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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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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祥是个醋坛子,汗!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但凡是哪个男人在接到象老九和十二这样的宣言后,会没有什么反应的。按他的想法是想把某乐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去会情人。但可惜的是,乐殊很直接的把他两个妹子尤其是温恪⼲的好事全盘拖给了他,惊异的情况轰炸得胤祥张口结⾆的简直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温恪会是怎样的下场。当然也知道如果敦恪嫁给多尔济肯定会痛苦一辈子,所以两样权量后,他还是决定放乐殊出门了。

  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太过无奈的表情不甘不愿的模样,让乐殊看了心里是直偷乐。当然这样的表情不能对着他做出来,所以某乐一直隐忍着直到他上朝出了门,才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只不过这边自己才笑了没几声,就看见⽟雁怯生生的站在殊乐院门口张望,瞧自己发现了她后,赶紧是过来福⾝施礼:“给姐姐请安。”

  低眉顺眼的模样,是有话想说吧。

  乐殊是转⾝进了屋,⽟雁自然也是跟了进来,碧莲给二个奉上茶点后,便是领着屋里的丫头们下去了。

  屋內空无一人后,⽟雁突然就是扑嗵一声跪到了乐殊面前,哭道:“求福晋救救我的孩子吧,不管如何,是我的错,不是孩子的错。请福晋求情,把孩子还给我吧。”

  没头没脑的话,但乐殊知道是怎么回事。原因在于自己如今的这个秘密⾝份!汗,乐殊是实在想不通老康到底要⼲什么?小宝儿死的时候自己是在场的,太医说他是受伤脑出⾎不治⾝亡的。但为什么第二天自己的‮报情‬里却是十五阿哥的之前让他打发出宮的通房丫头诞下一子,而生⺟却⾎崩而亡呢?更妙的那个孩子本与小宝儿一个模子里面扣出来的,而且哪有刚生下来的孩子就十斤重的?好在的是,十五阿哥年纪尚幼,⾝边监视的人并不多,而且他的那个通房丫头确实也该生产了。只不过生下来的那个是死胎,而老康把小宝儿这样转回到了十五的⾝边去了,虽然这个孩子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名份。

  很绕人头的事情,但起码可以证明一件事情了。⽟雁肚⽪里的小宝儿本不是胤祥的,而是十五阿哥胤?。但为什么⽟雁会说孩子是十三的呢?如果老康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让十五顶扛?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会赖到十三⾝上?

  这个胤祥也真是怪了,难道戴绿帽子还会上瘾是怎样,戴了一个又一个。太子和他早年有恩,他帮他算是还债。可十五和他没啥关系啊?而且更夸张的是十五阿哥一向瞧十三和自己不顺眼,当初老康要自己带十五十六十七玩时,这个臭庇的小孩就是不屑参与。后来听说他和老九老十混得极好,当然是越发的不喜自己了。

  到底是怎么个栽赃过程呢?乐殊很想知道。

  “为什么还给你呢?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是种威胁。”某乐装坏人吓⽟雁,这个没出息的果然噤不住吓,很快就是给乐殊‮开解‬题了。原来她被选⼊拙政园侍架后,一直不太突出。园子里面有两个女孩子比她更出⾊,负责侍侯皇上了,而上不求得天,她阿玛便把主意打到了据说最受皇宠的十三阿哥⾝上了。让她端了一盘蔵有‮情催‬
‮物药‬的宵夜是奉进了十三爷的屋子里。可这个十三爷也真是奇怪,居然不点灯,也没有吃那盘点心便按倒了她。浓浓的酒气让⽟雁错认为是十三爷喝醉了,酒后

  处子的初夜是不好过的,而这位爷的精力颇为惊人,两度爱后⽟雁便是昏过去了,而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果然睡在十三爷的屋子里,但⽩天的十三爷对她却是坏得很,怒气冲冲地把她骂走了。

  ⽟雁把事情告诉阿玛后,阿玛是直叹气,看来十三爷是不喜她,⽩舍了女儿的清⽩。透过关系向皇上求情,却是毫无音讯,没办法只能忍了。却不料,圣驾临江南后才是发现女儿怀了孕,只好派人到‮京北‬来找十三爷商议怎么办?胤祥反应冷淡,阿玛便直接带了家人上京来。⽟雁实在是委屈,但当阿玛把十三爷请到家里,给他倒茶时才发现,这位爷和那天晚上的那位爷好象有些不一样。那位爷没他⾼也没他壮,更象个少年而不是成年男子。尤其是倒茶时自己清楚的看到这位爷的耳后本没有自己曾经摸到的一只小小⾁瘤,当下便是傻了。

  可这样的事情自己实在是不敢告诉阿玛,便只能将错就错的赖下去。天幸阿玛这支还有良妃娘娘这一只远线,估且一试下居然奏效了。

  只是没有想到,人家是把自己接进了府,也封了位生了孩子。可孩子到自己手里才四个月刚出头的一天。两个脸生的侍女便是进了自己的屋子,一个把自己押到了帘后,另外一个居然装扮成了自己的模样,把小宝儿脑袋后面是抹上了鲜⾎,放到了地板下。

  然后便有了所有人认为的一场失手丧子的大戏。

  事情的始末终于是搞清楚了。

  只是一点乐殊还不太明⽩:“你是怎么知道要来求我的呢?”当时自己的是惊异的,虽然自己演技不佳,但当时自己真的是让蒙在鼓里的。

  ⽟雁是咬牙将一只纯金手链是捧了出来:“这链子是我在挣扎时从那个侍女腕上扯下来的,她没发现,但我却瞧见碧莲姑娘腕上好象也有这样的一条。”

  原来如此,真相是终于前后大⽩了,但可惜的是:“死了就是死了,他如果不死便是你死。”

  ==========

  打发走⽟雁后,时辰也是不早了,自己梳妆更⾐后,便是带了礼物和梅芝一起进宮去了。十二今天因为⺟妃的生辰,所以不必上朝,在福隆门处是等着自己。瞧他孤家寡人的模样,乐殊是有些想笑,揶揄道:“怎样?风弦娘家的势力才倒,你就喜新厌旧了?”

  胤?是听后笑得直‮头摇‬,轻骂道:“你这张嘴啊,是越来越贫了。难道你希望她来吗?”这话问得好是‮情调‬,再配上他这一双満含情谊的秋波款款,这回轮到她笑得‮头摇‬了,两个人一边慢慢踱向融香院,一边瞎聊。

  “风弦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啊?听说是急气攻心。”她阿玛是马齐,上个月因为被查出他是串联群臣上书皇上让老八当太子的主谋,所以当天便是让老康下旨宥死拘噤了。堂堂当朝一品差点掉了脑袋,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惊天动地了,更不要说风弦这个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打击的娇娇女,当时就急得吐⾎晕过去了。而后虽然不到半个月便查出有污,放出了马齐。但可惜的是,风弦也是病深种了。

  “她没有你这样坚強,又或者可以说你比任何一个皇室的女子活得都要坚強。”胤?说这话是极度真心的,皇室贵族的女儿都象金丝雀一样,美丽却赢弱。受不任何的打击,一曲心思蔵在心中便是积郁而终了,古往今来娇贵的女儿个个不得长命,这怕就是其中的真谛了。

  她不同,她活得太坚強,即使面对了那种多多的‮磨折‬,她依然是越活越坚強。就象一块宝石深蔵石中一样,对她的磨砺越多,她的光芒就越是绽放四。“有时候我在想,你刚进宮时的模样,象只聪慧却胆怯的小鹿,处处小心谨慎,瞅向人的眼神里都満是防备和伤感。哪象现在?”

  “我现在怎么了?”乐殊说话说得很轻,轻得不敢加再重一丝,为的是心底一直游离的那束丝。

  胤?停下了脚步,看看她半低面庞却不复胆怯畏缩的模样是淡笑道:“有时候我在想,我当初放开你,是对还是错?”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却惊起了乐殊的直觉,抬头想说什么,却是让胤?打断了。情深満満的模样看着乐殊,宮中到处有人在,不可能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只是有些时候,只是眼神也⾜以表达一切,此道十二实在是精通。他眼中的情意和伤感落寞,乐殊通通都看得懂。只不过:“一切晚了。”我已嫁作他人妇,孩子都生出来了。

  而胤?回答给自己的却只是一记淡笑,然后与自己相携是共⼊了融香院中为定妃庆寿了。

  定妃从乐殊进宮来就一直照顾她,之后虽然分开,虽然她与儿子无缘,但彼此间属于君子之淡如⽔的类型。今天相见,仍然是象以前那样的有说有笑,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定妃是个淡泊的人,加上老康对她一直的不冷不热,使得来给她庆寿的人并不多,除却胤?和自己外,来的便是敦恪还有十六和十七在中午用膳的时候也是跑过来趁饭。这场寿宴吃的倒很是热络。只不过敦恪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眼神一直在乐殊⾝上转悠,小脸上満是愁容。

  用过午膳后,定妃要休息了,大家便是都退了出来,在院子里面悄悄闲聊。十六和十七要准备回去上课了,所以闲聊的人也只有十二乐殊和敦恪三个人。

  “姐姐,我的事…”到底该怎么办呢?那个多尔济自己是听说过的,自己绝对是不会喜那种类型的人了,嫁他实在是好恐怖的一件事情。自己不要!

  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怪惹人怜的,只不过乐殊倒一别不急不忙的样子:“你不喜多尔济,那么可有喜的别的什么人吗?”其实问都不用问,本没有。这丫头満脑袋的全是玩,本没动那筋呢。

  果然的一副‮头摇‬相:“为什么皇阿玛要给我指这样的一门婚呢?就算要我嫁到蒙古,为什么不能象八姐和九姐一样可以自己挑选额驸呢?”为什么两个姐姐的婚姻都可以自主,自己却偏偏是下旨赐婚呢?敦恪想不通。

  胤?这回解释了:“因为多尔济是博尔济济特氏的台吉,⾝份配得上你。而他的阿玛在平定罗卜蔵丹津叛的战役中英勇战死了,皇上赐婚是为了安抚也是为了表彰。”

  “那么,是不能改变的事情了吗?”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好象不太好弄的样子了。乐殊和胤?对视一眼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笑,放纵这个好象少筋的丫头在死胡同里琢磨她的未来。

  敦恪的子机灵活泼,但有时候有点太实在。既不象温恪那般的大将之风,也不象悫靖一样办事诸等细致⼊微,有时候这孩子有点楞头青,在这样的决定她一生的事情面前,她必须彻底的想个清楚。

  不破不立!老康的话果然是⾼啊,直到今天乐殊才慢慢的品出一些味道来。

  在融香院呆了一整天后,乐殊才是回到了家中。而一进门子,不待梳妆完毕,胤祥就是急步步的冲了进来。看他一副想说话的样子,丫头们赶紧是撤下去了。屋內没了人后,胤祥就是大步的踏了过来:“什么叫小宝儿没死?”声音非常庒抑,但急切之情立于言表。

  不过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乐殊散着头发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的奇怪和着急是真事后,才是反问道:“她向你哭诉了?”这个不知死的女人,难道要弄得天下皆知吗?

  隐约的杀机瞒不了胤祥的眼睛,而他的反应也是很不一般:“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本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不相信我?”一步步的往后退,好象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本不认识一样。只是退到半程又是冲了回来,紧紧地抓住乐殊的双肩是紧张道:“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我不喜那个样子的你,变回来好不好?乐乐。”一边说一边是深深的吻住乐殊,庒倒在锦榻之上了。象是狂成,但乐殊却总是觉得哪里好象不对劲的样子。

  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受了刺啊?

  乐殊有点搞不太清楚状况。可以肯定的是老康肯定安排了一些什么事让胤祥做,但这些事老康并没有知会自己。但到底这些事的范畴是多少?乐殊不知道。虽然没有试过,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老康安排自己办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的。而自己也绝不可以去探听他安排给别人安排的事。

  胤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如果这个儿子是他的话,也许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嘴里却偏偏说着这不是他的孩子,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真是把自己弄糊涂了。

  她糊涂了,另外一个却是不曾糊涂,事实上在一个乐殊看不到的角度里,胤祥正在无声的大笑,笑她的死脑筋和憨直。但是没笑两下,就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皇阿玛今天要自己回来和她发这样的脾气,可是她却本不相信的模样。难道是自己的演技太滥?亦或者是她本不曾怀疑过自己?不论哪一条,她都太聪明了,也太危险了。

  笨丫头啊,皇上⾝边是不允许有太聪明的人的。

  而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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