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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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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乐书承认自己对罗启淙有偏见。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对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莫乐书每次被她那双凤眼一瞪,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大可以飘飘然的把它当成是欣赏、是仰慕,毕竟他的确很有被看的本钱。不过要是从罗启淙女士的眼睛看过来,只让他觉得她是自露凶光,一副想把他剥来吃的狠样。

  莫乐书很清楚他有女人缘,不过他不认为他有她的缘。

  而且她的目标又不是他,而是他那心软仁慈又沮呑的大哥…

  想到这,莫乐书的头就痛了起来。要她回心转意,势必得去跟她求情,可是要他低声下气跟她道歉,这真的比杀了他还难过。

  不过在老哥一句“兄弟就做到今天了!”的庒力下,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得硬着头⽪去拜托她,请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可是这么做的话,又跟他之前信誓旦旦的立场有绝对相反的冲突。他实在不想把小红帽似的单纯大哥,送进那个狡爪蝎心的女人手里…但是箭在弦上,实在不得不发啊!

  就算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也不能在老哥面前说个“不”事啊。

  因为一个死女人而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他所愿意的事,即使现在不慡到极点,他还是得面对现实,不能逃避。

  大哥那么喜那个死女人,就算他有千万个反对的理由也没效,与其失去一个好哥哥,不如成全他们。

  大丈夫要做到能屈能伸,毕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算了!死就死吧!

  拜托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跟媒人拿到罗启淙的电话号码,瞪着那几个不说话的数字,莫乐书做了个深呼昅,确定自己不会口出恶言之后,这才硬着头⽪拨电话。

  “嘟…”等待的那一刻,时间最难熬。莫乐书几乎有挂断它的冲动,不过在他行动之前,电话就通了。

  平板的嘟声换成她的声音,清脆慡辣的口吻报上大名。“喂!我是罗启淙,哪里找?”

  “我…”莫乐书忽然口拙起来,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才好。

  她知道他是谁吗?

  应该知道吧?

  如果她不知道怎么办?

  之前的信心満満忽然变成心虚的退怯,莫乐书在瞬间转了许多念头,都是不确定的想法,关于她对他的感觉。

  莫乐书这辈子没有这么缺乏自信过。

  他的迟疑换来罗启淙的怒气。“你谁啊你?⼲吗不说话啊?”

  罗启淙下章识就觉得这是通騒扰电话。不说话、不报名、不知所云,接下来不会就是着名的息声了吧?

  “我是…咳…呃…”想说话,没想到被自己的口⽔呛到,莫乐书这会儿是有口难言。

  听在罗启淙耳里更是光火了。

  果然没错,真的是那种‮态变‬打来的⾊情电话,大⽩天的就打,真是不要脸至极,看她怎么骂回去,给他点教训也好。

  “你这个没用的低级笨蛋!说了多少次,不要问我今天穿什么颜⾊的內之类的蠢问题,只会在那里哼哼呛哈的个不停,有种你就剥光⾐服上大街裸奔逗鸟,别在这里吠些没人听得懂的东西!”罗启棕劈头就骂。

  “我、不是…咳呵…嗯…喔…”口⽔呛到气管了,莫乐书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不过罗启淙没给他机会,电话喀嚓一声就挂断了。

  “啷…”瞪着拉长着空号声的话筒,莫乐书愣住了。

  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差,不问清楚劈头就骂,看情况似乎情绪不佳,他还要不要去踩地臂呢?

  想想,还是重拨一次好了。

  毕竟有志者亭竟成,虽然这次可能壮志未酬⾝先死,不过他告诉自己,再被挂电话他也就不试了,至少他曾经努力过,也可以跟老哥有个代了。

  这回他没敢再大意,先咳个两声清清喉咙通通气管,确定不会再呛到之后才敢再上阵杀敌。

  响没两声,电话又被接起来了,看来她的人就在电话旁边。

  “喂!罗启淙,你哪位?”口气还是一样凶。

  “我是莫乐书,不是‮态变‬。”至少要报上名号,不要像刚才一样死得不明不⽩就惨了。

  一阵沉默。

  “喂?你还在吗?”莫乐书很确定刚才他听到的是电话筒掉到地上的声音,叩咚叩咚的,她似乎对他的来电感到很意外。

  莫乐书不知道的是,当罗启淙听到他的声音时,她第一件想做的就是挖个地洞躲进去。

  怎么会是他?

  天啊!不会吧?难道她刚才骂的人是他?她竟然骂她喜的男人是‮态变‬?

  天啊!

  “哈罗、哈罗,有人在吗?”莫乐书又问。

  努力使自己的声调听起来不要那么惊慌,至少要装做若无其事也好,罗启淙希望她的表现够沉着。“唔,有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莫乐书也不废话,单刀直人。

  “谈什么?”罗启淙用力按着自己的口,不这么做的话,她的心可能会蹦出来満地打滚。

  “谈…”莫乐书也不确定自己想跟她谈什么,听到她忽然沙哑的声音,让他有种酥⿇的感觉,跟之前那个耝暴女大兵的形象差好多,现在听到的,是很女人的、很惑的声音…

  等等!他在想什么啊!他可不是来找她谈恋爱的呀!

  等了半天,见他没反应,罗启淙忍不住发问。“喂!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怎么没声音了?”

  “你说呢?”莫乐书已经忘了他的目的了。

  “什么你说啊、我说啊!,搞清楚好不好,电话是你打来的,有话也应该是你说才对!”罗启淙有点不⾼兴了,他说话怎么这么没重点?就算她对他有好感,但他这种反应实在英名其妙。

  难道他是打来捉弄她的吗?

  “抱歉、抱歉…”莫乐书被她一吼给吓醒了,连忙问起正事来。“那么你有空可以谈谈吗?”

  “谈什么啊?”罗启淙见他没反应,不悦的加注。“不然这样好了,时间你再跟我的秘书约,或许明年她会跟你联络。”

  “现在不能谈吗?”莫乐书可不想跟她拖时间。

  “不是不能,是不想。”罗启淙忽然拗起来,才不要这么容易让他得逞,她可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弹去的女人呢!

  “为什么?”莫乐书问。

  “不为什么。”罗启淙冷哼。

  “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莫乐书放低姿态,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罗启淙也不例外。“好,可以,留给你两分钟。先说好,你到底要谈什么?如果只是早起问安晨昏定神就可以免了,我很好,不劳问候。”

  “不是那些…”对于她的直慡,莫乐书觉得很有意思,可惜她不是他喜的那一型,不然光听她说话都可以开心半天了。

  “不然呢?”罗启淙听得出他的声音有笑意,不知道在⾼兴什么?

  “我想问你…关于感情的事。”莫乐书不绕圈子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的建议是你应该打给张老师才对,他们会很乐意开导你的。”罗启淙表面说得轻松,但心里却七上八下。

  靶情?

  难道他对她有什么样的…感情吗?

  听到她的讽刺,莫乐书忍不住又想笑了,不过他还是得憋住,故做正经地说:“不需要找他们,只要你帮个忙回答就好。”

  “我?帮得上什么忙啊?”罗启淙嘴里不在意,心里却好紧张。他不会是想要跟她告⽩吧?

  “呃…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来…”看我哥!

  不过莫乐书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启淙打断。“我来不来很重要吗?”

  “很重要。”莫乐书很认真地在电话这边点头。再不来他就要被老哥踢出家门了!

  “奇怪了,我不想去不行吗?”即使声音听不出异样,但是罗启淙很确定她的手在出汗。

  难道…这两天,他都在等她吗?

  “可是有人想要见到你啊!”莫乐书想起老哥的殷殷企盼,就只有无奈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的感觉。

  “呃…”惊讶滥于言表,罗启淙连忙用手捂住话筒,但还是克制不住她的紧张。

  天啊!是真的,他真的在等她?

  “喂喂!还在吗?”莫乐书听不到她的声音,以为她挂电话了。

  “在…”罗启淙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尖锐,但事实上她本就想尖叫。“我…我以为有人不想见到我了。”

  “怎么会?有人在等你来呢!”莫乐书自己是没什么意愿,但他老哥却是天天望眼穿,都快变望石了。

  “真的吗?”罗启淙不是不相信,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你明天有空吗?”莫乐书觉得还是别跟她扯太多,免得待会儿讲错话又吵架就前功尽弃了。

  “有。”就算总统要召见她,就算天要塌下来,罗启淙也不会没空。

  “正好,我哥出院,要不要来?”莫乐书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可惜罗启淙没有听出来。

  “好。”罗启淙再没有怀疑,只要他开口,她可以随时飞奔到他的怀里。

  “那么明天医院见,拜。”挂上电话,莫乐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般定!

  币上电话,罗启淙还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好烫。

  她没有听错吧?他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是求和?还是示好?还是…

  等等!

  罗启淙这才想起刚才的事,她竟然把他当成之前打来騒扰她的‮态变‬,还对着地噼里啪啦的骂了一串有的没有的。

  天啊!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还好他没生她的气,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竟然会打给她,还约会她?

  难道是那天的吻发生作用,让他对她产生‮趣兴‬?

  人家是一见钟情,难道他们是…一吻定情吗?

  在家闷了两天,罗启淙快变成自闭症了,原因无它,只为了他那天的反应让她难过了好久。

  被男人拒绝不会死,但被同一个男人拒绝两次真的该死了!

  从前的回忆涌上心头,罗启淙的思绪忽地遥远…

  那时她还是⾼中毕业的小呆瓜,刚进大学校园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化装也没有打扮,一切祟尚自然就是美的原则。

  但是她错了!

  宝石不经雕琢是看不出它的价值的,女人不打扮就少了分韵味,更何况是那时还有点婴儿肥的罗启淙了。

  圆润跟感是两回事,更何况那时候的她还不了解什么叫做女人味这回事,一味的扎着大辫子、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一⾝超级少女的花格子‮丝蕾‬边,以为这样做就算是美得很自然了。

  猪穿裙子还是猎,罗启淙就算一⾝名牌少女服饰也掩饰不了⾝材不好的事实,反而盖弥彰,穿得愈多显得她愈肿。

  可惜她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希望那些⾐服能让她变得漂亮一点!

  就算她穿得再美,在暗恋的学长莫乐书⾝边出现再多次,他也看不剩她的存在,因为围绕在他⾝边的美女实在太多了,本不会注意到她。

  等到她发现错误时已经来不及挽救,因为莫乐书已经毕业了!

  想起从前,罗启淙的心情就忍不住灰暗起来。

  她那悲惨的青舂年华竟然就这样虚度了,就算学会了打扮、化装、瘦⾝成功以后,还是甩不开那种不幸的感觉。

  不过还好,现在她还有扳回来的机会。

  “好!我要振作!”罗启淙看着镜中的自己,很确定她可是今时不同往⽇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她再不是当年的她了!

  拉开⾐柜,东挑西捡的都觉得不适合。

  她可不能随便啊!这是她跟莫乐书的第一次约会,一定得盛装打扮、谨慎其事才可以,毕竟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呢!

  “这件不好!”“这件不行!”

  “这件…”

  罗启淙已经把⾐柜里的⾐服翻成一座山了,还是没找到令她満意的。

  决定了!。

  专柜的试⾐间。

  “罗大‮姐小‬,你好了没?”吴敏娴对着里面喊。

  试⾐间里传来罗启淙的声音“再等一下!快好了!”

  “⼲吗那么⿇烦啊!随便一件⾐服套上就算数,又不是去见总统,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吴敏娴忍不住抱怨道。

  “见他比见总统还重要啊!”罗启淙拉上裙子的拉链,确定没有‮光走‬之虞才推开试⾐间的门。“好了。”

  “唔,不错。”吴敏娴要她转一圈看看,才点头称好。“蛮适合你的。”

  “那就要这件好了。”罗启淙自己也觉得很満意。

  “要不要顺便看看鞋子?昨天刚进的货里,有双鞋蛮适合搭配这件⾐服的,正好有你的‮寸尺‬,试试看如何?”店员说。

  “好啊,拿来看看。”罗启淙答应道。

  待店员走后,吴敏娴吐⾆道:“还真会微生意,看完了鞋子,待会儿是不是又会说有个⽪包也很适合,专门骗你这种无知妇人。”

  “哎哟!又没差,试试看嘛!”罗启淙可是力求完美,不然她也不会抛下家里的⾐服山,约好友出来替她看新款式了。

  只要能让她看起来更美,她不会放弃追求。

  吴敏娴耸耸肩,觉得老友已经走火⼊魔了。不过对待这种凯子妹的惟一方法就是随她去,多说无益。

  浇人冷⽔并不是好事。

  买好⾐服后,两人到咖啡店里休息一下。

  “待会儿你还有事吗?”罗启淙问。

  “唔…我要去羽珊家,你去不去?”

  “好啊,去玩婴儿也好。”罗启淙不喜小孩子,但是朱羽珊的宝宝很有她的缘,一见她就笑。

  “唉…”看到窗外走过一对依偎的情侣,吴敏娴忍不住哀怨起来。

  “你怎么了?”罗启淙问道。

  “婚姻跟爱情真的是两回事。”吴敏娴又叹了口气。

  “⼲吗这么感慨啊?”罗启淙笑道,啜了一口焦糖玛琪朵,香糖香咖啡香,浓浓的化不开来,晕染在她的边,像雪地里的蔷薇。

  “能不感慨吗?”吴敏娴点了维珍妮,凉烟在她的指尖燃烧着淡淡的薄荷味。“从前也像你一样,为喜的人打扮,每天只需要装得美美的等待他就很幸福了,但现在…唉…一言难尽。”

  “有什么差别吗?难道你结了婚就不打扮了?”罗启淙笑道,替她端上烟灰缸,让好友一弹心事。“还好啊,妆照化,⾝材照辣啊!”“辣个鬼啦!”吴敏娴虽然有心事,但还是被她逗笑了。“就算打扮也没人看,有什么意义呢?”

  “不会吧?你们怎么会搞到这种地步呢?”罗启淙不解。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变成相敬如“冰”的程度?

  “不要问我。”吴敏娴用力捻熄凉烟,一缕烟魂随即消逝在她的指间。

  幽幽,如她的心情。

  “不问你又能问谁呢?”罗启淙知道好友想谈,但得借她的口问才能说出心里话。

  “我…”吴敏娴言又止,只好拿出烟盒再点上一

  罗启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点烟。“烟少菗一点吧,我们待会儿还要去看婴儿,⾝上带着烟味不好。”

  “但是我闷啊!不靠菗烟,我没有法子合法叹息。”吴敏娴一脸无奈。

  “不然这样吧,你要不要考虑跟老公出国去走走,离开一下这个环境也好。”罗启淙建议道。

  “走得了吗?”吴敏娴茫然地说。

  “看你吧,如果你一直用这种态度面对你的婚姻,就算再相爱也没用,你本不愿意去面对问题,那又怎么可能解决问题呢?或许你只是用问题来逃避你自己的问题。”罗启淙点出重点。

  “拜托!我有什么问题?”吴敏娴尖叫道,不承认她的失败。“你要搞清楚,问题不在我⾝上好不好!”她的举动惹来众人的注目礼。

  “你冷静一点。”罗启淙安抚她,拍拍她的手。“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有不能面对的问题。好,就像你说的,问题不在你⾝上,今天你觉得婆婆老是针对你,为什么你不想办法解决呢?”

  “我不是没想过好不好,问题是她对我有偏见,就算我再怎么做也是枉然,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吴敏娴的愤怒指数巳达顶点。

  “那你老公怎么说呢?”罗启淙又问。“他没有给你任何帮助或是建议,还是你本没有跟他谈过这方面的问题呢?”

  “他…”吴敏娴忽然怈气了。

  “如果你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为什么不考虑搬出去,另组一个家庭呢?你们又不是没有‮立独‬的经济能力啊。”罗启淙问得针针见⾎。

  “他是长子,他有责任。”吴敏娴把老公的话搬出来回应。

  “话是这么说投错,但他是你的丈夫,他跟你结婚就有责任使你幸福,而不是让你不快乐啊!”罗启淙看了看好友,决定还是把话说重一点才有效。“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不快乐,为什么不⼲脆离婚算了?”

  “想是想过,但是…”吴敏娴开始支支吾吾,一脸犹豫。

  “但是什么?”罗启淙不放松地问。

  吴敏娴做了个深呼昅,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因为我还是爱着他,我不想离开他。”

  “蠢货。”听到她的告⽩,罗启淙忍不住骂道。“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痴女人,所以活该被男人吃定啦!”

  “没法子,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吴敏娴忽然轻松起来,因为她找到了惑的原因。

  因为爱,所以不舍。

  “算了!不管你了!”罗启淙拿她没辙,这种左右为难的心情她大概永远也没法子理解。

  在她的世界里,黑⽩分明,不会有灰⾊地带的存在。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加了任何条件之后的不纯粹,她宁可放弃这种勉強,也不肯委屈自己。

  “等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了。”吴敏娴笑道。

  “拜托,你一个人下地狱就算了,可别诅咒我!我才不会蠢到去爱上一个待自己的人呢!我又没你那种牺牲奉献的精神,花剧场可不适合我去演咧!”罗启淙大力‮头摇‬,这种为爱牺牲奉献的戏码不适合她演出。

  “你以为我愿意吗?”吴敏娴面无表情,捻熄手上的烟。

  “唔…你生气啦?”罗启淙知道自己失言了。

  “没,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在自。”吴敏娴低下头,不再说话。

  罗启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友,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掉眼泪。

  哭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悲哀…

  罗启淙忽然觉得她刚喝下的咖啡里,似乎加进了几滴眼泪,不然怎么会这么苦、这么涩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

  看眼前的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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