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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轻,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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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心里有了这样一个人,世间上任何女人对他而言,都是将就。以师父尊崇的地位,心高气傲的子,又有谁配让他去将就?第五次拜见王后殿下。

  单是抬头看到那张娇滴的脸,已觉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沉则知单膝跪下,再一次张口结舌,说不出个完整词来“太、太…”

  伊丽亚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笑骂道“行了。别叫了,就‘太师母’三个字,你要喊到天黑?赶紧滚出去。让你师祖听见,舌头给你扯下来。”在古华夏时代“太太”是子的一种称谓。

  他师父与蒋公子在与维桢学妹相关的一切事情上,可谓小肚肠,不可理喻。“没关系的,快起来,你师父吓唬你呢。”维桢笑着对沉则知说,接着睨了伊丽亚利一眼,嗔道“伊丽亚利学长,你干嘛欺负则知?”

  伊丽亚利讨好地冲她笑“学长跟他闹着玩儿呢。别恼,小宝贝儿。”神情温柔又无奈,幽蓝近似透明的眼眸里,情意氤氲毫不掩饰。

  见她小脸略显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去,摩挲细腻白净的肌肤“怎么,昨晚没睡好?”手指逐渐下滑,她花瓣般璨妍的,触感得惊人,蓝眸卷起风暴,抵了一节指骨入内,嗓音低哑“小宝贝儿,想不想学长,嗯?”

  维桢身子微颤,点了点头。舌头被搔刮得发,脸上一热,扯出他的手指,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伊丽亚利闷笑,健臂一伸,揽过她细软的

  沉则知不敢再看,爬起来,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外。一个时辰之后,伊丽亚利也出来了。沉则知紧跟着他师父,很快到达皇宫正门。宫门巍峨,直云霄。

  伊丽亚利头也不回地踏出宫门,对身后远远传来的动听而不闻。宫门阖上前,沉则知还是忍不住悄悄往后瞟了一眼,隐约可见一抹奔跑的姌袅身影。

  “我没法儿带她出来,也不应该带她出来,”他的师父冷冷地俯瞰他,对待信重的徒弟,眼神也似在看一只蝼蚁。沉则知低头应是。

  眼前的师父与在王后跟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明白他师父的意思。武力到达登峰造极境界的高精神力强者很难分辨年龄。

  他的师父今年六十二岁,相貌英俊,皮肤细腻光滑,身型轩昂拔,没有半点衰老的迹象,而东临帝陛下与平南元帅阁下比他师父年长整整十岁有余,看上去也与三、四十岁的盛年男人无异。

  只有从他们岳镇渊渟的气势与傲睨自若的眼神里,能窥探到一丝时间深不可测的沉淀。王后是另一种状态,却更为触目惊心。

  今天他蹲跪下来,试图心怀肃敬去仰视她。理智一再告诫他,这是一位五十六岁的尊贵妇人,帝国至高无上的王后殿下,她与东临帝陛下唯一的儿子,帝国的皇太子殿下,昨刚刚办了二十岁的诞辰庆典,举国腾,同喜同贺。

  真真切切地映入眼幕的,却分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皮肤娇,眼眸透净,举措稚气,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又十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时间的可怕,在于祂的一视同仁与不可逆转。

  时间在王后身上是静止的,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不是仙子,就是妖孽,她确实不该出门。维桢仰头望着巍然耸立的大门,一动不动地站着。守门的侍卫,伺候她的宫人,密密层层,井然有序,跪了一地。维桢想起昨晚,沉飞与蒋晗熙对自己做的事。

  深知以二人的子,上的爱向来是有进无退,食髓知味,他们试过了那个样子,就不会再甘心走回头路,她眼睛,心里充了惧怕与自厌。

  门只是虚阖,并没有上锁,她要出去,也没有人敢拉扯她。八年前她跑出去过一次,回宫后,身边照料她的人,全部换了一批。

  她哭了一整天,又多番道歉赌咒,沉飞与蒋晗熙始终没有改变主意。原先的人一个都没能调回来,包括她十分亲近,早已视为亲人的贴身女仆弗罗拉。约翰逊。

  腿很酸,方才跑得太急,现在口还是一突一突地痛,她倔强地抿着。领头的梵妮。凯里脸有急,几次三番悄悄往后眺望,直至一个修长峭拔的身影由远及近。

  她才舒了一口气。维桢身形一晃,眼神离,不由上去“大哥…”面前的男人高大异常。

  她踮起脚,小手往上够,抚他入鬓的眉,乌润的眸。来人蹲下来让她摸得更便利,黑眸里笑意若隐若现,良久,极温柔地轻唤“母后。”将她抱起来。

  维桢如梦初醒,自知失态,讷讷道:“阿珚。”沉珚与他去世的伯父沉嫣生得极其肖似,气质却大相径庭,以往维桢不会把他们混淆,方才却鬼使神差地有种沉嫣回到她身边的错觉。不期然想起昨晚荒唐的梦,耳朵尖儿都透出粉。

  维桢三十五岁终于有孕,次年沉珚出生。因爱子惨死,精神大受打击,常年神智不清醒的沉夫人抱起孙子,泪脸,嘴里反复喊着“阿嫣”

  之后,濒临溃散的精神力一比一稳定。沉司令拍板,为长孙取名“沉珚”珚与嫣同音,乃玉石名,沉嫣自然可称一句“君子如玉”沉飞、蒋晗熙与维桢当然不会有异议。

  沉珚天资卓绝,又得沉飞与蒋晗熙亲自教导,十五岁时,已能全权处理国家军政要务,东南联邦正式开始重新融合。蒋晗熙连遮羞布都不扯了。大大咧咧住进了沉飞的皇宫,三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维桢泫然泣。沉珚摊开雪白劲长的手。梵妮躬着身,将一面象牙雕花带柄小圆镜放在他掌心。沉珚掬起母亲还不到自己半个巴掌大的小脸,指了指俩人在镜子里的映像“因为,母后,外面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我是母子关系。”

  维桢的身份长相,早在三十年前帝后大婚时,就无法避免地显在天下人眼前。这句话并非第一次听到,维桢眼眶里的泪仍是忍耐不住,一滴一滴滚珠似的往下撒。

  “你出生之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有了这样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生得与沉嫣一模一样的孩子,沉飞与蒋晗熙笃定,无论被如何对待,维桢都不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行为了。

  她将脸埋进沉珚膛,不愿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异样。殊不知她韶颜稚齿,柔肤弱体,蜷作一团缩伏在英伟岸的儿子怀内,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父女。

  沉珚将众人撵退,抱着维桢,大步往她寝宫的方向走去。维桢要下来,沉珚拍了拍她动的小股“走得动?腿不酸吗?”维桢蹙眉,觉得有些违和。

  不过对于与沉嫣长相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的儿子,她向来言听计从,不曾反驳过。沉珚狭长乌眸一瞬不瞬凝在她身上,眸暗沉,深不见底。

  回到寝宫,将一应人等全部打发出去,低头,薄紧贴她耳畔,轻道“薇薇,大哥想你。”维桢蓦地睁大秀眸。沉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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