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如果真有仙恨

　　又彷佛什么都没变，他的瞳仁依然清透，干干净净似无人踏足的山涧。星霜荏苒，他的目光璨然，蕴含少年人不顾一切的狂热。这是一双永远不会衰老的眼眸，正如他对他小姑娘的爱，任凭岁月倥偬，绝不会消退半分。

　　沉嫣无声地笑起来，也许他认识维桢的时间不如阿飞与晗熙那样早，却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爱了她两辈子的男人。无声无息地矗立，耳朵精准无比地捕捉女孩子每一声痛楚压抑的咽泣，每一丝媚意蚀骨的轻。

　　连嘴都堵住了呀，俩混账玩儿太野了，他的小姑娘养得娇滴滴，又十分青涩怯弱，这样前后夹击，定是把她给吓坏了。委屈难过地哭起来，偏又忍不住叫。小货。

　　让人既怜惜她，又恨不得加入其中，一块儿她。沉嫣细长乌眸一黯再黯。如果是三十年前，他会毫不犹豫把维桢带走。

　　那时他有七成的把握能成功，事实上，如果不是罗霂兰帝国国主凯兰。垌文迪许横一杠，当他已经顺利带走维桢。如今，既是不能，也是不忍。

　　二十年了。此间作为沉珚的记忆并不作假，感情，也是真真切切的。无论是为着这张脸，还是因为他是维桢唯一的骨，阿飞与晗熙待他，算得上是关爱备至，有求必应。

　　十岁之后，更是到了百依百顺，万事无有不从的地步。莫说是待儿子，待徒弟，就算对待祖宗，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他们对沉父，蒋父，尚不至于听话到此等份上。不走，就留。

　　自己的异样是瞒不住的，索他也没打算长久隐瞒。为什么要瞒？薄上挑。既已有兄弟共之嫌，何妨再来一则聚麀之诮。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能够虎口夺食，从两位煞星手上分一杯羹，非他莫属，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二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地闷哼。属于他父王的，持续一小段时间的低。这是终于了？单是他听壁脚就不只一个小时，两位真够老当益壮的。

　　“你拔出来，我也里面去。”紧接着是他师父的轻笑“她不愿意用小嘴，那就用小吃下去，”小女孩儿艰难地咳嗽，娇弱地息，凄凄惨惨地不断啼哭。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响动。

　　“心肝儿，别委屈了。晗熙得你小嘴疼？老公亲亲。”俩人声音都极其沙哑，又透出难以形容的餍足。

　　还好，没有直接到她嘴里。多亏她小嘴的是他师父，不然这样的日子，又是第一次玩儿三人行，他父王兴头上来，定是要着母后全部咽下去的。沉嫣了额角。二十年习惯性的称谓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再听。

　　就是常规的道歉和安抚。两个男人俨然把软硬兼施，厚颜无和无所不用其极发挥到了极致。三人絮絮低语，女孩儿的哭声渐次低下去“不要！我不要！

　　还很疼，维桢不要再做…沉飞，晗熙哥哥，别、别这样…”徒然拔高的哭闹，烈的挣扎，和男人含的哄。沉嫣眉心一紧。荒唐！

　　这是要连着来第二遭？不提会不会把初次经历这种事的小孩子吓坏，她娇生惯养，身体柔弱，就不怕把她伤，坏了？看来他们不止把小姑娘灌醉，自己的脑子也喝坏了。沉嫣抬手，‘笃笃’，轻敲两下门板。

　　“滚！”沉飞充戾气和不耐烦的低喝传出。“父王。”不温不火地叫唤。里面静默了一瞬。嗒嗒的低泣声再次响起，然后是蒋晗熙柔声细语的劝慰。沉飞问“阿珚来了。什么事儿？”略带几分讨好。沉嫣道：“家宴开始了。祖父吩咐儿臣来禀父王。”

　　沉父，沉夫人，蒋父，蒋夫人，以及沉蒋两家的族老长辈，全部都到席了。这可不是沉珚身为小辈可以主持的场合。沉珚甫出生，沉飞便昭告天下，将他立为帝国皇太子。四岁时正式拜入蒋晗熙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自此，本就世代结盟的沉蒋二族正式亲如一家。逢年过节，家宴也合在一块儿举办，在ib1101星系，师门关系牢不可破，堪比血缘羁绊。沉飞自知理亏，语气更温蔼几分“知道了。我跟你师父马上过去，你…”“儿臣到殿外候着。”两个男人没脸没皮，沉嫣不在乎，却舍不得自己的小姑娘难堪。再十万火急的事儿，沉飞和蒋晗熙也要先把维桢安顿妥当。为她清理狼藉的身体，穿上干净舒适的睡袍，喂她喝水，换下污脏的单，再伺候她歇下。

　　维桢酒劲未过，被俩人抱在怀内，温温柔柔地亲吻，情深款款地宠哄，一下一下地摩捋后背，很快就睡沉了。

　　＊＊＊“师父，父王。”沉嫣躬身，脸上不温不火。看上去是气宇轩昂的盛年男人，实际什么年纪，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偏挑儿子/徒弟的生辰庆典玩儿群趴，还把人家的母亲得死去活来。饶是二人皮厚如墙。

　　也不有点儿脸热。沉飞点点头，话也不说了。大步往前走。师徒关系到底比父子要从容些，蒋晗熙还绷得住，微笑着问：“阿珚跟师父一块儿走？”沉嫣也笑，回道：“弟子方才已经向两家长辈敬过酒。

　　就不过去了。师父与父王请便。母后不胜酒力，醒来恐有不适。弟子进去伺候着。”得，这回连蒋晗熙都扛不住了。闷咳一声，落荒而逃。沉嫣步履稳健，神色平静，心里似揣了只小鹿，不停地横冲直撞，他坐到沿，雪白的手指慢慢抚上维桢如画的眉眼。三十年前，星舰在塔尼斯星球紧急降落。

　　他已有赴死的准备，对父母，他心存愧疚，真正割舍不下的，唯有他的薇薇。指腹在油的上了，指节曲起，抵开探入，温热的小嘴，得叫他心慌，手指略搅动一周，换上他的舌。勾小小软软的舌头，一点点地嘬，研磨。

　　除了独属于她的生洁净的甜香，还混合了两个男人凛冽的烟味和体味，不难闻，略有些呛鼻。没有太多的反感与嫉妒。

　　毕竟亲眼看着二人宠爱她，占有她，已经长达二十年之久，这样的认知，如同喝水吃饭般，刻画在他的身体乃至灵魂，早就成为一种习惯。自然还是会觉得不“小宝宝，大哥帮你漱口。”大口大口地把自己的唾哺喂给她。

　　维桢日常吃沉飞与蒋晗熙的口水已习以为常，听话地仰起颀秀的脖子往下咽，咽不及的，自嘴角溢出，挂落成丝，白净的小下巴腻腻一片。沉嫣干净她的小脸，哄道“小宝宝，张开嘴让大哥闻一闻。”

　　小姑娘冶丽杏目阖作纤长眼线，仍在酣睡中，却是沉嫣说什么便做什么，小嘴张得巧圆，乖驯似尊漂亮的小人偶。

　　沉嫣恨不能活了她，气息已经有些不稳。鼻子凑过去一嗅，小嘴里都是自己的气味，足得叹息。把她的小舌头扯出来，叼到自己嘴里含着。十指翻飞，熟练她的衣裙。

　　丰盈娇的小身子白得耀眼，美得触目惊心，与三十年前毫无二致。“果然是被谪下来的仙子么？”不会衰老，也回不到天上，被尘世的权贵拘作脔，在男女爱的里沉沦。

　　“不放你走。小宝宝，哪儿都不许你去。”黑眸暗昧，薄笑得寒凉“如果真的有仙，仙灵，那就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