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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微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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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看着也心疼,连忙安慰了一句“这中间的确发生了好些事我现在也是好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日子过得也好得很,你们俩就别伤心了。”翠翠也不明白青黛是如何逃过一劫,又是如何到了江南广陵城。

  如今见着秦肆与青黛同处一间小小客栈,秦肆虽仍是高贵的模样,却隐约有些纡尊降贵来讨好青黛的意思,翠翠便知青黛的处境并不十分难过,她这才有些放下心来。青黛拉着二人说了好些体己话,待茶凉了一阵又一阵。

  她才想起了此时的朝廷。前些时候听说,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梁王密谋造反,携着叛军攻进皇宫里头,却被秦肆带头镇了下来。

  她想问问二人关于当时的情况,却也知晓他们只是督府中的小厮丫鬟,定是不知晓太多的内情,如此,青黛也只好作罢。想了想,就寻了个问题问道:“秦督主他可有对你们说了什么?”

  小竹子本还有些哭哭啼啼的,闻言顿时就有些兴奋,眉开眼笑道:“有的有的!”青黛一愣,还以为秦肆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呢,她却见小竹子的眼睛都亮了许多,里头充斥着崇拜与感激“督主现在对我们可好了。

  “督主派人赐了我和翠翠好几件绸子新衣,布料滑滑软软的,穿在身上可舒服了。过了二三,又说要给我俩说加月钱,足足翻了二三倍呢。”

  翠翠在一旁见着小竹子喜笑颜开的模样,也跟着点了点头。青黛闻声,便知晓秦肆不是突然发了善心,这些可都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

  这两个半大的孩子被秦肆暗中收买了去,竟还是不知晓的,还在感恩戴德地替他说好话,她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秦肆为了讨好她,可真是花费了好些心思。***

  近些日子,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都说广陵城城南处的一间客栈里,出现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他丰神俊朗、气势更是高贵人。

  此人自然说的是秦肆。因这传闻,慕名而来了好些未出阁的女子,瞧见了身量拔,玉面无瑕疵的秦肆,女子皆是面红耳赤的。秦肆寡言少语,面上总是浸着一层冷意,瞧人的眼神都是凉嗖嗖的。

  这般脾的他未吓走客人,反倒引得女子们心花怒放,恨不得都来客栈喝茶。—传十,十传百,来客栈的人竟愈来愈多了。

  客栈的生意也由此盛了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好在前些日子小竹子和翠翠来了。二人便留在客栈中帮忙干些活。小竹子看着瘦弱,浑身却有使不尽的力劲儿似的。

  他在大堂和东橱来回穿梭,在客人之间哟呵,那模样竟比店里的小二哥还要像小二来。翠翠也在大堂帮忙。

  她干活利索,模长得样水灵,笑起来更是俏皮可爱,自然是客栈的—道不可多得的风景。青黛瞧着二人帮忙做事,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二人却也是不怕累的,忙了一整下来还有好些精神气,寻得了空便是互相说话嬉笑着,而让小竹子、翠翠出留在此地的秦肆,青黛始终都未曾正面谈过一次。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当面谢过他一番,如此,她就趁着清晨客人还不多时,便赶紧去寻了他。

  此时,天空还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阳光并不热辣。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大地,反出些许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有些发花。屋中,秦肆刚从榻上起身不久,头脑仍是有些昏倦。

  取了水好好地洗了脸,冷水刺得他头脑清醒了好多,这才觉得精神了一些,他还未拿起架子上擦拭脸的巾子,浓黑的眼睫处还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连高的鼻梁都泛着一层水意,就在此时,他的耳中忽然一动,眼神也变得有些锋利了起来,屋子外是一条走廊,他听见了走廊上有人走动的轻微脚步声。

  步子细弱轻轻,力道不大,似是个女子的脚步,也似乎是朝着他的房屋方向而来。秦肆的心里隐约猜到是何人来了。漆黑的眼里里顿时现出一抹喜

  抬眸看向房门处,就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凑近来了,他自然是想立刻就开门出去见她,不知为何,今竟也有些闲心她来。秦肆站在屋中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

  只是那按捺不住的欣喜,仍旧在他如墨的瞳孔里不断地跳动着。女子曼妙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在了门上,她却并未立即就敲门。

  或是唤出点声音来,她在门口驻了一会儿,线条美好的脖颈微微弯了下来,似是垂首思虑着什么。半晌她才抬起头来,隔着房门低低地唤了句“你可醒了?”果然是来寻他的。

  听她的声音,似乎并不十分疏离淡漠。秦肆回过神,面上早就含着丝丝的笑意,他顾不上穿起昨夜就备好的常服外衣,迈着大步子便去开了门。

  青黛听见门栓落下的声音,抬眸便瞧见了秦肆,他平并不多么喜爱出门,出门又是坐轿子、马车,哪能晒到多少热辣的太阳。长年累月的。

  他的肤便泛着一层略微病态的苍白,所幸那薄仍是带着温热的血,他似是初醒的模样,虽是修身玉立,身上穿着的亵衣却略微不整,坚硬的下颌线之下,是一截有些淡淡的阴影。阴影当中藏着个微凸的喉结,脖颈处的亵衣衣领敞开了好些,微出些许白皙的膛肌理来他既然听见是她来了。

  怎么也不记得拉拢好衣裳。***青黛脸上一热,立即垂下首,避过他那有些孟的模样,绕开他入了房去。

  将手中端盘放在桌中,取出上面装的七八分的瓷碗,她并不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今我起得早,做了些许甜汤来你可要喝的?”话落,她便听到了门栓再次复位的声音。

  青黛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秦肆,竟—次两次都要锁门,生怕她一回头就走掉。秦肆这头儿,眼神就有些离了。近,天气逐渐地有些炎热,人们穿的衣裳也愈发地薄了。青黛今穿得也少了些,侧处的衣裳好生宽松,微风—吹,衣角被吹动了。

  似是隐约能窥到那处独属于女子的细致曲线。秦肆发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想法,便立即正了正神色,开腔道:“要的只要是你做的,我便都要喝。”

  他的嗓音低沉端凝又富有磁,吐出的言语却并不严谨。青黛闻言,不住暗自发笑,她今早煮了—整锅甜汤,也各自给林氏几人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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