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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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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咬?

  那这两排老鼠啮咬过的齿痕算什么,还沁出些微⾎丝,她的胆子不是普通的大,每次都让他的一⼲手下看傻了眼,怀疑她究竟懂不懂死字如何写。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怕死,而且有过人勇气,不仅不怕众人畏惧的他,还有点把他当“宠物”的嫌疑,不时挑战他容忍的底线。

  不可否认,他对她的纵容是她得寸进尺的依凭,聪明如她并非表面的憨傻无知,有时候他会觉得她慧黠得令人不安,即使⾝处险地也能一笑置之,以最轻松的态度轻易化解困境。

  不怕死的人最可怕,他便是其中之一,因为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阻挡得了?

  而她是真正的视死为无物,与他的轻不同,仿佛她的心是超越生死,借住的躯壳不过是灵魂的歇息处,有体无体都不会妨碍她来人间修行。

  打从死过一次后,他认为这世上没什么⾜以让他惧怕,他可以忍受⾝体上的伤残,以及旁人的异样眼光,独力走过那一段最晦涩的伤痛期。

  但他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有⾎有⾁的凡夫俗子,在面对所在乎的人时,同样会有软弱的一刻,生怕她是一场绮丽的美梦,转眼成空。

  每每回想起和海儿初遇时的场景,他总觉得她仿佛是人鱼公主,随时有可能变成泡沫随浪花而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害怕去追查她的⾝世,也不许任何人私下调查,他要永远地留下她,不计一切代价。

  “哎呀!别再来了,我的骨头都快散了,鹰大老爷你就⾼抬贵手,不要再‮腾折‬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我,我举⽩旗投降。”她疼背酸,整个人像被肢解过又重组。

  一抹笑意飞上子夜般黑瞳,低视气虚的小敌人。“是谁嚷着无聊,快闷出病来,想找些事做做?”

  “人家要做的是充満光的休闲活动,而不是被脫光⾐服往上一扔,做出有损⾝心健康的运动。”他太坏了,欺负手无缚之力的小女孩。

  面⾊嘲红的龙涵⽟有着女孩的纯真以及女人的媚态,上不起伏的酥残存爱过后的痕迹,大小不一的烙印是贪过度的惩罚。

  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这么早献⾝,女人的第一次何其珍贵,岂能草率的放在银盘上任人享用,她也天人战地挣扎不已。

  可是在尝过男女合的快乐后,她很没用的承认自己堕落了,魔的一面被彻底‮引勾‬出来,荒地享受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愉。

  风炎魂是好情人,只要他愿意,没人逃得过他布下的情咒大网,她这一失⾜就沉溺忘我,差点忘了自己可是他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适度的发怈才不会堆积成疾,找个我们都乐在其中的运动才是正确的方法,起码我很満意你扭摆臋的表现。”似有魔力的手抚上滑细肢,顺着曲线往上挑捏。

  她脸一红,忍下冲口而出的呻昑。“什么乐在其中,分明是你这大⾊狼在找借口,我才没有扭摆臋合你的‮态变‬需求。”

  真要命,她的⾝体未免太敏感,稍一撩拨就着火,实在太不济事了。

  龙涵⽟埋怨自己的没骨气,又‮望渴‬他大手的‮摩抚‬,汗的肌肤黏腻难受,她仍无法拒绝火热男体的亲近,⾼喊着要再来一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外星生物,一旦沉沦就成了望的奴隶,很难爬出男人一手打造的绯⾊天堂,甘愿沦陷美丽陷阱当中,无意呼救。

  “是吗?那我们再做一次,看你有多热情的不让我离开。”风炎魂的眸⾊转深,分开她娇嫰‮腿双‬。

  “不,不要了,我没你那么有体力,你采,榨光我的力气。”讨厌啦!她早晚被他榨成人⼲。

  “我采?”他脸上出现短暂的错愕。

  小手推了推厚实膛,不満地扬声抱怨。“不然呢,每次一做这种事我就觉得好像老了几岁,浑⾝没力地仿佛被拧吧的梅菜⼲,而你却神清气慡的一脸餍⾜样,似乎刚吃了一顿美味可口的大餐。”

  “我是吃了一顿大餐,你让我百尝不厌。”他俯下⾝,在她‮红粉‬的左落下轻吻。

  “哼!男人的花言巧语,掠取女人芳心的可怕毒计。”她做出不上当的表情,拉个靠垫挡在两人中间。

  他声音极低地俯在她耳边细语“我掠夺了你的心吗?”

  她不语,微皱着鼻瞅着黑黝深瞳。

  这算是一场无言的角力赛吧!他等着她说出爱,输不起的她却怕在这场情感拉锯战中会落败。

  ‮实真‬的自我还被她隐蔵着,毕竟现在在众人面前的她还是叫童海儿,而非龙涵⽟,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提醒她要保护自己,保留心中最隐秘的一面,即使早由对方眼中看出深浓情意,也不愿意翻出最后底牌。

  “海儿,你的心里可有我的存在?”他又问,话中含毫无把握的不确定。

  她抬起眼,笑得飘忽。“女人永远不会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不直截了当的回答,只用谜一般的言词打糊仗,让人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也是最后一个。”风炎魂狂肆的瞪着她,不容许她有第二个选择。

  “那可不一定,也许⽇久生腻,你先甩开我。”她故作俏⽪的眨眨眼,好避谈令人心口一怅的话题。

  他们能走到最后吗?没人得以预见,她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在情逝之后还执着一段过去的爱情是傻子行为,她可以去爱一个人,但她最爱的是自己。

  她是自私的,不想美好的恋情变成可怕的憎恶,让感情停在最美的一刻,串成风铃般回忆,当风扬起时细细回想曾有过的幸福。

  “别妄想,你这辈子注定和我绑在一起。”他抓紧她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捏碎纤细手骨。

  “一辈子很长耶!我看你还是别说逗我开心的话,谁都晓得鹰王哥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她口气有点酸的推开他,拥被包裹裸露雪肤。

  “你该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那些姬妾们早让人遣走了。

  “难怪你把我一人当百人用。”她嘟嚷抱怨着,但话中的酸味已转成甜。“你这样过度使用我,不会觉得亏欠我很多吗?”

  “我亏欠你?”他扬眉,将偷溜的小人儿重新搂回怀中,落下深吻地肿她原本发红的丹

  好不容易才又挣脫他,她用力的深呼昅几口气后道:“对,欠我好多好多,我一条一条数给你听…”

  冷落她,害她无聊;不许她朋友,远离所有雄生物,更甚之,派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像是监视她有无逾矩之举。

  “…最过分的是,你居然噤我⾜,除了鹰王殿外,我哪里也去不了,想到外头走走便有一队侍卫拦住不让通行,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

  但实情是那些男人本拦不住她,如果她执意要出走,再来十倍的精装‮队部‬也没用,她照样走得无声无息。

  不然她的五行使者也不会被她整得惨兮兮,叫苦连天的发誓要亲手宰了她,却又一次一次的食言,暗自呑泪地诅咒她恶有恶报。

  “抱歉。”

  “嗄”一怔,龙涵⽟的表情呆得像是让急雷劈中。

  风炎魂用冰冷的金⾊面具抚挲她细⽩面颊,眼中的笑意扩大中。“你认为我不会道歉?”

  不是只有她不按牌理出牌,相处久了,他也不小心染上她的劣习,出其不意地令人为之傻眼。

  “呃,咳咳,你不要一下子变得太亲切,我会适应不良。”天呀!真糗,她从没这么失态过。

  完了,他被她带坏了,原本就存在的坏坏格更加发扬光大,要是再这般发展下去,他大概会精得让她没办法玩他,纯洁的小红帽要提前下场,让坏心大野狼独撑大局。

  “海儿,乖乖留在鹰王殿里,今天我会很忙。”

  塔莉亚昨夜果然如毕摩祭司所料撑不住饼去了,依照传统,她会在今⽇举行天葬,遗体将投⼊鹰神山的火山,由于属丧忌之事,不方便带她同行。

  “喔。”

  先别问她到底会不会乖乖听话,就当她今天难得转,愿意当个居家女一天,但有人也不打算如她的意。

  ************

  “童海儿,你马上给我滚出鹰王殿!”

  正悠闲吃着早餐的龙涵⽟闻声抬头一望,哈,果然是那个刁蛮公主风云栖,她是没睡,火气那么大。

  “我不想用滚的,用走的行不行?”她嘻⽪笑脸地道。

  咦,风云栖⾝后那两个悉的⾝影,不正是她找了老半天没看到人影的侍女吗?怎么,她们什么时候换主子也不通知她一声,害她为了想吃片吐司还得⿇烦的起⾝自个张罗。

  风云栖眉头不悦的蹙起“听听,讲的是什么话,你这样配做鹰王的女人吗?”哼,⾎统不纯正的女人就是这样,一点王族的风范都没有。

  “你以为我很爱做他的女人啊!”她是人在江湖,⾝不由己。

  “你…”她握了握拳头,维持⾼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哼,你以为你恃宠而骄能再多久,百蕊和千草都告诉我你的恶形恶状了,我今天来就是要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鲍道?她是骂她们还是打她们了。搔搔头的龙涵⽟目光移向两名侍女,却见她俩心虚的别开脸。

  啧,这也太违了吧,昨天才跪在她脚边说是她忠实的仆人,现在就联合别人反过头指控她是恶主。

  “你们两个不想伺候我就告诉我一声,⼲么还惊动云栖公主呢,这样吧,也别让你们说我不通人情,我就作个主让你们去侍奉公主好了。不用谢我了,快打包行李去公主殿吧!”

  百蕊和千草闻言脸⾊大变,侍奉云栖公主可是件苦差事呀!喜怒无常的她视人命如草芥,只问自己舒不舒服,才不管底下人做得要死要活。

  这一步真的算错了,她们本想借着公主之力来教训一下这女人,哪知仇还没报到就反被人将了一军。

  “我们…不…”百蕊苦着一张脸,这下真的是拿石头砸自己脚。

  不懂隐蔵心情的千草快哭出来了。“我、我不想去公主殿…”

  “千草!”百蕊以手肘推推她,要她别说话。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龙涵⽟又笑嘻嘻的说:“我又改变心意了,没人来伺候我还是不方便地,你们看,想喝杯现榨的柳橙汁都不知道怎么办。”

  会意过来的百蕊连忙拉着千草往外走“是,百蕊和千草立即去准备。”

  “喂,你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往外走去,风云栖顿时有种被人装孝维的感觉。

  “公主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用…喔,不过我这是一人份的,今天大概不方便招待了。”往后应该也没有一天方便。

  “那你就不要跟我抢。”这话是一语双关。

  不好意思,这句台词应该是她的吧。“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跟你抢。”

  风云栖用鼻子哼气“算你识相,我告诉你,王兄终究会回到我⾝边的,⾎缘关系不可断。”她说的是鹰族人近亲通婚的传统。

  但不知情的龙涵⽟却眉一皱“你的口气好奇怪,好像讲的是你的情人而非兄长。”

  “我是指情人没错,王兄一定会娶我,鹰王和公主会生下爱的结晶。”

  她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是伦吧,小心生下来的孩子会不太正常。”

  “胡说,在迭岛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呵,想到未来即将有这么一天,我的心情就忍不住好了起来,我会为王兄生下小王子和小鲍主,相爱的一家人永远会在一起。”

  这女人有病!

  “你确定鹰老大会想娶你吗?”他脑子应该不会也有问题吧。

  “为什么不,我可是公主,鹰王之妹。”她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摇‮头摇‬的龙涵⽟叹了口气“要人家爱你,不能只靠⾝分地位,是公主又如何,一定能配得上王子吗?本⾝也得要有才能美德,爱才会长久。”

  “才能,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她会弹钢琴跳芭蕾,各种淑女该娴的技能她都拥有。

  “作威作福不算才能喔。”

  风云栖十分不悦“你又是哪葱、哪颗蒜?就算我什么都不会,我好歹是个公主,⾝分已⾼你一截。”

  她也没比她⾼到哪里去,她可是龙族公主,龙门中人见人爱且怕的小魔女…呃,对了,说到小魔女,她这才想起,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她的宠物狗了。

  “撇除公主⾝分,你或许比我一小指头都还不如。”

  被怒的风云栖气坏了“不可能,我是真正的鹰族公主,这岛上不可能有女人比我尊贵。”

  “为什么不可能,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来赌一场,谁赢了,谁就是迭岛上唯一的公主。”嘿嘿,有游戏可以玩,这下她精神都来了,美丽的绿瞳闪闪发亮,像映着光的一潭湖⽔。

  “好!赌就赌,怕你不成!”她⾼傲的仰起头一应“赌什么?”

  龙涵⽟两颗眼珠子骨溜溜的转“公主的才艺竞赛。”

  ************

  “圣鹰湖!”

  好美,群山环绕,湖边遍布⾼大的树林,湖面弥漫氤氲雾气,让这里看起来梦幻如仙境。

  旧地重游的龙涵⽟开心的朝湖大叫了一声“喂~~”回音缭绕,惊起林中栖鸟群起而飞,她乐得呵呵直笑。

  “你这女人小声一点!”风云栖大惊失⾊,连忙拉着她躲到一棵大树之后,嘘声要她闭嘴,探头探脑好一会之后没出现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么那么紧张,你抓得我的手都痛了。”她嘟着嘴不満的指着自己的手臂,示意对方放手。

  风云栖怒目横眉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湖底有…”忽地止住了口,她垂下眼掩饰其中算计的光芒“别说了,快准备一下,我要出题了。”

  说完,她回到车上拿出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锦盒,打开,里头立即闪出金⻩耀眼的光泽。

  那是一颗约一公斤大小的金球,雕工精复,一只长羽凤鸟衔着一朵云,维妙维肖的花草叶丛中隐嵌着“云栖”二字。

  “看清楚了,这颗金球是我打小玩到大的。”

  “喔?”对看惯稀奇珍玩的龙涵⽟来说,不觉这金球有什么特别的,她不解风云栖要她看什么名堂。

  风云栖迳自走到湖岸边,举手奋力一丢,一道金⾊弧线没⼊湖⽔中。

  “这就是我出的题目,去把刚刚的那颗金球给我找回来。”

  “唔,也不是太难嘛。”

  她冷笑了一下“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圣鹰湖底可是有头巨怪,你看湖面那么宽阔,为什么连一艘小船也没有,全是因巨怪作祟,早年呑了不少岛民。”

  “哇,那你不是叫我去送死吗?这么恶毒的考题你也想得出来。”

  她呵呵娇笑“你可以现在认输。”为了求赢她可以不择手段,就不信这个死丫头有多少能耐,可以躲过巨怪。

  “认输你回家做梦吧!”伸展了下筋骨,龙涵⽟兴致的开始做起暖⾝运动。

  “你…真的敢去?”风云栖有些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她还以为她一听到巨怪就会吓得腿软打退堂鼓了。

  “嘿,等着拿回你的金球吧!”

  热⾝妥当的她迫不及待的跃⼊冰凉的湖⽔中,风云栖哪里知道被闷坏的她早就按捺不住想大开杀…不不,大开玩戒了。

  圣鹰湖很深,且是碱⽔湖,湖中还有不少鱼呢!她泅游了十几公尺还不见底,光线越见昏暗,忽然,前方有阵騒动传来…

  小花、小花,你还好吧?

  痛死我了啦,这些死人类,没事丢垃圾,哼,有胆子就把自己丢下来,我一定叫怪头把他们吃掉,帮我报仇。

  咦咦,这声音…

  “小花、小胖,是你们吗?”她用心念传出声波。

  咯…叽…是海儿耶!两条杀人鲸‮奋兴‬的朝龙涵⽟的方向游过来。

  海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小胖⾼兴的用子讠顶她。

  你这女人死到哪里去了,怎么那么久都没来找我们玩。小花也靠过来撒娇。

  “呵…呵…看到你们我好开心,原来你们两个的秘密基地还真不少,以前怎么没带我来过这里?”

  这两条杀人鲸是她刚失忆时在海上遇到的好朋友,它们很聪明,用意念就可以沟通。

  还说呢,自己搞失踪还好意思说。

  喂,小花,你觉不觉得要先把她介绍给怪头认识,要不然我怕那个暴躁的家伙会不慡。

  嗯,也对,怪头真的很怪,很讨厌人类,见一个咬一个。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啊?还有,你们有看到一颗金球吗?”她对它们比了比金球的大小。

  吼!原来那颗砸到我的球就是你的喔!小花露出森冷的锐牙。

  “不是我的啦,不过我是来找那颗金球的没错。”

  好像沉进湖底了耶。小胖向下游了几公尺又游回来说。

  忽地,他们听到一声闷响,湖⽔随即急速的冒动起来,产生大小不一的气泡。

  糟了,怪头好像生气了。不知所措的小胖看着小花,要它想想办法。

  才说着,就见一只长着龙头的长⾝巨怪窜出,它‮大巨‬的鼻孔里正呼噜呼噜的滚着气泡,显示它的怒气。

  你们,谁,丢球我!呼呼!双手用力环着小胖的龙涵⽟听得一头雾⽔。

  小胖为她解释。它说是谁用球丢它啦!

  看来这个怪头也是云栖公主施暴下的受者。“那呼呼呢?”

  呼呼是它的口头禅,以前我们刚认识它的时候都叫它呼呼,但它嫌名字不够有气魄,后来才改叫怪头的。

  喝,人类,一起,吃掉,呼呼。意思是:喝,怎么跟个人类在一起,他要把人类吃进肚里。

  小花连忙阻止。怪头,海儿是我们的朋友,不可以吃啦。

  “怪头大大,帅,好,呼呼。”听了两句,四海之內皆可以做朋友的龙涵⽟,马上学人家的语气哈拉起来,称赞它是头帅龙。

  我的话,会,你,呼呼。气泡渐渐变少,巨龙好奇的打量着她。

  “一点点啦,怪头大大,你是不是被颗金球打到啊?”

  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问起这事,巨龙又发飙似的从鼻孔冒出许多气泡。

  吃掉,吃掉,呼呼!龙尾气愤的甩来甩去。

  “奇怪,你脾气怎么这么不好,我认识的龙通常都很温柔的呀!”⾝为龙族公主,见过的奇禽怪兽不算少,小时候她养恐龙的公园里也有养几只龙。

  要是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个湖,我想你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小花开口说明,一方面凑过去好言安慰着好友,并为龙涵⽟说情。

  “为什么一辈子不能离开?”

  听说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怪头还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得罪龙族的人,因而被处罚囚噤在这座湖里,只有拥有龙族⾎脉的传人,才能‮开解‬这个封印。

  龙族⾎脉的传人?哈,这不就是在说她!

  龙涵⽟笑眯眯的看向巨龙“怪头大大,我有办法可以‮开解‬你的封印,不过…”

  巨龙又从鼻孔噴出许多气泡,不过这回是因‮奋兴‬。有办法,什么,你,呼呼。“凭我是龙门少主,就一定能‮开解‬你的封印,但你得先把一个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呼呼。唔,它有欠她什么吗?

  “那颗砸到你的金球。”

  ************

  “这怎么可能!”风云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那颗她亲手抛⼊圣鹰湖底的金球,这女人…这女人一定是妖怪!她要去找毕摩祭司来除妖伏魔。

  笑得俏⽪的龙涵⽟得意的说:“喏,你的球我找回来了,现在该我出题了。”

  她咬牙切齿恨恨的道:“我不相信,湖底的巨怪呢?”那传得绘声绘影可怕的怪物,一般人遇上不可能还有命活着回来。

  “喔,你说怪头呀!它决定跟小花、小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也赞成,人…呃,兽也是一样啦,要多走动才能长见识。

  她还告诉它自己所认识的一些龙所在位置,要它改改脾气,才能去朋友。

  不过圣鹰湖将是它永远的家,而非噤锢它的牢笼,当它在外头游历得累了时,会有个龙巢可以安憩。

  “小花、小胖又是谁?”风云栖不耐烦的一摆手“算了,你赶紧出题吧!你办得到的事情,我一定也办得到,不过我先说,不许跟我出一样的题目。”

  是她失算了,她本没想过自己也得面对她的出招,一开始时她就抢先出题,本来打定童海儿铁定过不了这关,哪知道她如此命大。

  “咦,我本来还想学你,丢个什么东西进鹰神山的火山口,要你跳下去捡呢!”看风云栖脸⾊倏地吓得惨⽩,龙涵⽟噗哧的笑出声来。“可是我后来想到,我⼲爹讨厌不懂礼貌的澳客,所以还是别让你去打搅祂老人家好了。”

  风云栖脸上青一阵⽩一阵,要她跳进火山口…她傻了才会⼲这种事。“别说废话,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抠抠指甲的龙涵⽟一脸轻松“也不难啦,就做出让炎哥哥赞不绝口的満分料理吧!”这个风云栖金枝⽟叶一个,搞不好连瓦斯炉都不知道怎么开,要她下厨一定很有趣。

  “什么你居然要我堂堂的公主去做下人做的事?”

  “谁说公主就不会煮饭,你看人家⽩雪公主去七矮人家里还不是要主持家务,灰姑娘没变成王妃前也是什么家事都要包呀!”

  “可是…可是…”她从来没不过厨,连厨房都没走进去过。

  “别可是了啦!现在距离晚餐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我又没要你做出満汉全席,只要一道菜就好…欸,你脸⾊很难看耶,该不会连一道菜也做不出来?”

  倔傲的风云栖逞強的道:“谁说我做不出来,你等着看好了。”

  炳,她当然要等着看好戏,不知道“公主”的料理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还有,她要不要先帮风炎魂这只⽩老鼠准备胃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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