,一听说小格格渴了,赶紧是端了温热的藌⽔来,乐殊坐起⾝来是亲自喂旋舞喝⽔。古代没有瓶,再小的人儿想喝⽔也得用调羹来喂。不方便啊不方便!好在旋舞如今已经大些了,知道配合,否则乐殊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本事给一个躺在襁褓里的娃子喂⽔不喂到别的地方。别看自己已经是一岁大孩子的妈了,说到照料孩子自己还实在真是个外行。没办法,自己的经验太少,时间太少,亏得有啂⺟照料,否则自己的茜茜还真是可怜喽。

  喂完⽔后,擦尽了旋舞的小嘴,⺟子两个正玩得心呢,外头回事的丫头便是进来回了碧莲什么,然后碧莲便是折回了里屋回道:“主子,八公主和十公主又来了,十三爷不知道您想不想见她们。”因乐殊的要求,碧莲从不管乐殊叫福晋,只叫主子。

  胤祥也是那天才知道,这个温恪大妹给乐殊惹了多少⿇烦,虽然小产一事和她扯不上多少关系,但是乐殊这几⽇来脾气甚是古怪,除了见过容悦扶霞和兰慧外,哪个来了也一律不见。如果不是她的默许,自己哪敢对琪梦那样坚决?而这两个小妹出事当天就是准备杀过来瞧乐殊了,可她却一律以⾎房不吉为由,不见她们两个。这下子可慌了两个家伙,天天来跑,可却天天不见。今天已经是第十九趟了!

  “听传话的人说,敦恪公主明天就要回宮了。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八了,宮里派人传话来说,后天就要敦恪公主和额驸一起去承德了。在那边拜过皇上过,直返漠北大婚。这次,怕是最后一次见了。”碧莲虽是老康派过来侍侯她的人,也是某些事上的帮手,但象换新娘这样重大的事情乐殊是不会告诉她的。以碧莲的想法来看,乐殊一向厚爱这两位小公主,气虽气恼归恼,嫁前的最后一次相见还是会允的吧?便趁乐殊沉思之际,说出了某些提醒的话。

  但可惜的是乐殊在沉默了半晌后仍然选择‮头摇‬。

  传话的丫头到前厅回了福晋的意思后,两位公主自然又是好一阵的难过,尤其是敦恪哭得哗哗的,拉住胤祥的袖子就是哭道:“哥,嫂嫂不爱我了,她讨厌我了。你帮我说说好话去嘛!人家真的想见她啦。”

  虽然不是自己亲嫁往漠北,但是乐殊前面已经将她安排她的全盘计划都说清楚了。换新娘换自由是好事不错,但也意味着从今以后她和温恪将不再是皇室的公主,不再是胤祥的妹妹。不能再出现在任何一个可能认识她们的亲友中间,不能再用之前的⾝份和特权,甚至于再也不是贵族之流。换掉⾝份的那天起,她们与皇室将切断所有的关系。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全部隔绝。她们从此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任何模样的生活不会再有人管,但她们也再不是温恪和敦恪了,不是皇室的八公主和十公主,而变成了一文不名的普通人。

  这次的远嫁掉包会订在拜见完皇阿玛后进行,过程中的一切乐殊和卫峥都已经安排稳当。换掉新娘后,敦恪会被卫峥的朋友带到京郊的一处人家易容暂住,等等温恪产子后,一行人立马坐船行往江南,从此隐姓埋名绝迹人间。

  碧莲说的最后一次相见,固然是与真相不符,但却也真的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敦恪没有料到乐殊会真的不见自己,哭得几近不能自抑。可胤祥却也真的无法,只能是拍着敦恪无奈道:“你让我怎么帮你说好话?你嫂子她现在连我都不见了。”

  “什么?嫂嫂连你也不见?”

  温恪让胤祥的这句是吓了一大跳,看看屋外又看看哭得哗哗的敦恪,心下一按便有了主意。让丫头们扶着自己起⾝后,来到了敦恪的面前,轻言道:“别和哥哥闹了,跟我回吧,收拾收拾还得回宮去呢。”

  敦恪不答应,想耗到乐殊见她的时候,可在温恪递给她一个眼⾊后,便是忍了下来。她们的小主意,胤祥猜也猜得到,便是趁和二人道别之际,低声道:“别熏香,她最近闻见香味就头痛。”

  啥意思?

  自然是打算半夜让卫峥这个飞檐走壁的带敦恪来见乐殊喽。温恪虽然也有好多的话想和嫂子好好谈谈,可奈何自己这快生产的肚子实在不宜做⾼难度的动作,所幸卫峥也是个会说话的。

  当夜子时后,卫峥便和敦恪一起换上了夜行⾐,走小路闪转腾挪的来到了殊乐院。翻了屋里的人后,两个人从后窗是摸进了里屋。不方便点灯,但今夜月光皎皎,屋內的情形还是大概看得清楚的。当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发现乐殊静静的坐在边等着二人时,敦恪对嫂嫂的佩服再一次的升级,而卫峥也再一次的不自于这个‘嫂嫂’的⾼明。

  “嫂嫂。”敦恪奔过来抱住乐殊就是一阵的委屈哭喃,但声音刚出来一声,就让乐殊捂住了,低骂道:“笨丫头,给我闭嘴。当这是⽩天吗?”虽然自己⽇夜有人保护,但却不排除有各方耳目的监视。

  敦恪自小长于宮廷,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了解的,不哭不叫可以,但満腹的委屈和愧疚还是让她赖在乐殊怀里不想离开。如此人的丫头,乐殊也真是没办法了,招手是唤过来了立于外室的卫峥,低道:“温恪怎么样?”

  瞧她的意思,一点生两个妹子的气的模样也没有嘛,那⼲什么摆着脸不见?还硬掰出一堆狗庇到家的理由来,什么她在坐小月不吉利,温恪这个产妇和敦恪的待嫁新娘都不宜进⾎房,不见这样的鬼理由。她到底想⼲什么啊?这些皇室中的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有病。“一切都很好,不过我已经开始让她装出一些虚症的模样来了。”以备为⽇后的难产做准备烟雾。

  这个男人是个妥帖的!乐殊是淡道:“原本是计划着我去送敦恪的,可我现在这样是不行的了。我托了四福晋去送她,里面的情形我大概和她讲了。”

  “什么?四嫂也知道了?那不是四哥也晓得了?”虽然十三哥和四哥亲厚,但敦恪从小就怕那个老是冰着脸的四哥。这种事让他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乐殊是⽩了一眼她,轻道:“你以为这种事能瞒得了多久?恪靖的事大家不后来也都心知肚明了?不让皇室外人知道就不错了。”骂完敦恪后,扭头和卫峥继续道:“兰慧的为人作事方法你们可以完全放心,你只需要和你的朋友说好,认牌不认人就可以了。所有的计划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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