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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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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晓鹿呼出一口气,又说:“我先前骂傅云洲骂得那么起劲,总不能轮到自己就双标,而且辛姐人蛮好的…最近破事够多了。我可不想瞎几把再造作出一个。”

  她噼里啪啦一通说,令徐优白耗费多劝说的措辞全然咽回肚子,他环住晓鹿,吻落在头顶的发旋儿。“这是谁家善良的小乖乖?快让我抱抱。”萧晓鹿噘着嘴扑进他怀。“我是你的小乖乖呀。”

  头等舱等待起飞的程易修接到辛桐消息时,空姐正催促旅客们关闭移动设备,介绍注意事项。

  她说:不好意思我们没赶上,路上实在太堵,等你回来提早告诉我,我一定去接,到时候请你吃饭。

  一路顺风,前程似锦,他急忙打:辛桐,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但我忍不住,如果不是这次出去可能很久不回来,我也不敢和你说。桐桐,我现在心里现在有你。我晓得你有男朋友。

  但我就忍不住想告诉你…我把这句话告诉你也没什么吧,你别有负担,我喜欢你不犯法,你不喜欢我也不犯法,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说一声,回国之后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现在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就这样,没别的。

  程易修一鼓作气打完,按下发送键,脸上忽然浮现出难以言表的复杂神情,他拿着手机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她。”***入夜后,风刮了起来。

  用餐时下了场无声无息地雨,虚与委蛇地几番对答后辛桐偏头一看,发现近乎是寒雾的浓密水汽正盘旋高空,被霓虹灯照出车厘子的泽。

  挂着水珠的玻璃窗倒映出一个模糊的面容,耳畔石榴石的长坠子慢悠悠地晃着。是与口脂一般的浓红。

  她就不高兴跟傅云洲吃饭,好像口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畅快。要辛桐说,他还不如把卡让出来,派萧晓鹿来跟她表示歉意。

  或是二话没有往她卡里打三个亿来得舒坦。辛桐原以为他会送她回家,结果出餐厅门傅云洲来了句:“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托词,辛桐在心里吐出这两个字,面上淡淡笑了下。

  她也喝了点酒,眼角微红,餐桌上傅云洲举杯示意,她不能不喝。傅云洲又道:“我已经叫人来接了…要不走一会儿?”“行。”辛桐说。

  她双手进羊绒格子大衣的口袋,手腕儿出半个蛇状的黑玉镯子,弓着背,圆润的脖颈微微抬起。头发全盘,又穿的是低领衣,衬得整个人仿佛松软的蛋糕,而那一截莹白的脖颈便是蛋糕上的油。

  傅云洲瞟她一眼,没说话,他总觉得认识她很久了。空气里弥漫着漉漉的水汽,风一吹,冷刀子似的刮人脸。

  “我们算是和解了吗?”傅云洲突然问。辛桐轻蔑地抬了描得细细的眉“傅总,如果一顿饭能让我俩和解,那么全天下的强犯都应该改行去做连锁餐饮。”傅云洲笑笑:“明明是你仙人跳了我。”

  “不,是强。”辛桐也笑。“我有证据。”傅云洲偏头看她,语态和缓:“你不该答应来吃饭的。”“我拒绝了你会放弃吗?”辛桐道。

  “你有成千上万种办法来搞我,就算我这次避了。也还有下次。不管用文还是动武,我都扛不住,毕竟我大学跑个八百都气吁吁…您现在说什么我不该答应来吃饭的话,倒还不如真去开连锁餐饮来得实在。”

  她十分的伶牙俐齿,六分都花在对付傅云洲上,其他四分拿去说不痛不的俏皮话。“我只是想表达歉意。”傅云洲驻足,侧身面向辛桐。“关于我父亲的事。”

  “您还真是有一码算一码,”辛桐也停下脚步,嗤笑道“倘若我这儿点头,说那天被傅常修强行带走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开始跟我算我母亲犯的错?毕竟您从来不吃亏。”

  石板铺成的地面雨珠未干,身后玻璃橱窗组成的斑斓里端坐着层层叠叠的模特与奢侈品展示,夺目的光涌来,脚下雨珠反的色彩,他们站在那儿,一同承担浮华的光与深邃的影。辛桐微微仰着头,盯着他,眼角那抹醉酒的红缓缓晕染,仿若融化的烛泪。

  “你不该喝酒的。”傅云洲伸手,指腹去贴上她眼角那抹红晕,蹭了蹭,皮肤暖得跟他此时的心尖一样酸软到要融化。

  “你好像稍微喝一点酒,就会变得多话。”他知道她没有引他,没有一个引者会比她更保守。好比此刻。

  她的圆领衣下是连脚踝都盖住的呢伞裙,外一双手、一截手腕和脖颈,锁骨也盖住了。要把衣领稍微往下拉一拉才能看到,甚至连纤细的肢都被宽松的格子大衣虚掩着。

  一拧纽扣便没了,她丽吗?不,他见她第一眼就不觉得她是什么漂亮姑娘。比她大貌美的女人多,比她会耍媚的女人也多。独独和她一样的少。这种望是不经意的…非要说,她连呼吸都是动人的罪过。

  “你举杯,我没法拒绝…就好像现在这样。”辛桐避了下他的手,他没使劲,任由她躲开。“后来想想反正没法拒绝,干脆多喝点。万一发生什么,也能让自己好过些。”“倒成了我的错。”傅云洲收回手。“下次不想喝可以拒绝。”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疼。”辛桐掩而笑,眉眼弯成藏在云层中的月牙儿,她走进一步,呼吸还混着白葡萄酒的香。

  “傅云洲,我一无所有,又能拿什么拒绝你?说真的,你要是真想搞我,别遮遮掩掩,直接叫人把我杀了抛尸荒野。

  除了惦记着我要上班的季文然,我想想也没谁会发现我消失了。可能连尸体被野狗啃光了也不会有人来找我。”如此卑微地说这种话,她显然是极难过的,可面上却还得笑着,毕竟大庭广众下,稍微一落泪便不体面。

  打碎牙和血,二十三年来,辛桐最擅长的事,她伸手,帮他整理衣领,指尖隔着一层布从后颈划到锁骨,嫣红的一张一合。

  “傅云洲,我无路可走,又顾虑颇多,能拿什么拒绝你?我只能拿刀直接捅死你,白的进,红的出,以绝后患。”外人瞧去,这两人好似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柔一刚,算是登对。

  不,我也无路可走,你与我都是无路可走的人。傅云洲抓住她的胳膊,心不听话地应和。骤雨将歇,鼻尖能闻到冷的气味,恋爱该有的融融暖意全被饿狼似的寒意驱赶着跌入夜的深渊。这不是个爱上某个女人的好时候,更别说眼前的人狼狈且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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