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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今天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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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弗理说你拐了个得离谱的小师妹时我们都不大信,谁知道竟然是真的。你这样是残害联邦幼苗呢吧!”“这小姑娘生得真是叫人话都说不出来了。沉二少还有差不多的学妹没有?给哥们介绍几个解解馋。”

  “沉准将哪里是找了个媳妇儿,分明是养了个小女儿。”…沉飞脸皮比墙还厚,对这样的打趣自然不当一回事,反而自鸣得意起来,维桢低声臊他:“说你老牛吃草呢,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沉飞贴着她的脸颊狎昵道:“我还真就爱吃草。

  尤其是你这得能掐出水来的小草。”维桢无语地别开脸。除开维桢,在场只有三名女

  沉飞不愿意让父母过早关注到维桢。德洛莉丝他是事先叮嘱过的。德洛莉丝看上去是个骄纵大小姐,内里最是聪慧识时务,沉飞是沉家未来掌门人,她自然处处唯他马首是瞻,必定不敢在沉夫人面前透半点。至于其他人。

  他特地吩咐下了:一是不许带在长辈跟前过了明路的女朋友和正经老婆来,女人大多嘴碎,各家私又频繁,很容易漏出只言片语。二是不要招些看上去就放形骸的场女人。首次聚会他不想成什么声犬马的场合,怕吓着维桢。

  沉飞平说一不二,条件又如此苛刻,这些人图省事大都只身前来。沉飞见女的虽然少了些,好歹看上去尚算文雅端庄。

  就不再计较了。对维桢而言,只要不是清一,她的神经就能松弛下来,人数多寡无关紧要。沉飞带维桢入座,把朋友简单介绍给她认识。

  维桢能将古华夏诸子百家倒背如,历史典故随手拈来,却总记不住人的脸和名字,这是她朋友少得可怜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

  童维桢情内向淡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味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装到心里的人和事自然少之又少,她连沉飞的出身家世都不感兴趣。

  何况是这些外人。沉飞说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将五分的笑容添到了十分,清喉娇啭,笑靥如花,别说是将她爱逾珍宝的沉飞,桌上其他男人一个个都被的心难耐。

  ***沉飞这次请了十几位客人,给维桢留下印象的只有四个。首先是韩弗理。戈力岑。这位在学校里已经见过几次,维桢被其他学院的男生强行堵林子那回,韩弗理扶起她还温柔地安慰她,维桢对他印象很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韩弗理学长”直把韩弗理喜的挠头搔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其次是叶斯廷。米勒和多米尼克。罗德里格,他们比沉飞早两年入伍。沉飞的出身比二人好,能力更是强一大截,晋升得自然快。米勒和罗德里格家族在联邦不算籍籍无名,却难以望沉氏项背,不过三家向无利益冲突。刚入部队时,俩人没少照顾作为新兵的沉飞。

  日常里三人平辈论,沉飞对他俩态度是亲热中带了些许尊重,然而二人实际早已归于沉飞旗下,是沉飞在星际舰队,中高层军官里最勇猛善谋的两员大将。沉飞的态度郑重,维桢就不再敷衍了事。

  多米尼克体能高,身手极为了得,如今已经是副团职,比沉飞低两级,他笑容内敛,身形高大壮实,气势人,私生活却很有些混乱。沉飞私下里这样告知维桢其实是存了些见不得人的用心。谁让多米尼克生得不难看,维桢又是个以貌取人的傻丫头。坐在主位上的是叶斯廷。

  他生得高壮白胖,笑容淳朴憨厚,跟古琧斯的一尊弥勒佛似的。此人俨然将人不可以貌相这词发挥得淋漓尽致,外表如此和善友好,内里却是好勇斗狠之人,手段甚是辛辣狡诈。

  他是联邦边缘星人,听闻其父母便是当地一霸,他从小到大都是横着走过来的,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部队都斗走马,无人敢惹。

  叶斯廷风评不好,待维桢却极和善,跟她说起话来竟有点文质彬彬。让维桢跌破眼镜的是,这样一位猛人,如今居然在联邦摩瑞亚星的第二士兵军事学校任职。维桢大惊失地对沉飞道:“实在不能想象叶斯廷是怎么为人师表,培育联邦人才的,委实是难为他了。”

  她并不清楚叶斯廷在学院干的是什么事情,在她印象里既然是导师,不外乎举着本书在教室里讲讲课。

  或在黑板上写写字。沉飞觉得她真是惹人怜爱,哄小孩般道:“以暴制暴,不服管教便揍到服为止,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介绍到蒋晗熙时,维桢一双秋水剪瞳蓦地睁大了,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人长得十分经看,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人居然比沉飞长得还要好看了那么一点。

  维桢全神贯注看着一个人时是很要命的,眼内似蕴了一汪活水,氤氲生辉,颤巍巍,纯净的眼珠子似两丸清澈见底的玻璃球,不含半点杂质,令人觉得自己完完整整地倒影在她眼眸之中,便不自觉地生出痴念…既然已经入了眼。

  那是不是就可以印到心上去?蒋晗熙似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轻轻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转,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我叫你桢桢好不好?”

  维桢望着他水莲花似的一双修长素手,软声道:“当然可以,沉飞就是这么叫我的。”“我是不是该荣幸你居然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沉飞贴在她耳旁道“我刚才还以为你当我死了呢。”维桢有点莫名其妙地睃了他一眼。

  沉飞额角青筋一跳,搂着她肢的手一下子收紧:“我怎么摊上你这个小花痴,看见个漂亮男人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他瞧着维桢那没出息的样子都快气炸了。如果不是知道蒋晗熙一向只对同感兴趣,他立马就要发飙掀桌子。维桢“扑哧”

  一声,见沉飞瞪她,忙垂下头绞着手指,又忍不住掀起一点眼皮往蒋晗熙那边瞟去,正好与他似是不经意间投来的视线悠悠接上,脸上一热,情不自抿嘴偷笑。

  蒋晗熙心中悸动,不由莞然,嘴角上翘到一半便落了下去,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沉飞见维桢听话地倚在自己身旁,明眸皓齿,弱骨纤形。

  那股火气一下子熄灭得无影无踪,心里似被只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忍不住低头用脸碰了碰她的前额。待众人你来我往地恭维起哄一番后,酒菜便陆续上齐了。

  叶斯廷走过来重重拍打着沉飞的肩膀调侃道:“沉飞你小子好运道啊…哪里骗来个这么标致水灵的媳妇儿?”维桢暗暗好笑,就算沉飞今天带了一头母猪来。

  她敢保证叶斯廷这番话略改些词就能套上去:“沉飞你小子好运道啊…哪里牵来这么头珠圆玉润的媳妇儿?”叶斯廷大笑着开了一瓶年份很短的奥俐比安酒庄13度的红格瑞帕果酒,酒水颜色浅淡,气味清香。

  他倒了小半杯递给维桢:“弟妹,今天这么高兴,同哥哥们喝一轮如何?我们干一杯白的,你陪半杯红酒助助兴?听说这是什么‘美人酒’,正好与你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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