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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把脚伸进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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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云锦与于括海从背后杀来,东二立时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他觅机一镧砸断云锦的长剑,重重击在他的口,但同时也被柳无涯刺入左肋,他心知自己已无可幸免,便大喝一声,合身扑向柳无涯。

  于括海见状双戟一,狠狠刺中东二的背心。东二浑若不觉,双镧兜住柳无涯的身子,向里猛挥。柳无涯退身跃出圈子,长剑一闪,刺在东二的喉头。东二喉中咯咯数声,两眼一黑,钢镧手。

  钢镧余势不减,落在地上把几块金砖打得粉碎。东二庞大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柳无涯顾不得去看受伤的云锦,便腾身扑出大殿。

  一边的于括海收起短戟,连忙抱起口中溢血的云锦,检查伤势。就在赵无极走到驿馆的同时,一个身披斗篷的年轻人纵马来到粉雀院。门口的护院见这人身风尘,灰头土脸,不似豪客模样,便过来伸手拦住:“干什么的?”

  “老子是来嫖的!”几个人在归元庄、香楼干过多年,还没见过这种急鬼,不知道赶了几千里地连马都不下,就喊着要嫖。其中一人笑道:“公子这么着急,是看中哪个姐儿了?”

  “老子是来嫖南宫媛的!”众人顿时一愣,虽然南宫媛已被掳来两年,但尔朱家族毕竟是外大族,赵无极担心被人发觉,并没有对外挂牌,只是内部堂、庄、院、寨的首领,和一些出得起大价钱知知底的客才知道南宫媛的名字。

  当下众人不敢大意,为首的沉声问道:“公子这是从哪儿听说这名字的?”“少他妈罗嗦!老子是听月照说的!”

  众人相视一眼,为首的一言不发,摆手请那人入内,带到侧厅少坐。片刻后沙万城匆匆赶来,进门先朗笑一声,然后一揖到底,抬身客气说道:“公子既然是月照介绍来的,自无不可,但鄙院今休业…”

  “开院子还怕来嫖的?南宫媛在不在吧!”沙万城脸堆笑“在,在,但南宫小姐身体有些…”

  “少废话!多少钱!”今天是赵无极与诚亲王会面的重要日子,沙万城实在不愿接待这个陌生人,但又怕砸了粉雀楼的牌子断了财路,闻言眼珠一转,笑眯眯说道:“南宫小姐乃是世家大族,度夜之资可贵得很啊。”

  “多少!”“五万!”沙万城开口叫了个天价,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那人想都不想,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哗哗数了几张,拍在桌上。沙万城傻眼看了半天,想想是月照介绍的,只好拱手笑道:“看不出公子如此豪富,不知是…”

  “问那么多干嘛?还不带老子过去!”沙万城咽了口吐沫,拿起银票细看…都是长安城永福票号的龙头大票。无论赵无极与诚亲王谈判如何,他的粉雀楼都得开下去。这笔生意错过实在可惜,况且这人身上远不止这点银子…心一横,沙万城收起银票,低声说:“公子请跟我来。”说罢,当先走向东院。

  ******四天前的中午,邢飞扬千里迢迢从雁门赶回终南山。一去四十余天,此趟下山所遇到的种种事情一言难尽。当远远望见巍峨的摩天崖沉静一如往昔,邢飞扬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情。

  短短一个多月中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此时这个正在上山的邢飞扬,与当那个飞马下山一心去见大师兄的邢飞扬似乎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

  走到山,邢飞扬停下马,把用薄被包裹的水仙子藏到附近的山里…细量再三,他还是不敢把水仙子带上摩天崖。毕竟二师兄的死,与他收留水仙子供己玩不了干系。

  这件事解释起来十分麻烦,无论怎么说,自己都逃不了好这句话。只有师父师娘还好办,顶多杀掉水仙子,罚他十年不许出山…就算是一辈子不许下山,邢飞扬也认了,但还有师妹柳霜怀…邢飞扬刚纵马跃上缓坡,闻雷的青花马和“小牛”就欢喜的抖擞起长鬃来,终于到家了。

  见到大开的院门,邢飞扬高呼一声:“师父、师娘,徒儿回来了!”声音未落便飞身穿门而入。顾不得把两匹马系好,他便已穿过院子,掠上陡直的山路,奔向崖顶柳无涯的住处。

  一路走来却不见一个人影,邢飞扬不由心下纳罕。待看到崖顶师父的小院房门半掩,他心里渐渐涌起一种可怕的感觉,脚步立时迟疑起来。

  走近他才发现,房门并不是半掩,而是被人击碎了一扇。山风掠过,挂在门框上的断木摇晃起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邢飞扬强忍心中的不妥,拖着步子走进房内。定睛一看,他的心头顿时象是被人猛击一拳,奔涌的鲜血冲上脑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房内的横梁上垂下两绳索,那是摩天崖本门所制的金绳索,离地面两尺上下。其中一绳索上,挂着一只雪白的手臂。手臂齐肘而断,在风中轻轻的摇曳。与手臂相对的两立柱上,分别捆着两同样的绳索,绳头系着两齐膝而断的小腿。

  这一手两腿,相隔六尺,遥遥相对。在四绳索之间,是一张师父用来写字的矮几,上面洒了血迹,还有一些邢飞扬早已熟悉的白色体。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摸了摸那些已经发黑的血迹。大概是一天前留下的。矮几下,一条宽阔的血印弯弯曲曲从旁边的小门穿出,伸向后院。邢飞扬随着地上的血迹,痴痴走向后院。

  穿过侧门时,他看到半掩木门上,赫然有一只白房。房是被人用利器切下,边缘平整,就象生在门上一样。

  但本该红若樱桃的头,此时被一个锋利的箭头所代替,从门后刺入的箭头上,闪着冷酷的寒光。邢飞扬视而不见的木然走过门槛,目光呆呆顺着血迹伸向院后碧绿的水池。

  然后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口中溢出的鲜血,瞬间就前的衣襟。水池的旁边是一块平整大石,小时候住在师父师娘房里时,他最喜欢跟小师妹一起坐在石头上,把脚伸进水池,去逗池里的红鲤鱼。

  小师妹的腿比他短,总是够不着那些红鲤,常常气得大哭。自己呢?从来都不愿去哄她,只是等她哭够了,才跳下水捞起一条最大的红鲤,递到小小的柳霜怀手里。

  但邢飞扬再也不会与小师妹一起在这里玩耍了。石头上平放着一具四肢短了一截的女尸。齐肘而断的手臂和齐膝而断双腿悬在石外,被四枝长矛穿过,牢牢钉在石旁的地上。

  雪白的小腹肌翻卷,皮下隐隐出浓密的。创口从花瓣一直伸到肚脐,原本在体内无法目睹的隐密花径,如今却宽敞得暴在光天化之下。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生生撕裂。花径内仿佛被铁刷用力刷过,血模糊。

  布伤痕的花径左右,各有一道深达寸许的伤口。从撕裂的花径一直能看到腹内的子,子上缘也被撕开两寸宽,里面充了浓浊的白色体。

  丰的大腿上,伤痕累累。两腿之间的下却奇怪的伸出一只手来,细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握成一个拳头。

  前两只房都不见了,只余下两块连在一起的巨大创面。在其中一枝长矛的顶端,挂着一团被划出许多伤口的体,象是布了婴儿鲜红的小嘴。

  高高翘起的下巴前,是一个用来装酒的窄口陶瓶。底瓶已被打掉,漏斗般的陶器般深深在女人的口中,也挡住了她的面容。

  邢飞扬轰鸣的两耳只听得到自己血管膨声音。他在地上无力的坐了良久,喉头的鲜血渐渐止住,瘫软的四肢也慢慢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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