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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指缝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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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着她坐在石头上休息,谷语双腿累的好酸痛,伸了个懒疲惫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悬崖下方的风景极好,把这整座山都尽收入眼底,大片植被和枯萎凋谢焦黄的树木,格外养眼,要比城市里高楼大厦的风景好上千万倍。

  “谷语。”“嗯?”他垂下头,眉头皱起褶皱“我很愧疚带你来这里,我们躲两天,我就带你下山。

  毕竟我们不能一辈子在这大山里,这里没什么好的,空气虫子很多,我舍不得你受苦,熬过这两天,我们就下山。”“你在担心什么呢,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你在哪我就要在哪!”

  她吧唧的亲上了他的脸颊,池镇硕扭头笑了起来,同样亲吻上她软的苹果肌。

  “我好像从来没被人真切实际的爱过,谢谢你。”水雾雾的圆眼中,对他不仅仅是爱意,还有对他身体的渴望。谷语咬着下,难以启齿。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更加陡峭,踩着光滑的石头,小心翼翼,池镇硕走在前面,拖着她的手臂,把她抓得很紧。“不不用这么抓我的,有点疼。”

  “抱歉,那我放开,你慢点踩。”她集中注意力的看着脚下,下一秒就被分了神,瞧见树林下那片空地上有好多干枝枯草,估计是荒废了很久的田地,被鸟儿拿来筑巢了。“池镇硕!你看那边,那边有好多,不行我要下去拿一点,”“唉你别急,走慢点!”

  “知道啦。”她兴奋的踩着泥土小路往那片空地跑去,却根本没注意到脚下塌陷的路段,润的泥土,猛地向右打滑,下面正好是同样野田的一条悬崖林子,她重心不稳的竟然开始滚落。

  “谷语!”池镇硕大吼,扶着树干匆忙往下跑。不过滚了五六圈就到了那片野田上,谷语差点以为自己会一路滚下山坡摔死,头的枯树枝和叶子,身上也全都是泥泞的土,冲着山坡上声音打颤的喊叫。

  “我我没事,你下来慢点,那边有小路的。”池镇硕紧张的根本就没办法去找路,一脚踩进泥土中“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下去,别动!”“好…好。”她拍掉头上的枯叶,脚腕被划伤了。

  身泥土也已经毫不在乎,跪在地上爬起来,野田一边传来脚步声,她挠着头发,猛地抬头看去。

  瞳孔忽然紧缩。祁连杭踩着泥泞的水坑,角上是被泥土染上的污秽,凌乱的卷发下,他赋着煞气灰暗的双眼,面无表情手握短柄镰刀,朝她一步一步的走来。谷语恐惧的往后退,却不想直接摔倒坐了下去。

  害怕的身体开始打着哆嗦,眼泪一下子从眼中飙出,抓着野田中的枯叶和泥土,发疯的朝他扔去。

  “呜池镇硕…池镇硕!”***池镇硕三两步跑下来,见状,下背上装着柴火的竹筐,捡起地上的木急忙朝她跑过去。

  “不准碰她!”祁连杭面不改往后退了一步,抓住脆弱的木,抬起脚往他身上摆了过去,折断子往他头上用力砸下去。

  “池镇硕!”谷语尖叫着爬起来朝他一瘸一拐的扑过去,大哭着吼“不准打他,不准打他啊!”他眯着眼,神志不清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祁连杭用力往他腹部踹了上去,他依然还在倔强的伸出手拦住他的胳膊,咽着胃中翻涌上来的唾,声音虚弱。

  “放下东西,你不准伤害她,祁连杭,你打我可以,谷语是我带出来的,但你不准碰她!”他面无表情的眼中出现了憎恶,怒火冲冲的抬脚反握住他的胳膊,把他踹下下方的悬崖树林里,毫无力气的人开始滚落,不知滚落到了何处,掉落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停下来。

  “池镇硕!呜池镇硕…”谷语声音嘶哑的大叫,哭着扶住树枝便要下去,被祁连杭抓住手臂,一把将她甩回了田地中。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噎的恐惧,眼泪掉的脸都是,男人正拿着镰刀步步紧,令人头皮发麻。“祁连杭你个疯子,疯子呜!滚啊!你滚,呜…”

  他单膝下跪,抓住她的一只右脚,声音冷的掉起冰渣“这是你第二次惹得我很不愉快了。喜欢跑的东西,不就应该给点教训,你说是吗?”

  “我错了。!我错了啊呜!你不要,你把东西放下!”锋利的镰刀闪着白光,她拼命的想把脚收回,一切都是徒劳,他攥的越来越紧。

  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祁连杭用力摁着她的脚背,力气大到皮肤泛白,扬起手中的镰刀,就要往脚踝上砍下去,谷语目光中是惊愕。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做,即便他有再多次想把她杀死的念头,也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折磨她。如果再有一次,她绝对不会选择从他身边逃走,在她瞳孔的倒影中,血急速飙溅出来。白的脚踝上划破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心底最后一道恐惧的防线也彻底土崩瓦解。

  “啊!”吼声的尖叫,嗓音支离破碎痛苦的怒喊,山谷鸟儿们纷纷扑腾着翅膀朝着天空惊恐的飞奔。池镇硕神经骤跳,抓住树干想用力爬起来。

  发现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嗓音嘶哑“不要…”血一滴一滴染脚下的土地,慢慢浸透土壤深陷下去,痛苦的吼叫令她全身都在颤抖,神经崩断,脚腕疼的痛不生。“疼啊疼啊!好痛啊!”她眼睁睁看着,那只穿着肮脏白鞋的脚无法动弹,不正常的歪向一侧,像是与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连接的支撑点,祁连杭蹲在一旁,冷眼旁观,握着的镰刀上已染上厚厚的一层血迹。

  “求你…求你!”她疼的额头在搐,汗浃背,拼尽全力坐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泣大哭“救我…我不跑了。我跟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跑了。我不会了。”声音越发嘶哑,她掉着眼泪拼命摇头,哭的惨绝人寰。

  “你觉得可能吗?”祁连杭毫无怜悯歪着头“对一个刚砍了你脚的人求救,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他一只手掌抓住她鲜血淋淋的脚踝,血从手心中挤,指溺出,谷语除了疼再无其他感受,看到他一手又握向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

  “不要!不要啊不要!”她吼叫的歇斯底里。祁连杭捏着她的脚笑,打量着完美无损的脚腕,细小的青筋分明,害怕的脚踝神经都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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